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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是站在道义的制高点,至于是非对错,只有胜利者才能评判。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张汤怀不是要主持正义,那老夫告诉你,城南的皇室宗亲宅院里,囤积了数倍于我的粮草,你敢去攻他的宅院吗?”冯骥冷笑连连,脸上满是嘲讽,即便已经沦为阶下囚,依然骄横跋扈,丝毫不把韩羽和张汤怀放在眼里。
不等张汤怀言语,韩羽爽朗一笑上前抢白道:“这就不劳冯家主操心了,岂不知我韩羽最喜欢捡软柿子捏,顺便一提,在下可以保证,三日之内凤阳米行会重新开业,粮价也会恢复如初,而那些地主豪强也会乖乖与我们合作,而你不过是用来杀鸡给猴看罢了!”
“尔等阴险鼠辈!鼠辈!”
冯骥脸色涨得通红,被韩羽气得暴跳如雷形如疯癫,只是被身边两个兵士死死压住,
根本动弹不得。
冯骥很清楚韩羽说的是对的,从冯宅被官军包围到现在,已过去很长时间,而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所谓挚友,距离这里不过百米,只是直到现在那宅门依然紧闭,丝毫没有互相帮衬的打算,也就是韩羽的计划不仅成功杀了鸡,而且还吓傻了猴子,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些地主豪强就会重新评估张汤怀的实力和决心,恢复粮价粮行开张营业并不是不可能。
冯骥因为族兄冯英是东林一党,又是朝廷官居正二品的刑部尚书,嚣张跋扈多年,就连凤阳知府也是礼让三分,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会有生命安危,但这并不代表冯家家主冯骥,不会因突如其来的挫败而变得疯狂,狰狞的双眼紧盯着张汤怀,好似一头受伤被困囚牢的发狂野兽,随时打算暴起伤人。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千总,居然胆敢在老夫面前叫嚣,”满脸恼怒的温泽端大怒而出,指着张汤怀冷言呵斥,“吾族兄乃正二品刑部尚书冯英,你以为抓了老夫就能杀我,笑话,待族兄向圣上禀明,定斩你九族,听闻你那尚未过门女孩儿外貌出众,到时候老夫定好好照顾她,照顾到全身每个角落,然后再选一个合适的窑子。。。”冯骥一边叫嚣一边疯狂的大笑。
在冯骥看来,族兄冯英可是当朝刑部尚书,又有东林一党作后盾,位高权重谁不敬畏三分,只是他完全低估了血性男儿张汤怀,更不该以他最珍视的家人来威胁,龙之逆鳞触之必死,张汤怀怒极反笑,怒而抽刀上前。
“张大哥,切莫冲动!”韩羽大惊失色,意识到不妙立刻冲了上去,企图上前拦住张汤怀。
只是韩羽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张汤怀已经冲到冯骥身边,手起刀落顺势将脑袋砍下,双目瞪得滚圆,充满难以置信的脑袋翻滚而出,浓郁鲜血散漫一地,在人震惊的目光中,张汤怀怒斩凤阳城有名的地主豪强冯骥,一时间整个大院里死一般的安静。
“张大哥,你闯大祸了!”脸色煞白的韩羽微微叹气,一脸担忧的看着尸首分家的冯骥。
“杀便杀了,韩弟不必惊慌。。。”张汤怀爽朗一笑,显然出了一口恶气。
其实按照韩羽的初衷,到时候只要处决掉冯骥家仆、私兵,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即可,即便要杀冯骥,也要当朝圣上崇祯皇帝来定罪,到时候无论是东林一党,还是刑部尚书冯英都只能咽下苦果,起码不能明面上报复。
只是万万没想到张汤怀被冯骥一激,冲动而为将其斩杀,若是人少之处倒也还有寰转余地,而现在确是酿成大祸,不过事已至此,后悔已是无用,韩羽一时哭笑不得,暗怪张汤怀你倒是出了气,恐怕将来麻烦会接踵而来,必须早些应对的好。
人死为大,冯骥很快被草草安葬,按照先前协定,千总甄兴令人运走了府内十分之三的金银细软,而将粮草全部留下,以表明并无反叛之心,韩羽也不客气刚刚晋升的百总王威带人,将剩余的金银细软,粮草米酒全部运回兵营。
离开之前,此次为官军指明地道,立下攻宅大功的许子越走了过来,此时的他重新戴起斗笠,虽然阳光明媚,站在原地的他却给人一种变体生寒的阴冷感觉,许子越向韩羽深拜一礼道:“韩公子,在下这一生只为报仇,而今日狗贼已经伏诛,打算回乡守墓,来日方长还请韩公子保重。”
“以身侍墓,绝非大好男儿!”韩羽紧接着话锋一转道,“若许兄不嫌,可愿听我一言?”
“韩公子请讲!”许子越抱拳一礼,挺直身子洗耳恭听。
“先收下这个!”韩羽从王威那里接过一个黑色的包裹,将它放入许子将手里。
“这是。。。”包裹很沉,这是许子越接到包裹的第一感觉,好奇之下稍稍将包裹打开一道缝隙,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包裹里居然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少说也有千余两。
“韩公子,你这是何意!”许子越有些不悦,虽然大仇得报都要感谢韩羽,但他也是有骨气的人,绝不会要对方的施舍,若不是眼前之人有大恩于他,恐怕早已拂袖而去。
韩羽心中暗笑,着许子越也是性情中人,U看书(ww。uuknshu这种人喜怒形于色,反而没什么坏心。
“许兄误会了,这些银两是用来投资!”韩羽爽朗一笑道,“湖广之地商贸发达,若是许公子不弃,可去那里发展,说不定将来穷困潦倒,定要去投靠混口饭吃!”韩羽言语看似玩笑,其实说的是实情,明末虽然政局不稳内忧外患,但商贸空前发达,若不是这边诸事尚未解决,有了资本的韩羽,恐怕早已自己前去做生意了。
许子越握着银两眼神阴晴不定,正如韩羽所说他年轻气盛,心中也有一腔抱负,只可惜意外横祸,家中之人皆亡,这些年只以报仇为活下去的信念,现如今大仇得报无处可去,只有回乡守祖坟聊度此生,而韩羽重新给了他希望,更的是这千余两纹银可不是小数目,许子越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就凭这份信任,许子越犹豫半饷点头应允。
“还有一事,还请许兄相助!”韩羽上前一步,附耳向许子越说明。
事情告一段落,冯府被封,家丁、私兵韩羽都按照约定,交给了千总甄兴处置,是杀是放已经和韩羽没了关系。
离开冯宅之前,韩羽派刘建明去搜集其他豪强的情报,就在他路过一个小巷时,突然一个模糊的人影冲了出来,刘建明只觉腹部一沉,接着传来强烈的剧痛,低头怔怔看着腹部插着一柄锋利短刀,伤口处不断喷涌着鲜血,很快作恶多端的恶奴刘建明,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里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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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军压境()
凤阳城外五十里,近万饥肠辘辘的张献忠所部大寇军驻扎于此,本来以寇军的作风,一向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转战千里走哪打哪,只是这一次在凤阳城受挫,彻底激起张献忠的凶性,不顾身边将校反对,立誓定要破城屠灭,不掘了皇帝小儿的祖坟绝不离开。
寇军伐光了周围的树木,用来制造架设在护城河上的木板和攻城的云梯,而养活这近万人,周边的村落都已经被屠掠殆尽,以至于凤阳城百里之内人迹罕至,缺少粮草的张献忠打算孤注一掷,遂将储存的粮食酒肉,拥有的金银细软全部全部发给了兵士,那些抢夺来的女子,也被寇军疯狂折磨之后悉数屠杀于旷野,一时间寇军士气高涨,强攻凤阳的时机已经到来。
这一日,已经整军齐备的张献忠正欲率兵攻城,忽有探马前来来报,言闯王高迎祥和李自成率十万之众而来,此时距离营寨已不到三十里,一摆手摒退那报信兵士,听闻此消息的张献忠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三军会师,主力人数十余万,攻克凤阳易如反掌,忧的是他日攻克凤阳,这城中金银粮草又该如何均分,甚至张献忠有些犹豫是否要即可攻城,到时候只要首先攻入凤阳,料那闯王高迎祥也不会厚颜相夺,至于李自成,张献忠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尽管千般不愿,张献忠最终还是放弃了原本独自攻打凤阳的想法,即刻下令兵士暂且休整,对于善骑射,膂力过人,为人豪爽果敢的闯王高迎祥,张献忠心中颇为敬服,从当初三十六营寇军首领,一同共推举高迎祥为闯王可见一斑,今日闯王亲至,自然没有不见的道理。
张献忠亲出营寨,将只带十余亲兵的闯王高迎祥,和一脸傲气的李自成迎了进来。
“闯王请,李帅请。。。”在闯王面前张献忠不敢托大二人入帐落座。
“眼看张帅埋锅造饭,攻城器械齐整,似乎欲要攻城?”闯王高迎祥爽朗一笑,首先开门见山的说道。
“看来传闻所言非虚,张大帅被官军击溃败退,听说那守城百余官军都是天兵天将,真是佩服佩服!”
李自成嬉笑之间言语里满是讽刺,在他看来张献忠率领万余大军趁着夜色偷袭,居然被城头不到百人的官军击退,简直是蠢猪式的指挥,尽管明军火器凶戾,万余人一拥而上也早已拿下了城头,而且李自成本就和张献忠当初因为劫掠分赃不均早已不和,
这种时候哪会留有情面。
“李自成,不要欺人太甚!”张献忠也是火爆脾气,哪受到了这种鸟气,拍案而起就要拔刀。
“真是好笑,欺人太甚的该是天兵天将才对!”李自成冷笑连连,阴冷的双眼紧盯着张献忠,手掌也顺势紧握刀柄。
“大家同为义军,何必因口舌之争坏了义气,都且息怒!”高迎祥立刻起身劝说,才将二人劝坐下来。
“二位大帅切莫忘了,‘洪恶鬼’正统领大军朝这边赶来,留给我们的时日已是不多!”高迎祥看向张献忠和李自成建言道,“不如给本王个面子,我等三人即刻联军攻城,入城所夺之物三方均分,二位以为如何?”
“全凭闯王做主!”李自成轻蔑的瞪了张献忠一眼,起身抱拳言道。
“自当遵从!”张献忠粮草已尽,已是孤注一掷,自然闯王高迎祥即刻攻城的建议。
张献忠虽然十分厌恶李自成,但被寇军称为洪恶鬼的五省总督洪承畴,此时正统大军追击寇军,时间紧迫,个人恩怨只能放下,攻克中都凤阳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入城之后李自成的手下敢多抢金银物资,那么就用刀刃说话。
寇军的效率还是很快,在闯王高迎祥的主导之下,大军经过短暂整合,很快以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所部为主力的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中都凤阳进发,队伍之广,一时绵延十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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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客栈,一时前来喝茶的宾客络绎不绝,人满为患之下客人都坐到了街道上。
与以前的常客不同,自从张汤怀全掌凤阳军政之后,凤阳官吏、富贾豪强都成了客栈的常客,一时间形成一种风尚,能够坐在这张家客栈喝茶,完全成了一种身份的象征,这些前来打算巴结张汤怀的权贵平时对张老丈也是恭恭敬敬,哪有平时的官威,一时让凤阳百姓啧啧称奇,不过不论这些权贵出手如何阔绰,张老丈的茶价还是一如既往,多一钱不要。
不论外面如何热闹,客栈之内的昏暗厢房内,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加孤僻的韩羽仰面躺着,一直盯着房梁看张老丈暗暗叹气,生怕韩羽的旧疾复发,倒是隔壁的邻家丫头林婉儿,时常跑来韩羽的房间,和他说些悄悄话。
张汤怀怒而斩杀冯骥,虽然出了一口恶气,但完全打乱了韩羽的计划,屠斩官属本就有罪,若是一般官属倒也罢了,但被杀的冯骥族兄乃是当朝正二品刑部尚书冯英,此等大仇不共戴天,冯英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妙的是冯英还是东林一党,若东林党人进言,很难保证不会影响崇祯皇帝对此事的判断,韩羽很清楚现在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一时不慎就有灾祸降临。
坦言说当初韩羽在选择哪谁开刀的问题上有所迟疑,但凤阳城内地主豪强每一个都非富即贵,要想震慑权贵,挑来挑去也只有冯骥最为合适,事已至此后悔无用,韩羽反复斟酌之下,决定待凤阳之危解除,即可启程前去请人相助。
忽然厢房房门被推开,从这力道看,想必不是隔壁的林丫头。
一身戎装的张汤怀来到房内,看着韩羽正色道:“寇军合营,拥兵十余万,已屯兵城外二十里,恐怕攻城就在今日。”
“需要我做什么,张大哥?”韩羽起身,看向神情决然的张汤怀。
“韩弟,家父就拜托了!”张汤怀上前一步,U看书(握着韩羽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托道。
寇军聚众十余万,虽说其中大多都是随军家眷,可战之兵不过十之一二,但统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