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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气头上是不易听取别人的建议,亲卫营这一路在协统张佑赫的带领下打的非常漂亮,李晨把张佑赫的好意看成了是对他嘲讽。没有了熟悉地形的百姓帮助,闪电营进入山区后立刻显现出不适应。而前期派往山区中阻击正白旗退路的斥候哨,在失去了协统楚天龙的调配后各自为战,根本就形成不了合力阻截撤退中的正白旗。这种添油战法虽然给予了撤退中正白旗主力的麻烦,却没能堵住正白旗主力的退路。李晨为给阵亡的部下报仇,还给亲卫营张佑赫下达休整的命令,他这样做倒不是怕张佑赫抢功劳,只是想让自己的兄弟们亲手斩杀正白旗仇敌。
自从正白旗在叫驴山打开通道以来,贝勒多尔衮的威信高涨,正白旗所有战兵们都相信这个年轻的统帅能带他们走出险地。正白旗是为活命而拼搏,其战意自然比平常要高出许多。面对破奴军小规模阻击,他们采用火攻、烟熏战法把破奴军逼出险要之处与正白旗近战。燕山春季没有下雨,山火极易形成蔓延地火海。破奴军闪电营堵截敌人的斥候,就这样一点一点被正白旗大军所吞没。尽管破奴军斥候战力强悍,一二百人的小队如何能抵挡上万人近身搏杀。
从南面扑来增援的闪电营主力受阻于肆虐的山火,闪电营又没有熟悉当地地形百姓们引路,只能是跟在正白旗主力后方吃灰。待前线战报不断传来,前线将士向他提出找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压制了内心怒火的李晨才发觉自己失误所在,这时他才想起待在大营里的百姓。在战场上主将的任何一个失策都会给对手机会,李晨的军事布置失误自然给予了正白旗主力逃离险境的良机。多尔衮乘机日夜行军,他才不管一晚上能走多远,只要能逃离大明掉队的战兵多尔衮也不会去派人收留。
破奴军突然增兵怀柔当然会引起驻防在密云镶黄旗的警觉,贝子费扬果意识到正白旗多尔衮部或许已经冲破了破奴军阻拦大军正向密云而来。这下费扬果有些闹心了,他出坏主意把蒙古镶黄旗送入了破奴军虎口,算是报答了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的活命之恩。要是再把正白旗留在大明,以汗王皇太极的精明一定能发现费扬果在使坏。为保自己的性命,费扬果也得想办法帮助正白旗撤离险地。贝子费扬果在豪格找他商议对策时已经想好应对之计,费扬果赶走了豪格大帐里无关闲人,悄悄把他的用兵方略向贝勒豪格仔细解释。
不久,一直停留在密云的镶黄旗主力开始向古北口边关撤离辎重,其主力二万骑兵也向怀柔逼近。镶黄旗的异动也引起了驻防在怀柔的破奴军许梁部的注意,既然镶黄旗主力主动找上门来挑战,破奴军哪里有不迎战的道理。就在这时,破奴军副帅陈挣派来的援军黄伟和左二丫部来到了怀柔前线,根据这方主将李晨的命令,左二丫部进入山区寻剿正白旗主力,黄伟负责指挥许梁围歼女真镶黄旗豪格部,争取把多日的羞辱给找补回来。
第八百二十一章奴血染旌旗之十面埋伏(十九)()
直隶顺天府怀柔县北,有一处险要关隘河防口,这处长城是明朝初年在北齐长城的基础上修建完善。该处长城敌楼密集,高处烽火台可远望方圆百里的敌情。正是这处险要之地,成为了正白旗突围的拦路虎。正白旗想要去密云,就必须离开可以藏身的山区来到怀柔北面河防口。河防口长城关隘防御的方向是北面,要是外敌攻破了河防口险关后面将是一片坦途。在山林里穿行了数日的正白旗主力,从白羊所出发时的二万三千多人马,到如今一万七千挂零的步兵,他们的战马全部丢弃在山区里。
成为了步兵的正白旗,如何在平原地带对战全部骑兵的破奴军。最为令多尔衮头疼的是,怀柔河防口关隘南面就有数十里路的平原地带,万一破骑兵奴军在此布防正白旗没有一人能回得了辽东。平原地带就是骑兵的天下,多尔衮不相信破奴军不会注意到这个利于骑兵冲杀的要地。多尔衮从不把希望建立在对手不断犯错上,这点倒是与破奴军那个狐狼统帅极为相似。没有了马匹,正白旗就是想派斥候出去探路也不敢走得太远。
果然如正白旗贝勒多尔衮所料,他派去的步兵斥候发现,在河防口关隘南面能远远地看到破奴军有一个斥候哨千余骑兵在此地巡视。破奴军就是这一千骑兵斥候就能纠缠住正白旗所有想撤往密云的主力一天时间,多尔衮当然不敢冒险通过这个危险之地,天知道有多少破奴军骑兵在那里等候他主动上钩。正白旗主力要想找到回辽东的突破口,多尔衮很自然地把主意打在了战意孱弱的明军身上。在河防口西侧三十里的土地庙长城敌楼,这里驻防有二百多明军,虽然该地扼守险要,多尔衮也只能是从这里突破大明内长城。
贝勒多尔衮的打算的是突破土地庙敌楼后游走在大明内外长城间伺机向东突围,由山区丛林的掩护可避免变成步兵的正白旗主力遭到破奴军骑兵的截杀。现如今多尔衮对破奴军的谍报是两眼一抹黑,在不知道敌情的状况下他只能推测破奴军将领的用兵方略。多尔衮内心还是在赌破奴军不敢入内长城追击正白旗,他的论据来源于破奴军副帅陈挣带领的破奴军在没有得到大明许可的情况下不敢进入居庸关。再加上一支破奴军大军从南面逼近,也容不得多尔衮有更多的决策时间。
其实正白旗突破明军驻守的土地庙敌楼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只是严卓陈拿出了随身携带的二百两黄金和三千两白银,很轻易地买通了守卫在此的明军试千户蔡雨田和他所有手下,蔡雨田打开了通往外墙的小门让正白旗通过。只不过这道小门在修建时就考虑到只能让守军进出方便,所以这道门也只有一人半宽,正白旗一万多人连续通过,哪怕是次序再好也根本走不了太快。万般无奈之下,多尔衮下令在土地庙敌楼左右平缓之处搭设软梯,加快正白旗过长城的速度。
即便是正白旗在长城两侧架设了上百软梯,他们通过长城的速度依旧不快。好不容易其主力大部通过了长城,正白旗后队还有二千来人停留在关内。眼见着天色将晚,多尔衮焦急地看到一大片黑色地熔流正向土地庙敌楼扑来,不用多尔衮多想这一定是破奴军追击大军赶到。更令多尔衮优心的是,这支上万人大军虽然没有人骑马,可他们在林间灌木中穿行的速度远高于他这几天所见过的其他破奴军。不敢再做丝毫停留的多尔衮,也不顾还有正白旗战兵在长城内,他自己先带着摆牙喇亲卫向北逃离。
追击而来的是破奴军征夷行营副总管左二丫,他们恶狼吞日的黑色战旗迎风飘展,征夷行营这帮恶狼终于等到了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左二丫部是按照山地部队组建的,他们身上紧身盔甲只防护重点部位,也使得这支破奴军在山林中身手矫捷。逼近正白旗后队的左二丫部前锋,是协统张克文五千战兵。而正白旗后队在破奴军逼近的紧张情形下,通过长城的队伍出现了混乱。这队列越混乱通行的速度也就越慢,为抢求生通道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在这里显现。
身强力壮的战兵对着自己同胞拳脚相加,被打急眼的同伴拔出腰刀反击,破奴军还隔着老远正白旗后队自己人倒是打在了一起。眼看着正白旗后队混乱地局面,协统张克文决定要把这场的火烧大,他也不管自己部队火铳能不能够着敌人,下令各自射击加剧敌人的混乱。张克文临时起意的决策无疑是相当正确,破奴军火铳铅弹在正白旗后队数丈外打得枯枝乱颤,这现实的威胁加重了正白旗后队的混乱。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破奴军火铳铅弹在正白旗队列中打出了无数血花。
铅弹在长城坚固的墙体上,要么钻出一个深洞,要么擦出一道道火星。气喘吁吁边冲边射击的破奴军,是最喜欢打这样移动活人靶,当铅弹击中攀爬软梯的正白旗鞑子,即使是老兵也会发出得意的欢笑。压阵的正白旗三个牛录额真,预感到自己的部下或许不可能逃离破奴军的追杀,组织起自己的手下对破奴军展开反击。也就二百多正白旗战兵刚刚拿起弓箭还没做好搭箭动作即被破奴军射杀,随着破奴军如潮的人群向土地庙敌楼前云集,后方六百多还没过长城的正白旗战兵永远地留在大明关内。
攻打到敌楼前的破奴军并未满足现状,他们借用正白旗留下的软梯在数百神射手的掩护下很快突入长城上。随着黑色熔流淹没土地庙敌楼两侧,追击正白旗的先锋就是破奴军火铳兵发射的铅弹。协统张克文顺着满地尸体的通道,深一脚浅一步地走上了关墙,破碎的敌楼大门预示着破奴军成功占据了敌楼。走入流淌着血水的敌楼中,昏暗的光线下张克文看到了一百多瑟瑟发抖的明军。明军身上全是血迹,要不是看到他们那种软蛋熊样,还真以为他们刚刚经历与正白旗建奴鞑子浴血奋战。
战场快速审讯俘虏是破奴军强项,一张人皮还没剥完三个还有踹气的女真人就把正白旗顺利通过土地庙边关的真情吐露出来。见惯了明军要钱不要命德行的张克文也没有置气,一面安排伤员转移,一面布置下一步作战谋划。也就在这时,敌楼大门外冲进二个腰带上绑着五个女真人头的破奴军军官。张克文一看这俩人就皱眉,本来这俩人在倭国时没管好手下在银见山犯了错,在对倭战争中立功好不容易才官复原职。看样子他们想夺回往日的荣誉,这不拿着女真人头来显摆战功。
作为他们的上官,协统张克文很能理解手下迫切建功之心。在对倭国战争中张大帅对军功很是抠门,倭国战兵人头几乎等同于大清汉军旗明奸,这就让征夷行营的破奴军将士们很是不满。张克文何尝不知道张大帅这样做是要激励破奴军将士们多抓俘虏,倭国俘虏能在破奴城卖个好价钱,用卖倭国奴隶的钱为破奴军筹措军费。能理解手下急于建功心情的上官,一般都能得到部下真心拥护,哪怕是上官骂上几句他们也都乐呵呵地当成亲切。
本来张克文不打算立刻处置这些投靠外族敌人的明军,关键是人要是犯傻来神仙都抵挡不住。破奴军攻入敌楼后并没有对明军进行捆绑,只是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这让试千户蔡雨田产生了破奴军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地错觉。自持有官职在身的蔡雨田眼看遭到破奴军军官的无视,站起身来抗辩道:“诸位同僚,本官乃是河防口试千总蔡雨田,贵军击破大明边关可犯有大罪。按大明律,无诏破关者株连九族!”
试千户蔡雨田在这个时候要挟破奴军,他内心所想无外乎是想借破奴军的口洗清他投敌卖国的罪行。在大明官场上,只要大家都有错,官官相护一团和气乃是官场本色。蔡雨田的打算很精明,但他选错了威胁对象。左二丫部与其它战兵营有很大不同,左二丫和张大帅一样从不把大明朝廷放在眼里。有什么样的上官就有什么样的部下,既然蔡雨田出言威胁破奴军,那么协统张克文就不会把这个麻烦事情交给统领左二丫去烦心。
只见张克文听完蔡雨田的话后一脸严肃地点点头,对身边斥候千总王三贵和把总王宇钢心情沉重道:“即刻上报朝廷兵部,嗯,建奴正白旗被我破奴军征夷行营大军追赶得如丧家之犬,在其慌不择路时,对河防口边关西土地庙敌楼发起进攻。守卫该处的明军试千户?”
说到这儿,张克文突然停顿了下来,转头向蔡雨田问道:“你个杂碎叫啥鬼名字?”
“呵呵呵!这玩意叫蔡雨田!”知道上官要下狠手,把总王宇钢接话道。
“明军试千户蔡雨田带领部下浴血奋战全部以身殉国,这个这个,我破奴军击溃建奴鞑子后,在敌楼找寻到试千户蔡雨田尸体时,身上布满了箭矢由此可见战事的激烈。”
第八百二十二章奴血染旌旗之十面埋伏(二十)()
破奴军副帅陈挣自从跟随主帅张平安从军以来,从未象最近这样头疼过。明军还在做歼灭女真镶红旗和蒙古镶黄旗最后的准备,可陈挣至今都不清楚明军的备战还有等到什么时候。陈挣虽然不开心,情报处都统领曲国政却和郑泰两人却心情愉快。京师大营老爷兵虽然打仗慢吞吞地还经常在战场上闹笑话,却在军功交易时严守诚信。破奴城宣慰使司应天府衙门从徐州往京师运的粮食还在路上,京师大营答应的军功粮已经运抵了杀狼沟。
左二丫部上报河防口明军试千户通敌的谍报,他们按照协统张克文的说词上报给兵部尚书孙承宗,同时还用密报的形式向孙承宗通报了实情,把孙承宗恶心得一天没吃下饭。据破奴军通报,明军试千户蔡雨田带领手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