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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升指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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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神郑玄安然列席高台中央,面无表情地俯视被他赐刀之人。

    牧歌抬头看着战神,双肩一抖,军服滑到地上堆着。然后昂头睁目,声震霄汉:“罪将牧歌,私开军饷,延误战机,不敢告病诿罪,愿受鞭刑,以证军法!”

    此话一出,结局了然,牧歌已经伏罪了。谭华立刻闭嘴,再也不催牧歌归队;袁团长也偃旗息鼓,再也不拿嗓门恐吓牧歌;吴宇更是松了一口气,嘴角竟浮出不合时宜的微笑。

    战神无动于衷,抬了下手,吩咐:“鞭刑一百,力道要足。”越是在大庭广众面前,法纪越要从严狠抓,纵然牧歌带病在身,也要鞭响如雷,以儆效尤。郑玄的铁腕魄力、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因阅兵车道上没有太阳十字,所以牧歌张开双臂,被鞭子抽得踉跄不停,却依旧站稳,睁目咬牙,纵然鞭声如雷,血流满地,他都龇牙咧嘴地死扛。白色衬衣被鞭子割成鲜红的寸褛,牧歌脑门的青筋暴跳成凹凸的浮雕。他满头大汗,一鞭一咆哮:

    “九十八!”

    “九十九!”

    “一百!”

    殊娜看不下去,又移不开目光,手揩脸蛋滑滑的,知是泪水糊了妆。黎姿不觉咬起嘴唇,细眉哀愁地蹙起来,冰山美人终于露出神态。郑小姐只敢从指缝里怯怯看牧歌,远不像郑玄那样从容——郑玄看得很满意,甚至点了两下头。

    牧歌吃完鞭刑,一口血呕在地上,弓着腰咳嗽。谭华亲自凑上来,好言扶牧歌下去休息。结果牧歌挣开谭华,弓着腰揩完嘴边血,一昂头,就气吞山河地喊出一句话,顿时石破天惊,惊得袁团长都踢开椅子站起来喊“胡说”。

    牧歌张口震八方:“牧歌之罪,以血偿清。尚有一言,未达天听:吴宇假传将令之罪有五!一是以副总旗之职,要挟瞒骗,令我部私开军饷、进食休整,以致触犯军纪。二是以副总旗之便,拦截将令,以致我部未得调遣,原地待命,贻误军机。三是”

    这弹劾入骨的檄文,枚举了吴宇偷偷摸摸的种种劣迹,被牧歌当场诵出,条条实事求是,字字言之凿凿。又因牧歌敢作敢当,吞刑认罪之后才指控他人,公信力顿时一时无两,众人只觉得这段檄文荡气回肠,恨不得鼓掌喝彩。

    谭华张皇失措地站在牧歌背后,数次怒喝,伸手去扳牧歌,却摸得满手是血,自己都觉得举止失格,更不敢在战神的注视下施暴,于是束手无策,心如刀割。

    武士团军团长袁华更是后怕无比,他刚刚失态,一介武神竟敢在战神身边拍案而起,自己回想起来都冷汗直冒。他清楚地记得,自己骂牧歌“胡说”的时候,一拍桌子,战神面前的茶杯盖都跳了起来,尽管战神从容镇定,袁华自己心里却没个逼数,唯恐战神在心里怪罪他。

    袁华失态,都是被牧歌害的。一是牧歌这顿呐喊,章法清楚,文理工整,可谓空前绝后,正好填补了“媚俗遍地、无人可用”的空白,激起了很多人的爱才之心,一些中立的高层甚至摸着下巴,露出欣赏之色,这让袁华很被动。二是袁华被牧歌伏法的那一百鞭刑所麻痹,还以为吴宇大获全胜,自己赚到了战神殿高层的人情,已经高枕无忧了,结果牧歌语出惊四座,让袁华猝不及防,以致失态。三是战神不按常理出牌,搞了很多风清气正的改革,本来就跟袁华不对路子,袁华唯恐牧歌和战神“臭味相投”,给自己带来更多麻烦。

    吴宇张着嘴巴,频频回头看袁华,瞧见袁团长拿手绢擦汗,吴宇顿时也六神无主,因为他发现,牧歌也学会讨好上级了:牧歌完全不抗辩,二话不说,先老实认罪,刑罚吃满,给足了战神面子。连新人王都当众吃了鞭刑,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消极怠战了。

    既然收获了饱满的震慑效果,战神心情痛快,就会仔细听牧歌的陈词,而且很可能听信于他。

    不得不说,吴宇在暗算牧歌时,也教会了牧歌很多诡计。吴宇心惊胆战地想,只要一波没有按死牧歌,牧歌就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岂不是碰上了一个以眼还眼的行家、一条睚眦必报的独狼?

    吴宇对牧歌的恐惧油然而生。只有摁死牧歌,才能给他心理的安宁。

    这些人的张皇失措,都落在黎姿眼里。黎姿还是咬着嘴唇,不过眉眼弯弯,是在忍笑了。

第44章 44。公道() 
——————————————

    一天前,参谋室把功勋统计簿呈报舰桥。

    “梨子,那个什长救了你,你不去看他么?”战神审阅功勋簿时,细问过黎姿战况,知道了牧歌英勇作战的事情。

    “”黎姿红着脸捱了半晌,才扭头嘟囔:“去看他就要给他削苹果,然后‘你吃’‘你先吃’推个没完,你谦我让,拉拉扯扯才不想跟他扯上亲密关系!搞得很多场合都要避嫌,烦死人啦。”

    这是谎话。如果黎姿在病床边陪侍,只要她略表感激之色,就要被纳入避嫌名单,继而依法规避牧歌的考核、听证、晋升、考察等场合。黎姿不想被排挤出这些场合、也不想落人口实,所以保持高冷,没有去看望过牧歌。

    “袁华呈上来的材料对牧歌很不利。材料建议,牧歌以身救人有功,延误军机有过,功过相抵,这一仗等于白打。这对士气是个打击。”战神翻阅功勋簿,揉着太阳穴:“你就告诉我,你心不心疼他。”

    “”黎姿不知道怎么答。她不肯说谎,所以没办法否认;可是她也不肯承认自己心疼那男人。黎姿晾了战神半天,才想到一个曲线救国的答案:“功过相抵就是混淆黑白。世界非黑即白,事件非功即过,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泾渭分明,互不冲突。这样显得你赏罚分明。”

    “兹拟牧歌次功表彰。着鞭刑一百。”战神利落地批复了文件,故意装聋作哑。牧歌不申诉,他就不彻查。战神喜欢按游戏规则来。高层必须有固定的行事规律,否则属下会无所适从。

    黎姿偷偷瞟战神的笔迹,确定牧歌这一战能捞着功勋,她才移开目光,假装不关心。

    “你还是关心他的。”郑玄悠然翻开黎明星临时执政官的任免文件,哗哗翻页:“我看你还是避嫌吧。牧歌的晋升考核,你不要出席了。”

    “才没有。他对我来说就像空气。”黎姿抬起下巴。

    “你非得掺和牧歌的功勋考评吗?”战神心想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关心,叹气再问:“那这个吴宇呢?旗舰收不到现场的信号,据你观察,这吴宇怎么样?”

    “整个社会的阴暗面都被一个放大镜聚焦在吴宇身上了。”黎姿痛快利索地打开话匣子,把吴宇形容得禽兽不如人神共愤:“我听说他每天早上都不出操,一个人睡到上午十点。这种货色的战斗力简直乏善可陈,他能率队击毁20台电磁炮?他能拯救牧歌于水火?还给牧歌断后?那些事情都需要勇气和魄力的啊,怎么想都只有牧歌能办到吧!袁华写错名字了吧,明明是牧歌给吴宇断后吧?”

    “你果然得避嫌,一说起牧歌,你眼睛都冒光。还愣说不喜欢他。”战神又叹气,低头“哗哗”签名批复:“还是被我试出来了。根据制度,牧歌的晋升考察委员会,你被除名了。”

    黎姿气得翻白眼。

    ——————————————

    而在第二天的全体大会上,牧歌主动领了一百鞭,然后揭穿吴宇冒名抢功的劣迹。

    吴宇难堪了。他刚在台上长篇大论地粉饰自己,人还没下台,就被牧歌整的下不去台,顿时满面涨红,什么都不顾了,拿着话筒就开始自由发挥:“各位上级、战神殿下,我一如既往是个老实人,我知道牧歌嫉妒我们的成绩,我平时也愿意让着他,不跟他计较。但是牧歌把自己的罪责往我们身上推,实在过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件事可以彻查,至不济可以上报到厅里,甚至申请战神殿仲裁,务必还给牧歌一个真相,还给我一个清白。请战神明鉴。”吴宇有意无意地揭露自己的背景,表面说的坦荡无惧,其实在提醒列席的各位:事情会越弄越麻烦,不如一笔带过,大事化小。

    战神站起来,面色愠怒。他知道牧歌突然发难,是央求自己主持公道;他也知道吴宇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是搬出后台来示威——吴宇是不怕战神殿介入的,他对上面的人熟得很。

    所以,牧歌要赢得公正,事态必须被控制下来,迅速在基层解决。这个决策,要战神来做。

    吴宇死盯战神,察言观色,拿忠厚沙哑的嗓音装模作样:“战神殿下,我无意争功,只求水落石出”

    “牧歌所言,何人佐证?”战神淡淡一开口,声如雷霆,顿时把吴宇的麦克风都盖了过去。

    牧歌闪电般回头,厉目扫视自由旗。陈光武、汤显楚、虞龙心领神会,一声怒喝:“武字旗!出列!”“牧字旗!出列!”“信字旗!出列!”“勇字旗,出列!”

    顿时,84名武士齐步出列,一声踏步震天地,齐声怒吼穿云霄:“自由旗全体成员,愿为牧歌佐证!”他们跟着牧歌拼杀,本以为能出人头地,没想到首功被吴宇抢了,本来就愤懑不平;又看见牧歌领刑,他们一个个心如刀割,痛恨世道不公;等牧歌撕破脸皮请命时,他们一个个扬眉吐气,细听吴宇的五宗罪,将胸中郁闷挥洒得痛快淋漓。既然牧歌敢为部下仗义执言,那么84名勇士也默契出列,誓与牧歌同进退。

    吴宇脸色刷白。他每天懒训贪睡,被子不叠,不理内务,自由散漫惯了,从没见过这么齐整的阵仗。

    谭华气愤难当,在牧歌耳后低声呵斥:“牧歌!你闹够了没有?你要分裂武士团吗?你这是要哗变吗!”

    牧歌冷冷回答:“谭总旗,你身为总旗,连手下的副职都管不住,他在你眼皮子底下嫉贤妒能、假传将令、兴风作浪,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若被蒙在鼓里,便是无能;你若是装聋作哑,便是无良!好好一个舰队,顶层是拼搏的,基层是拼命的,唯独你们这批良莠不齐的总旗,媚上欺下,坏了这锅粥!”

    “牧歌!你无法无天!”谭华大怒。他按捺不住,破口大喝。

    “吴副总旗。”战神慢悠悠地开口。

    谭华顿时温顺得像只猫,闭嘴听战神指示。

    “在。”吴宇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了,昂头挺胸,理直气壮地抬头直视郑玄。

    “你口口声声要上报事务厅,甚至申请战神殿仲裁——你一口气连越三级,你是觉得,我郑玄的行政级别已经管不了你吗?”战神笑了,他苍白的眉毛饶有兴致地挑起,睁圆眼睛咧着嘴,盯着吴宇时,整张脸只有嘴在笑,像条皮笑肉不笑的雪狐。

    袁华心一凉,悄悄坐下,开始装局外人。幕僚长歪在椅子里,用力拿稿子扇风,瞧着手足无措的袁华冷笑。在牧歌始终维护战神威信时,吴宇在慌乱下犯了致命错误:拿供职于战神殿的叔伯和在事务厅服务的父亲来说事,挑战了战神在舰队树立的绝对权威。

    战神这话一出口,全场两万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黎姿都紧张地攥紧了刀柄,手心都是汗。她很了解郑玄。战神睁圆眼睛微笑时,已经在酝酿令人心胆俱裂的咆哮。黎姿屏住呼吸,等待着。

    “战神,误会”吴宇头一次见战神露出吃人的表情,顿时慌张,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急忙解释时,突然脚板一麻,因为战神的怒吼震得地板嗡嗡乱颤:

    “是我郑玄提不动刀了,还是你吴副总旗飘了?”战神在皮笑肉不笑以后,陡然提音怒吼,袁华瞥见茶杯盖子都被音波震得乱跳。战神的怒斥,像排山倒海的滚雷,澎湃着浩然气:“事务厅?战神殿?你以为搬出你的亲友团就万事大吉了?吴副总旗,你可否将我的行政纲领背诵一遍?”

    吴宇被千夫所指,吓得像糠筛。他万万没想到,把他逼入绝境的不是牧歌,竟然是他自己——如果跟牧歌撕逼扯架,吴宇还有千万种蒙混过关的手段;可是他狐假虎威成了习惯,一不留神,对战神也照搬了恐吓牧歌的那一套:把父辈叔伯供职的战神殿搬出来说事,仿佛在挑衅战神一般。

    牧歌故意不吱声,看着吴宇左支右拙,被战神问得无法招架。吴宇因被牧歌吓一跳,急于自保,不留神说出了越级汇报这样的话。这样一来,这就不再是牧歌和吴宇之间的争斗了,而变成战神和吴宇的私事——听说有人不服我郑玄?

    所谓成也如斯,败也如斯。吴宇凭借背景,吓退了很多个竞争对手。可是他一旦碰上像牧歌这样吓不住的对手,背景反而害了他。很可能战神就是要处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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