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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步兵接战的一刹那,战兵们所有的紧张化为乌有,他们眼中只有杀死对手为自己赢得生存机会。双方战兵在喊杀声中长矛对刺,一时间矛头穿入肉体瞬时混杂受伤士兵痛苦嘶喊。冷热兵器混合使用的战场极为残酷,特别是双方武器几乎相同的情况下,比拼的士兵作战勇气和人数多寡。已经散阵的波匈联军步兵军阵如同奔涌的海潮,一次又一次冲击奥斯曼河岸长蛇阵防线。很快奥斯曼军阵中的长矛手就因损失过大出现了不足,军阵中火枪兵和弓箭手显然不适合贴身肉搏,在面对波匈长矛突刺根本无法有效还击。其中以奥斯曼火枪兵最为悲催,本来火枪装填就极为繁琐,敌人长矛就在不远剥夺同胞生命,慌乱中的火枪兵动作走形不是忘记拔火枪通条就是没有给火枪药池装火药。战场上讲究以长取胜,奥斯曼刀盾手直接与波匈联军长矛手对决很是吃亏。波匈联军长矛突刺,奥斯曼战兵除了挥舞刀盾防守外根本就砍不到对手。
特别是波匈军阵中斧枪兵下劈的沉重战斧,可以直接砍裂奥斯曼人的盾牌。很快,奥斯曼军阵中掩护长矛手盾牌兵死伤殆尽,军阵中火枪兵和弓箭手就成为待宰羔羊。随着奥斯曼军阵伤亡增大,这条长蛇阵不可避免地被波匈步兵多点突破。眼看着身边同胞纷纷倒下,残余奥斯曼战兵在绝望中开始逃离。奥斯曼军阵的崩溃给予了波匈联军统帅杨索别斯基更大信心,他下令步兵军阵继续推进在河东岸为骑兵清扫出足够的冲阵空间。那些奋战中力竭的步兵被留在河岸打扫战场休整,约五万精锐步兵继续向奥斯曼军阵突进。此刻波匈联军的步兵军阵就是一个平铺的军阵,看不出什么阵型,只有长矛手在军官的催促下走在最前列。数万波匈步兵在追击残敌的行进中跨越冰封河面,将厚实的冰层踏出无数道裂纹。当日中午,持续进攻状态的波匈联军在奥斯曼大军中部阵线开辟出约一里左右的场地,为骑兵冲击创造了条件。
激昂的号角催促着波兰翼骑兵整队出发,他们先是小心翼翼地越过湿滑的河面,待马蹄踏上河东所有骑兵纷纷用皮靴后跟马刺击打马腹,受痛的战马嘶鸣着扑向奥斯曼步兵军阵。波兰翼骑兵身后的翅膀很是花哨,正面近处看上去十分艳丽,就如同骑兵长了两只五颜六色的翅膀。然而战场不是选美比赛,翼骑兵花哨的翅膀能在战争中屡建奇功就证明了其合理性。这对翅膀在冲击敌人军阵时能对人眼造成视觉误差,一个翼骑兵身体看上去比没有翅膀的重甲骑兵更为庞大。特别是上万骑兵冲阵,让对手看不到奔跑骑兵之间存在空隙,因而使得翼骑兵军阵比普通骑兵军阵看去大上数倍。本来波匈联军就挟维也纳之战胜利余威,他们对战奥斯曼人有着天然的心理优势。轰然震耳的马蹄卷起黑色泥浆,冲锋中的翼骑兵将骑矛平躺他们要将锋利的矛头穿透敌人身体。这时,与敌对杀的波匈步兵开始向两侧撤离,他们要脱离与奥斯曼步兵接触以免被自己骑兵误伤。
只是战场出现焦灼波匈联军许多步兵行动缓慢,还没来得及完全撤出就被后方冲来的翼骑兵冲倒。波兰翼骑兵凭借战马的高速撞击和长矛突刺,很快将当面奥斯曼步兵打翻一片。然而,波兰翼骑兵集中兵力冲击奥斯曼军阵正面,虽然碾压了当面之敌死伤惨重的奥斯曼步兵形成了天然障碍阻挡了翼骑兵继续冲击的速度。失去了速度优势的翼骑兵依旧可以利用高度优势砍杀奥斯曼步兵,他们冲击的势头正在减缓。眼看着翼骑兵冲击受挫,前线的波兰翼骑兵将领奥拓列夫将军下令骑兵脱离与敌接触,重新组建阵型进行下一步冲阵。欧洲人打仗与中华帝国有所不同,中华军骑兵进攻讲究连续性,以完美的军阵持续发起波浪进攻。而欧洲人因为对大军阵作战的理解不够,加上平常训练不足,造成了他们在战场上只能是边打边列阵。这样一来,波兰翼骑兵列阵带来的战争空隙时间,也为奥斯曼步兵军阵流出了喘息的机会。
被波兰翼骑兵冲得凌乱的奥斯曼军阵不仅借此再次聚阵,奥斯曼统帅易卜拉欣还将火枪兵调往前线支援。奥斯曼统帅易卜拉欣的战前谋划初步达成,波匈联军中波兰主力翼骑兵基本上集中在奥斯曼阵地的中间位置。刚才一场大战下来,奥斯曼平铺的阵型已经呈现内凹,这等于把波兰主力翼骑兵进行了三面包围。唯一让易卜拉欣感到担忧的是奥斯曼军阵的左翼,波匈联军中匈牙利重甲骑兵还没有出击,他不敢肯定自己的左翼能抗击匈牙利骑兵的冲击。好在战前易卜拉欣将两个火炮阵地集中在这个方向,他希望火炮可以帮助步兵军阵延缓匈牙利重甲骑兵的猛烈攻击。
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 帝国荣光照耀四海(二十)()
代日之战波兰翼骑兵以及过半步兵已经跨越冰封河面,他们与奥斯曼大军展开一场混战。而作为协助作战的匈牙利王国的军队架势摆得挺足,却一直在战场处于观望状态,这其中原因极为复杂。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上次在维也纳打败奥斯曼人入侵,本来是欧洲信仰天主教国家值得共同庆贺的大事,毕竟天主教国家的军队击败了绿教的入侵。然而,胜利后的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向教廷提出了非分请求,他逼迫教廷承认波兰在维也纳的征税权。教廷不是傻子,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这哪里是要征税权,明明是想要赖在维也纳将这里变成波兰领地。关键是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这个吃相太过难看,以至于教廷和大多数欧洲国家都对其霸道行为深恶痛绝。或许是波兰精英阶层长久以来都缺乏政治远见,他们往往只看重眼前利益而对当前的世界格局没有足够的认知。在中华帝国与奥斯曼帝国战争中取得战略优势时,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想长期占领维也纳的举动自然不被教廷和欧洲大多数国家所容忍。
稍有远见的欧洲统治阶层和贵族们都看到,奥斯曼帝国在中华帝国的打击下已然呈现没落,波兰大军主动进攻奥斯曼控制的欧洲地区,杨索别斯基有扩张领土的嫌疑。为此,与波兰相邻的大多数国家以各种借口不参与这场瓜分领土的盛宴,幕后就有教廷派出使者从中阻拦。而教廷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与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达成了黑幕交易。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好像对波兰这个国家异常反感,他派希腊人游说教廷想办法拖垮波兰人。中华帝国皇帝张平安削弱波兰的政治诉求与教廷利益一致,波兰和匈牙利组成联军中,匈牙利国王利波特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他的这个弱点很容易成为教廷策反之人。匈牙利国王利波特跟随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出征,其最初目的无外乎痛打落水狗顺道捡一些现成的便宜,从利波特内心来讲并不愿意自己国家的军力在战争受损过大。代日决战前数天,教廷派遣使者找到利波特,拿出教皇的亲笔书信希望他在战场上出卖杨索别斯基。
西方人与东方人文化上存在差异,东方文化为外姓兄弟两肋插刀被称为讲义气而流芳百世。西方文化讲究交易,只要不是至亲之人,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其他人是可以被出卖。教廷在欧洲人心目中地位超然,信教之人大多数会遵从教皇的指示,匈牙利国王利波特正好属于这类人。教皇给出的承诺令利波特心动,在风险小利益大的情况下,匈牙利国王利波特选择接受教皇的劝说。既然是打仗样子还是要摆足,当波兰主力大军全部投入正面战场之际,负责大军右翼的匈牙利大军也有了动作。只见国王利波特派出传令骑兵手持传令方旗,引导后方步兵方阵向前移动。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多次派人催促匈牙利大军出击,他也想减轻正面战场波兰主力的压力。虽然匈牙利步兵行动相对缓慢,至少匈牙利人开始出击,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看到这种情况后将河西岸后备生力军投入正面战场。然而。匈牙利步兵军阵走了一个极为奇怪的进攻路线,他们似乎想尽可能地接近奥斯曼军阵左翼边缘地带。
这个反常现象并未引起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的怀疑,毕竟匈牙利最为精锐的重甲骑兵还在联军右翼与奥斯曼左翼大军对持,匈牙利人拿骑兵监视奥斯曼步兵杨索别斯基很是放心。波兰进攻的号角再次回荡于战场上空,整理好队形的翼骑兵高喊着平放骑矛向奥斯曼军阵冲去。奥斯曼步兵军阵面对强敌毫不示弱,他们用火枪和箭矢阻击波兰翼骑兵的速度。现实很残酷,奥斯曼人火枪射速太慢,并不能完全将波兰翼骑兵阻挡在军阵前。战马撞击人体发出的闷响此起彼伏,金石交错声不绝于耳,双方士兵呐喊着使用手中武器与敌拼死搏杀。一时间“嗡嗡”的嘈杂声布满战场上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即将突破奥斯曼步兵军阵的翼骑兵身上。眼看着胜利曙光降临在自己一方,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动用了左翼三千翼骑兵。这支翼骑兵本来是为了固守联军相对薄弱的左翼,杨索别斯基动用这最后的预备队就是为了完成对奥斯曼人致命一击。位于小山上观战的杨索别斯基,他的目光紧紧盯住中部战场,嘴里高声赞扬上帝保佑指引波兰大军打败异教徒。就在杨索别斯基向上帝高唱赞歌之际,他的上帝却在这关键时候给杨索别斯基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只见匈牙利步兵大军在过河后并未与地交战,而是从奥斯曼左翼军阵边缘前方一里转向离开战场。这一变故最先被奥斯曼统帅易卜拉欣察觉,他所担心的左翼开战以来一直都没有动静。特别是匈牙利步兵越过冰封河面,易卜拉欣的心立刻被纠在一起。奥斯曼统帅易卜拉欣看到匈牙利重甲骑兵不是冲锋,而是向西南缓缓移动战场。尽管易卜拉欣有些疑惑,他于是将关注的目光盯在了匈牙利重甲骑兵阵位。随着波兰翼骑兵一次次冲击奥斯曼中央步兵军阵,由老兵组成的奥斯曼中部阵线渐渐露出破绽。身为奥斯曼统帅的易卜拉欣面对危局镇定如常,他在进行一场关乎全局的大赌博。老于战事的易卜拉欣虽然不清楚匈牙利人除了什么幺蛾子,他猜测波匈联军内部出现了未知原因的分裂。当匈牙利重甲骑兵也开始转向西南去追寻步兵的脚步,奥斯曼统帅易卜拉欣终于可以断定波兰人被他们的盟友出卖了。
特别是波兰统帅已经将其左翼的翼骑兵投入中央战场,波兰后方只剩下一些行动缓慢的步兵。既然要赌就赌一把大的,易卜拉欣下令后方枕戈待旦的奥斯曼骑兵投入战争,并下令骑兵从左路切向波兰军阵后方。不仅如此,奥斯曼统帅易卜拉欣还下令左翼步兵进行反击,他希望左翼步兵封闭整个中央战场,将波兰翼骑兵和过河数万步兵关在河东岸。战鼓如雷间夹杂着轰然不绝的马蹄声依旧没唤醒波兰统帅杨索别斯基胜利的美梦,他倒是看见了奥斯曼骑兵从后方丘陵蔓延而出。直到这个时候杨索别斯基还以为是自己中路作战方略见效,逼迫奥斯曼统帅动用最后骑兵去堵中部战场即将出现的战役缺口。在杨索别斯基身边不是没有人看到盟友匈牙利人的背叛,因为他们的国王一直都在用望眼镜观察战场,他们以为国王已经看到而出于稳定军心的目的没有吭声。这一无言的误会持续的时间相当长,直到奥斯曼骑兵大军即将穿越其左翼步兵军阵,才有一个参谋小心翼翼地向国王提醒。在旁人的提醒下,波兰国王杨索别斯基终于注意到盟友匈牙利人撤出战场,他被这个意外惊得目瞪口呆。
当杨索别斯基醒悟过来时,奥斯曼骑兵已经穿行于奥斯曼左翼步兵军阵过半。特别是奥斯曼左翼步兵反击甚为犀利,如林移动的长矛森林逼近了波兰大军的侧翼。本来波兰人用步兵与奥斯曼步兵进行长矛对刺将将能打一个平手,其依仗的就是奥斯曼摄于匈牙利大军没有出击不敢投入全部兵力。这下好了,缺少了匈牙利人的威慑,奥斯曼左翼步兵军阵在局部战场上就取得了兵力上的优势。也就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波兰前线右翼就因为长矛手损失过大在对刺中渐渐不支。位于波兰右翼步兵军阵中部的火枪兵和弓箭手在长矛手失去生命或者受伤后顶了上去,他们有些捡起了战场上遗留的长矛,有些直接拔出战刀上前肉搏。由于自己一方长矛手死伤惨重,面对敌人海潮般刺来的长矛,波兰步兵本就不太厚实的军阵被逐步削弱变薄。处于战争前线官兵们的视线往往很狭窄,在生死攸关的战场他们只会注重眼前而不会去关注全局。数次冲击奥斯曼军阵的波兰翼骑兵就是如此,当熟悉的袍泽在自己眼前死伤倒下,他们一个个杀红了眼全然不顾侧面危险降临。
而指挥步军作战的军官看到自己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