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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禀我王,甘茂已成秦国上卿。”
苏铭站在殿中,出声说道。虽未说明,但已经透露出了结果。
这两边的朝臣,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一个出声的。
“哼!寡人有言,丞相不回,郎中令也不用回。”
嬴稷站在高台之上,宽大的衣袖一挥,人也紧随着转过身去。
到如今,当初的那场戏,不得做完了。
“臣禀我王,甘茂成齐国上卿,而齐国又与秦国为盟,甘茂不愿回秦,罪不在郎中令,恳请我王宽恕。”
嬴稷的话音落下,没一会儿工夫,咸阳将军魏冉就立即跳了出来。
“哼,虽有咸阳将军替你求请,但此罪难免。郎中令苏铭,处事不利,免禄半年。”
嬴稷转过身来,手指着苏铭,直接下了令。
“臣尊令。”
免禄半年,说不定下次嬴稷一次的奖赏,都就回来了,何况这些东西,对自己又有何影响。
左庶长嬴俍面色铁青,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这三人一唱一和,就这样将苏铭的罪给免去。按说这是也和他没关系,可谁也不知道他忧思什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五六章 新相()
自打这甘茂走后,左庶长嬴俍就患上了一种疾病,变得容易患得患失起来。甚至于睡到半夜,他会不自觉的惊醒。想想他嬴俍纵横咸阳这么些年,还从未像这般狼狈过,很显然的,秦王的剑要挥过来了,上面的寒气,就在他的脖颈处,摄人心魄。
说到底,就算他的权势再大,也不过是一个臣子而已,这名不正则言不顺,臣子如何能大得过君王,难不成真要走到那一步。到时候又有几人跟随自己,只怕名垂青史就不可能了,遗臭万年倒是很有机会。
过了一会,嬴稷的面色慢慢的缓和下来,现在又有一新的问题摆在了他的面前,甘茂没了,何人为相?
昨日夜里就与苏铭有了计较,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情推行下去。
嬴稷的眼神,在下方的群臣身上挨个扫过,渐渐的出现了忧思。
“甘茂乃寡人之师,今,老师虽为齐上卿,但秦遇之,当待之以礼也!”
这一下子,群臣没有接话了。
苏铭略微思付了一下,又是站了出来,面色如常,好像刚才倍罚禄的不是自己一样。
“我王明鉴,甘茂在秦十几载,乃我秦铮铮良相,甘茂出走不回,是臣不力,让我秦白失一柱石。不过,甘茂身在临淄,却心系我秦,臣曾在淄时,甘茂一言说与我王,右相樗里疾事我秦三朝,素有智囊之称。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不可一日无相,依臣之见,我王应尽快立樗里疾为相,以免误了我秦国事。”
苏铭说完,大殿中的臣子慢慢的回味过来,这苏铭与嬴稷真是演的一出好戏。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樗里疾的名望不低,成为秦国丞相,也非无稽之谈。何况看秦王的面色,此事势在必行,谁又会去触这个霉头呢。
苏铭最为担心的,就是左庶长嬴俍出来反对,要是他当庭发难,还真是难说。可再看向嬴俍时,只见嬴俍阴沉着脸,自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话。
现在,依旧如此。
“我王,臣以为不可。”
就在此时,站在嬴俍身后的右庶长嬴壮率先跳了出来。
嬴俍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嬴壮,这种眼神很冷。
苏铭立即就觉察到了异常,这要按理说,这嬴俍嬴壮父子二人,在朝堂之上向来是狼狈为奸,非常团结的。可现在看起来,两人分明是发生了分歧,难道嬴俍不反对樗里疾为相?
“哦!右庶长有何稳妥之计?”
嬴稷惊呼出来,更是面含怒火,像是根本没有预料到,嬴壮会这么说。
嬴壮也明白,这是嬴稷的一个警告,可现在的他,并不会理会这些。
两人就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就让这朝堂上的氛围骤然一变,变得紧张起来。许多臣子,是连头也不敢抬,就这样盯着地板,只有耳朵在细细的听着。
忍让谦恭,胸襟大度,这是群臣对嬴稷的映象,可今日看来,嬴稷像是完全的变了个样,这才是正真的秦王吧。
“我王弱冠不久,好似蓬勃之春,要想成就我秦霸业,就得有良臣良将相伴。右相樗里疾,德高望重,才冠我秦。可偏偏时不我待,樗里疾年岁已高,如同深秋一叶,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争霸天下,非一朝一夕能成之,右相樗里疾如何能常伴我王之左,那即是如此,又如何能辅佐我王成就霸业!”
嬴壮在大殿中边走边手,说的是不卑不吭。
群臣看向樗里疾时,其白发苍苍,精神抖擞,可年纪太大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呵呵,右庶长觉得谁合适?”
嬴稷神情激动,话音刚落,就立即拍案问道。
“臣以为,咸阳将军魏冉,事我秦两朝,德高而庄重,势众而有威,懂兵略,知律法,明国事,又忠于我王。所以,咸阳将军魏冉可为我秦左相。樗里子仍为我秦右相,此为稳妥之计。”
嬴壮说完,嬴稷的面上很是古怪,看了一眼魏冉,并未说话。
苏铭观察到,左庶长嬴俍的脸色,却是越发阴沉起来。
可群臣各个却是松了一口气,好像这一瞬间,朝堂上的氛围一下子就舒缓起来。这魏冉乃是秦王的舅舅,他为相国,这大王应该满意吧。
这样诡异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苏铭想了一会,偷偷看了一下魏冉,发现魏冉的神情,已经是止不住的兴奋起来。果然,这权利会让人冲昏头脑啊。
表面上听起来,嬴壮是为秦国考虑,是为秦王考虑,可细细想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右相樗里疾在老秦人中的威望,如何是区区一个咸阳将军魏冉所能比拟的。
若是樗里疾为相,樗里疾又忠于秦王,嬴稷最大的不足就是自幼离开咸阳,与老秦人是有些不够亲密。而樗里疾,能够代表绝大多数老秦人,所以他为相国,对嬴稷是非常重要。
可要是魏冉为相,明显的不管是资历,还是血统都有些不够格,老秦人也未必认同。这样一来,谁来打压嬴俍嬴壮父子的威势。此时,魏冉成了丞相,无非就是又来了一个甘茂,甚至还有些不如。
嬴稷所需要的,就是能够协助自己铲除嬴俍嬴壮的人,满殿的朝臣,也就只有樗里疾了。
魏冉面色苦恼,思来想去,心中无比纠结。
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继续举荐樗里疾,可自己成了秦国丞相,无异于是一步登天,他迟疑很正常吧?
还有这樗里疾年纪也大了,他能够做的,我魏冉也能够做得到。魏冉紧紧握着拳头,手心的汗凝结成了小水滴落了下来。
天上的馅饼,砸了下来,不知道是真的,还只是一场梦?
嬴壮看到这幅情景,笑的阴恻恻的,这一切,达到了他所想要的效果。
在这时候,苏铭并没有说话,他也想等等,看看这魏冉到底作何选择,那日甘茂的忠告,会不会真的出现呢。
“我王,右庶长言之有理,魏冉智识,应变无方,可为我秦右相,接樗里疾之位。”
苏铭忍不下去了,他还是想提醒魏冉一下。
魏冉听闻,身形猛然抖了一下,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我王,臣才疏学浅,不足堪此重任,恳请我王以樗里疾为相。”
终于,魏冉出声了,虽然有些迟,但也不晚,这下,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异议了吧。
嬴壮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切,也不着急,做出了长篇大论的姿态,继续说了起来。要想离间嬴稷魏冉,可没那么容易,不过能恶心一下就恶心一下吧。
“我王,樗里疾”
“我王,臣附议。”
嬴壮看一开口,谁也没想到,这次是被嬴俍给打断了。嬴壮看着嬴俍,咬牙切齿,愤愤不语。而嬴俍绷紧的面色舒缓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现在,左庶长嬴俍都确认了,嬴壮也只得闭口。
“哈哈,左庶长言之有理,如此,樗里疾为我秦丞相。”
停顿了一下,嬴稷插画进来。
“老臣樗里疾遵令。”
樗里疾明白嬴稷的心意,连忙接应了下来。
苏铭虽不清楚嬴俍嬴壮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很多事情,慢慢的发生了变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五七章 离开()
山东的甘茂走了,多少年了,秦国终于是迎来了樗里疾,一个根正苗红的秦人做了丞相,而魏冉成了右相。
这按理来说,嬴俍应该是与樗里疾据理力争才对,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嬴俍不出来,那嬴壮再跳,也就没什么大用了,唯一所能够做的,就是恶心一下嬴稷。
看起来,嬴俍应该是嗅到了什么,变乖了,而嬴壮与嬴俍是截然相反,父子两人开始有了分歧。
这一日,苏铭正磨着剑,苏母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来咸阳都有五六日了,可她还是如同生活在梦里一样,老是回不过神来。
像这样的府邸,这样的厅堂,府邸中这样的花园,还有这里里外外忙碌的仆从,府中进进出出的士大夫,更不说门口蹲着的那两个神兽,这里的一切,让苏母都有些难以接受。这气派,这气势,甚至都可以比拟东周公了。
以前的时候,不仅要洗衣造饭,还得种田织布,掏粪犁地,总之一切有利于生计的都要做。可如今呢,就连早起漱口也有人伺候着,这样的福分,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到几回吧。这还没将苏铭旁边那天仙似的司马芷给算进去,这要是再算进去了,可真就在是天上人间了。
“子玦,老妇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到这剑是磨出来的?”
一连几日,苏铭闲暇下来就这样滋格滋格的磨起了剑,一开始苏母不明所以,也没怎么询问,现在终于是被好奇心给打败了。
“呵呵!”
苏铭笑笑,当即还组织不出语言,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
“笑啥子,说哈?”
“母亲,磨了好用。”
苏铭摩挲了一下离雀剑,自己磨这剑已经快一年了吧,上面原先的青铜,早已是看不到了,剑身上面的光芒,直接是映照在苏铭的眼中。剑身宽厚,剑刃处细薄细薄的,可以达到吹毛断发的程度。
七星龙渊,看得出来,是一柄好剑,他的光彩,在苏铭的手中,又展现了出来。
苏母看了看剑,再望了望苏铭的脸,因为苏铭的这句好用,顿了顿,再没有问出声音来。
苏铭等了半天,也未见母亲说话,知道自己的煞气太重了。这剑是干嘛的,说白了,不就是杀人的么,那好用,岂不是用来杀人很锋利。
“哈哈!”
苏铭摸摸头,憨愣愣的笑一笑。
苏母又想想,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一脸的安详之意,看着天上的日头,眯上了眼睛。苏铭看到母亲这副模样,心底也笑了起来。
不多时,司马芷从外面款款而来。
苏铭还未看到对方,鼻子就先闻到了对方的香气,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让苏铭没有想到的是,母亲的速度比自己要快了不少,刚才还打着盹儿,这会儿就立即惊起,到了司马芷的跟前,黝黑的面上笑意正浓。
“司马姑娘,今日这日头不错啊!”
司马芷带着些许无奈,看了一下苏铭。这连日来,苏母都是对自己这般殷切,她怎么会不明白对方的心意呢。
“夫人所言不错。”
司马芷红唇轻启,一副柔柔弱弱、文文静静的模样,这对于苏母,一个见惯了粗糙女子的她来说,更是欣喜的不得了。
这苏铭成了秦国的卿,这可是还要比士子大夫们厉害了一等,要是能够有个这样的妻子,倒也相配。
或许是因为这苏母过于热情,竟是让司马芷拘谨起来。见此情景,苏母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朝着苏铭瞪了一下。
苏铭也正是奇怪呢,虽然与司马芷共处这么久,可这还是她第一次找上自己,不对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那天的夜里,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情。
想到此处,苏铭的心中不由得欣喜起来,屁颠屁颠凑了上去。
司马芷朝着苏母微微一躬身,然后转身朝着外面行去,苏铭立即跟了上去。
苏铭一路跟去,司马芷一直朝着府中的花园中行去,看到司马芷一副忸怩的模样,看的苏铭是春心荡漾,难不成日久生情,这好事情就要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司马姑娘,约我前来可有何事?”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