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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一路跟去,司马芷一直朝着府中的花园中行去,看到司马芷一副忸怩的模样,看的苏铭是春心荡漾,难不成日久生情,这好事情就要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司马姑娘,约我前来可有何事?”
苏铭深吸了一口气,见司马芷停了下来,用倩影对着自己,文绉绉的问道。
“子玦,我是来告别的。”
啊!
苏铭是怀着春心来的,可现在司马芷的一番话,生生的将他的那颗心儿,给敲碎了。苏铭怎么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一幅模样。
“你难道不想为司马先生报仇了么?”
司马芷转过身子来,秀眉紧蹙。
“报仇,肯定是要报的。”
苏铭松了一口气。
一直以来,就是因为要报仇,司马芷才留在这里,不然像自己的老师左奔雷那般,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司马姑娘,我知道这事让你等的久了,如今这甘茂走了,这季君嬴壮也翻腾不了多久了,我猜想不出一年,司马先生的仇肯定可以报。”
一年,已经足够长了,也足够做这些事情了。嬴稷即位不到一年,这甘茂就走了,手中开始掌握大权了,再有一年,难道还不能解决了季君嬴壮之事么?
司马芷的并没有出现苏铭所想的神情,相反是长叹了一口气。
“子玦,过了这么些日子,我明白兄长的仇是着急不了的,只是我剑炉有事,急召我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苏铭刚刚想要问出声音来,可话到嘴边,又是憋了回去。
是的,每个人有自己的事,而苏铭也有自己的事,既然她做了这样的选择,自己也不用多问了吧。
“这些时日,多谢你。”
这日久生情,有没有情还不好说,可总归还是有些情谊的,于情于理,总归是要道个别的。
“不用,倒是多亏教授郎官剑术,我得感谢你才对。”
苏铭喃喃的说道。
“唉,当日你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苏铭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
司马芷看着苏铭,半晌不语,这清秀的模样,让苏铭不由自主的摸摸脑勺。
“呵呵,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为司马先生报仇了呢?”
过了一会,司马芷转过身去,朝外面行去。
“有那一天,我会直接来找你。”
苏铭望了望面前的湖水,总归还是有点希望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五八章 黑冰台()
黑冰台,原先是咸阳城外,一处地名。
秦孝公时期,为了能够更好打探山东诸国消息,对内监视咸阳朝臣,便成立了黑冰台。后商子变法完成,知道这种权利机构,一旦控制不好,将会是流毒无穷,便下令将黑冰台尘封起来,并告诫后世嬴姓子孙不得重启。
而今日秦王寝宫当中,要议论的事情,就和这黑冰台有关。苏铭朝着王宫走去,一路上就得出一个结论,嬴稷要重启黑冰台。
到了秦王寝宫,这还没一会儿,新进左相樗里疾与新进右相魏冉携手进来,看这模样,这两人间的关系,是要亲密了不少。
眼下,这大殿当中也只有这四人了。看来,甘茂的话,嬴稷是听在了耳中,没有再将芈八子也喊了过来。
“哈哈,今日寡人召见诸位来,具体是何事都听说了吧?”
如今,嬴稷是大权在握,面色红润,这气势都凭空上了一个台阶,左右手一扬,端坐三人对面,宽大的衣袖竟是带出了呼呼的声响。
还没有等到别人出声,魏冉拱起手,将这话给接了过来。那日季君嬴壮的离间,到现在还让魏冉方不下心来,魏冉的面上多了许多的殷切之情。
“我王,如今我秦看似平稳,可暗地里却是激流涌动,黑冰台确实可当做一柄利剑,重振我王纲威。”
魏冉还是魏冉,依旧那样的性烈如火。虽然他思付了良久,想顺着嬴稷的想法说下去,可话一出来,还是那么的直接。
嬴稷听闻,看了一眼魏冉,只是点头,并不说话,然后又转头看向了樗里疾。可见嬴稷对这位舅舅,还是心存在一丝芥蒂的。
“丞相以为如何?”
樗里疾直摇一颗白头,沧桑的老脸上面,很是严肃。他的想法,可并不单单像魏冉那么简单,毕竟就连秦孝公如此雄才大略的君主,也要慎重的事情,自己又如何不慎重呢。
这里面最重要的一点,黑冰台影响到底如何,他可是有亲身体会的。
“我王,此事还得三思而行。”
半晌,樗里疾才是悠悠的说了出来。
嬴稷听了,并无恼怒,而是紧跟着慎重起来。
“丞相明言?”
“我王,自变法以来,我秦就以开府丞相来履行国事,九卿各郡县加以辅佐,我王只需执牛耳,垂拱而治,如此我秦国力凝聚。可若是重启黑冰台,这黑冰台就成了我王的耳朵,有些时候,这耳朵听到的事情,也不一定为真。可若是有人从中作梗,那岂不是混淆视听,扰乱朝政。”
樗里疾的说的话,嬴稷听着虽是刺耳,可也句句属实。
嬴稷一字一句的细细的听了下来,想到关键处,又抬头看了看身边一直未说话的苏铭,这番举动,被魏冉看在眼里。
“我王,丞相所言不错,可眼下这情况也不容忽视,臣以为,黑冰台可以重启,但掌管黑冰台之人,得思而再思,慎重而为。”
说到这里,魏冉朝着苏铭看了一眼,这不是很明显的么,嬴稷最信任的人,除了他之外还能有谁呢。
樗里疾听完之后,呵呵的笑了并未说话。
嬴稷能够现在提出,那必定是势在必行,而自己反驳也未必管用。说了这么多,最重要的就是慎用,而不是不用,免得这把剑,杀害的其他无辜之人。
“哦,那右相这么说,心中可有人选?”
嬴稷看了一下樗里疾,心中已明白他的心意,所以直接问起了魏冉。
“我王,郎中令苏铭为人刚正不阿,忠于我王,又精通此道,出使齐国,更是证明了其雄辩之才,所以郎中令掌管这黑冰台,最为合适。”
前日朝堂之上,苏铭好心提醒,才让自己回过神来,如今秦王有意,自己举荐他倒也能够落的一个人情。
苏铭刚正不阿,这点或许有吧,可精通此道,这个还真不好说,魏冉也是找点好听的说,只要能将苏铭抬出来就行了。
从一开始,苏铭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嬴稷尚未为王时,在府邸花园中,就曾与自己提过,如今的黑冰台正是实现了当初的那番话。
“子玦,你觉得如何?”
嬴稷的话,让苏铭从思索中猛然回过神来。
“我王有令,子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苏铭一下子直起了身板,对着嬴稷拜道,就这样将这事情,给应承了下来。
樗里疾闻言,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郎中令大人执掌黑冰台,这干系可不小,遇事都得三思而行。”
“丞相忠言,苏铭必定是铭记于心。”
樗里疾又是劝告了几句,苏铭都是一一应了下来。
“子玦,事不宜迟,这黑冰台重启,越快越好,所需军士,一律从咸阳将军麾下调遣。”
眼下,这魏冉刚刚升为右相,这咸阳将军一职暂时没什么何时的人选,依旧是右相魏冉兼着呢。魏冉也明白,自己任咸阳将军,也没多少时日了。
“我王放心,臣亲选麾下精锐之士,直接交由郎中令统辖。”
嬴稷点点头,一口应承下来。到这个时候,嬴稷的魏冉的神色,微微好了一些。
“丞相,这庶长一脉,又当何处理?”
顿了顿,嬴稷问起了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樗里疾闻言,紧随着呼吸一屏,神色一凝。
他深知,比起这个问题,刚刚所说黑冰台的事情,那也就算不得什么。
当年的公子虔在秦孝公薨时,都还巍然而立,在咸阳城中,依旧有不小的威望。就连刚刚即位的秦惠文王,也因他势力的逼迫,无奈之下才是杀了商子。
现在的嬴俍嬴壮父子,比之当年受过劓刑的公子虔来说,是要厉害了不少。这事情,要是一旦处理不好,将会引起秦国的大变。樗里疾明白,这对于年少的嬴稷来讲,是何等的重要,真得三思而行了。
苏铭也清楚,自己的黑冰台就是用来对付嬴俍嬴壮父子的,嬴稷可真是煞费苦心,丝毫不顾及其他,毅然用了黑冰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五九章 小狐狸()
“我王,这事要说起来,也算是秦惠文王时留下的一颗毒瘤,由来已久。早在我王尚未即位之时,季君嬴壮就曾对王位觊觎已久,再加上左庶长嬴俍背后支持,更是与我王频频为敌,险些耽误了我王大事。
所以老臣以为,对此二人,不动则以,动则彻底,决不姑息。该杀之人,一律不放,做到斩草除根,就算是血洗了这渭水河畔,也是在所不辞。”
嘶!
苏铭倒吸了一口凉气,樗里疾做事,果然有秦人风范,行事果决,手段狠辣。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
这一下子,不知道得牵扯出多少人来,甚至有可能这秦国贵族的半天天,都得塌陷下来。
“丞相所言,正是寡人所想。”
嬴稷很是欣喜,这樗里疾虽没有说出来具体的措施,可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呵呵!”
忽然间,樗里疾老脸又挤出了一丝笑容,刚才还是一脸的杀气,现在又不知道一下子收到哪里去呢。
“我王,此事具体老臣心中尚无定论,先听听右相与郎中令如何说吧?”
嬴稷疑惑,怎么看这樗里疾都是有了决断吧。
魏冉倒是想说什么,可想了半会,却是没有说出来,最后还是苏铭站出身来。
“我王,臣常听人说,一个人要是身上长了烂疮,就得将那一块的肉剜掉,然后再用草药熏制才能痊愈。既然丞相说这嬴俍嬴壮已然成为我秦毒瘤,臣恳请我王明言,我王愿忍受多大痛楚,来治愈这烂疮,要是我王不在意,臣子又有何顾虑呢。”
闻言,嬴稷紧锁眉头。
这最为严重的后果会是如何,在这许多个日夜里,他不止一次的深思过、可现在非要说个所以然来,他也有些吃不准。
按照他的想法,总归是要将这事情的结果,想的好一些。不然也不会到了如今,箭在弦上,将自己弄到迫在眉睫的地步。
“纵使嬴稷身死,此毒也必除。”
嬴稷瞧了瞧樗里疾,想想他刚才说的话,意味很深,便当机立断,显示了自己对于这件事情的决心。
魏冉面上,稍稍有了些异色,心底将自己这个外甥重新审视了一番。一直以来,嬴稷都是以一个旁听的角色出现,自己今日忽然间发现,他已经开始主事。
“好,好!”
樗里疾黝黑又皱皱巴巴的面上浮现出了奇异的神采,眼神当中泛着精芒。他老了,或许还可以发挥最后的余热,为新王、为秦国做一件大事。
“我王能有此决心,老臣这把骨头,又算得什么呢,多少年了,我秦人是该凝聚起来了。哈哈,不然这以后还怎么与山东诸国,一争天下!”
说到底,这嬴稷虽是长于燕国,可依旧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秦人,樗里疾的神情,可不就是他的心意。
苏铭被这氛围所感染,倒是想起了什么具体的事情。
“我王,那日殿中,臣看这嬴壮与嬴俍之间像是有了什么间隙。”
苏铭说道这里,瞄了一下魏冉,这事情必定与他有关系。
“这立相一事,嬴俍居然是随了我王之意,与嬴壮当庭争辩,这还真是令人怀疑!”
没等其他人说话,樗里疾大手一挥,不以为然,有了秦王的首肯,这个老者有一次展现出了他的风华。
“呵呵,还能怎么样呢,总不是这小狐狸长大了,开始不听老狐狸的话了,要知道这刚刚长大的狐狸,才是最危险呢。”
樗里疾这话,很有深意,看来不止苏铭一个人发现问题。
“那依丞相所言,该如何做呢?”
说到底,嬴稷还是有些放不下心来。
“哎呀,我王毋须担心,这事情也着急不得,如今有了打算,就得提前做了准备。老臣以为,就让这右相魏冉”
说道这里,樗里疾神色古怪,又故意停顿一下。也是,自己做了半辈子的右相,现在终于轮到别人了,这个老者,怎么着也有些想法吧。
“暂且就统辖着这咸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