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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才能不出众但是很听牛天赐的话,在这样的雨天居然没在天狼城待着,而是来到乌拉坎和将士们一起守着防线。当他看到满身雨水气喘吁吁来到自己面前的乌利特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
“乌利特大督护,你怎么来了?难道远东有变?”
乌利特面露悲容一下跪在蒋勋面前。
“蒋兄助我,我把远东丢了。请蒋兄借我一些人马,我要杀回去夺回远东,夺不回来乌利特就死在远东。”
蒋勋听完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扶乌利特,就在他的手碰到乌利特的时候,一把钢刀猛地插进了蒋勋的胸口,蒋勋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你,你疯了吗?”
“嘿嘿,蒋兄对不住了,乌利特本就是戎部一份子,蛰伏大燕多年今天终于可以出口气了。哈哈哈哈哈。杀,给我杀光他们。”
整个乌拉坎防线杀声一片,一面面圆月金狼旗插上了乌拉坎防线的各处要害部位。乌利特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命令到:“全军集结,目标天狼城,出发。”
当最后一个龙骧右卫的战士倒在血泊中的时候,哲别里已经带着十万狼骑杀向了天狼城。当苏梅朵来到乌拉坎防线的制高点的时候,暴雨停了,满天的乌云裂开一道缝隙,金色的阳光撒在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大地上。
苏梅朵的身边躺着一位年轻的金狼骑战士,他手中的圆月金狼旗斜指苍天轻轻飘动。苏梅朵跪在战士身边,把他搂进怀里,轻轻合上了他的双眼。
“我的勇士,我们胜利了,这样的胜利还将继续。去吧,阿哥。你的名字和功绩将成为歌谣在天狼汗国永世传唱。”
苏梅朵用手擦干净那个士兵沾满血污的脸,她的声音很轻,但却传进所有的正在经过的天狼骑的心里。他们含着眼泪看着他们美丽的大可汗,看着躺在大可汗怀里战死的兄弟,他们为这个兄弟感到骄傲,同时也嫉妒他能够得到大可汗的祝福。
“大可汗!苏梅朵!”
“苏梅朵!苏梅朵!苏梅朵!”
苏梅朵的名字代替了大可汗的尊称,从那一刻起,天狼骑们知道自己是在为苏梅朵而战,是在为千万个像苏梅朵一样美丽的姑娘而战。苏梅朵笑着冲天狼骑们扬起了手臂,天狼骑们呐喊着冲过乌拉坎防线,杀向天狼城。
天狼城内杀声震天,残余的燕军将士和大燕百姓们拼命抵抗着,他们知道一旦落入戎部手中,那会死的更惨。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校尉冲出包围圈打马奔向宏基啦山口,他身后是巴音图率领的两万天狼骑紧紧追赶。
当满身是箭的校尉冲到宏基啦山口的时候,他拼尽最后的力气大喊一声:“敌袭!关门拒敌。”
校尉反身冲进大队天狼骑中间拉响了霹雳弹。轰隆隆,血光迸溅。校尉被炸的粉身碎骨,周围的天狼骑也被炸倒一片。宏基啦山口的守军借着这个机会关上了关门敲响了警钟。巴音图恨恨的勒住战马大喊一声:“炮队何在?”
“可汗,炮队还没跟上来。”
“谁带着霹雳弹,给我把关门炸开!”
上百名天狼骑抱着呲呲冒烟的霹雳弹冲向城门,他们不断地栽倒在箭雨之中,但仍然呐喊着冲向关门。
“苏梅朵!”
轰轰轰轰,一个接一个的天狼骑撞向城门,几十颗霹雳弹的爆炸和撞击最终摧毁了关门。
“为了大可汗,为了苏梅朵,杀!”
巴音图挥舞着弯刀杀向宏基啦关口,两万天狼骑一拥而入和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当龙兴荣和高赞带着五万骑兵来到宏基啦山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鲜红的金龙旗被从关城上扔了下来,一面圆月金狼旗正在冉冉升起。
龙兴荣目呲欲裂怒吼一声:“将士们,夺回宏基啦山口,把狼崽子都给我杀光。”
五万龙卫军齐齐抽出长刀发起了冲锋。呜呜呜,轰轰轰。密集的霹雳弹雨点般落下,冲锋中的龙卫军人仰马翻。随着呜嘟嘟的牛角号响起,巴音图和华登各领两万天狼骑杀出关口,冲向龙卫军。
两支骑兵撞在一起,刚刚完成编练的龙卫军骑兵,在和天狼骑的较量中完全处于下风。只支撑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天狼骑彻底打垮,高赞奋力拦住想要亲自上阵的龙兴荣,向后退去。好在此时三万龙卫军的步兵赶到,组成了厚实的大阵用弩箭和霹雳弹将天狼骑赶回关城。但是面对越来愈多的戎部军队和不断落下的霹雳弹,伤亡惨重的龙卫军步军只得退出战场,在距离宏基啦山口十里处建立了防线。
盔歪甲斜的龙兴荣收拢部队清点之后,五万龙卫军骑兵只剩下不足两万人。龙兴荣看着一个个瘫倒在地的龙卫军骑兵,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
“殿下,您不能哭哇,您一哭将士们就更没底了,还怎么打仗啊?”
高赞焦急的提醒龙兴荣,龙兴荣擦干眼泪问:“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抽调各城军队在这组建防线,严防死守,千万不敢再把宁远丢了。赶紧请牛帅和飞虎军团回来吧。对,还要通知辽东严防戎部进犯。”
“好,就依你之计。”
龙兴荣调兵遣将在宏基啦山口外构筑防线,而此时乌乞迈的五万天狼骑已经杀到天狼都护府和辽东的交界处,但是还没容乌乞迈仔细观察一下周围情况,一串霹雳弹飞来就把五万天狼骑的阵型炸的乱作一团。
乌乞迈刚刚安抚住胯下战马,就听一个破锣嗓子在喊:“哇哈哈哈,小兔儿哪里走,你家猛爷在此,纳命来。”
王猛率领两万飞虎军杀到,王猛的破锣嗓子简直是乌乞迈的噩梦,他想都没想调转马头就跑,五万天狼骑也跟着他抱头鼠窜,刚才的威风转眼不见踪影,王猛直追五十里才收住战马在险要处建立了防线。这时候就是王猛杀到天狼城跟前也是于事无补,王猛站在防线上看着天狼城的方向跺跺脚。
“远东就这么丢了,天狼城就这么丢了。乌利特这个杂碎,蒋勋这个废物。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呀。来人,在此修筑关城,重兵把守,绝不能让一个狼崽子越过这里一步。”(。)
第一六九章 和谈()
又是一场瓢泼大雨,把被战火硝烟染黑的天狼城洗刷干净,吉尔特山最高处的呼毕勒王宫,在阳光下放射出耀眼的金光。五百年后的今天,那面久违了的圆月金狼旗再一次飘扬在王宫的金顶上。
大祭司穆伦脚步轻快的领着苏梅朵和各部可汗,游览着呼毕勒王宫。每到一处大祭司穆伦就会停下来向大家介绍。
“咯咯咯,大祭司说得真好,就好像您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哈哈,我的苏梅朵大可汗,我虽然没在这里生活过,但是却来过不少次。再说咱们戎部的史册里记述的也很详细,而且我越上年纪就越来越多的梦到过这里,所以这里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这里到处都有呼毕勒的影子。”
“大可汗,如今我们已经回到了东戎故地,那么我们天狼汗国定都在哪里合适?”
“就在这里,将来有一天我们的国度会在温都儿山,到那时这里就是我们的东都。对了大祭司,远东是我们的根基,派谁留守合适?”
“大可汗,我的建议是乌乞迈可汗,他做事心思缜密,不会冲动,固守远东最为妥当。”
“那好,就让乌乞迈可汗留守远东吧。现在我们有了这么广阔的国土,各部的领地应该重新划分。还有我们要做好和大燕对抗的准备,也要做好和他们和谈的准备,现在是我们休养生息的时候,等我们兵强马壮,再夺回我们的神山圣湖还有河套大平原。”
“我的大可汗,您的睿智可与日月同辉,我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做。”
“大祭司,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天狼汗国的国相,穆伦大相。”
“哈哈哈,好,只要大可汗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我就当这个天狼大相。”
“您才不老呢。”
戎部的部众们兴高采烈的赶着牛车,轰着牛羊来到自己新分的土地,很多人一下子扑倒在草地上泣不成声。这只在传说中存在的故土,如今就在他们的眼前,就在他们的脚下,草原上到处是欢乐的歌声。一队金狼骑领着一队大燕使节前往天狼城,沿途上戎部的牧民们都对大燕使节抱有敌意,小小的孩子居然也骑着小马挥舞着小弯刀追着使节团前后左右,发出嗷嗷的叫声。
大燕礼部侍郎徐养正看着这些戎部的孩子的表现,心情很是沉重。本来这次出使远东,是要和戎部商谈割让远东的事情。徐养正本来是极不愿意接受这个使命,他知道他一旦接受这个使命,他的名字就会和耻辱两个字挂上钩。可是礼部从上到下生病的生病、告假的告假就剩下老实巴交的自己,没奈何只得硬着头皮接了这倒霉的差事。哪想到刚到宁远就被太子殿下告知不仅远东丢了,就连天狼都护府都丢了。这让徐养正不知所措,他连忙加急回奏肃正帝,请求肃正帝指示自己该怎么办。
徐养正等了快两个月,眼看着秋天就要到了,才盼来了肃正帝的旨意。徐养正打开旨意一看不禁长叹一声,看来自己注定要成为五百年后第一个在耻辱的合约上签字的人了。完了,这下连祖坟都进不了了。
徐养正磨磨蹭蹭的带着使团通过宏基啦山口进入天狼汗国,这一路上周围射来的一道道狼一样的目光,让徐养正止不住的又怒又怕。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戎部把自己扣留就自杀殉国,为此他还准备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徐养正的使节团在一套临时充做馆驿的宅子里住下,那套宅子不知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住宅,房间里还能看到没有清洗干净的血迹。徐养正就这么等着天狼汗国大可汗的召见。终于有一天一位身披金甲的男子走进馆驿告诉徐养正,天狼大可汗在呼毕勒王宫等着他。
徐养正按下惴惴不安的心情,跟着这个自称是天狼汗国大都督的叫做哲别里的人前往王宫。
当徐养正迈上一级级台阶,穿过如狼似虎的金狼卫架起的刀门来到王宫门口时,冷汗已经把他的后背打湿。但是徐养正依然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当他迈步走进王宫时,却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金碧辉煌的王座上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美丽少女。没错是少女,尽管戎部女孩的发式和大燕不同,但是徐养正还是从这个女孩的皮肤和姿态上判断出,这还是为没出阁的少女。
“大燕使臣见了我们大可汗为何不行礼,难道号称礼仪之邦的大燕是徒有虚名吗?”
随着一个威严的老者的问话,王宫内的文武全都对徐养正露出鄙夷的神色。徐养正轻咳一声,朗声说到:“我大燕自古就是礼仪之邦,但我们的礼仪是针对我们的朋友和心存善意的人,而对于觊觎我大燕江山,藐视我大燕国威的人不讲礼仪又如何?戎部自古就是我大燕附属部族,戎部作乱犯上抢占宗主国的领土,难道是懂礼仪的人应该做的吗?”
唰,一把弯刀架在了徐养正的脖子上,此时徐养正已经豁出去了,他想着干脆死在这吧,省得在历史上留下骂名。徐养正就这么梗着脖子直视着那个少女。
哈哈哈哈,弯刀收回,哲别里笑着拍拍徐养正的肩膀说:“先生很有胆气,没想到大燕文臣中有你这样的人,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刚才问你话的长者是我天狼汗国国相穆伦,也是我们的大祭司。在戎部长者是最受尊敬的人,先生不应该冒犯长者。”
“大都督,我大燕也有敬老爱幼的传统,本使自然知道应该尊敬长者。但是现在是两国会谈各为其主,国事重于人情,请恕本使不能以晚辈之礼拜见长者。”
徐养正上前几步朝苏梅朵躬身一拜。
“大燕礼部侍郎徐养正拜见大可汗,拜见国相。”
“贵使免礼,不知贵使来此有何贵干?”
“大可汗请恕本使直言,大可汗无故兴兵犯我疆界,夺我国土斩杀我大燕戍边将士和百姓,难道就不想向我皇陛下做个交待吗?”
“这里是我祖先生长的地方,就连这座王宫都是我的先祖呼毕勒大可汗所建。如今我们只不过是收回自己的土地,回到我们的故土,这有何错?况且当年大燕也是用刀把我们赶出这块土地的,如今我们再用刀夺回来也是理所应当。难道这天下只有大燕能够用刀从别人手中抢夺土地,而别人就不可以吗?贵使未免强词夺理了吧。”
“大可汗,这世上自古就有尊卑有序和强弱之分。我大燕国力强盛,我皇陛下皇威浩荡,岂能容你等肆意妄为。戎部如不归还天狼都护府退回远东驻地,那我大燕自会来取,本使告辞。”
徐养正拱拱手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