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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官军懦弱地表现给予了大清铁骑狂妄的本钱,保定府由京师方向到东南遍地烽火。最先遭到攻击的是定兴、涞水两地,随后,新城、容城、雄县、安肃几地先后遭到镶红旗骑兵全面扫荡。特别是岳讬带主力接近安肃县城时,保定府紧闭城门全面戒严。保定知府段可为眼见贼兵势大,征调城中青壮帮助守护城墙。在保定南面的高阳县,得益于早前破奴侯给钱重修城墙,高阳县城墙的防御力甚至高过府城。
高阳县令面对即将到来的建奴大军,甚至跑到“五福”货栈,借来破奴军战旗挂在高阳城墙上用以震慑来袭的建奴铁骑。你还别说,这个节骨眼上破奴军战旗极为管用,数个跑到高阳县城下的镶红旗战兵斥候队,在见到破奴军三尺黑色战旗后不再驻留向其他地方跑去。高阳兵力单薄,城墙上几乎都是本地百姓青壮,他们看到远去鞑子斥候骑兵的身影无不感念破奴侯的恩德。于是乎,高阳县家家户户连夜赶制破奴军黑色战旗,以至于“五福”货栈黑布卖得断货。
第七百七十六章大明劫之奴血染旌旗(十三)()
大明文人骚客眼中的世外桃源桃花岭,在建奴入袭保定府后原有的安详宁静,被外族的金戈铁马声彻底打破。桃花岭上神马堡更是来了数百孔武有力的青壮,他们驱赶着背负两个大包裹或者藤框的驮马,急匆匆往神马堡赶去。而此时,神马堡首领铁拐李已经换了一身打扮,他身穿破奴军黑色战甲,双目兴奋地向远方眺望。铁拐李原是破奴军亲卫营把总,本名李春阳,在训练时跌落下马废掉了左腿退役。
李春阳要是不退役按照他的军功本可以下放到其他战兵营当上副千总,可断腿退役毁掉了他的前程。不过李春阳不甘去当个地主,他今年才二十六岁,除了打仗李春阳就不会别的东西。好在张大帅在崇祯三年就开始谋划今后的布局,李春阳和一帮因伤退役又不甘寂寞的老兵,很自然进入了张大帅的视线。山西进入直隶的官道有二条,除了紫荆关就是南面的井陉。山西介休晋商与建奴之间的交易虽然尽人皆知,但他们在朝堂有人谁也拿这些不认祖宗的人没有办法。
然而,大明朝廷不能惩治这帮无良商人,大明朝廷不能办到的事情,并不代表张大帅遗忘了这帮出卖同胞的人存在。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平身最喜好劫掠强盗,既然山西介休晋商勾结外寇收赃销赃,破奴军张大帅不介意给这帮明奸来个意外惊喜。人都有思维惯性和思维误区,上次破奴军在井陉官道给了介休晋商一个超大的惊喜,连范家家主范晨阳都在途中被腰斩身亡。晋商都知晓破奴军细作的厉害,他们跟随在建奴大军后面收集建奴缴获的金银,当然要运回山西老家时避开破奴军的洗劫。
井陉这条官道晋商是不敢走了,且不说他们从建奴控制的腹地向山西运金银会不会遭到官军拦截,保定府高阳县就有破奴军一个细作窝点,晋商想从这里走也得掂量一下其中的风险。介休晋商深知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喜欢打劫,从直隶井陉这条官道走很有可能被狡猾的狐狼打劫后,还会纠集破奴侯一系的朝廷官员拿证据把介休晋商名声搞臭,如此一来介休八家晋商一年多筹集粮食的艰辛,很有可能为不要脸的狐狼做了嫁衣。
只有紫荆关这条直隶通往山西的官道,暂时没有发现破奴军细作窝点,这条官道也成为晋商把金银运回去的唯一道路。虽然这两年介休晋商在这条通路上被劫过几次,但损失不大,主要是丢失的三百多石粮食。大明北方这些年持续干旱,连山贼下山去各村收取平安银时都是银粮各半,有些山寨甚至粮食占到了七成。何况劫道的山贼人数不多,为此,八家晋商认为被劫去的粮食,这都是易州附近山贼所为。
桃花岭上神马堡最近颇为热闹,以前附近村民会把田地里出产的蔬菜特地挑到神马堡去卖,神马堡铁拐李给的银钱也会比他们去村里采买要高一些。可最近神马堡来人很多,村民把储存在地窖里的白菜、萝卜挑到神马堡卖时,神马堡铁拐李亲自出门跟他们说,最近建奴鞑子入寇关内地界上有些不太平,希望村民把菜放在山下。在村民们看来连铁拐李这么有本事的人都害怕建奴入侵,这些平头百姓该如何是好。随着建奴即将进攻保定府的消息满天飞,神马堡开始派人转移附近的村民。
神马堡最先用数百马匹帮助桃花峪村百姓转移到桃花岭深处,随后与神马堡有亲的乡亲都被破奴军转移到离神马堡十八里的深山之中。神马堡还运了六百石粮食,到七千百姓藏身的山林里,并派遣了七个神马堡残疾老兵组织六百青壮百姓守住了通往山里的唯一通道。神马堡破奴军家眷也随着附近百姓躲入深山,留下的全部是李春阳一帮老兵和数十金狼营孩儿兵。随着平时隐藏在各处的六百破奴军城候陆续抵达,储存在城堡里多时的弹药和盔甲也被搬了出来。
在神马堡中孩儿兵,有三个是破奴军参谋部作战参谋,其中把总参谋扬天鹤是跟随山地部队统领田鹏,参与过井陉劫掠晋商的战役。虽然田鹏提出了整个战役方略,可各部出击次序和兵力配置的谋划却是出自这个当时只有十四岁扬天鹤之手。破奴军副千总李春阳很是看重扬天鹤所做的谋划,他打算在神马堡留下五十孩儿兵和十个残疾老兵守卫,其余人全部参与到抢劫的队伍之中。至于伏击的位置,参谋扬天鹤选择了五处,其中白龙沟最为合适。
白龙沟地势并不险要,只不过有二处山地很适合藏兵。如果是熟悉紫荆关地形的商队,一般不会对这里的地形起疑。这两山面对官道的一面地势平缓,而背面山势陡峭根本就无法攀登。两山斜措间隔一里有余,稍有带兵常识之人都不会认为这里适合埋伏,就是因为伏兵要想形成对敌夹击,最好的地形是两山夹道。如此一来伏兵能从高地用箭矢或用雷石把敌人一分为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而山下之敌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远在平安城帅府的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处理完公文后闲的蛋疼,他悄悄跑回帅府与杨爱准备谈一场触动心灵地恋爱。在张平安看来,白牡丹就是一个非常不讲信用的小女人,说好的吹箫后来变得越来越不敬业了。除了一天到晚向他讨要新诗词外,就沉浸在古诗词之中不能自拔。张平安肚子里的诗词就那么些,要他全给白牡丹一个人他有些舍不得,再加上许义安从大明传来消息,说白牡丹背景有些复杂。
许义安并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这事牵扯到帅府内部,许义安又不能不说,因为他要是不提醒张大帅,万一张大帅出现一个好歹破奴军体系就将崩溃,这种情况谁也不想看到。张平安接到许义安的谍报后,也就远离了白牡丹,他身边女人不少张平安可不想由此送命。据野史记载,蒙古成吉思汗就是在攻占西夏后,将其掳掠到帅帐强令西夏公主为他吹箫,结果成吉思汗被亡国灭族之恨的西夏公主咬断了他命根子而死亡。这个教训太过深刻,以至于张平安看到许义安这个谍报后,瞬时夹紧了双腿。
在张平安眼里,人小鬼大的杨爱可比白牡丹更会讨男人欢心,杨爱也是极喜欢诗词歌赋却懂得分寸,知道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不像白牡丹一边吹肉箫还要张平安朗读诗词为其鼓劲。白牡丹这种在张平安享受的关键时刻讨要新诗词,好几次让闭眼惬意地听美妙且单调“噗嗤!”肉箫响,被白牡丹打断数次的张平安小兄弟萎靡了好几次。对于这样不爽的经历张平安很是焦躁,以至于他几乎不再进白牡丹的房门。放下公事准备与杨爱谈一场恋爱的张平安,在迈入帅府后门时碰到了院子里手捂小碳炉准备回房的柳珍珠。
流氓张平安笑眯眯地与柳珍珠打了个招呼:“美女!给爷笑一个!”
低头走路的柳珍珠听到他男人地调侃,羞涩地抬头给了张平安一个迷人地微笑。就这个散发成熟女性所有魅力的微笑,顿时让张平安的小兄弟肃然起敬。这下,张平安也顾不得去跟杨爱谈恋爱了,他改变主意要与柳珍珠探讨一下比恋爱更加实惠的问题。他快走两步拉起柳珍珠的小手就往帅府楼上卧室走去,他打算先照顾一下小兄弟的情绪,与柳珍珠一起研究男女身体结构不同。虽然这种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话题,张平安与柳珍珠相互摸索了许多次,结果是他们越讨论就觉得越有必要继续深入了解这个远古传下来的课题。
没想到张平安与柳珍珠在探讨这个远古留下来的课题时发生了激烈的碰撞,两人如同哑巴般用身体语言进行了亲密交流。大约一个时辰后,神清气爽的流氓张平安穿上衣服皮袍准备去跟杨爱继续精神上地交流,就看到破奴军参谋长古新手拿一叠文报急匆匆跑入帅府。看到古新面色不愉,张平安回眼遗憾地向杨爱的房间望去,随即回头接过古新手里文报道:“又出啥幺蛾子了?老子一天到晚忙得要死,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驴晚,你们参谋部就不能让老子歇歇?”
“你说你累,嘿嘿嘿!帅府管事陈朱燕大姐刚刚传出你老大最新八卦,说你在帅府打架,差点把帅府楼给震塌了!你老大还想歇歇,陈副帅从张家口传来了最新进军方略,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妥。”
古新话音未落,把张平安惊得目瞪口呆,这朱燕的嘴也太快了吧,他不就是打一场友谊赛而且还是老对手,这个破八卦也能被朱燕嘚啵出去。张平安对于这个八卦也只能是唉声叹气,看样子帅府八卦得升级了,要不然朱燕只能拿这些没有营养的破事糊弄外界了。张平安一面唉声叹气一面看手中文报,这是刚刚入关副帅陈挣,上报的破奴军主力下一步用兵方略。只不过张平安粗粗地看了一眼,就顿足捶胸流泪满面。
第七百七十七章大明劫之奴血染旌旗(十四)()
万全都司地界内,破奴军副帅陈挣带领十八万大军行进在弯曲的官道之上,从他身边经过的骑兵掀起冲破云天的烟尘。陈挣耳边充斥着骑兵盔甲随战马起伏摩擦拍打产生的“哗啦!”声,这刺耳的盔甲声和战马踏地轰隆声在陈挣听来是如此地悦耳,他的心情完全沉浸在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情之中。往来的传令兵飞速传来前后军各种军情,斥候骑兵驻足高山要地,黑色战旗遮天蔽日,调整行军速度的天鹅哨音此起彼伏。
破奴军骑兵将士个个脸戴银色骷髅面甲,附面轻纱后浓重的呼吸在寒冬中与战马嘶鸣喷出白色晨雾。远远望去,在破奴军黑甲的映衬下,整支大军似同迷雾中地狱里出发的魔鬼大军,他们精神抖擞地准备收割敌人的性命。这次破奴军要迎击他们仇恨的死敌女真鞑子,破奴军上下都憋着一口恶气,他们要为在建奴手里被杀害的亲人复仇。虽然这几年破奴军征兵来源有很大变化,可破奴军中的骨干伍长乃至大部分军官,都与女真鞑子有血海深仇。
就在破奴军主力过保安州,越过怀来卫穿梭在燕山崎岖的山路间,这时陈挣前方远处破奴军先锋大军李晨部传令兵飞马来报:最前方李晨部闪电营和许镇部被居庸关总兵杜启山挡在关外不准入关!这个意外的消息让陈挣震怒,可发怒有什么用,破奴军在燕山山道里行走了二天,陈挣就是想命令全军调头从镇边所入关也得浪费五天时间。更何况骑兵在山道上调头容易,破奴军随军箱车想要调头可没那么容易。
破奴军六轮箱车长达三丈宽一丈由二屁驮马牵引,在这条只有二丈来宽的山道上调头可谓天方夜谭。渐渐冷静下来的陈挣叫来了随军参谋张汉,陈挣找到一个僻静弯道里与他商议,他们两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陈挣下令殿后的许梁部停留在怀来卫,陈挣派人前往居庸关与总兵杜启山会商行重贿让他开放关门。另一方面陈挣下令全军行军至延庆卫(居庸关)前,等待商议结果出来由此入关。
且不说陈挣如何与居庸关总兵杜启山商议,就在陈挣带领大军入关前十多天,大清镶红旗骑兵在肆虐保定府时,采用了努尔哈赤惯用战法,派遣明奸细作化妆成逃难百姓潜入涞水、定兴两城。明奸细作在夜深人静之时,杀死城门内值更兵卒,用火药炸毁城门放建奴镶红旗大军入城。随着城门的陷落,涞水、定兴两城遭到了建奴血腥屠戮,涞水县人口不过七万,附近躲避兵灾的百姓涌入城后,涞水城里达到了三十万人。
涞水县是由贝勒岳讬亲自指挥屠城,他要用血色手段震慑任何敢于反抗的敌人。由东城门入城的镶红旗骑兵,他们骑着战马逐街逐巷斩杀一切活物,这场惨绝人寰地屠城,从子夜一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