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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公这次布局紧凑,他答应向朝廷拨付的银子只拿出了六十万两,其余的款项并未到朝廷户部。新朝初成,投降过大顺朝的官员们还没摸清朱慈烺的底细,就是想贪污也不敢向崇祯末年那样明目张胆。为此,华国公张平安开始将计谋摆在明处,正大光明地算计那些底子潮,又缺乏银子的二臣们。
在朝堂上华国公一系官员明显对先帝感情深厚,他们一面报出捐钱数目,一面回顾崇祯皇帝最得意的一件事铲除魏忠贤阉党。皇帝朱慈烺从大臣们泾渭分明的态度中,对华国公口中二臣们有了直观的认识。崇祯年间,父皇为筹措剿灭闯贼饷银熬白了头发,正是这帮闯贼帮凶愣是从父皇牙缝里挤出了银子给贪污进了自己腰包。大明首辅杨涟面对朝堂上冰火两重天的场景内心感慨,他在等华国公张平安出手,杨涟也想借华国公张平安的黑手震慑朝堂宵小。皇帝朱慈烺和杨涟都在等张平安出手,他们倒是很想看看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华国公会使出什么招法。朱慈烺和杨涟等待的时间不长,华国公张平安当着众多朝臣的面,公开点名弹劾以右佥都御史梁啸天为首的六个官员,贪污受贿并用钱粮支援闯贼。
第一千零二百二十一章猛虎出柙斗转星移改天换地(十三)()
大明华国公在朝堂之上抛出了右佥都御史梁啸天一干人的黑帐,令整个朝会陷入了一片寂静。华国公拿出的黑帐着实令人触目惊心,梁啸天原为户部浙江清历司郎中(正五品),掌管着大明富裕地区钱粮。梁啸天每年收下面孝敬收得手软,崇祯皇帝多次要求朝臣捐钱报国,梁啸天多次上奏本哭穷。大顺军攻入京城后,权将军刘宗敏从梁啸天家里抄出了三十万两白银,还没算他在老家购置的七千亩良田。虽然华国公把梁啸天被迫拷问出的银子,说成是他孝敬闯贼的粮饷,但梁啸天欺瞒崇祯皇帝哭穷的奏本,却能定他一个欺君罔上的重罪。今天华国公出手可以用稳、准、狠来形容,梁啸天他们几人构陷华国公张平安收容闯贼叛逆,有谋反之嫌。其实梁啸天他们犯了官场大忌,在华国公来到京城后虽然低调,却在朝堂上实力超群。
梁啸天之流没有认清朝堂形势,他们用多年形成的惯性思维来赌他们的前程。在官场上讲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员对权利的追逐远胜于男人喜好美色。正所谓有了权利就有了一切,能在朝堂上掌控有油水的实权,是大多数文官一生的追求。梁啸天原为户部郎中,虽然只是一个五品官,在户部这个实权位置能贪污到数十万两白银。新朝初成,梁啸天被华国公一系人马踢到了督察院这个清水衙门,失去权利滋味令梁啸天丧失了对官场政治应有的判断力。梁啸天勾结几个同样不得意的官员,把报复的目光对准了华国公张平安。梁啸天以为华国公不是魏忠贤之流的太监,更何况连魏忠贤这么权势熏天结党营私的阉人,杀左光斗时也是有颇多顾虑。梁啸天他在赌,华国公再强势也不敢轻易对言官下手。结果,华国公对于攻讦不自辩,以修皇陵起头掩护真实目的,最后还是将战火烧到了梁啸天他们的头上。
这下好了,梁啸天一干御史遭到了清算,华国公张平安用软刀子杀人依旧那么犀利。华国公拿出的黑账可以说是铁证如山,梁啸天他们投降大顺朝事实无可争辩,梁啸天攻讦华国公收留闯贼叛将,华国公张平安则用他们二臣身份进行反讽。廷议的结果没有丝毫悬念,梁啸天他们几个遭到华国公点明的官员被当场抓入刑部大狱。政治斗争一定是残酷而又血腥,中国数千年历史每一场政治斗争的失败者都会以流血告终。华国公又一次用血淋淋地手段,警告朝堂上还想与其作对的官员们,要想命活得长久多听话少张口。张平安在清算完朝堂上敢于挑战其威信的对手,自然要拿出看似平和的奏章,借此来缓和朝议带来的血腥。华国公建言,希望与秋天举行科考为朝廷补充人才。华国公提出朝廷开恩科取士,还是藏有私心,大明陷入内战破奴军也就控制了直隶,其他地方还处于战乱之中。
这场新朝恩科,能参加科举考试的大都是破奴城宣慰使司地域内的学子。为此,首辅杨涟当场提出了反对。别人反对华国公的奏章还有所顾忌,杨涟的反对华国公只能与他展开激辩。其实,官场上的规矩是,能摆在桌面上辩论的大事,一般都在私底下谈好了交易内容,吵架只为了掩人耳目罢了。能参加朝议的官员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倒是一致偏向首辅杨涟。有争论自然就有妥协,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新朝史无前例地开了两场恩科,一场是为破奴城宣慰使司录取人才,另一场则等到破奴军攻破南明伪朝之后开考。于是乎,看似激烈的廷议以皆大欢喜收场。华国公还在廷议中提出,由朝廷撰写讨逆檄文,以明诏的形式正式昭告天下。别看破奴军战力天下无敌,新朝出兵还是需要光明正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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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太原府的平原上狼烟四起,一队队黑甲骑兵行走在荒废的田野中,马蹄掀起的滚滚烟尘将方圆数百里大地笼罩在尘雾之中。这场人为造成的沙尘暴,着实令人在雾中辨识不清方向。引领大军前行的战旗飘展,联络号角与千总军官嘴里吹响的天鹅哨音交相辉映,往来禀报军情的传令兵有时因走错队伍,遭到了兄弟骑兵们善意地嘲讽。而被破奴军围困于太原城的大顺军制将军郝摇旗,面色木然地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黑甲骑兵。也就是八日前,大顺军郝摇旗中军身穿明军服色,谎称是来自关外太子朱慈烺的信使,进而诈开了太原北城门。六万大顺军入城后劫掠了城中粮库,随后皇帝李自成带领三万老营将士于第二天夜晚分别出城前往陕西西安。陕西乃是大顺军老巢,李自成还想在此重整旗鼓再行图谋自立大事。自从大顺军与入关破奴军在山海关大战一场,自恃兵强马壮的李自成一败涂地也熄灭了争夺天下的妄想。
大顺军攻入京城乃是运气所致,李自成把这种运气想象成为了天命所归。没成想山海关一战,破奴军把陷入想象云端的李自成一下就从天上打入凡间。至此,大顺皇帝李自成算是看清了天下大势,草原狐狼张平安要是不称帝,他李自成没有当皇帝的机会。万一草原狐狼张平安想当皇帝,那么他李自成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李自成将郝摇旗升为权将军,命其亮出大顺王旗在太原吸引破奴军注意力,好为大顺军主力西撤赢得足够的时间。接到李自成下的这个死差,郝摇旗内心无疑是崩溃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天生就能坦然面对死亡,哪怕是具有崇高理想也不愿意白白送死。只是郝摇旗不敢轻言投降,大顺军权将军刘宗敏阵前投降后被破奴军交给大明皇帝朱慈烺,被大明皇帝下旨车裂。大顺皇帝在逃难路途中告诫这些老兄弟们,战场上投降明军或者投降破奴军其结果大同小异。
大顺军普通投降或许能活命,大顺军高级将领与大明有灭国之大仇,谁要是投降绝没有活命的可能。大顺军权将军郝摇旗虽然清楚后果,求生的本能驱使他铤而走险。郝摇旗派其堂弟郝多田前往破奴军大营会商投降事宜,哪知这个郝多田一到破奴军主营就将太原大顺军底细全部透露给副帅陈铮。郝多田这么做只求活命,而陈铮则得到了大顺皇帝李自成不在太原城内的准确消息。破奴军副帅陈铮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感叹李自成命不该绝。破奴军从进攻辽东算起已经连续作战数月,虽然士气依旧高涨却陷入了作战物质短缺的情况。战兵营将领们虽然清楚这些破奴军弹药存在不足,他们大都认为这种事情不该他们来操心。战兵营将领不操心,一军的统帅张平安和主将副帅陈铮自然不敢怠慢。进入大明作战的破奴军在入夏后还面临另一个难题,那就是炎热的天气对将士的影响。
常年在北方关外作战的破奴军,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在寒冷天气下打仗,关内炎热天气很可能造成将士们中暑。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之下,破奴军主帅张平安下达军令,副帅陈铮带领的哈刺温行营大军暂时停留在山西境内。随着一份份前线军报传递到京城,破奴军主帅张平安看罢却不住摇头。从归化向南入关的白骨营卢象升部,尽管白骨营有四万多人马,卢象升还是下达军令调蒙古南北土默特汗国人马帮助运送粮草。身为破奴军一方主将的卢象升违抗张大帅不允许蒙古人入关的军令,当然遭到了张平安下文严厉斥责。这场内战,张平安最不希望有外族人参与对汉人的屠杀,避免大明成祖朱棣借用朵颜蒙古骑兵带来的后患。破奴军中央集群进入了整军休整,破奴军在天津卫附近囤积物质,做好今年秋季向南进攻的准备。按照张平安定下“文攻武卫”的南征方略,破奴军在进行武力统一全国前,需要朝廷写下讨逆檄文。收复京城的宣统皇帝本就是崇祯皇帝的嫡子,其正统的名分可以轻易抵消伪南明弘光皇帝朱由崧地位。
其实,山海关大战过后伪南明朝廷内部就陷入分列,南明伪朝两个重臣史可法和钱谦益就上奏本希望弘光皇帝退位向北方称臣。然而,在大明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忠臣于谦因推举景泰帝登基,遭到了复辟英宗皇帝的嫉恨而惨遭杀害。正是有了这段黑暗历史,同样推举朱由崧登基的南明勋贵和官员们都有很深地戒心。他们想借助江北四镇的军力与新朝讨价还价,进而保住他们现有的官爵地位。史可法和钱谦益的奏本虽然没有被朱由崧驳斥,却朱由崧被留中不予答复。弘光皇帝朱由崧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任何人向北方投诚都可以,而他则不能轻言投降。这是因为朱由崧一旦放弃皇帝大位,他的下场或许比景泰帝朱祁钰还要悲惨,别说保命说不定还会被千刀万剐。在南京城还要一个实权人物镇守太监卢九德,就是他把朱由崧这个落魄福王推上皇帝宝座,弘光皇帝要是倒台了他卢九德将是第一个被北方朝廷清算的人物。
第一千零二百二十二章猛虎出柙斗转星移改天换地(十四)()
京城的夏日格外炎热,天虽蓝却无一丝云彩,地上绿草热得起卷。张家庄华国公府正堂之内摆放着两个大冰块,上面还放着七个切成两半的西瓜。华国公府正堂改成了军议作战室,东西两面挂着两幅二丈长宽的作战地图,这两幅地图分别标注了山西、陕西战场和南方战场态势,各路将领们带着参谋盔甲整齐坐在两侧。京城气候炎热远胜于关外,破奴军重大军议又要求所有将领必须披挂整齐,张大帅以身作则其他人自然不敢怠慢。其实张平安自己也怕热,只是军规如此他只能派人在正堂放上两口大缸上面铺上大冰块为大家解暑消汗。今天参加军议的以中央集群将领为主,哈刺温行营派出了参谋长张汉与会,征夷行营则是由大总管张通出席。主帅张平安高坐于中间主位,他嘴里啃着西瓜,神情异常专注而又享受。这张大帅最喜食西瓜,他自己在破奴城还留有七亩上好瓜田种植西瓜,只是京城西瓜已经成熟用不着大老远从破奴城运送自己种的瓜。
张平安吃了半个西瓜才初步满足了口欲,他从身边茶几上抓起干净湿布擦了擦沾满汁水的手和嘴,随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张大帅不吃瓜了,也就预示着军议的正式开始。破奴军南征的时间确定在今年九月,秋天作战气候宜人且战马最为彪壮,极为适合破奴军骑兵大范围穿插作战。在坐的破奴军将领早前看过参谋长制定的一个作战方略,基本上是按运河沿线为中心,准备进行三场大战,每次战役以六百至七百里为限。参谋部的这个作战方略,是参照破奴军物质补给的最远极限制定,参谋部这个方略可以说得到了广大将领们的高度认可。本来大家都认为按照参谋部拟定大战作战方略,破奴军主力向南平推,用数月时间基本上可以打到南京城。但一军统帅的张平安下达帅令,要求京城附近破奴军将领悉数到华国公府参加军议,这些熟悉张大帅秉性的老兄弟们就预感到破奴军作战方略发生了重大变化。
“嗯哼!吃差不多我就讲正事了。本帅经过多日思考,破奴军南征老子打算换一种全新的打法。当然了,你们有什么不同建议尽管提,老子负责最后决策!”张平安的这句开场白让在座将领有些摸不着头脑,有聪明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张老大这是要强推他的作战方略。没听懂的则闷头不语,他们早已习惯了张大帅在军事部署上的独断专行。
在打仗方面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历来是有其独特之处,为了破奴军南征他向大明朝廷写了奏本,推掉一切政事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