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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飘来铁离子和锌离子的腥味,牧歌小腹里的火苗升腾到胸口,膨胀成万丈雄心。
“吴宇已经会光尘弹和炎枪术,难怪他对大厅里的一级武技不屑一顾。我要尽快学习日隐术,否则迟早被吴宇打败。”牧歌在冷风里小跑起来。
夜晚的军武商城灯火通明,门庭若市。萱萱一如既往地冷淡,捧着电视剧看得乐不可支,看都不看别人一眼。牧歌也不理她,正要走时,系统嚷了一声“牧歌,夏星,功勋24”,萱萱耳朵一竖,就扯下帽子冲牧歌的背影嚷道:“牧歌对吗?殊娜姐姐在武道舱等你!”
牧歌回头一看,瞧见萱萱歪着头,朝他笑的春暖花开:“加油,你拔刀最帅了。”
萱萱的刘海乖巧得像一排梳子,歪头笑时,甜美得像点心诱人来吃。郑小姐围观牧歌和吴宇的决斗以后,心潮难平,把牧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勇事迹到处去讲。萱萱听到牧歌打败了吴宇,顿时待他与众不同。
牧歌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青睐,点个头就转身走了,上楼时才意识到自己太冷淡。
张殊娜换了一身洁白的道服,扎着马尾辫,倚在五光十色的柜台上啃苹果,边嚼边说:“我还在想,如果你敢鸽我第一节课,你会怎么死。”
牧歌惊讶:“您还能弄死神殿武士哪,失敬失敬。”
殊娜翻白眼,得意甩头:“哼,跟我来武道舱,看看你资质如何。”
牧歌一回头,看见大厅里稀疏的游客都驻足盯自己,目光喷着火。他们买来的武技都是由精壮教官亲授,基本上属于在训练舱里穿着裤衩摔跤,那学习体验跟牧歌相比,简直有云泥之别。
“哎,您,您不教别人了啊,我以为您带一个小班呐”牧歌慌忙去追殊娜。
殊娜只顾带路,马尾辫一跳一跳:“武技预览都是我录制的,但我不是特聘教官啊,我看心情授课。”她突然停下来,回头叮咛:“况且你很特殊。战神赐刀的人,总共有四个,其中三个已经飞黄腾达。你也不能输给他们,知道吗?”
“我是第四个?”牧歌问。
“你是第五个。”殊娜让开门,冲他努嘴:“进去吧。”
武道舱的门被殊娜用身份卡刷开。牧歌走进去,脚就被塑胶地板吸住,仿佛苍蝇踩上粘蝇纸,寸步难行。
牧歌闪电般扶住墙边的栏杆,失声喊:“这是几倍重力?”
“基础中的基础,4倍重力。约等于你超音速时的身体负荷。”殊娜趟着猫步路过牧歌,道服直接被重力吸到地上,堆成一盘。殊娜走出道服,热裤和半截背心都露出来,拧身插着腰瞧牧歌:“你起步晚,想要追上那些从小就开始修炼的门阀子弟,就要付出十倍努力。你适应4g以后,我会继续提高重力,让你保持在体能透支的状态。如果你有异议,现在可以退出。”
“退出能退钱吗?”牧歌已经出汗了。
“不退钱。”殊娜果断地说。
“我继续。”牧歌佝偻着走两步,渐渐直起腰,勉强活动了一下身体。
“记住了哦,装备考验财力,武技考验实力。要想在武道上有所建树,你就不能把自己当人。”殊娜满意牧歌的态度。
“我已经不想当人了。”牧歌说。殊娜穿着半截背心加小热裤,她的身材就是男性的兴奋剂。
殊娜的训练要求极为严格,不断耗尽牧歌的体能,让他在透支的状态下不断受伤,又不断被殊娜治疗,让身体在一次次愈合中不断突破极限。
牧歌的喘息声充斥道场,他的汗如雨下。这个长年累月的过程在短时间内完成,很少有人能忍受。但是牧歌每一次都凭自己的意志,从四倍重力的拉扯下爬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坚持。
殊娜渐渐被牧歌吸引。她暗中观察虚脱的牧歌。每一次牧歌筋疲力尽地趴在地上,殊娜都以为今夜将到此为止。但是牧歌总会发出激励自己的怒吼,试图爬起来挑战下一关。牧歌与自己作斗争的时候,目光就像一只舍命一搏的野兽,喷薄着兽性和偏执,他执拗地战胜了酸痛、疲惫和懒惰,将训练计划推进到了最后一环。
殊娜很少见过像牧歌这种充满野望的目光。他毫无掩饰,充满食肉动物的渴求,澎湃着野心和激情,自信凭借佩剑和精力就能征服一切。只有少数人才拥有这种未经包装的野性目光。别人已经化上世故的浓妆。
和那些迷恋香水画廊的女朋友不一样,殊娜是个贪新鲜的“野”姑娘。在万众宠爱的童年里,乡村的鲜泥骏马能让她手舞足蹈;在亭亭玉立的婚龄下,得体地拒绝对方已让她兴趣索然。对她来说,在夏星当一个淑女是桩劳役,她唯有跑到前线来逃役。在公开场合,每当殊娜看见“新人王牧歌”谨小慎微地保持严肃时,她就想起曾经温文尔雅笑不露齿的自己,忍不住揣摩“他私底下一定不是这样”。她喜欢发掘牧歌的另一面,喜欢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训练的最后一环非常简单,”殊娜瞧着牧歌,伸着食指使唤:“在五倍重力下,再跑十个圈,直到每一个细胞都浴火重生为止。然后你就可以学习流光步了。”
这个晚上的残忍程度,已经到了医学实验的地步了。事实上,“日隐术”本来就是一门在膜理论实用化探索进程中摸索前进的武技,如果逼问殊娜,她也会不情愿地承认,这场教学有一定实验的成分。
牧歌在4倍重力下都举步维艰。他瘸着挪了一百米,就大汗淋漓地喊:“实在走不动了!”
“体力还会恢复,光尘还会回潮,你离开透支的极限还有一小段距离。”殊娜玩着手机,头也不抬:“我要听到脚步声!像个男人一样跑起来!步子拉大!!”
“做不到!”牧歌肺如火燎,恨殊娜不当人。
殊娜收起手机游戏,抬头蛊惑他:“绝境是力量之源。你害怕透支极限,你就无法进步。我以为你是有野心的人,难道我看错了?”
牧歌只觉得全身肌肉都痛,骨头像要被高倍重力给剔出来。他想,努力还只是辛苦而已,现在已经算痛苦了。除非这种训练能够洗筋伐髓,否则我希望躺下睡觉。
牧歌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喊累。
“不行了,太痛苦了。我跑不动了。”牧歌淌着汗摇手。
其他门阀子弟都有私人教练团队,从小训练武技,所以循序渐进,不觉痛苦。牧歌起步又晚,又要在武技功底上追赶吴宇,唯一答案就是高强度训练。所以现在的训练强度堪称一场痛苦的肌肉革命,换其他门阀子弟来,能完成牧歌一半进度就不错了。
殊娜也意识到了这问题。她摸着下巴嘀咕:“确实有点操之过急但是你的时间不多了啊。”她苦思冥想一会,半天都没吱声。牧歌只觉得这半分钟的沉默无比珍贵,他可以尽情偷懒,争分夺秒地恢复体力。
殊娜穿衣很讲究,运动时穿的半截背心把完美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光是轮廓的曲线就能让人吞口水。牧歌喘息的声音给了殊娜灵感,她盯了牧歌一眼。
殊娜突然噗嗤一笑,捧着唇弯腰望他,顽皮地拆穿:“你是不是还没有女朋友?”
牧歌一听,感觉被调戏了:“没有啊。”
殊娜撅起嘴,走过去背靠着舱门,然后一边瞧牧歌,一边反手关上舱门,像下了决心似的认真说:“你一定要习惯这种训练强度,不然你很快会被那些门阀子弟摁在地上打。我带你跑十圈,不要怕难,总共才两公里,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老师说笑了,我并不想跟你嘿嘿嘿。”牧歌竟然毫无兴趣。他比较愿意躺着不动。殊娜这种拔苗助长的训练计划已经让他无法动弹了。
殊娜没辙了。牧歌已经是意志最强的陆军了,如果连牧歌都半途而废,实验就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这让人很烦恼。殊娜捧脸思考几秒,忽然想起牧歌的眼神。
桀骜,逞强,像一只孤独守卫领土的猞猁,眸子里的自尊就像一把刀子。这就是殊娜了解到的牧歌。
在最虚弱的时候不断爬起来,这才是真正的牧歌;谦恭礼让只是他的华美毛皮,兽性和尊严都藏在他那利刃般的眸子里。他的自尊是最强的武器,也是最明显的把柄。
殊娜越想越觉得牧歌可爱,她已经知道怎么让牧歌爬起来、完成训练的最后一环了。
“吴宇最近总给人家打电话,求着私人授课呢,”殊娜抵着下巴说,无辜地瞧着天花板,“如果牧歌你实在不行的话”
殊娜话没说完,牧歌已经摇摇摆摆地扑过来,踉跄着来扑她。殊娜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然后一拧腰就躲开了,马尾辫舞个圈,从牧歌鼻尖拂过,传来迷人的香水味。
“你,你不准答应吴宇!”牧歌喊道。
殊娜差点笑出来。“就知道你会这样。”她洋洋得意地想,“果然是一只猞猁修成人形呢,甚至不准别人进入领土半步。真是可爱。”
“可是你又追不到我”殊娜流出祸国殃民的眼神,“我怕你不行,所以”
“怎么不行!”牧歌完全没意识到重力已经被调到了五倍,他汗如雨下地逞强,像一只粘蝇板上的苍蝇,强迫自己挣脱地板的封印,勉强自己站起来,那挣扎的样子,就连殊娜看了都叹为观止。
“你你别吓我,你还是别勉强了”殊娜后悔了,她真的害怕牧歌太勉强了。
可是牧歌面红耳赤地攥拳站定,喘息着,摇晃着,一步一步,坚定地挪向殊娜。
“不行!”他扑了个空。殊娜躲到一边,神色复杂地凝视他。她既想达成目标,又怕被牧歌抓到,所以总是在闪躲。
“你不要太逞强了”
“不行!”
“不行!”
“不行!”
牧歌汗如雨下,在5倍重力下,神志模糊地呢喃:“你不能答应吴宇,你是我的!”
殊娜睁大眼睛,呆了一下子,像被这句话给吼丢了魂一样。她很快回过神来,刚要躲牧歌,结果脚下一滑,“哎呀”一声跌倒了,低头一看,原来牧歌的汗水已经洒的东一滩、西一滩,不留神踩中就会跌倒。
牧歌摇摇晃晃,伸着手,一寸寸移向殊娜。殊娜有点慌,像做噩梦的小女孩一样,只知道蹭着往后挪。她的耳朵里还在嗡嗡回荡“你是我的”,身体后知后觉地变热。她语无伦次说着“别过来”,根本没想到,自己其实有一百种办法拒绝牧歌,甚至有一千种办法不让牧歌碰触到她。只是她方寸大乱了而已。
牧歌又靠近了两步,然后噗通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殊娜忘记给牧歌补充饮料,导致他在训练中脱水了。
殊娜并腿歪在地上,睁大眼睛看着一动不动的牧歌,饱满的胸脯急剧起伏,呼吸非常急促,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她香汗淋漓地反省,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玩弄牧歌的内心,因为她根本无法驾驭这头野兽。
除此之外,殊娜有种找到了同类的欣慰。
第23章 23。女人()
殊娜治疗了牧歌以后,将重力值调回正常状态。牧歌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移动速度突破了极限,在不计功耗时,他甚至能在短跑中制造音爆。
殊娜的实验成功了,牧歌经过改造的身体,已经获得了学习“流光步”的生理条件。牧歌则多了一个秘密武器——高速移动。
对于这种奇怪的训练方式,谁也没有给予评论,仿佛不加提及就不会害羞,不予置评就不觉得奇怪,两个人都当鸵鸟,一头扎进沙子里,假装一切很正常。
“你对其他男性也这样吗?”牧歌训练了一段时间,渐渐开始在意这个问题。在休息的时候,他还是问了出来——他汗如雨下地呼哧喘气,他坚信自己会追上老师,他单刀直入地冒犯着殊娜:“还是说我刚好赶上你的教学改革?”
殊娜感觉到牧歌是个认真的人,顽闹的心渐渐收敛。她不由得拿着发梢蒙着脸,露出专注神态:“你管不到我,我只做喜欢的事情。也许今天喜欢你,或者明天就会腻。我什么时候厌烦你,取决于你的努力咯。”她说的是实话,为了我行我素,她把父亲给的信用卡都给剪了,一摆脱家庭的控制,独立赚钱的乐趣就油然而生。不过她洒脱地吐出了“喜欢”两个字。
殊娜只讲真话,碰巧牧歌最为较真。他的第一反应是,妈的叫板,殊娜老师你会哭着认错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时甩出满头汗珠,然后将光尘灌注四肢百骸,爆发出猎豹般的加速度,锲而不舍的扑向殊娜;她拧身避开,牧歌在地上刹出一行白印都要追上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短短59秒之后,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