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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张平安在帅帐内摆好了香案,恭迎郭汝南宣读圣旨。经过半个时辰的寒暄后,郭汝南从小内侍手中接过一个明黄包袱,取出圣旨走到香案后开始宣读。张平安很规矩地跪在香案前聆听圣谕,哪知张平安从郭汝南口中听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就预感到不妙。郭汝南这个没卵蛋的狗东西居然来阴的,本来这份圣旨就很长,郭汝南故意慢慢地念。
最烦给人下跪的张平安,一下就明白这是郭汝南在夹私报复,明面上张平安是跪听圣旨,郭汝南心里说不定正偷着乐,想着他张平安傻呆呆地跪在郭汝南面前求饶。想到这儿,按规矩低头听旨的张平安突然抬起了头,他阴森的眼神直刺郭汝南双目。张平安杀人无数,早就养成了心狠手辣的习惯,这种人的眼神相当犀利,没杀过人的普通人根本就扛不住。
郭汝南一看张平安这种神态当下心里就是一惊,他这才想起张平安这个杂碎是个杀神,而且是个睚眦必报的杀神。这个坏东西报复起人来从没有底线,别看辽东边军即将开赴广宁,郭汝南内心也知道,辽东边军那帮软蛋绝不是破奴军虎狼之师的对手。郭汝南这个阉货,心中想着嘴里念圣旨的速度不自觉地加快。明明需要一个时辰的宣读,郭汝南用了半个时辰就念完。
当张平安领旨谢恩后,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在圣旨中张平安从破奴伯荣升为大明破奴侯。按照礼仪,破奴侯张平安坐在帅椅上接受大家的庆贺。就在这个喜庆的时刻,大明破奴侯张平安突然发飙。
第五百三十三章草原狐狼的庙算广宁战役(二十)()
当大明新鲜出炉的大明破奴侯接受大家庆贺时,张平安面露谦虚地笑容,嘴里时不时冒出几句皇恩浩荡之类应付的言语。按照大明规矩,孙承宗卢象升都要向张平安行跪拜大礼庆贺。张平安在嬉笑间化解了他们跪拜的尴尬,张平安举手投足间表现得十分地自然,没让人感到一丝刻意。郭汝南也知道刚才得罪了草原狐狼这个恶棍,他特地跑到一个角落躲避张平安的目光。
哪知张平安眼角余光一直在盯着郭汝南这个阉货,当张平安请孙承宗和卢象升入座后,对这郭汝南喊了一嗓子:“郭公公跑那么远干嘛?本侯高升你是不乐意怎么着?连庆贺的赏钱都不领了?”
张平安连续发问,令郭汝南愈发感到不妙,可这里是张平安的地盘,破奴侯虽然不会杀死他,折磨他这个品级不高的大内少监还是可以办到的。被逼无奈之下郭汝南跪在破奴侯张平安面前,高声说着庆贺之类吉祥话语。就在张平安沉浸在报复的快意中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狐狸孙承宗,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意思是你个大明超品的侯爵,与一个大内皇帝家奴置气有意思吗。
面对孙承宗的不屑,张平安依旧我行我素,他命人拿来一大盘破奴城银币,他从盘子里抓起一把银币一枚一枚地丢在郭汝南面前道:“郭公公,本侯不富裕呀,皇上没给本侯啥现银,只给了些字画古玩。这是皇上赏我的,本侯就不与你分享了!如今京师物价高,这二百五十个银币,你省着点花啊!”
受破奴军统帅张平安热爱传八卦的影响,破奴军和破奴城百姓都知道了二百五这个数字代表傻蛋的意思。所以,在帅帐内破奴军将领们都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连卢象升也用喝茶来掩饰笑意。卢象升作为大明文官,打心眼里看不起权势熏天的内侍们,张大帅作践郭汝南卢象升内心里并不反感。孙承宗这个老狐狸从卢象升的做派中也感到了张平安这么做的内涵,张平安要打阉党的脸,孙承宗也乐得作壁上观。
就在张平安丢到二百四十八个银币时,帅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而又凄厉的号角。这是破奴军发出的敌袭警报,张平安丢钱的手猛然一窒,他用疑惑地眼神望着孙承宗和卢象升,随后,张平安对郝一刀命令道:“一刀,去看看怎么回事?女真人吃了豹子胆,敢在大白天攻打我破奴军。哼,老子还不相信了,这帮怂货能从我手里讨得了便宜!”
郝一刀接到命令后刚要出门,就见一个亲卫闯入帅帐来报:“禀报大帅,大明辽东游击赵率教,带兵砸毁了破奴军为广宁遇难百姓修建的山庙,打伤了守庙百姓!我破奴军修缮庙宇的辅兵,也被他们围困。正在该地巡查的雄鹰营千总黄飞鸿,带兵围住了闹事官兵并发出了警讯!”
听完亲卫禀报,张平安的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眼神阴冷得能凝固住喷发的火山。张平安没再理会跪在面前的郭汝南,他把一盘银币倒在郭汝南面前,言辞阴狠道:“广宁百姓在战争中无辜被屠杀,本帅修建山庙祭奠管辽东边军何事?我又未花大明一文银钱,大明官军凭何挑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历来是我破奴军的主张,孙尚书也太小瞧我破奴军了。大明官兵想欺负我破奴军至少也得掂量掂量他们是否有这个本事!”
得到这个消息的孙承宗万分惊讶,他在前往广宁的大路上看到过这个山庙。约三十来个破奴军辅兵,正在用木板修缮山庙围栏,十余个五六十岁的百姓扫除山庙附近积雪。孙承宗也觉得张平安搞这个山庙,或许是为死难百姓修建一个安身之所,顶多有收买民心之嫌。本来小狐狸张平安的安排并未大错,来广宁之前,孙承宗亲自告诫辽东官军不准挑动事端。
更何况,张平安把广宁城中破奴军全部撤往城外,让大明官军直接入城,这样,双方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没成想,该挑事的小狐狸还没动作,大明官军反而率先挑起事端。满心诧异的孙承宗也不得不面对这个突发意外,他慢慢地放下茶碗,在座椅上对张平安一拱手道:“破奴侯稍安勿躁,咱们眼见为实,本官陪破奴侯前往查看一番如何?”
张平安对孙承宗的建议很是尊重,他铁青着脸指示卢象升陪孙承宗先去,他自己则开始调兵遣将扑向在山庙的大明官军。待孙承宗走远后,张平安那张铁青的脸瞬间流露出一抹笑意。他很得意刚才自己的表演,那眼神、动作不但到位而且相当地逼真。至此,张平安内心颇为感慨,大明的文官就是喜欢钻字眼,一个可有可无的“冢”字,居然能挑起一场不负责任的战争。
当张平安带领亲卫营来到战场时,破奴军中战斗力仅次于亲卫营的雄鹰营,派出全部主力把大明官军包围在山庙西南的空地上。雄鹰营九千火铳兵六千斥候骑兵,在火铳兵外围布置了进攻阵型,一旦张大帅下达帅令,大明一万五千官兵很有可能命丧黄泉。破奴军另一只主力刘冲部一万五千骑兵,游弋在广宁与十三山驿之间的官道上,彻底封死了大明官军的退路。
至于女真人方向上则是由天熊营挡在前方,这一万三千多骑兵可令女真人不敢窥视广宁半分。孙承宗在卢象升的陪同下骑马来到双方对持地域,孙承宗首先向山庙看去,整个山庙已经倒在了冲天的火光之中。十余老弱百姓痛苦地卷曲着身体,在寒冷的雪地上无助地翻滚哀嚎,浑身上下落满了白色雪花与黑黄的枯草叶。数十个破奴军辅兵脸上淤青,嘴角残留血痕,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孙承宗再转眼向大明官军看去,大明官军用步兵结成了一个占地方圆三里防守圆阵。刀盾手在外,火铳手与弓箭手居中,长矛兵分成数个纵队列阵于圆阵之中。近战虎鐏炮三百门穿插在圆阵前方,神威将军炮列阵于圆阵阵中,炮口向外直指阵外破奴军。面对这种情况,孙承宗也是一阵头痛。大明官军这个阵型把破奴军当成了敌军,双方敌对行为为大明顺利接收广宁带来变数。
从事情的表面来看,破奴军辅兵吃了大亏,以张平安睚眦必报的性格,大明官军一定会吃大亏。随着孙承宗的到来,破奴军严密的军阵在卢象升的喝令下出现了一道裂纹。孙承宗带着护卫家丁,来到大明官军阵前,位于圆阵中央指挥的宁远兵备道袁崇焕得到通报后,赶紧出阵迎接。别看袁崇焕如今投靠了魏忠贤,可孙承宗依旧是他老上级,要是得罪了帝师孙承宗,不管魏忠贤如何想保他,皇帝最后一定是听孙承宗的。
身穿文官袍服头戴皮帽来到阵前的袁崇焕,赶忙给孙承宗见礼道:“老大人来得正好,破奴军首领张平安乃是言而无信的小人,他欺瞒皇上和朝廷,就是为了围歼我宁远大明边军!”
袁崇焕这话一出,孙承宗就预感到今天这事情要遭。袁崇焕自始至终都没说张平安在大明的官职与爵位,这就表明袁崇焕打心眼里就看不起张平安,一直把张平安带领的破奴军视为草寇。张平安这次本来就没按啥好心,即便是破奴军打下了西平堡,张平安要是在战场使坏,不用破奴军围攻大明官军,大明边军也守不住西平堡更谈不上守住广宁城。
孙承宗想到这儿,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道:“唉!元素(袁崇焕字)呀,那个山庙里破奴军辅兵招惹官军了?还是山庙中那些老弱百姓攻击了官军?亦或是破奴军战兵率先挑事?这山庙大火是破奴军栽赃陷害官军所放?”
孙承宗连续发问,就是在给袁崇焕一个台阶,只要是破奴军故意挑事他与张平安理论时就能占到上风。
“老大人,张平安不知天高地厚犯下僭越大罪,居然敢把草民坟茔叫做义民冢!下官实在是看不下去让人拆毁匾额,哪知这帮暴民阻挡,逼迫我将士动粗。下官也没想到倒塌的木板被庙内火烛点燃。”袁崇焕的这个回答令孙承宗的头更大了,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小狐狸张平安精心设计好的陷阱,就是要制造大明边军与破奴军之间的不和。
孙承宗这才反应过来张平安这样做的用意,那就是,大明官军与破奴军在广宁已经呈水火不相容的态势,逼迫大明边军主动提出让破奴军撤离战场。孙承宗内心哀叹,小狐狸带领破奴军撤离战场后,大明边军能否守得住西平堡和广宁。要是大明官军守不住西平堡,女真大军从杜家屯小道直插小凌河,被断绝退路的大明官军,何谈守卫广宁这个孤城。
就在孙承宗还没想出对策时,破奴军统帅张平安带领五千亲卫营骑兵,气势汹汹地赶到了现场。
第五百三十四章草原狐狼的庙算广宁战役(二十一)()
破奴军统帅张平安来到山庙前,看着二十丈外山庙升腾起的滚滚浓烟,那种很阴地蜈蚣脸上顿生恨意,他对孙承宗一拱手道:“孙尚书,孙大人,大明边军威武呀!本侯埋葬广宁战役遇难百姓,居然遭此羞辱,天理何在?大明官军就是这样对待被你们遗弃的辽东百姓?你们口中常言圣人语录,孔圣人就是教导你们这样侮辱死难百姓吗?”
“张平安!别血口喷人!你个乳口小儿何敢辱及孔圣,明明是你僭越在先,草民之坟安敢用冢,简直是辱没礼仪。本官尊师卫道之心明月可鉴!”
“子曰:克己复礼为仁。既然你口口声称圣人门生,本侯受圣上册封,贵为大明破奴侯,尔乃四品兵备道,见了本侯不行礼,何来知礼之人?辱本侯为乳口小儿,你卫何道?尔这种不知廉耻小人,当着大明兵部尚书孙大人的面还能大呼小叫,安敢自称为孔孟门下!”骂人是张平安最喜欢干的事,特别是骂袁崇焕这个小人,张平安心中充满快意。
眼见局面越闹越僵,孙承宗一面用眼神制止了袁崇焕想反击的话头,一面对张平安一拱手道:“破奴侯,元素带领辽东边军昼夜赶路,身体想必异常疲乏,其间言语或许多有误会。元素,你乃宁远现任兵备道,又是饱读诗书之人,理当向大明破奴侯见礼!”
袁崇焕刚才被张平安骂的还没还口,孙承宗这边又警告袁崇焕,你如今是宁远现任兵备道,朝廷即将任命你为辽东巡抚的职位并未下达。要是你这次一味任性不顾全大局,身为兵部尚书的孙承宗很有可能反对袁崇焕的任命。袁崇焕对仕途的渴望压制住了保存脸面,尽管他心中极为嫉恨张平安,却不得不给张平安这个大明破奴侯行礼。
“平安呀!老夫看这事儿也只是个不大的误会,你贵为大明破奴侯,就应该有上位者宽和地肚量。看着老夫的颜面,这事就此揭过如何?”
孙承宗放下身段与张平安交流,似乎得到了张平安的回应,张平安点点头,声音平和道:“老大人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平安就给您老一个面子。被打的百姓和我破奴军辅兵汤药钱,宁远兵备道得出。烧毁的庙宇怎么烧的就得给我怎么建起来!”
对于张平安这些赔偿要求,孙承宗也觉得不过分,可就在这时,张平安再次开口道:“唉,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