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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59秒之后,殊娜拿湿巾擦了擦脖子,轻蔑地问:“这么快就不行了?”
牧歌咬牙切齿。光尘在5倍重力下挥霍殆尽,他肌酸骨软,撑着膝盖淌汗。虽然光尘就像挖到的地下水一样,不断汩汩恢复,但是难以积攒成深潭,这个现状注定他的爆发力不及殊娜,终究是追不上的。
殊娜的修为比他深多了。
牧歌艰难地抬起手,对殊娜摇手指:“决不可以对一个小伙子说‘你不行了’,你会后悔的。”
“呵。”殊娜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只是内宇宙比我大。如果你的光尘用尽了,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牧歌不服。他迫不及待地想,只要等我适应5倍重力,或者内宇宙扩容一次,绝对能用爆发速度按住殊娜。到时候准能让她大吃一惊。
“你低估别人吃过的苦,就容易死无葬身之地。”殊娜拍拍牧歌的头,像安抚一只小狗:“好了,无论是光尘还是体力、精力,你都到透支状态了,可以学点东西了。日隐术是三级绝学,它的知识架构由三门一级武技组成。第一门,光曝术。”
牧歌听到“上课”,突然醒悟:把人折腾到透支状态,是对意志力、集中力和肌肉记忆力的强化和预热。只有最负责的导师,才会帮助学徒调动主观能动性,让他自觉透支体能。
这样一想,牧歌油然升起受宠若惊的感激。他严肃起来,仔细观摩殊娜示范“光曝术”。殊娜捧着光尘,发丝垂在脸上飘着,专注解说:
“光尘同时具有波和粒子的特征。你从内宇宙汲取一缕光尘,用心体会它在两种状态之间的波动——那是宇宙中最美丽的平衡。然后碾碎这平衡:用光压将它们推向波动的极致,当它失去粒子的属性时,‘光波’将代偿性地发生万亿倍膨胀,形成‘光爆炸’闭上眼睛!”
“呃?”牧尘呆了一下,殊娜手心里的光尘已经发生“光爆炸”,牧歌只觉得一颗超新星在他的注视下爆发。
一声惨叫划破黎明星的夜空。萱萱戴着耳机都听到了,不由得摘下耳机伸头看电梯口,嘟囔道:“哪个倒霉鬼又忘带墨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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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歌被殊娜扶回舱室时,补给舰的全体同仁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头的活,包括来检查内务的百夫长都停下了脚步,注视殊娜的倩影。
殊娜一扫视他们,这些人立马像解除诅咒的石化雕像,被殊娜的目光解冻,纷纷继续忙碌手头的事情,或埋头填表,或扭头擦窗,或训斥新兵,一个个严肃无比,活灵活现。
牧歌紧闭双眼,对同仁的嫉妒毫无体会,只弱弱呻吟:“我会瞎多久?你那叫光曝术吗,明明是致盲术吧,就不能明说吗?”
“光曝术多好听呀。一点诗歌素养都没有。”殊娜嗔道,一边敲牧歌的门,一边安慰他:“你眨眨眼,辣出点眼泪来,润润眼睛就能恢复了。别难过,同为一级武技,光曝术比炎枪好。炎枪要从头练起,而光曝术能瘫痪很多火控系统——包括人的眼球——给你制造使用光焰刀的机会。你的刀术那么好,应该走复杂一点的路子,用武技和战术相结合,发挥出压制优势。”
牧歌想,也对,当时跟吴宇打的时候,也是用刀术压制了他,没等他拉开距离施展炎枪术,就投降服气了。他揉得泪眼朦胧,终于能睁眼看世界了,泪珠让他的视野像万花筒。
殊娜敲半天门,里面才传来柔嘉的声音:“来啦来啦。”手环的银铃清脆响着,她在门后面嘟囔:“这门怎么拧不开”
牧歌看见殊娜的脸色古怪起来,她露出面具一样的笑靥,口蜜腹剑地问牧歌:“你还收了侍妾呀。精力很充沛嘛?”
牧歌张着嘴,瞅着殊娜天衣无缝的笑容,总觉得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很冤枉,首先,殊娜跟他并非恋人,理论上殊娜没有权利管三管四;其次,殊娜现在显然不想跟他讲道理,她估计会由着性子胡来。
“不要得罪舰队里的人,特别不要得罪舰队里的女人,尤其是舰队里的漂亮女人,”晋升指南痛心疾首地写道,“男人是围着女人转的。归根到底,是这些漂亮女人统治着舰队,而不是舰队拥有她们。取悦她们,等于打开胜利之门;得罪她们,务必赶紧辞职走人。”
不过,牧歌也不会手舞足蹈地去解释“只是一个女奴而已,我正筹备送她走”什么的。这话如果被柔嘉听见,难免会让柔嘉伤心,牧歌宁可被殊娜打两下,也不想出口伤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听我解释。”牧歌按住门,柔嘉推了两次都推不开。
“让我瞧瞧。”殊娜手心绽放万丈光芒,顿时力大无穷。她笑眯眯推开牧歌,柔嘉顿时推开门来,跟殊娜撞个正着。她穿着牧歌的大衬衫,头发披散在肩上,清秀可爱,像个名门仕女。她没有用缎带蒙眼睛,似乎在这段时间里痊愈了。
牧歌捂住眼睛。虽然他已经看不见了,但他还是不忍直视这修罗场。
柔嘉蹙眉瞧殊娜一眼,然后背着手,天真地踮起脚问牧歌:“主人,我以后叫她姐姐吗?”
牧歌急了,心想你添乱,顿时含混嘟囔地骂:“什么主人,这时候突然叫我主人了!说的好像我们关系挺好一样!!”
殊娜又把牧歌推开一米,笑眯眯地摸柔嘉的脸蛋:“好漂亮的小妹妹,快跟姐姐说,牧歌跟你讲了什么好听的呀?你好像很听他的话。”
柔嘉睁大眼睛说:“主人说要娶我。”
语出惊四座,张口震八方。牧歌差点跳起来。他在结巴时,突然想到,自己都察觉殊娜口蜜腹剑了,柔嘉怎么可能闻不到杀气?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分明故意诬陷!
他张口嚷道:“柔嘉!你为什么害我!”
柔嘉“呜哇”一声,后悔莫及地按住了双唇。长睫毛扑闪两下,目光慌张地乱飘。
殊娜看着牧歌说:“矮油!还‘柔嘉’!可以啊,你的精力果然很旺盛。看来训练得还不够啊。现在出去跑十圈。”
牧歌急眼争辩:“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十五圈。”殊娜笑起来格外漂亮。
柔嘉可怜兮兮地看着牧歌,一脸自责内疚却不敢说的样子,演技炉火纯青。牧歌恨不得拔刀斩了这妖孽。
“殊娜老师,我看不见”牧歌疯狂指自己的双眼给殊娜看,试图靠装瞎来博取美女的同情。
“对啊姐姐,主人看不见,您这么好看,就别让他跑圈子了,”柔嘉求饶的时候,声音细柔甜美,让牧歌心旷神怡,心想算你有良心。
柔嘉继续说:“改做俯卧撑吧。”
牧歌想,柔嘉你会死在我手上。
第24章 24。和好()
殊娜板着脸离开的时候,牧歌已经摊在地上,仿佛一条死狗,双臂软得像面条,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补给舱的袍泽目睹了这一幕,纷纷暗想“果然太阳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心满意足地继续忙自己的。
牧歌摇晃着跨进家里,用脚关门,闭着眼睛喊:“柔嘉!你给我过来!我要打死你!”
柔嘉的笑声飘来:“你不许我污染沙发,所以我不敢过来。”她欺负牧歌筋疲力尽。
牧歌听声辨位,猛地扭头,阴森森地说:“原来你在那边。你被我抓到就死定了,识相就别跑,我可以从宽处理。”
柔嘉也阴森森地说:“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豪门梦碎,今天只是小试牛刀。你要试试看吗?”
牧歌不动了。他想了一下,自己救这女人可能是个错误。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救了她,也就只能早点送她上船了。不过当务之急是制服这家伙,因为柔嘉能读到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她都占了上风。
牧歌灵机一动。
“我改主意了。我要打报告,说我发现真正的特务头子了那就是伪装成替罪羊的你,织心者。”牧歌摸着下巴思索,振振有词:“我可以这么写这份报告。你不是简单的替罪羊。也许事实恰好相反,你试图让你的伪娘长官把你推出来做替罪羊,于是你的伪娘长官变成了真正的替罪羊。”
柔嘉沉默了一下,然后走过来问:“主人,您的眼睛怎么啦,我拿块毛巾给你敷一敷。”
牧歌心想,你知道厉害了啊。
牧歌说:“你走开,我不要你关心。”
柔嘉说:“主人别任性,如果您瞎了,那全世界的女人都没有打扮的心情了。冷敷一下,眼睛就不会肿。我去打水。”然后走进浴室拧毛巾去了。
牧歌坐在沙发上,摸黑点根烟叼着,心想:“这还差不多。”
柔嘉对镜子翻了个白眼。
牧歌烟抽一半,听到柔嘉在咳嗽,想了想就把烟头踩灭了。他舒舒服服仰着头,被柔嘉服侍得妥妥帖帖,忍不住想:“织心者温柔起来真是第一等服务。”
烟味迅速散去,柔嘉的嗓子舒服了些,心里忍不住想:“为何他像读懂我心一样体贴人。”心里有涟漪的时候,她就不说话,柔嘉的情绪只内销不出口。
牧歌听着打水洗漱的声音,感觉回到了温馨的童年之家。他仰在沙发上想,既然决心送走她,就找个借口跟柔嘉说了吧。
“你这几天不准出门,作为惹是生非的处罚,”牧歌坐起来,看着给他洗脚的柔嘉说,“你既然这么不喜欢我,那我把程序办妥了就送你回家。咱俩好聚好散,谁也别耽搁了谁。”
柔嘉本来在给他倒水,听见这话,顿时洒出来些。她沉默了一阵,才说:“那你可真是个好人呀。我以前都错怪你了。”
牧歌说:“你没错怪我,我是色狼没错。只不过是头孤零零的独狼,人微言轻,贱如浮萍,女菩萨若踩我过江,我怕是自身难保。”
接下来几天,牧歌不客气地关了柔嘉禁闭。他嘴上凶柔嘉,其实是怕柔嘉在补给舱乱逛,万一被人掳走,自己顾不上救。柔嘉也学了乖,换上配给的女仆裙,聪明地做家务。
在吴宇大宴四方、推盅换盏的时候,牧歌咬牙切齿地执行锻炼计划。他关掉手机,披着一条大毛巾走进巡洋舰训练舱。为了给殊娜老师一个“下马威”,牧歌宁可不当人了,把训练重力调节到6倍,强迫自己在两天内适应它。然后牧歌开始四百米冲刺,击掌俯卧撑,肌肉破坏性深蹲,全都轮流来。在6倍重力下,牧歌的500光尘飞速流失,每当光尘耗竭时,牧歌就会猝不及防地被粘在地板上,札手舞脚都爬不起来。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都无法离开地板半米,只能大汗淋漓地贴在地上,等待光尘恢复。
因为劳损的缘故,牧歌力竭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是他的光尘回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一天下来,牧歌的回复周期竟缩短了13秒,抵得上别人一个月的成绩。但是突破极限的痛苦难以言喻。牧歌若不是急切想要征服殊娜,若是以平常的心态,他绝对不可能在这水深火热的自虐训练中坚持一整天。
在训练前,牧歌还服用了激素,保证训练成果得到充分放大。他的流火刀就斜搁在一旁,铭文反射寒光:
“努力不会成功,成功必需努力!”
透支性锻炼,必需配合大量营养补充,否则劳损的身体得不到修复,反而会越练越瘦。牧歌豪掷千金,在夜里买了一堆高营养食物回家,一顿就吃掉50铢。
到家一看,柔嘉竟然在喝粥。她往粥里洒了糖,迫不及待地低头啜吸,喝太急又被烫到,扭头吐舌头。
“你吃这么点儿?你这身材还惦记减肥?”牧歌把牛排摆在桌上,切下一片大嚼。
“黎明星被您的舰队围了三个月,早就下限粮令了,一个月前就开始挨饿。没想到战争结束,你们竟把肉食全部收缴,原住民的口粮配给就只剩这么点了。”柔嘉拿抽纸抹了唇,头也不抬地说。
牧歌沉默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的牛肉。他每顿吃50铢,一个月光伙食就花去4500铢,剩下500铢连贷款都不够交,可谓捉襟见肘。但是他觉得,柔嘉那么弱,长期喝粥怕会早死。
“把粥给我。”牧歌夹了块牛排,然后去跟柔嘉换粥喝。
“不不用。”柔嘉不习惯牧歌无缘无故地对她好。
“我锻炼的时候需要碳水化合物来供能。穷人就要有穷人的过法,膳食要合理搭配。”牧歌振振有词,夺走柔嘉手里的白粥,塞给她刀叉:“切得很厚,七成熟的,你如果不喜欢,就切熟透的吃。”
柔嘉走到盘子前,敛起裙子坐下来,优雅地切肉吃。她低着头,避免抬头看见牧歌的目光。她的发丝像黑纱遮住脸蛋,叉子往口里送食物时,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