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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扁毛畜生,抓住你,老娘非宰了你不可。”
紫薇出一句脏话,加紧步伐向南追赶而去。
第133章 荒野求生()
蓝蓝的天空,没有湖水,荒凉的沙漠,一根草毛都没有。天上飞着一只雕,地上一个紫衣姑娘追赶,不时嘴里传来咒骂。
在她身后几里,一个白衣男子骑着白马,时不时拿出一个巧的望远镜观察山雕飞往的方向。
这只扁毛畜生很可能将赵元当成食物,要带回鹰巢喂幼崽。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高渐离从背囊里掏出一把巧的弩,摆弄几下,弩弓长了许多,成了一把大弩。
背着大弩,高渐离加快度,他没有紫薇变态的真气,胯下坐骑长久奔跑后也要停下补充体力。
幸好那山雕飞的够高,几里外都能看见它的轨迹。远方是一座山,远看着有几分绿意。
神奇的大自然,用一座山挡住了荒凉的沙漠,如果山北为炼狱,山南便是天堂。
“铮~~”
山雕突然加,向更高处飞去,高渐离赶紧拿望远镜观察,一支树枝插在它翅膀上,使得它没飞多高开始下降。
“这个女人不简单。”
高渐离没来由出这么一句,神秘莫测的钦天监监正石甘唯一亲传弟子,岂是好相与之辈。
解下马笼头,放白马自由,高渐离扎好衣带,背着大弩,挎着寒阳刀,深吸口气微笑着进了山。
起初脚下还是沙砾,没多远有了稀疏灌木,再走下去便是葱葱郁郁的树林。
高渐离行走在林间,忽然意识到什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现在已经是冬月,肃杀万物之际,这里怎会有葱葱郁郁的树林。
他急忙掉头,却现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
“莫非钻进了山鬼的套路?”
山鬼,山海经中记载是山林精华所育,能放迷烟迷惑人类,不吃人却以戏弄人为乐。
“仓啷啷”
寒阳开路,高渐离放开六识,心翼翼地探查着周围的情形,生怕下一刻会钻出个什么玩意。
“唰唰唰”
声音由远及近,高渐离的神经也渐渐崩到最紧。
“呼~~”
一只斑斓花豹蹿出,猛扑不成,尾巴如铁鞭扫过,高渐离挥刀抵挡,一刀将豹尾斩断半截。
花豹吃疼,眼睛渐渐变成血红色,死死盯着高渐离,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人豹相距不足十丈,逃是逃不掉了,唯有战一场,死上一个为胜利者果腹。
“嗷~~呼”
花豹率先行动,吃过寒阳的亏,左窜右跳意图到高渐离背后偷袭。高渐离心道狡猾的大兽,原地打转,却觉脚上缠上藤蔓,动作愈缓慢。
“糟糕”
高渐离正要斩断脚上藤曼,花豹已然逮住机会冲来,电光火石间将高渐离扑倒在地。
不愧是血蝶,近身格斗,高渐离丝毫不落下风,只见他手呈环状,死死扣着花豹脖子。
但这畜生四腿着地,两只后腿不停地往后蹬,身子还向高渐离身上蹭。
巨大的重量和冲击力,马上高渐离有些力竭。
“要死了吗,不知能否流下些许残渣。”
高渐离松开双手,接受命运的安排,死神在花豹的血盆大口下越来越近。
突然花豹一滞,眼神逐渐涣散,随即整个身子压在高渐离身上,压得他喘不来气。
“没死呢吧,没死就赶快起来,孩子饿了,去找些奶来。”
正是追赶山雕的紫薇,丝凌乱,衣衫不整,看来那山雕也不好相与,即便受伤也让紫薇吃了不少亏。
赵元做了一路“飞机”,玩耍半晌,肚子早就空空如也,饿的哇哇大哭。
紫薇将手指放到他嘴里吮吸,才让他安静片刻。可这终不是长久之计,肚子饿一定要拿吃的来填。
高渐离搬开身上花豹,意外现它腹下惊喜道:“咱们赶巧了,这畜生刚好是只母豹,肚子里还剩些奶,只是死了,不过刚死不久,应该无恙。”
紫薇将赵元放到花豹腹下,闻着奶香味,家伙滋滋吃起来。
“控制些量,死物的奶水吃多了总归不好。”
紫薇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它只是昏过去,众生平等,它与你搏斗也是喂养幼儿,本姑娘才不会杀它。”
高渐离表情一滞,呆愣着半晌,才笑道:“众生平等,得好。既然咱借这畜生的奶,就还它养幼崽的肉。”
解下背上大弩,少时扛着一头鹿回来。
“人吃一条腿,豹食半只鹿,剩下的给兽仔,姑娘以为如何?”
“那就快些,它快醒了。”
花豹幽幽醒来,现腹下多了张嘴吃奶,尾巴上的伤也被包裹住,不再疼痛。爱怜地看了眼赵元,挪动身子给赵元更舒服的吃奶姿势。
“蠢物,你的报酬好了。”
花豹猛然一惊,差点站起来,看着擦刀的高渐离身子止不住打颤。
紫薇嗔怪地白了一眼,伸手放在花豹腹间,轻轻安抚,花豹身子不再打颤,脑袋还是不敢抬起,缩在前爪里,不时打量着。
高渐离识趣地将刀归鞘,站在远处问道:“咱们明人不暗话,如今你我迷失在这野林,寒冬之际兀自百草丰茂,诡异非常还需齐心协力。”
“可以”
紫薇只了两个字,头都不抬一下。
“出了林子后,高某希望紫薇姑娘可以把赵元给我,事关大周社稷,人不得阻拦。”
“这孩子身系我派运数,同样的你也不能阻拦。”
两人剑拔弩张,气势再度紧张起来。
俯在一旁吃肉的花豹意识不妥,匆匆扒拉两口,叼着剩下的钻入林子不见,留下赵元吃饱喝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咸阳城外,秦王子楚及秦国左丞相吕不韦出十里,等着远处车队由远及近赶到。
无纠的已经传信,赵正承认他便是失踪二十余年的大秦长公子嬴政,并且有昭王玉佩为信,不过在其妻子,即大周红鸾公主手里,作为定情信物。
疯狂追赶两日,高渐离不见踪影,婴齐对姬期的态度瞬间冷漠下来,一声不吭地跟着大周使团走到秦国。
眼见秦王子楚和左丞相吕不韦出城十里迎接,心下大喜,秦国何曾如此对待周朝使者,定是有大事相求。
“外臣拜见秦王,拜见吕相,如此大礼相迎,外臣代天子谢过秦王。”
姬期面含微笑,躬身一礼。子楚随即笑着走上前,他保持躬身姿势,等着子楚来扶,没想到子楚却绕过他。
“你可是红鸾公主婴齐?”
子楚来到婴齐车驾前迫不及待问道。
姬期有些疑惑,但见子楚如此模样,以为他看上婴齐,不由地皱皱眉。
婴齐亦是大惑不解,但秦王问询,她还是礼貌地点点头。
子楚更加兴奋,问道:“赵正可是你夫君?”
“嗯”,点头承认。
既然周天子姬延一心要拿自己献祭国运,再没有资格指责自己婚事,与赵正的婚礼算是有效。
“可有信物,玄燕玉佩,拿来我看看。”
婴齐还没反应过来,子楚一把蹿到车上,扯过玉佩哭着摩挲道:“我这苦命的儿啊,为父总算找到你了。”
姬期眉头都快皱成一团,心中恼怒道:“混账,大周公主何时成了秦国王女。”
第134章 回味往事杀机生()
“我那苦命的儿啊,为父总算找到你了。 ”
秦王子楚凄凉的痛哭声下,婴齐先是疑惑,然后惊讶,最后又陷入疑惑。
她试探性问道:“王上得‘孩儿’可是指妾身的夫君,赵正?”
“然也,可怜他流落在外十数年,受尽艰辛,年初来秦竟不与寡人相认。
寡人对不起他们母子。”一段往事浮现在子楚心间。
二十年前,子楚那时还叫做异人,生母不过是秦国太子安国君府中妾室,默默无闻,甚至自己被送往蓟都为质子都无可奈何。
未及弱冠的子楚感觉自己的人生走到尽头,在那个秦昭襄王不断对周用兵的年代,秦国质子在洛邑想在洛邑活好,犹若登天。
彷徨无助时,子楚偶遇吕不韦赵姬,两人似乎在争一件事,不过子楚成为他们赌局的一部分。
吕不韦千里贩货十倍利,莫若千难贩国万户侯;赵姬却道吕不韦痴心妄想,财也不是这种法子,何况本钱寡陋。
赵姬话时故意大声,子楚听在耳里,痛在心里,但有无可奈何,他本就与秦国王位无关,昭襄王二十几个子孙,他是最不扎眼的一个,甚至连安国君都不曾记得有这么一个儿子。
出质成周时,想起母亲夏姬连夜为自己做好的衣衫,父亲安国君依旧饮宴,甚至以为做质子的是其他兄弟的儿子。
“我要站在秦国之巅”,子楚暗暗誓道,只是誓言有些苍白无力,因为送他去洛邑的只有一个老仆,一个马夫,甚至连个侍卫都没有。
到了洛邑后,周天子也成功将他遗忘,因为他太平凡了,在这个诸侯好几个,王子一大堆,公子遍地走的时代,子楚排名倒数。
无人问津的质子馆,五国质子只有他悲催地住在这里,而其他人凭着故国打点,依红偎翠,夜夜笙歌。
“呜呜呜,生不逢时,无名何其悲哉!”
被赵姬数落的子楚,哀声痛哭,捶胸顿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七尺男儿,当建立功勋,哭天抹泪的,像个什么样子。”
子楚的哭声更大了,好比一个落魄丝看到女神,还没有出‘爱你’的情话,就被稀里哗啦数落一通,贬的一文不值。
吕不韦有些尴尬,即便子楚再落魄,那也不是他能随意点评的,起来还不是出身的问题,最悲惨莫过生在帝王家。
“师妹别了,快向异人公子道歉,如今地步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赵姬撇着嘴冷哼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师兄祖上不也是卫国公子,为何如今能富甲一方,无他,不服命呗。”
这是个机会,子楚暗暗想到,他抹了把眼泪,躬身一揖对赵姬行礼道:“在下愚钝,敢请姑娘指点迷津。”
“哼,找我作甚,本姑娘向来对劣货没兴趣。不过我师兄认为你奇货可居,他富甲一方,是汴州有名的富豪,有他帮你,至少你不像现在这么寒酸。”
吕不韦瞅见子楚的脸都抽抽了,生怕他被赵姬气昏,连忙打圆场道:“公子切莫妄自菲薄,天生异人,此乃大吉,何况公子乃秦王嫡孙,秦国太子之子,终有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吕不韦尝试性地将自己的计策出,先将子楚进行包装,在洛邑打出名,引起秦国;其次择一位贵人,借力一飞冲天。
名用钱来买,再恰当不过,在吕不韦的重金下,一位急公好义,好雪中送炭的仗义公子在洛邑诞生。
周天子姬延第一时间,将子楚招进宫里饮宴,秦乃周心腹大患,秦每多一个有才的公子,周就失去两个有才的贤人。
不知道子楚了些什么,他的场表演取得巨大成功,天子赐车驾,赠豪宅,拜为卫尉府御马监少监。
御马监少监,中下官,但炙手可热,因为出入宫廷随意,时常见到天子。
姬延是要将子楚“归化”,作为周的贤才,这样秦少一个贤达公子,周多两个贤才。
“虽为秦人,不纵秦商。”
子楚为官半载,博得一个“公正”的名,在周宫与秦商做生意的时候,不以为自己秦国公子身份为秦商谋利。
“子有商君遗风。”
病榻上的昭襄王听此事,少有地夸赞了一句,独具领会精神的安国君立刻宠幸起子楚的生母夏姬。
名算是打好了,但是仅仅是有了个响亮的名,利益没有多少,反而带来无尽杀机。
凡秦三代公子,莫不以子楚为敌。
一个远在洛邑的质子,得到了昭襄王称赞,是威胁,也不是威胁,因为子楚秦国。
吕不韦带着一只豪华车队赶往秦国,这次他不是经商,而是要谋国。在他和赵姬的谋划下,安国君的宠姬,华阳夫人走进子楚的生命,成了子楚“最最亲爱的人”。
“每每念及夫人,公子无不潸然泪下,常思幼时夫人关怀,恨不是夫人亲子。”
子楚打响名,安国君作为父亲,尤其还是个岌岌可危的老太子,当然要利用儿子的名巩固自己的地位。
府上大姬妾为子楚送上礼物,华阳夫人最受宠幸,礼物最重,不过这只是她一贯作风而已。
华阳夫人有些疑惑,吕不韦作为子楚的使者,远道回秦替子楚省亲,不去拜见夏姬,拜会她作甚,而且些奇奇怪怪的话,难道是在讽刺她至今没有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