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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上官同样有责任,他们的责任在于平日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导致你们不知道操练是什么。
朕也有责任,朕的责任在于对于京营关心的不够,导致京营军纪松弛。
不过对于今天你们的表现,朕觉得还是应该有所奖励,以表彰你们没有经过操练,还是胜过了其他人。”
原本因为羞愧而地下头去的军士们,听到崇祯还有给予自己奖励,顿时期待的抬起了头来。
朱由检继续说道:“刚刚跑进校场的前十名军士,且身上武器、甲胄齐备的,一律升级一阶;且推荐进入军官培训学校进行学校。其他人则各加发一个月军饷。”
朱由检的话音刚落下,站在他附近的士兵们就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刚刚被他取了名字的陈大嘴喊的尤为大声,朱由检则继续了前行慰问。
朱由检的奖励条件迅速被传播开了,一时之间这只临时收拢起来的士兵之间,到是添了些许亲密感。
在果勇营把总施洪谟面前,朱由检停留了下来,“你就是带队人数抵达最多的,五军营下的果勇营的把总吗?”
自从听了皇帝说的对最先抵达的士兵的嘉奖之后,施洪谟就想着也许自己这次能得个头彩,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恭敬的对着崇祯说是。
朱由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后,又对着身边的连善祥问道:“刚刚带着士兵比他少一些抵达的,是那个营的武官?”
“是神机营的一名把总,叫袁信的。陛下。”连善祥立刻回答道。
“把他也带过来,朕有话对他们说。”朱由检对着连善祥吩咐道。
不一会,袁信就被带到了崇祯的面前,和施洪谟两人一起半跪在皇帝面前。
崇祯在两人面前沉默了一阵之后,便开口说道:“你们二人带兵还算不错,所以朕决定嘉奖你们。”
朱由检说到这里,用手比划了下周围的士兵继续说道:“今天这些首先到达的军士,算是京营之中的可用之士。朕打算以此重建一个营头,让你们两人负责管理,你们愿意接受朕的命令吗?”
施洪谟、袁信两人顿时知道,他们这是被崇祯看上了,那里还有不乐意的道理,立刻忙不迭的点头向崇祯谢恩。
朱由检这才转头对着连善祥问道:“刚刚点验这些士兵的,是什么人?”
连善祥立刻回道:“是臣手下的一名小旗吴芳元。”
“很好,让这个吴芳元和他下面的小旗就留在这个营,担任军纪官,执掌军纪奖惩、军功记录事务及监管粮饷、装备发放的事宜吧。”朱由检随口吩咐道。
巡视了一遍这个营头之后,朱由检便转身返回了点将台,这让那些挺起胸膛,准备接受皇帝巡阅的其他各营将士们大感失落。
在点将台上朱由检冷冷的看着,台下的各营将士。原本校场上看似雄壮的军容,跑了一圈之后,就和一群残兵败将差不多。
站列的参差不齐就不说了,校场上的人数明显比之前少了近五分之一。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还在路上,还是干脆就此跑路了。
刚刚朱由检下去巡视的时候,还发现不少军士手中的武器,纯粹就是个样子货,枪头是铁皮斗起来的,镀了层锡倒是闪闪发光挺好看的。
腰刀不是没有保养生锈了,就是刃口已经崩坏,根本就砍不死人了。也难怪这些人跑着跑着能把手中的武器给丢了,这种根本只是路边的垃圾,丢在路边也没什么人会捡。
而神机营的武器就更可笑了,神机营下的一个车营有鸟铳200多枝;3眼枪近2000枝;还有百五十斤,巨腹长颈的弗朗机炮250多门。
朱由检在宫中时,常听说神机营的士兵喜欢3眼枪和弗朗机炮,但是不喜欢鸟铳,他当时还感觉奇怪,不过今天看到实物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神机营手中的鸟铳分为两种,一种是锈迹斑斑看起来比他的年龄都大,但是枪管的壁厚还是相当厚实的,且内径看上去也还是接近于圆形,枪管内部也还光滑。
另一种看上去倒是有七八成新,但是枪管的壁厚薄弱不说,还均匀不一,内径有椭圆的也有半圆的,枪管的内部还是坑坑洼洼的。
看过了鸟铳再去看三眼枪后,朱由检自己也觉得,要是他也会选择用三眼枪而不是鸟铳,起码三眼枪不必害怕会伤到自己,*用完了还能当锤子用。
第210章 拦驾()
朱由检看着下方的军士开口说道:“老实说,看了诸君的表现,朕很失望。诸君乃是国之干城,也是神京之最后屏障。
然而诸君尚未遇敌,就已经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神京之安危,朕之性命,交于诸君,可乎?”
从崇祯走入军士之中,查看武器甲胄之后,站在台上的这些各营内臣、武官就已经心头发慌了。现在听到崇祯质问的话语,更是感觉想要就此昏过去。
不过台下这些军士们,对于崇祯的话语,反应却大不相同。那些被崇祯亲自巡视过的军士,还有另外一部分年轻的军士低下了头去,为崇祯的话感到羞愧。
而有一多半军士则对此毫无感觉,这些人不是在京营中打滚了十多年的老油条,就是被拉来充人数的所谓市井勇士。对于他们来说,除了银子是真的,这种皇帝的奚落话语,不过是耳边风罢了。
还有一部分士兵则是不服气,他们明明是骑兵,但是崇祯却不许他们骑马,而让他们和步兵一起跑路,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将台下的军士的几种情绪看在眼中,朱由检转而好言宽抚了几句,除了对跑在前面的一些士兵进行奖赏之后,对于落后者并没有加以处罚。
虽然这让一大早就在此等候崇祯巡阅的士兵们有些失落,但是他们也意识到,自己没得到赏赐是因为没有达到标准之后,怨气倒是并不重。
崇祯结束时说道,隔10日之后,他还会再次来巡阅三大营,希望大家做好准备云云。
离开校场前,朱由检叫过了俞咨皋说道:“这戎政府操练,卫所管理人员的方式必须改变,从人员管理到操练必须全部控制在戎政府,今后卫所只负责征兵或是退伍事宜。
除了今天刚刚新成立的营头之外,余下的各营开始着手准备撤除编制吧。朕没功夫和他们玩什么清查空额的把戏,有可用的人就调入新营,无用的人就不必理会,每隔10天撤除一个比赛中落后的营。”
俞咨皋有些不安的问道:“陛下准备成立的新营,满打满算也就4075人,这还不到原来京营名额的五十分之一呢?”
朱由检回身看了看后面的校场后说道:“要是有4000令行禁止的精锐,这样的士兵就算满员25万人,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随后朱由检突然把视线转向了京营监军太监孙云芳,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了下来。
“孙云芳,你知罪吗?”
崇祯的问话让早就惶恐不安的孙云芳顿时拜倒在地,浑身颤抖的回道:“臣有罪,臣知罪。请陛下开恩。”
朱由检这下倒有些奇怪了,于是问道:“你知罪?好,那你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臣监军无方,致使三大营将士疏于操练,军纪废弛,这就是臣之罪过。”孙云芳飞快的回答道。
“就这?还有呢?”朱由检明显不满意孙云芳避重就轻的回答。
孙云芳顿时期期艾艾的回答不出来了,只会一味的叩头。朱由检等了好一会,才说道:“以往的事朕也不想穷追到底,给你们10天的时间,你们这些在三大营的监军内臣,拿出装备一个卫的武器、甲胄、马匹的银两,朕也就到此为止了,否则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朱由检对身后的连善祥吩咐道:“这几天,派几个人伺候这位孙公公,不要让他太过劳累了。”
“遵命,陛下。”连善祥接令之后,小退了几步,对着身边的锦衣卫吩咐了几句,顿时就两人跑到了孙云芳身后,把他架起来带走了。
朱由检再次对着俞咨皋说道:“朕今天把京营的监军内臣都撤了,俞卿且放手去做,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向朕汇报。有不听话的武臣,该撤就撤,该赶走就赶走,不必有所顾虑。元旦之前,朕希望这京营之内,只有一个声音。”
虽然崇祯给了他诸多权力,但是俞咨皋依然还是犹豫不决的说道:“可是陛下,臣听说内阁或许会下令京营出京平叛,这个时候对京营大动干戈的改组,会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
朱由检看着俞咨皋,心中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费尽心机调开了勋贵对京营的操控,又借着清理闻香教逆匪的名义接管了整个京城的武装力量,现在又撤掉了京营监军太监。
而这位福建总兵居然还在前怕狼后怕虎的迟疑不动,难怪他会被郑芝龙打的灰头土脸的,真是连乃父一成本事都不及,朱由检心中如此想着。
不过他面上却一无所动的安抚着俞咨皋,“不必太过担心,俞都督只管放手去干,清剿闻香教逆匪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你倒是可以用剿匪这个名头,让那些奸滑之徒自愿退役,也省去了朝廷一笔退役金。”
听说剿灭教匪一事不必动用京营之后,俞咨皋总算是安心了些,他这次北上只带了5名家丁,原本许心素等部下还有10多人,但是许心素等人去开那个什么海商会议之后,俞咨皋只能硬着头皮,赤手空拳的来整顿京营了。
像他这样的的外地武官,在京营这些勋贵、内侍甚至是各营的将领眼中,都不算是个人物。
自然他颁发的将令,不是被勋贵、内臣挡了回来,就是被下面的营将阳奉阴违,不得实施。
甚至于有勋贵派人传话,要求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暗示他不要拿崇祯的鸡毛令箭来吓唬人。
要不是崇祯下令把这些勋贵赶回了府内闭门思过,俞咨皋是真心想要上疏求去了。
朱由检看着俞咨皋还是有些畏缩,于是干脆再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这样吧,连善祥你些日子暂时监管京营的军纪,有敢抗命者或是阴奉阳者,以军法处置,不管其身居何职。”
有了崇祯的保证,俞咨皋眉头终于松弛了下来,他对着崇祯恢复了一些信心说道:“臣一定勉力完成陛下的任务。”
朱由检对着他再抚慰了几句,就带着侍从准备返回京城了。然而一行人刚刚走到德胜门外,就遇到了正准备去北郊大营找他的一群文官。
朱由检坐在坐骑上数了数,大约有3、40名官员拦在了他的马前,除了孙承宗、刘宗周、韩爌等人之外,居然还有徐光启和张瑞图两人。
朱由检心中不由一沉,光是东林党人找他抗议,他到并不怎么在乎,但是徐光启和张瑞图也牵扯了进来,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朱由检勒住马,然后在连善祥的帮助下下了马。就这么施施然的走了过去,对着向他行礼的各位官员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之后,便问道:“诸卿,这是有什么急事要找朕吗?”
韩爌抢先上前走了一步,然后对着崇祯说道:“昔日宪宗皇帝时,商君参汪直,有士大夫不安其职,商贾不安于途,庶民不安于业诸语。
臣今日以此语参锦衣卫理刑百户田尔耕,枉顾圣意,借清查闻香教邪徒之由,肆意构陷大臣,滥捕朝廷命官。臣请陛下逐去田尔耕,以安京城内外士民之心。”
韩爌话音方落,孙承宗、刘宗周、钱谦益及身后诸多官员都纷纷附议,要求崇祯惩戒田尔耕,释放被其诬陷的官员。
徐光启和张瑞图两人则在一旁踌躇不已,看起来也是赞同这些官员的。
朱由检看着两人不由询问道:“朕今日都在大校场阅军,徐卿和张卿不如给朕说说,这田尔耕都干了什么事,让众卿如此懊恼?”
张瑞图和徐光启看了一眼之后,便开口解释道:“田尔耕接受了陛下之命追查闻香教逆徒,前两日倒也安静。但是今日却一连抓了右佥都御史冯师孔等十几人,说他们俱是和闻香教勾结的朝中逆臣。
臣等质问他,却又只有几位被抓御史的口供,并无其他实证。臣以为,田百户此举太过乖谬。闻香教邪徒迷乱几个逆臣是有可能的,但是焉能迷乱如此多朝臣。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为天下人所笑?”
“这个蠢货。”朱由检心中顿时暗暗骂了一句田尔耕。不过他脸色不变的转向徐光启,以眼神试探的询问道。
徐光启面带苦笑着说道:“户科给事中瞿式耜也在逆党名额之内,艾儒略神父刚好在其家,也同时被抓。金尼阁神父等人希望陛下能释放艾儒略神父,他们可以打包票保证,艾儒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