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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是外来的商户,来此地不久,酒铺和客栈的生意都受到本地商户的抵抗和打压,而且两间铺子的地段并不好。
靠着黎青山的酱油,酒铺的生意现在慢慢有些起色,可客栈方面却是迟迟难以打开市场。
穷则思变,陈若兰想将这块地再拿下来,看看怎么再筹划一番。
这块地皮其实并不临街,对别人的价值可能不大,可陈若兰已经有临街的铺子两间,而且就在这块地前面,所以对她来说,这块地算是正好用得上。
其实这个想法她第一天到达此地时就有了。现在的问题是,这块地是商铺用地,显然不是用于赏赐的宅地,官府那边不一定会答应给她。
陈若兰想用几倍于其面积的受赏宅地,向官府换取这块地,因为商铺用地的价格显然高于住宅用地。这种事情以前也没有过先例,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但陈若兰知道,只要高颀肯点头,那便是成了。
古代这种制度,一驿之令的权力还是相当大的。
上次的事情,高颀显然对黎青山印象不错,而且黎青山也是铺子的二东家,所以陈若兰便把黎青山找来一起商量此事。
刚开始陈若兰还有些担心黎青山不同意,没想到黎青山却很赞同她的眼光,这块地确实对他们很有价值。
“陈姑娘,我听说此次治蚜有功,不止你我,高大人也受到朝廷的重赏,一下子由从七品升到从六品。地皮的事情,我稍后专程去驿馆里跑一趟,找高大人说说好话,他应该会通融的。”
黎青山心里极有把握,因为对高颀来说,能把地方经济搞起来,也算是政绩,而他,已经为此准备好了重量级的杀手锏。
陈若兰不知道黎青山有什么倚仗,不过他现在毕竟有爵位在身,说起话来总比自己强。放以前,一介商户直接去找高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是她一直把这件事拖到现在的原因,可现在有黎青山这位爵爷冲在前面,这些显然都不在话下了。
没想到当初给了他三成股子,竟还有这种好处,真是个长线股。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得意于自己的眼光,嫣然笑道:“那就有劳黎公子了!”
棠儿笑起来就像一株迎风盛开的海棠,充满了青春活力,她则更像一株亭亭而立的兰花,别有一番淡雅风情,黎青山前世虽然见过许多美女,此时也不禁心神一荡。
“陈姑娘,说这样的话做什么,你忘了,这铺子我也有份呢。”
黎青山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我最近其实也有些想法,你这扩建的计划,正好与我不谋而合,看来我们极有默契呢!”
望着眼前少女的脸庞,他心里突然有些异样的情愫,陈若兰漆黑的眸子却蓦然一亮:“黎公子有什么想法,可以说给若兰听一听吗?”
她现在对黎青山的本事可是再无怀疑了,他的点子,能产生出多么巨大的能量,她早已见识过许多回。
黎青山正待细说,外面铺子却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陈若兰期待他的点子,本想说不用理会,谁知那声音竟越来越大,喧闹之中,好像隐约还传来棠儿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双双放下茶杯,一起起身走出去细看,却见酒铺门口此时早已围了一大群人。
不过那人群有些奇怪,松松散散的围了很大一圈,但围观者脸上似乎都有惧色,都不敢靠得太近。
棠儿杏目圆睁,低着头撅着嘴紧紧盯着人群正中心。
黎青山面露微笑,不知道谁又得罪这位刁蛮美少女了。
王六和小六子父子两人则一脸警惕,各持一根木棍,护在棠儿身前,怕她有所闪失。
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有些刚路过不明情况的人,也想挤进来瞧个热闹,可待到看清场中的主角时,却又吓得赶紧走人了。留下围观的,大多是些胆大的壮汉。
黎青山与陈若兰也有些好奇,走上去拔开人群,定睛细看,却见人群正中心居然是只体型硕大的黑狗。
那黑狗有些奇怪,此时正蜷缩在树荫下,对着地上一块木头啃个不停。
那木头咬又咬不掉,吞也吞不下,只能用嘴拱来拱去,滴得满地都是口水。
棠儿手里也拿着一根木棍,显然此前想要施展自己的刁蛮手段,把此狗赶跑,见姐姐和黎青山出来,便笑道:“姐姐,想不到这恶狗竟然把你们两个也惊动了。”
陈若兰连忙问怎么回事,棠儿解释说这狗这几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老在这附近打转,吓得许多客人都不敢进店吃饭,大大影响了酒铺和客栈的正常运营,她心里烦躁,便想将它轰跑。
陈若兰虽然知道她的脾性,听到这里也是连连摇头。若是别家的姑娘,见了这么大只的狗,只怕躲还来不及,也只有她这个刁蛮的妹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她连忙叫小六子和王六叔父子两人先回铺子去,别耽误铺子的生意。
小六子却不肯走,嘴里说道:“大小姐,这黑狗疯得很,方才二小姐差点被它咬到手,你可得小心了。”
黎青山刚才一直在注视那只黑狗,听到此话却是面白如纸,转过身来,急冲到棠儿面前,抓起她的小手就是一阵翻看。
少女白晳的小手被他骤然抓在手中,一时间竟是有些呆住,懵然怔在原地手足无措。
臭小子,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谁知黎青山得寸进尺,居然还把她的袖子往上卷起。
少女的手腕如羊脂一般洁白无瑕,抓在手里柔若无骨,手感极好,可此时黎青山却根本无心欣赏这些,他见手腕上没有丝毫伤口和划痕,这才有些放心。
陈若兰也有些傻眼,黎公子向来进退有节、彬彬有礼,并不像是登徒浪子,怎么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逾矩?
黎青山此时心里哪里顾得上什么礼教大防男女有别,他想了想,又大声问道:“棠儿,你没被这狗咬到吧?”
少女猛得缩回双手,将袖子放下,一张小脸涨得比晚霞还红。
她咬了咬嘴唇,却不答话,只是突然抬起右脚,生气地朝面前的登徒子踢过去。
黎青山却并不躲闪,站在那生生挨了这一脚,刚才着急的脸上此时反而笑了,欠揍的说道:“淑女一些不行吗?”
淑女你妹啊,你方才如此轻薄人家,还好意思叫人家淑女?
少女心里其实早已小鹿乱撞,不过也没忘记腹诽这臭小子一下。
这丫头能打能踢,那应该是没被咬到了。上回她被两只竹节虫挠了一下就叫成那样,若真是被狗咬到,只怕早已叫上天去了。
想到这里,黎青山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陈若兰见他神色大为异常,以她对黎青山的了解,知道此事一定事出有因,连忙开口问怎么了。
黎青山嘴里含糊应了一句“这狗大有问题”,转身便问小六子这狗从哪里来的。
小六子也说不清楚,只说这狗出现有两三天了,一直在酒铺附近打转,也不怕人,举止怪异。
黎青山却是忧色重重,连连追问有没有人被此狗咬到,小六子支吾了半天,好像终究没想起谁曾被它咬到,黎青山这才放下心来。
“黎公子,这狗到底怎么了?”
黎青山面色严肃,望一眼地上那狗,心中叹息一声,说道:“初步判断,此狗怕是有狂犬病!”
狂犬病?
陈若兰从没听说过这种病,忍不住也朝地上那狗望了一眼,小声嘀咕起来:“狂犬病是什么病?”
黎青山抓了抓头,示意姐妹二人赶紧先往后站,不要离那黑狗太近。
围观的人见他们往后退,连忙也跟着后退两步。
黎青山这么谨慎当然是有原因的。
狂犬病非常可怕,如果被咬上一口,有很大的机率被传染。这病虽然有潜伏期,但一旦病发,在古代基本上没有生还可能。
就是在后世医术那么发达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及时注射疫苗,一旦病发,死亡率达到百分之百。
是百分之百啊,一想到这病的可怕,黎青山头皮就有些发麻。
这狗留不得了,越早除去越好!
好在这种土狗他熟悉得很,在这眨眼之间,他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虽然他想的法子有些奇特,不过,对于效果,他却是相当有自信的。
棠儿刚才被他一阵乱碰,此时脸上还是一片红晕,低着头似乎想钻到姐姐怀里去躲起来。
什么狂犬病啊,这小子该不会是给刚才的轻薄举动找借口吧?
此时,人群中一个老汉忽然失声叫道:“这狗怎的竟跑到此处来了?”(。)
第八十五章 黎青山的揣测()
第八十五章黎青山的揣测
听这老汉的语气,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黎青山连忙叫姐妹二人和王六他们不可轻举妄动,自己则走过去细问。
那老汉姓邱,行色匆匆,明显正在赶路,摇了摇头正要离去,却被黎青山出声唤住。
见这娃子不像坏人,且礼貌还不错,邱老汉便耐着性子说了几句。
原来邱老汉是梁沟子驿那边的农户,这狗原先一直在梁沟子驿那一带出没,据说已经咬死两个人了,搞得当地人心惶惶,严重影响了日常生活。
这两天这条狗突然失了踪迹,终于不再作乱,当地人以为这个祸害终于被哪位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好汉打死了,还开心得奔走相告,不想这狗居然没死,竟还流窜到此地来了。
姐妹两人远远听到此狗居然还咬死过人,这才脸色微变,当下也一起走过来,在旁凝神细听。
黎青山脸色沉郁,又问起更多关于被咬者的细节,谁知这位邱老汉却有些不耐烦。
他年纪这么大,胡子一把还如此赶路,显然是有要紧事,当下挥了挥手便要离去。
旁边一人不知是出于好心,还是也对那黑狗好奇,提醒他说,这位少年是黎爵爷。
谁知邱老汉却是头也不回:“什么爵爷,就是王爷也没用,老汉真的要赶路,让让”
旁边那人无奈,只好又说道:“他就是发明用瓢虫治蚜的那个少年郎!”
邱老汉这才猛得停住,讶然转过头来。
“你可别讹老汉!”邱老汉瞪大了眼睛问说话那人。
那人嘴里喊冤,周围几个识得黎青山的路人此时也纷纷作证,邱老汉这才相信,吃惊地望着黎青山,嘴里连连陪着不是。
想来这老汉也是个心气高的人,爵爷侯爷王爷什么的,都可以通通不鸟,不过帮农户们鼓捣出七星瓢虫的娃子可不能不鸟。
在邱老汉看来,这才是少年英雄啊!
黎青山见他前后判若两人,也是挠了挠头悻悻一笑,真是沾了瓢虫们的光啊。
邱老汉此时好像一点也不急着赶路了,见黎青山对那黑狗好奇,连忙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都和盘托出,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据他所说,梁沟子驿那边被咬伤的那个人,早期症状类似风寒,也就是感冒,初时也没怎么在意,只是照常抓了些药服下。
然后便开始恐水怕风,偶尔喉咙还会痉挛,呼吸困难,甚至连大小便都成问题。
再到后来,就惨不忍睹了,双眼斜视、无法控制眼珠、下颌下坠、口不能闭
症状有些吓人,不过倒也没有痛苦太久。
从风寒症状算起,不到十日就死了。
家人们还以为他中邪了,哭得不成样子。谁知过了两三天,当地又有另外一人也像他这样一命呜呼,症状几乎一模一样,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两人之前都被同一条大黑狗咬过。
于是乡人们这才重视起来,两家人甚至四处找那恶狗寻仇,可这恶狗如此可怕,坊间早已经形容得如同恶魔,有一回真的给他们找着了,却是一个敢动手的人都没有。
原因无他,害怕。
所以这事,最后又是不了了之,那黑狗继续四处流窜,只是当地人都知道了它的可怕,远远望见便已抱头而逃,所以后来倒没有听说有人再受其害。
这两天不见了它的踪影,更是有人拍手称快,好像终于送走了瘟神!
陈若兰和棠儿听到后来,都觉得这狗真是可怕,黎青山关心的却不是这些,他听得最认真的,就是邱老汉对被咬者的描述。
老汉说的那些症状都对,狂犬病会伤害人的中枢神经系统,所以一旦病发,就无法控制身体——特别是面部的表情。
患者面目狰狞可怖,周围的人不明真相,无法解释之下,只能用中邪之类的鬼神之谈强加解释,所以只会越传越可怕,哪里会想到什么病毒感染。
黎青山刚才则是一眼就看穿了这条黑狗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