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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周孝贤拿着自己的书,让已经改回名字的皇帝陛下燕辉看的时候,燕辉只是淡淡的看着他说了一句:“真恶心,不过朕喜欢。”这都是后话了,在此不必多说。
为了进一步提高团练的纪律性和战斗力,使之尽快向着职业化军队发展。牛天赐借鉴了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制定了严格的军纪,规定了详细的各种军事技能的训练规范,把这些合在一起就成了卧牛镇团练操典。
这部操典一出,何尚就把它奉为经典,每天一丝不苟的按照操点要求组织老兵们训练新兵。何尚为了尽快让团练具备战斗力,费尽心思从北方军团的退役老兵中精挑细选的找来五十余位。当五十余位老兵列队站在广场上的时候,那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震慑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牛天赐放眼一看老兵们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士兵。他问过何尚之后才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出自北方军团镇北军斥候营。北方军团是大燕第一军,而镇北军又是北方军团第一军,也是历代统帅的亲军,说镇北军的斥候个个都是兵王那是一点都不过分。仅此一件事,天赐对何尚的能力就一百个放心了。
三百团练分成三旅,每旅两队,每队五火,每火十人。按制每旅设旅率一人、每队设队正一人、每火设火长一人。但卧牛镇团练各级军官都是双设。除了由老兵担任的各级军官固定不变之外,其他副职均由新兵担任,而且不固定。条件很简单,能打的优先。古往今来,军中都是强者为尊,想出人头地就看拳头硬不硬。所以卧牛镇团练的各级副职,都是从激烈对抗中脱颖而出的勇士。卧牛镇的百姓经常可以看到每到团练收操之前,广场上杀声震天。火与火之间,队与队之间,军官与军官之间展开激烈对抗。每天都有军官被顶替,每天都有新的军官上位。
激烈的个人对抗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出现了组团对抗。这样一来,平时教授的战法阵型和临场组织指挥能力,都得到了迅速提高。用那些老兵的评判来说,这等选拔方式比皇家讲武堂的方式要高明得多。
在牛天赐办公的房间里,何尚正捧着一本册子絮絮叨叨的向牛天赐汇报近来团练的训练成果。
“校尉大人,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全体新兵均通过考核,无一人掉队。我团粮饷充足,全员士气旺盛,就差真刀实枪打上一仗了。校尉,不如我们拉出去看看能不能碰到那帮劫匪,一来为民除害保一方平安。二来练兵。校尉以为如何?”
不上战场不见血的兵就不能算个合格兵,这个道理天赐十分清楚,但是他仔细琢磨了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劫匪情况不明,贸然出兵若不能胜,抚恤是小,折了锐气反而不美。我看这样,大队暂且不动,只派那些老斥候率领那挑出的二十骑兵散出去侦查附近,确定劫匪藏身之处后,我们再开始行动。”
“校尉考虑周全,那我就把斥候安排出去,也让这帮孩小子们多学点儿真东西。”
“好,你去安排。另外兵器甲胄都已经到位了吗?”
“长枪五百杆,长刀五百把,硬弓三百把,皮甲三百五十幅全部到位。已经点齐数目存进武库中,只等大人令下即可发放。”
“明日发放,从明日起用真刀真枪训练。不要怕损耗,些许损耗我还承担得起。只要团练能够早日成军,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喏。”何尚响亮的回答,右拳重重击在左胸。这是大燕军礼,在牛天赐面前,何尚总会想起自己面对大帅燕承宇时的情景,总是情不自禁的按照军中的规矩说话。
“何叔,现在没别人,你我之间不必客气。何叔有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不过你要想好了再回答。”
何尚面对牛天赐笔直的站好,此时的何尚哪里还像一个掌柜的摸样,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标准的,不折不扣的大燕军人的模样。
“何尚,你愿意追随我,从此后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吗?”牛天赐严肃的问着何尚,那样子再没有一丝和蔼的少庄主形象。
何尚看着牛天赐久久不语,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可以看出来,他很激动。何尚单膝跪地,抽出腰间短刀,双手举过头顶大声地说:“何尚愿一生追随牛天赐。誓与牛天赐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若有违背,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何尚说完,在手腕上划了一刀。牛天赐接过短刀也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两个人的手腕挨在一起,这是一个人向另外一个人表示效忠的最隆重的仪式。表明从此以后,何尚就会成为牛天赐的嫡系心腹,是牛家的半个主人。俩人的关系不是主仆,而是主从。如果在世家大族,像何尚这样的人就叫做家臣,也是世家赖以生存的重要根基。
这件事牛天赐想了好久,他一直在观察何尚。何尚的表现和楚天雄的话终于让牛天赐下定决心,收了何尚。
牛天赐扶起何尚:“何叔,您的阅历丰富,今后该怎么做还需何叔指点。”
现在何尚跟天赐说话再无顾忌,他想了想说:“家主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过还要理顺内外关系。家主应该制作一些印信,以便今后做为凭证。还有要和县尊深化关系,现在县尊还是可以依靠的大树。如果有机会,家主还应该尽早取得功名,这样对家主十分有利。家主不妨和刺史大人以及守将马将军联络一下。马将军也是从北方军团出来的,为人直爽最喜欢少年英雄。只要机会合适可以引为助力。至于为什么要把他们当成助力,我不说家主也应该明白吧。”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话一点都不假。何尚的眼光虽不如天赐长远,但比起其他人强太多了。卧牛镇再好也只能偏安一隅,跟牛天赐最终的目标差距很大。而何尚的建议不失稳妥,在保住根基的基础上图谋更大的空间。天赐是少年激进,何尚是老成持重,这种搭配是最合适不过的。天赐把已经打制好的牛家令牌叫做卧牛令,分成玉、金、银、铜、铁、木,代表级别由高到底,相应的权利由大到小。一块金质卧牛令送到何尚手中,何尚恭敬地接过系在了腰间。
“家主,若家主不在谁可以临时代掌职权?”何尚的问题很重要,现在他已经进入了辅臣的角色。
“可由周孝贤代掌,若我俩都不在,由媛儿代掌。”
何尚欣慰的笑了,这也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天赐说的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绝对不会背叛天赐,因为他们和天赐已经不可分割了。
“何叔,我已经和媛儿说过,今后你就是牛家大总管。把你的子侄中的佼佼者送到这来,愿意读书的去书院,愿意从军的先到团练。其他的你和媛儿因才使用,打理各处产业。”
“遵家主令。”
之后的半天何尚见了谁都和和气气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那些老兵看着何尚的表情,再看看何尚手上的伤痕都明白了。这些人都是老人精,一个个的都想跟何尚一样。何尚拍着胸脯告诉他们,家住虽说年纪小,但是一定是有作为的。现在只是个秀才,将来还不知道能身居何等高位呢,要跟着就好好表现。
老兵们自然明白怎么好好表现,话说他们也受了那些小指导员们的影响,心里面已经把牛天赐放在领袖的地位上了。再加上天赐给他们的待遇和书院里的先生差不多,对待这些老兵又是当成一家人一样。这样的家主不跟着还想找什么样的家主?老兵们早就打好了主意,从那以后,老牛家的院子周围白天黑夜都会有几个老兵隐藏在暗处,老牛家的院子成了安全系数最高的地方。
周孝贤很羡慕何尚手上的伤疤,拿着把小刀,眼神幽怨的看着牛天赐。那小刀不停的在手腕上比划,看样子他很想给自己来一刀。牛天赐一把夺过小刀,照着周孝贤的脑袋就是一下子。
“你傻呀,你和我是兄弟,还用得着那些仪式。你的令牌是玉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要不想认我这个哥哥,非要当家臣那也随你。令牌我给你换成金的,今后你就听你袁姐姐调遣吧。”
“啊?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当你弟弟吧。嘿嘿嘿,大哥。我生日快到了,你能不能给我打个金牛,有真牛一般大小就可以呀。”
“你又不属牛,你属鸡。要牛干啥,给你打一只金鸡。”
“那也行,不过我要的可是像小金那么大的金鸡呦。”
哈哈哈,兄弟俩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笑起来。
“小贤,过几天我要去县城,你好好看住家。还有把苗青和万贯好好培养一下,将来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好。苗青办事有板有眼适合管法纪。万通算学出众,为人圆滑,可以让他管理商队。大哥你看这样可好?”
“很好,苗青和万贯都是和咱们一起长大的兄弟,想法和咱们一样,放心的用吧。我不在家的时候,遇事你和媛儿要多向何叔请教,大事不决就派人通知我。”
“好,我记住了。大哥你是不是打算剿灭那些劫匪?”
“不错,不除掉他们我们寝食难安,也对卧牛镇发展不利。”
书院的学子们已经去了苍山县,赋税也安全的交到刺史府。但是又有几个县的赋税被劫,劫匪来无影去无踪,着实让官府头疼。地方不稳定,必将影响卧牛镇的大好局面,必须除掉这些劫匪,牛天赐暗暗下定决心。
第三十章 计除劫匪(一)()
苍山县衙后堂书房里,县令袁崇和阜陵县县令苗有道以及溧阳县令三人坐在一旁,紧张的注视着两手撑着巨大桌案边缘,俯身盯着一张铺开的地图的牛天赐。牛天赐的身边站着苍山县尉钱松以及阜陵县和溧阳县的县尉。溧阳县县尉正在向牛天赐介绍赋税被劫后,现场勘查的情况。溧阳县赋税被劫之后一直无法破案,未抓住劫匪。这股劫匪气焰甚是嚣张,在短短数月间,接连作案,至今冀州所辖各县中已经有四个县的赋税被劫。这可是惊天大案,冀州刺史已经调集所有力量追查劫匪踪迹,并严令各县配合捉拿劫匪,可时至今日仍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赋税被劫的各县,只好以秋税为抵押,向万通钱庄借钱补上赋税。这一来各县府库告罄,不得已只能在此向万通钱庄借贷。万通钱庄到是因此做成了几笔大买卖,数月之后不仅会有大宗的利润可赚,而且还在冀州稳稳的扎下根基,冀州府所有涉及生意往来的汇兑业务,全部纳入万通钱庄的手中。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穿皮甲,体型彪悍的四十多岁的汉子走进书房。他进得门来,只是冲着三位县尊拱拱手,就直奔牛天赐而去。三位县尊也不以为忤,冲着那汉子点点头。
大燕军人地位较高,尤其是有军功的军人。即便已经退伍,但是仍有各种优待。比如见官不跪,再比如犯法之后必须申报有司先行夺去军功才能审案问罪。这个汉子就是一位有军功的人,看他皮甲左胸位置别着的那枚银光闪闪的勋章,就知道此人在军中职位不低。
钱松悄悄告诉袁崇,此人名叫风狂,可能是个代号或者是别号,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他,真名是啥反倒忘记了。看风狂胸前的勋章和那身皮甲的样式就可以猜出,风狂在军中至少是致果校尉官职,正七品上的品级,和几位县令同级。
风狂现在是卧牛镇团练斥候队队正,不久前也在手腕子上划了一刀,成了牛天赐的家臣。这一阵子他带着自己的徒弟,四处追踪劫匪下落,今天是来找天赐汇报情况的。
风狂大步走到牛天赐面前,右拳击胸之后说到:“少爷,经过多日查探,已经发现劫匪踪迹。但是劫匪行踪隐秘,具体落脚在哪里还需仔细分析。”
少爷这个称呼,是何尚跟大家商量好的。以前他们对牛天赐的称呼很杂乱。有叫少庄主的,有叫公子的,还有叫少东家的。最后为了统一何尚跟天赐商议之后决定,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叫天赐少爷,在家中或者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叫家主。大燕等级森严,像牛天赐这样的不是贵族世家身份的被人称作家主,也是僭越之罪,是可以被定为有造反嫌疑按律处斩的。
“风叔辛苦了。那些子弟还好吧?”天赐问。
“好着呢,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就等着少爷一声令下呢。”
“好。风叔,把你查探到的情况告诉诸位。”
风狂仔细地将查探到的情况向大家一一细说。天赐则随着风狂的讲述,用炭笔在地图上不断的标注。大燕的地图制作很精细,已经使用经纬线来确定准确位置,使用等高线来标注高低,地图边标注的比例尺也很精确,绘图用的工具如圆规、量角器、直尺什么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