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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醋意涌上来,感觉心中注入了更加强大的力量。江璃突然收敛怒容,摆出好整以暇的姿势,优雅地叉腰瞧着牧歌,嘴角勾出倾倒众生的微笑,用自信的温柔语调表示赞成:“好啊,你们做吧,我在这里看。”
江璃的动机变了,心态就变了,整个人的气质和魅力随之转变。牧歌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压力,他不吱声,逞强地假装亲黎姿,发现自己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个独一无二、关系特殊的女性目不转睛地盯着,总有芒刺在背的感觉。这恐怕又是潜意识的影响。
黎姿却不觉得不自在;江璃的风情反而激起她较劲的本性,恨不得当真奋战到底。可是牧歌断断续续地演了几秒钟蹩脚的亲吻,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他松开黎姿,无可奈何地坐起来,举起双手投降:“做不下去了,偃旗息鼓了,你这样盯着实在很没礼貌,你知道吗?”
牧歌这么一说,黎姿也产生浓烈的羞耻感,同时打退堂鼓,支起身子扎头发:“做不到,做不到。”
江璃大获全胜,骄傲地抬起下巴,瞧着牧歌的脸,总觉得像在对重生的牧神说话:“我就知道你在虚张声势。”
牧歌无可奈何地问:“我怎样做才能让你从我视野里离开?”
逐客令激怒了江璃。但是她知道,只有耐心的女人才有魅力,只有充满魅力的女人才能让男人沦为死心塌地的俘虏,所以她变得既宽容又优雅:“你承诺再也不跟黎姿上床,我自然会离开。”
黎姿既恼火又迷惘,拿被子捂着胸脯嚷道:“为什么!凭什么!难道我必须像你一样嫁给自己讨厌的人,然后让分居和争吵塞满我的人生吗!”
江璃霸道地伸手指黎姿:“我不能告诉你理由,但是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因为我爱你。”然后骄傲地抱胸抬头,气质超然:“牧歌,就凭你这张脸,你永远别想做我女儿的丈夫。”
黎姿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然后出离愤怒,对江璃尖叫道:“我就知道!你果然嫌弃他长得不好看!我告诉你,他虽然不好看,而且不讲卫生,有时不识抬举,并且”
牧歌双手下压,息事宁人:“停,停一下。”
黎姿按住牧歌的手,用眼神表示“这一次我一定帮你”,然后气势汹汹地对江璃继续嚷:“虽然他不懂风情、喜欢抽烟、不爱洗头、满脸是油”
牧歌痛不欲生地阻止黎姿:“朋友,停一停,控制一下自己好吗我很难受”
江璃已经惊喜得说不出话来,她如获至宝地盯着黎姿,红唇翕动,显然在重复默记黎姿的话,作为攻击牧歌的炮火储备。
“但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牧歌!他越不懂风情,越是对你掏心掏肺,恨不得剖开胸膛给你看;虽然不识抬举,但是你会发现他其实坚守着更加珍贵的原则他是我喜欢的那种人!他是跟你截然相反的那种人!”黎姿嚷完,气喘吁吁地跟江璃对视,“凭什么不许我跟他在一起?”
“凭什么?”江璃总不能告诉黎姿,她怀疑这个男人是牧神的基因原体,所以她索性骂个痛快,畅快淋漓地享受着作践牧歌的快感:“就凭他又不好看、又不识抬举、又喜欢抽烟、又不爱洗头!”
“就算他再不好看、再不识抬举、再喜欢抽烟、再不爱洗头,也比你好看、比你识抬举、比你”黎姿的肺活量不够用,按着胸脯,低头猛吸气。
“都给我停!”牧歌咆哮道。
两个美女都安静下来,扭头看牧歌。黎姿是听话,江璃是想听听牧歌要说什么话。
“宝贝,感谢你的夸奖,好意心领了,只是我的心理防线不够坚固,你再夸下去我就要中风了”牧歌对黎姿十分感谢,然后拒绝了她的好意。
江璃捂住嘴唇,显然很过瘾。
“江璃,”牧歌扭头对江璃说。江璃耳朵一竖,大眼睛一睁,显然第一次听到敢不使用敬语的人;但是牧歌显然对江璃失去了敬畏之心,他继续使用这个轻薄的称谓:“江璃,我知道你为什么激动,就算你不说,我都知道。但是我必须指出,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牧阀已经灭门了。”
说完,牧歌就拿眼神瞟房门,示意送客。
黎姿迷惘地扭头看牧歌:“没有了?”
“我说完了。”牧歌耸肩。他知道江璃听得懂。
江璃再次受到心灵的暴击,肌肤又哆嗦起来。她不仅听懂了,还接收到了牧歌释放的强烈信号,这是牧歌第一次在未卜先知的情况下对江璃的心事作出正面回复。从这个隐晦的回复中,江璃获得了巨大的信息量。她证实了自己的怀疑,牧歌的确不简单,他至少属于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晓牧神往事的人之一。
一种类似于药物瘾症的奇痒像电流一样在江璃全身肌肤上奔流,最后汇聚到江璃的心头,让她心痒又挠不到,恨不得当场开口问牧歌:“你就是牧神吗?”
她绝不会相信否定答案,因为她疯狂地渴望着肯定的答复,导致她只相信“yes”的回答。她有太多问题要像狂风暴雨一样向牧神倾泻,可是这一切不能赤果果地摆在黎姿的面前。她必须不计代价地隐瞒下去。
江璃逃离了黎姿的房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那扇房门的,所以也没察觉到自己又一次失态了——只有那个死掉的人能让她方寸大乱,只有那张气质特殊的面孔能让她在最优美和最狼狈的姿态中不断徘徊。
她无力地倚在墙上,抬头才发现面前是髹金试衣镜。她不由自主地把秀发撩回耳后,看到自己青春如昔的面容。她生活在万能的财富之巅,纵使这色相美丽如故,可是心灵已经残缺不全。这样的自己,已经无法面对当年的牧神了吧?就算他涅槃重生,也只会让自己感到害怕,让自己想要逃离
江璃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被李建刚眼疾手快地扶住,送上久侯的悬浮车。四名特勤确认完安全指标,就从四扇门分别上车,护送副总统扬长而去。
悬浮车冲上云霄。直到座驾飞驰了几分钟,江璃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她按住胸脯,疲惫地扶额养神,告诉自己“忘掉了,一切都忘掉了。”
令她不爽的是,留在心头的微妙酸意,好像是留恋的味道。逃出来的,又想回去;陷进去的,又想逃离。人生容易让人迷失,因为有种恐惧来自于扭曲的快乐;因为害怕沉迷其中,所以因为不安而逃走,这种留恋是万丈枷锁,走到哪里都逃不掉的。
第241章 247。报复()
牧歌拒绝萱萱的邀约,因为他着实厌倦了跟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庞大的媒体宣传资源竟然掌握在童心未泯的小公主手里,这种被支配的感觉让牧歌厌恶。他借口公务繁忙,只是不想费心思去取悦这几个女人罢了。
然而,得罪女人是要出大事的。牧歌目前过的安稳,却不知道已经埋下了桃色的定时炸弹。
牧歌即将出征,当务之急就是跟崔永基畅叙未来。崔永基已经重回总统内阁,身居高位,执掌重器,他欣然允诺与牧歌见面。当崔永基兴致勃勃地向牧歌炫耀两张“织云小姐年度演唱会”前排vip贵宾劵时,牧歌就知道,妈的大事不好了。
按部就班地用过餐,牧歌与崔永基在他的豪华礼车上饮酒,风驰电掣地赶往演唱会现场。崔永基对今夜的狂欢特别期待,这让牧歌惴惴不安。
“你没看过那个女人的舞蹈吧?”崔永基手舞足蹈,“那对奈子像有生命一样,我敢打赌有d罩杯?加上像高中生一样清纯魅惑的容颜,那可是整个夏星男人yy的对象。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近距离瞻仰这个绝世尤物的。”
牧歌脸上讪笑,心如擂鼓。他放过织云的鸽子,结果悲愤地发现,这个歌姬居然跟他的未来仕途产生了不可分割的交集,导致牧歌极其忐忑。
“别紧张,今天的开销都算老哥的,用一个晚上带你体验一下做男人的乐趣。”崔永基在牧歌面前豪迈大方。
“男人的乐趣是飞黄腾达傲视群雄。”牧歌努力把话题带回正轨。
“我相信你即将飞黄腾达,我接下来展示的是,怎样才算傲视群雄。”崔永基的目光犀利起来。他显然很清楚牧歌的诉求。下飞车,过红毯,礼服笔挺的崔永基带领牧歌目不斜视地穿越尖叫的人群,在经纪公司的引导下,通过重重加固的保安通道前往灯光绚烂的前排就坐。
牧歌看到,巨大的舞台被强光扫射得一片雪白,工作人员在进行紧锣密鼓的最后筹备;几张布置雅致的桌子围着舞台星罗棋布,其中就有一张摆着“崔永基”的名牌,有礼仪美女提供食品和美酒。后面是层峦叠嶂的普通观众席,无数起立欢呼的观众就像嵌在悬崖绝壁上的蚂蚁,四艘安保突袭舰开动引擎悬停在高空,配合尖叫飞舞的空气精灵组成立体投影矩阵,当织云小姐袅袅走上舞台时,灯光打足、投影启动,浩瀚蓝天突然一阵模糊,然后将织云小姐巧笑嫣然的甜美形象复刻在夜幕之中——铺天盖地的观众们顿时沸腾,起立尖叫,潮水般的音浪掀得礼仪美女的裙摆猎猎飞舞。
最便宜的门票,大概只能买到外围的站立席位,恐怕拿高倍望远镜都看不清舞台,织云小姐在夜幕上的立体投影就是为此安排的。而最昂贵的席位,就是浅酌香槟的崔永基这一排筵席,甚至能嗅到伴舞女郎身上的淡淡脂粉香气。
“无论是享受还是竞争,永远捷足先登,永远独占鳌头,别人羡慕的你全都有,这,就是傲视群雄。”崔永基眯起眼睛,肥胖的身体惬意地融化在圈椅里,凝视织云小姐用寥寥几语掀起现场的热烈高潮。
“的确很震撼。”牧歌第一次享受这种特权,然后对崔永基说:“我想您指的是那一桌。”
崔永基顺着牧歌的视线望去,看见保镖密集处,有一桌懒散的人,江璃赫然正坐其中,她矜持地和一个懒洋洋的男人碰杯。穿着黑色制服的宗师级武士在左右戒备。
“那个跟江璃碰杯的胖子,就是夏宫目前的主人,大总统图斯,自私自利的蠢货。”崔永基眯起眼睛回答牧歌,然后堆砌笑容,与图斯举杯致意。显然,大总统让他意兴阑珊。
织云小姐唱了主打歌,那充满活力的舞姿像魔力泉水,将人的疲惫心灵洗涤干净,振奋起无穷激情。连崔永基都挺直腰杆,专注聆听那令人上瘾的旋律。一曲唱毕,观众自发掀起潮水般的呐喊,“织云!”“织云!”的尖叫响遏行云,无数亮晶晶的“织云老婆!”的粉丝牌在天空中挥舞。
织云小姐喘息微微地等待观众平静下来。占据夜幕的立体投影,清晰入微地表现了织云小姐那香汗淋漓的动人神态,连她耳旁荡漾的卷发都清清楚楚。牧歌听到崔永基发出叹息:“多美的歌姬啊,声音就像泉水一样,简直是祸水红颜啊,可惜今晚轮不到我了。”
紧接着,牧歌听见织云小姐的天籁之音:“这一首歌,我要献给台下特殊的观众,谢谢您对文化娱乐事业的重视和支持,谢谢您打破种族的藩篱,对织云一如既往地关心和爱护,谢谢您,图斯先生,请允许我将这束花献给您。”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突兀地响起,牧歌看见一队黑压压的保安连接了舞台和筵席,一朵明媚的裙子在人墙后面轻快地奔跑,将花束送到大总统的桌前,然后原路返回。嫉妒的观众险些发了疯,许多男性甚至解开安全带,蜂拥压向贵宾席,然后被训练有素的总统保镖大声警告、无情击晕,安保公司组织警力进行危机处理,有秩序地把晕厥的过激观众拖回指定区域休息。
牧歌目瞪口呆。同样是贵宾席,被送花的那一桌喧嚣尘上,被冷落的这一桌门可罗雀,厚此薄彼,形成鲜明对比。崔永基吩咐礼仪美女往烈酒里加冰块,摇晃着杯子告诉牧歌:“看到了吗?这就叫傲视群雄,在他面前,所有的雄性都被忽略不计。”
牧歌听出崔永基的失落。是啊,崔永基不计成本地搞到了最昂贵的门票,自然渴望被红颜祸水祸害一回,哪怕是得到绝世尤物的惊鸿一瞥、歉意一笑,他都能心满意足。可是,有更厉害的大人物在场,崔永基就变成了无人问津的残羹冷炙了。
“崔大人,事在人为。我们精诚协作,并非没有问鼎之力。”牧歌举起金曦酒,再次提起这个话题。果然,这一次得到了崔永基的正面回应,微醺的幕僚长越过桌面与牧歌碰杯,指着他说:“很好。男人必须争强,比如现在,一个你得不到的女人,有时候正是你成功的契机,只因她的背影逼你步步向前。”
崔永基指的,可能是倾倒天下的织云小姐,也可能是高高在上的江璃小姐,没人知道他垂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