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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战况如何?”
“回大统领,昨晚一战斩首四百一十三级,其余均被霹雳弹炸碎。估计这五百狼崽子全都交待在这了。”
“零阵亡,厉害。这是仓促应战,若是准备充分。怕是连个受伤的都没有吧,牛天赐果然不俗。你去宁远见长史,就说本将要在八木墩对面修建城堡,希望长史能与批准,另外要长史多派来些工匠。你去吧,越快越好,远东形势不等人啊。”
天赐七人催马奔出四十余里之后这才放缓脚步。戎部五百骑兵留下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再往前走那马蹄印就已经离开大路向着丘陵地带延伸而去。七人下马休息准备做饭,王猛和张德翼在树林里转了一圈就拎着不少的山鸡野兔回来,七人早起就没吃饭,又打了一夜,早就饿的前胸贴肚皮了。山鸡野兔一烤好,就被几人抢食一空,就连饭量一般的慕容月也独自吃了一只肥硕的野兔。
饭后休息时,天赐掏出地图仔细寻找特勒滩的位置。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特勒滩离八木墩只有百里之遥,但是在地图上显示特勒滩水深流急,根本没法渡过,那么这五百戎部骑兵是怎么过来的呢?天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是那个看马的戎部士兵骗了自己不成?天赐正在思考时就觉得右肩一沉,他转脸一看却见慕容月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
午时的阳光照在那张白皙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即使是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都像两柄小刷子一样又长又整齐。慕容月的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着牛天赐的衣襟不放开,看了她的模样,天赐心中不由一痛,轻轻将慕容月的头放在自己腿上,又捧起地图为慕容月遮住了阳光。
王猛走过来解下披风轻轻盖在慕容月身上之后,转身来到营地外侧警戒。远东的景色和草原上不同,这里丘陵起伏不大,绿草灌木和森林交杂。在这个晴暖的天气里,最适合野炊休闲。人躺在温暖的阳光下,看着蓝天白云,森林河流,闻着青草和野花的香气不一会就会昏昏然的睡去。
多美的地方啊,要是不打仗该有多好啊,王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暗思念起田翠来。但是王猛和牛天赐等人谁也没想到,在距离他们五十里开外的地方,一只五百人的戎部骑兵也正在打尖休息。这只部队和死在八木墩前的五百人同属一个千人队,这支千人队的千夫长名叫乌木朗,此时他正在看着一张地图,他手中的地图和牛天赐手中的地图一样,都是出自大燕兵部印制。乌木朗用手点了点地图上的一点。
“八木墩,在这里死去的勇士太多了。我们不去这里,我们要去劫掠远东各地,掐断远东督护府的补给线。托林,布利海和虎实轲两位千夫长的人马过河了吗?”
“已经过河了,正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休整,今晚剩下的五千人就会过河,巴拉沁万夫长也会到来。千夫长,那五百兄弟能不能攻下八木墩呀?”
“攻不下也不要紧,打一下子燕国的军队就会严防死守乌拉坎,不会派兵出来干扰我们了。你去特勒滩看看渡河顺利不。”
“遵命,千夫长你就放心吧,有黑水部那几个木塔(戎部语奴隶,贱人的意思)领着,不会出错的。千夫长我走了。”
托林翻上上马向着听了他的方向跑去。(。)
第一零八章 狼踪初现(二)()
天赐七人顺着马蹄印向前飞奔,跑着跑着赤炎忽然不停地打着响鼻,速度也瞬间降低。赤炎不时的回着头冲牛天赐打着秃噜,牛天赐脸色一变,一挥手命令大家向着左侧的丘陵顶上跑去。丘陵的顶部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七人藏好战马进入树林,天赐借着树林的掩护往远处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丘陵下面的草地上一大队戎部骑兵轰隆隆的开过来,草草一数将近三千骑兵。队伍前面是三杆圆月金狼旗,旗下的战马上坐着三员戎部将领,正是乌木朗、布利海和虎实轲三位千夫长。戎部骑兵军纪森严,队形严整,整个行军队列除了马蹄的声音之外就没有一点杂音。
牛天赐拿出千里眼仔细观察,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观察戎部骑兵。只见这些骑兵人人身披铁甲,肩背弓箭,腰挂弯刀。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有长枪、有狼牙棒等等。看得出来这是一只久经沙场的精锐之师。戎部骑兵们个个体态健壮,而且很少看见年纪较大的人。他们的铠甲胸前都画着一只仰天嚎叫的狼,只是狼的颜色不一样。中间那个千夫长胸前是一只金狼,他左边那个千夫长胸前是一只白色的狼,右边那位胸前是一只红色的狼。
燕承宇曾经和天赐说起过,现在的戎部分为五大部,分别是:金狼部、白狼部、雪狼部、红狼部和青狼部。那五百死在八木墩前哨的戎部骑兵就是金狼部的。看来这支部队是由戎部的金狼部、白狼部和红狼部三部联合组成的。由此可见,这支部队绝对是戎部的精锐。
天赐暗中揣测,这支部队渡河到达远东南岸究竟有何目的。要说仅凭着这不到三千人攻打乌拉坎是绝对不可能的,驻守乌拉坎的镇北军虽然兵力不足,可也有近三万人马,再凭借乌拉坎的险要地形据险而守,这三千人马都不够镇北军塞牙缝的。如果不是攻打乌拉坎那么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掐断远东补给线,劫掠远东南岸个城镇给远东驻军制造混乱,削弱梅琳楚河防御实力。
近三千戎部铁骑浩浩荡荡从天赐眼前经过之后。天赐刚要起身却又重新趴在地上。远处又是一队人马开过来,这次是足足的两千人马。天赐再一细看发现这两部士兵胸前的铠甲上画着银光闪闪的狼和青色的狼。没错,这是雪狼部和青狼部的骑兵,一样的精悍一样的杀气腾腾。
等这两千骑兵过去之后。天赐观察了半晌发现再没有骑兵开过来这才领着大家退出树林,翻身上马。
“兄弟们,看来戎部已经掌握了某种渡过特勒滩的方法,军情紧急不容等待。子龙你立刻赶往镇远城禀报司马炎将军,注意避开敌军。沿途通知各地驻军和百姓早加防范。快去。”
赵子龙催马离开,牛天赐对剩下的人说:“我想到特勒滩去看看,看看还有没有敌军渡河,你们谁不愿和我去的,可以回八木墩去。”
“我等愿追随队正。”
“好,一起行动听我指挥,出发。”
六匹马沿着戎部铁骑的足迹冲向特勒滩。
特勒滩水深流急,一般情况下是不能渡过的。但是自然界总会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现象,特勒滩就是其中之一。特勒滩在这一段有一处隐藏在水下的石头梁,石梁顶端的宽度恰好可以放下人的脚掌。这个宽度马过去也是没问题的。而且对于别的河流而言这个季节是荣水期,而梅琳楚河远东段却相反,进入了短暂的枯水期,尽管只有十几天的时间,但对于戎部骑兵来说就足够了。
特勒滩的这道石梁一般人很难发现,因为从河面上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靠渔猎为生的远东黑水部的渔民,才知道怎么才能准确的找到这道石梁。这道石梁隐在水下,人要过去的话只有头部能露出水面,稍有不慎一脚踩空。就会跌进水里被激流冲走。如果是骑在马上,那水可以没到马背附近。
此时的河面上拉起了一道长长的绳索,戎部骑兵们拽着绳索,马头衔马尾一个紧接着一个缓缓地在渡河。
万夫长巴拉沁刚刚渡过河到达南岸。他翻身下马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下牛皮靴子倒过来,浑浊的河水从靴筒里哗哗的流出来洒了一地。刚才渡河的惊险一幕,让这位久经战阵的老将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免心惊肉跳。看着那河水哗哗的从自己眼前流过,巴拉沁险些没从马上栽下来。戎部骑兵在陆地上没得说绝对是强大的存在,但是到了水里就不行了,就好像天生见了水就晕一样。
巴拉沁倒完靴子里的水之后。解下腰间的酒囊,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他舒服的打了个酒嗝,这才感到魂儿又回来了。而其他渡过河戎部骑兵也都在不断重复着巴拉沁的动作,渡河的速度本来就慢,再加上渡河之后的休息时间,戎部骑兵的集结速度就慢的令人发指了。巴拉沁不知道在离他将近一千步远的小山上的密林中,有几双眼睛正在观察着他们。
牛天赐收回千里眼,打开地图寻找着特勒滩上游的方向。突然他在某一点上顿了一下之后迅速收起地图,招呼大家随他而去。
特勒滩上游有一处瀑布,瀑布的下面是一处开阔的水潭,水潭两侧悬崖高耸,险峻异常。牛天赐等人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容不得喘口气就开始布置,一颗颗大号霹雳弹被放在天赐指定的地方。
片刻之后一阵爆炸声响起,半座悬崖瘫倒在水潭出水口处,把出水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而水潭里的水却在迅速上涨。梅琳楚河上游的水量极其充沛,转眼之间水潭变成了水库,天赐等人不得不爬到更高的地方。
“大哥,水漫过去了,可以开始炸坝了。”
“开始。”
几十颗霹雳弹被一架小型弩炮发射出去,准确的轰击在出水口的地方。在接连不断的冲击波的推动下,堵住出水口的石块在爆炸力和水流的推动下瞬间垮塌,蓄满力量的河水咆哮着一泻千里,气势惊人。站在悬崖上的牛天赐等人放声大笑。
正在渡河的戎部骑兵们惊喜的发现河水变浅了,刚才还淹到马背上。现在还不到马的膝盖,而且那道水下的石梁清楚的出现在眼前。戎部骑兵们欢呼雀跃,一个挨一个的抓紧渡河,一时间特勒滩河段犹如下饺子一般的热闹。
巴拉沁站起身来哈哈大笑。
“哈哈哈。勇士们这是天狼神在保佑我们,保佑我们东戎汗国重现荣光,快快渡河呀我的勇士们。”
随着巴拉沁的喊声,大河两岸欢声雷动。可就在这时巴拉沁听到从上游传来巨大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野牛在叫。还像某种不知名的猛兽在吼。巴拉沁扭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从上游冲过来白花花的水浪,那高度几乎和两边的悬崖一般齐了。
“天呐,那是什么?”
巴拉沁薅住一个黑水部老奴隶的脖领子嘶声问到。
“河神发怒啦,快回去,快回去呀。”
老奴隶挥舞着双臂对着还在渡河的戎部骑兵喊着,可是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巨大的浪涛声中。惊涛骇浪转瞬就到眼前,巴拉沁绝望的闭上双眼,他不忍再看,也不敢再看。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河水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正在渡河的近三千人马已经踪迹皆无。就连已经渡过河的骑兵也被卷走了不少。巴拉沁整顿人马之后发现,出发时的五千铁骑到现在只剩下一千多兵马。
巴拉沁恼羞成怒,唰的拔出弯刀指着黑水部的老奴隶说:“下贱的木塔,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让我的勇士们葬身河底,我就要杀光黑水部为我的勇士报仇,我先砍了你这个老东西。”
弯刀剁在老奴隶的肩上,那老奴隶死死的抱住弯刀大喊:“快跑,快跑。告诉族长戎部杀来了,饿狼来啦,呃。”
老奴隶的头飞上了半空。黑水部的奴隶们四散奔逃,但是一支支飞来的狼牙箭将他们钉在原地,他们流着血惨叫着挣扎着,眼中的光彩渐渐淡去。但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惨遭杀害。有一个身体健壮的奴隶凭借自己矫健的身手,杀了一个骑兵,夺过战马飞奔而去。十几只狼牙箭在他奔跑的同时追了过去,那奴隶惨叫一声趴在了马背上,他的后背同时被几支狼牙箭射中,那奴隶紧咬牙关没命的打马飞奔。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天赐六人借着月光奔驰,他们要迅速赶回乌拉坎去汇报军情。但是他们跑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天赐勒住战马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景物。
“糟了,我们跑了半天又回到原地了,这地方怎么这么邪性。队正不会是遇见啥脏东西了吧?”
关长云这句话一出口,就听见自己身边的张德翼嘴里传来咔咔咔咔的声音,马启孟气的踹了张德翼一脚。
“大老爷们你怕个啥呀,把嘴闭上,你看人家小月都不怕。”
慕容月是不怕,她都躲到牛天赐怀里去了。张德翼羡慕的看看慕容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之后才说:“谁,谁害怕了,人家这不是营造一下气氛嘛。”
“哈哈哈,张哥你真逗,还营造气氛。哎呀,张哥你背后怎么有个人脑袋呀?”王猛指着张德翼睁大眼睛说到。
啊,张德翼一把抱住关长云的腰,脑袋没命的往关长云怀里扎。
“好啦别闹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里地形复杂,附近可能有磁铁矿,所以司北失灵了。没关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