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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这个建议等于是缓兵之计。同意调镇北军戍守乌拉坎以防止众臣再次提起启用燕承宇。让司马炎暂代主帅堵住众人之口,再次提出修筑边墙转移众人视线。如此一来,提议启用燕承宇的大臣暂时无话可说了。
“那请问李相,在哪里修筑边墙为宜?”陈九龄问到。
“以陛下之意。边墙东起辽州烟波港,西至金州大通关,全场十万里。当然,有些地段不必新筑。只需把原有的边州关隘的关墙和边墙连接起来就可以了。这样一算全部工程长度约五万三千里。”
嚯,众臣哗然。好大的工程,怕是要十年左右才能完成。而且这个大工程得耗费多少钱粮、多少民力呀。只怕是把冀州流民全用上都不够。而且修这道边墙到底有啥用,众臣一时看不明白。
“李相,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李相解惑。如李相所说这道边墙一经修筑完毕,就把大燕中原地区和整个平戎草原以及辽东州割裂开来。边墙边墙,不是应该修筑在边疆地区吗?为何要修筑在大燕腹地,这道边墙究竟防的是谁?”黄埔松问到。
“黄埔大人问的好,这道边墙是作为大燕第二道战略防线之用。众所周知,大燕幅员辽阔,各地道路四通八达,要隘众多。想要面面兼顾,就必须派驻大量军队戍守。如此一来加重了朝廷负担,还难免顾此失彼,之前蛮族骑兵到中原祸乱就是这个原因。而修筑边墙之后,边疆地区通往中原的道路也就集中在这几处,便于戍守防御,更便于地方管理。更重要的是减少了驻军规模,这样省出的钱粮可以补充道边疆驻军,增强边疆驻军的实力。如果说红石山乌拉坎是我大燕第一道战略防线的话,那么这道边墙就自然是第二道防线。有此两道防线在,我大燕既可从容应对远东危局,有可确保中原稳定,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吾皇陛下深谋远虑,臣钦佩不已。”
李克一拍马屁,他那一伙人立刻随着喊到:“陛下圣明。”
黄埔松等人嘴里念叨着陛下圣明,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其实不仅是黄埔松不明就里,就是那帮子将军也没闹明白这所谓的二道防线究竟好在哪里。就知道可以生下各地驻军,余下的钱粮可以补充边军。他们仔细琢磨一番,觉得似乎是这道理哈。各位将军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人。打仗的时候也有过布置几道防线的时候。可那是因为地均处于攻势,我军处于守势。在这个情况下接连布置几道防线,逐次消耗敌军力量是非常必要的。想到这里将军们都觉得李克说的很有道理,不愧是国相果然有才。看来这位国相不光会扯裙带。对军事谋略还是知道点的。就是这办法有点笨,不符合将军们大燕军队一往无前,勇猛精进的风格。
“仆射此言差矣。”
一个洪钟般的声音传进大殿。只见一位冠带灿然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进来。
“老国相安好。”众臣连忙施礼,肃正帝也从龙椅上站起来,冲老者连连招手。
“老国相不在家中纳福。来见朕有何要事?”肃正帝笑着问老者。
老人就是前任国相齐国公赵振,赵振自从把相位交给李克之后,就再也没参与朝中政事,安心在家养老。今天赵振上朝是因为他知道了远东之变的事情,激愤难耐之下,故此才穿戴整齐面见肃正帝。
“陛下,远东巨变,实为国难。老臣哪里还有心思待在家中。李克,当年老夫把相位交给你时就说过,大燕国土寸土不让。如今远东之地一半沦丧敌手。你如何向老夫交代!”
“恩相请息怒。李克并非不顾远东国土,只是如今情势如此,不得不稍作变通。恩相也知道,一场瘟疫使大燕国力损耗甚巨,时至今日各项开支已经捉襟见肘。此时出兵远东兵力少了无济于事,兵力过多耗费甚大。加之我军新败,人心动荡,士气不振,此时出兵不是时候哇。”
“大错特错。远东温布坦一战拓拔将军虽以身殉国,但是其勇烈却振奋军威。激励后人。三万将士浴血奋战,舍死忘生,那戎部想必也是损失重大。就算远东暂时敌众我寡,但戎部忙于收拾新占之地。必定难以首尾兼顾。可令司马炎化整为零,遣军过河,袭扰戎部。积小胜为大胜,牵制戎部,为我军增兵远东平定叛乱创造机会。此战法已有先例。狼城飞将凌大将军两千铁骑能办到的事,难道你们就办不到吗?”
“你方才所说的计策甚好。可谓面面俱到,虽然耗费时间较长,但是可以起到斩草除根、一劳永逸的效果。很好,但是你还是过于保守了。你只知道防止戎部南下,据没想到过这个计策貌似以防为主,实际上是以攻代守,以防为辅吗?当年你那个坚毅果敢的劲儿,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身居高位忘记了为国为民的初衷吗?”
赵振手指李克长须飘动,怒目圆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还有你这个所谓的二道防线,简直于理不通。我大燕以武立国,我燕军一贯一往无前,勇猛精进。正是因为这种强大的进攻精神,才造就了我大燕如今的辉煌。可是你这一道边墙貌似挡住了潜在敌人的威胁,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道边墙也挡住了大燕男儿的视野,挡住了大燕的进取之心。我们崇尚的是进攻,进攻,在进攻。只有我们的敌人才可怜躲在城墙后面发抖,难道你想让我们大燕的无敌雄狮,也变成离开堡垒就不会打仗的可怜虫吗?”
赵振声震朝堂,字字句句如金铁交鸣,震撼人心。将军们满怀激动挺起了胸膛,就连那些文臣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腰,崇敬地看着赵振。
“恩相所言有理,但是李克也有难言之隐。如今的大燕实力不似从前那般鼎盛,急需休养生息呀。”
“那依你之见,就任凭那些魑魅魍魉骑到大燕脖子上拉,任意胡为吗?”
“恩相,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只要给我一段时间,等到国力恢复,今日远东之耻必报。”
“多久?一年?两年?那你说多久?看来你心中也没底。身为国相,毫无战略眼光,于是优柔寡断,实属误国!误国!误国!”
赵振以拐杖戳地,那声音震得大殿内嗡嗡作响。
“恩相,圣人云:国虽大,好战必亡。恩相也曾教导在下,不可以大燕国威欺凌友邦。恩相,难道您当初的说法是错的吗?”
“你,你,竖子不足与谋。陛下。老臣只问陛下,司马炎求援时为何天狼督护府没有出兵?”
“天狼都护府遭受不明人物偷袭,天狼大督护以下将校尽皆被人暗杀,因此才没能出兵。”
“那为何宁远守将也未出兵?”
“这个嘛,朕收回北方军团军权之后,无旨不可调动百人以上军队。”
“陛下呀,您这是捆住了猛虎的利爪,封住了猛虎的尖牙。陛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老臣请陛下重新启用燕帅,归还北方军团军权,让燕帅率军平定远东。陛下,远东一地看似微不足道,实际上影响的是大燕国运,陛下不可不重视呀。老臣跪求陛下启用燕帅。”
“成等跪求陛下启用燕帅。”
十几位将军大臣齐刷刷跪在赵振身后,齐声请求肃正帝重新启用燕承宇。
肃正帝面色通红,两手微微发颤,紧咬牙关。他呆了片刻之后之后才说:“高平,代朕送老国相回府。齐国公年纪大了,国事就不需齐国公操劳了。至于北方军团之事,容后再议。李克所请诏准,退朝。”
肃正帝一抖袍袖转身离开泰和宫。高平上前扶起赵振,赵振浑身哆嗦,老泪纵横。他挨个叫着在场的每一个文武官员的名字,声声凄厉,字字含血。温敬酒、陈九龄、黄埔松等人哭着跪倒在地。
当赵振走到大点门口的时候,猛地转回身看着李克声色俱厉的说到:“李克,圣人的确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但是圣人还说过,天下虽安,忘战必危。李克,老夫睁大双眼看着你,大燕如果因你而乱,老夫誓不与你善罢甘休!!!”
李克此时只能一躬到地,连头也不敢抬。(。)
。。。
第九十五章 夜问()
李克面前矮几上只有一碗米饭一碗汤以及一盘酱肉和一盘青菜。♀,。此时的李克已经换下官服,只穿着一身青衫坐在矮几前独自吃着饭菜。
“老爷,齐国公来了。”管家李福低声禀报。
李克放下饭碗连鞋都来不及穿,就那样赤足跑向门口。而此时齐国公赵振已经走进庭院内。
“仆射为何如此匆忙?”
“克不知恩相驾临,心中惶恐故此失态,还请恩相恕罪。”
“呵呵,仆射赤足相迎大有古人求贤之风,老夫那能怪罪。”
“惭愧,恩相请。”
俩人面对而坐,李克亲手为赵振奉上香茶。赵振看看矮几上的的饭菜问到:“仆射身居高位多年,怎么还是如此苛待自己。以你当今的位置,就算不锦衣玉食,也用不着如此寒酸吧?”
“回禀恩相,克出身寒门,深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为提醒自己不忘过去,故此不敢有丝毫奢糜。再说饭菜只要能饱腹即可,人越贪图享受,**就越大,故此克一直坚持这样。”
“李克你知道吗?当年老夫把相位交到你手中之时,心中还有所顾忌。因为你太年轻了,又是深得陛下信任之人。老夫以为你难免会忘乎所以。可是老夫看你一直轻车简从,从未有一次奢华。老夫高兴的大醉一场,为大燕能有你这样的国相而高兴。老夫细观你为相以来的所有事情,请恕老夫直言,觉得若论及个人操守,你堪称楷模。你身为大燕国相,能始终不被富贵权势所迷,真是难能可贵。只是老夫不明白。你至今依然孑然一身,到底是何原因?”
“回禀恩相,李克不愿被家人亲情所扰,只怕因此而有负陛下重托,故此至今孑然一身。”
赵振点点头继续说:“今天老夫在朝上言语有些激烈,仆射不要放在心上。老夫今晚夜访仆射。就是想问问仆射心中到底作何打算?”
“恩相,您也知道陛下心中的症结所在。这不是一人一言就可以改变的。这些年克也在其中左右周旋,心中的苦楚不足以对外人言道。当今陛下不同于先帝,克既要为大燕殚心竭虑,又要顾及陛下的感受,个中滋味,想必恩相能够了解一二。”
赵振点点头说:“你不直接抵制陛下,是要委曲求全,两面周旋。用心是好的。但是国家大事往往不能兼顾各面,孰重孰轻你应该分得清楚吧?”
“恩相,克对远东戎部叛乱也是义愤填膺。奈何如今戎部已成气候,兴兵讨伐是必然的,但若要斩草除根却难。大燕如今国力下降,克以为万万不可陷入远东泥潭。若因远东一地而将大燕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克就是大燕的千古罪人。因此克才想出这样的办法。修筑边墙一方面是未雨绸缪,一方面也是为那些百姓找条活路。克之用意。恩相可曾明白?”
“你的用意老夫明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要放弃远东。你在朝上说的应对远东的策略就非常好。只是过于保守,只重防守不重进攻,这怎么行。需知进攻和防守就像人的两只拳头一样缺一不可,只有攻防兼备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改改吧,改改会好很多啊。老夫也不想逼着你去劝说陛下启用秦国公,但是放眼大燕又有谁可以但此重任?”
“这个。十六卫大将军难道无一人可担此任吗?军之子大将军乌利特不行吗?”
“乌利特勇有余而智不足,为将尚可,为帅绝对不行。而且乌利特虽勇猛但却桀骜不驯,若以他为帅,你就不担心尾大不掉吗?”
“恩相是不是还要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既然仆射说出此话,老夫也就不必隐晦。不错,老夫耽心的就是这个。”
“恩相当年教导李克时有云:大燕应有海纳百川的胸怀和气度。而且圣人云:有教无类。李克深以为然,军之子虽然全军都是异族,但却是追随陛下的忠勇之士。就连镇北军中不也有大量辽东子弟吗?为何恩相偏偏对军之子如此偏见?”
“不是老夫有偏见,而是军之子的将士并不是辽东当地东夷族的嫡系后代。其身份甚为可疑,既然可疑就不能委以重任。况且此次军之子在平叛中行事过于狠辣,良莠不分大开杀戒,民间已有怨言。如此残暴之人岂能为帅。”
“那恩相可由合适的人选?”
“唉,老夫思前想后除了秦国公以外,再没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唉,恩相啊。若是陛下能同意,克何苦在朝上左右为难呢。恩相,不如启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