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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太子你的生母是吕不韦的青梅竹马,是令当今秦王朝思暮想的女人。
后来有了你,我们的王上却要抛妻弃子,用你们母子做障眼法,自己逃回秦国坐上了王位。”
赵正深吸口气,憋出个笑脸:“说我不知道的,赵…我母亲究竟是怎么失踪的,还有谁参与了?”
蓝姬小声道:“别装了,你根本不是嬴政对不对,当初真正的嬴政被我亲手扔下悬崖。赵姬的尸体被我亲手剁成一段段,喂给山林中的狼虫虎豹。”
“哈哈哈~~,你不是嬴政,不是赵姬的儿子,赵姬和她的儿子早死了,被我亲手杀的。”
赵正蹙眉凝视,蓝姬的精神有些不对劲,难道赵舟又拿她实验那些奇怪的刑罚。
“蓝姬夫人,就算我不是嬴政,但整个秦国都说我是,谁有能反驳,而且知道真相的你不是要死了吗?”
“对啊,我要揭穿你,我要见吕不韦,告诉他那一夜根本不是赵姬,是我,是我穿上赵姬的衣服陪他度过了他最难忘的一夜。”
“嘿嘿,我说了,我告诉他了,他不信,不信铮儿是他的儿子,不帮他的亲骨肉争夺王位,还要害铮儿,帮你,帮你们这帮恶魔害铮儿。”
蓝姬捂着脸又哭又笑,她的心防已经彻底崩溃。吕不韦见她,给了她生的希望,当夜她却受到了有史以来最难熬的折磨。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没想到血蝶级别的高渐离也被赵正抓住。走出昏暗的牢房,感受片刻的阳光,正如赵正所说的那样,她的心终于来到了阳光下。
那是多么温暖的感觉,可惜只有一瞬间。
也许是最后一次感受阳光,她原本打算告诉赵正当年真相,告诉赵正赢铮是她和吕不韦的儿子,借此来分化赵正和吕不韦。
但她突然感觉到,没有意义,吕不韦丝毫没有动容,她将吕不韦看的太好了,忘了吕不韦现在凭借太子舅父的身份权倾朝野。
“王位是那你们男人的,王位下的鲜血却是我们女人的。”蓝姬流着泪,拧着衣角突然唱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赵正摇着头离开审讯室,赵舟立刻凑过来,他审了一夜都没有撬开蓝姬的嘴,不知道赵正出马是否有所得。
但赵正不说,他也不敢问,只能紧紧跟着。
“赵舟”,赵正突然转身,低头走的赵舟差点撞上。
“搞毛啊你,我问你高渐离的武功是不是全废了?”
赵舟点点头,似乎在问难道不废去他的武功?
“问你就说,少给我玩深沉,既然他武功尽失成了废人,便把他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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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将军令()
云卷云舒,风起云消,斜阳下高渐离背着干瘪的行囊,逐渐消失在天际。他的使命还未终结,但他的价值几乎榨干,此番回去求个交代,做个了断。
温泉宫的再度空旷,两个犯人一个重获自由身,另一个在见识短暂的阳光后,永远活在悲喜不自知中。
赵姬和嬴政在二十年前殒命,蓝姬也曾将此事告知吕不韦,但赵正新婚三日后吕不韦高调请赵正搬回咸阳宫,子楚病情每况愈下,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
“吕不韦是个枭雄,吃人不吐骨头,迟迟不动手,证明他还在犹豫,犹豫蓝姬是不是在骗他。”
赵正思索着,维系两人政治联盟的纽带如今只剩下政治而已,那一尊白玉雕像或许是他最后的善心。而幻想破灭后的吕不韦,会不会篡位自立。
“稳住秦国,”赵正暗下决心,“这次嬴政这个伟大的名字。”
一起快马,一坛烈酒,赵正孤身一人来到王龁隐居的三桃里。蒙骜在此多日,两人不是喝酒就是光着膀子斗武,加起来一个半世纪的俩老头,喝醉酒后像个孩子。
“王老二,老夫就不明白,你个老家伙不打算出仕,干嘛跑到我闺女的婚礼上去,还他娘的出手救下了这浑小子。
老夫陪你喝了五天酒,醉了五天,也醒了五天。如今浑小子也在这,你就撂句明白话,去不去咸阳。”
蒙骜捧着酒坛子,脸红红的,满口酒气,眼神却依旧凌厉,盯着王龁问道。
王龁不甘示弱,他脚下一个坛子,怀里抱着半坛子,似醉非醉,似笑非笑道:“蒙老三,你个老货总算说出来了,几十年的老兄弟,就数你最奸诈。
怎么,老了老了,还想带着老夫一起为秦王送死,老夫虽无儿无女,但也没有这么容易。”
仰起脖子将剩下半坛子酒一饮而尽,“爽快,不说别的咱们这位太子殿下,酿的酒着实不错。”
赵正揖手笑道:“多谢王老将军夸奖,小子还有很多东西也不错,比如三桃里百姓所用的曲辕犁,去岁传入秦国后,谷粮增产两成不止,至少能活命一郡。”
“所以老夫才说你一句不错,比你那个只知道淫乐的祖父好上百倍,比你那个有胆无谋的父亲好上十倍。”
王龁冷笑着缓缓说道,这番话不论被秦国那级官吏听到都要问个死罪,甚至被一些忠于秦王的百姓听到也要落个谣言乡里的罪名。
蒙骜打个激灵,注视着赵正接下来的应对。
将军,最的不是勇猛善谋,而是忠诚,唯有忠于君王的将军才会被予以重用。
“哈哈,岳丈何须紧张,小婿都说了是一个人过来拜访王老将军他出山助秦。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求焉,既然有求自然要够谦卑。
老将军辱两代秦王,虽然大逆不道,但是说得对,秦无孝文王讳柱不失函谷;无当今王上不弱成周。
嬴政此来,也不算是求老将军出山,解秦国无将可用的燃眉之急。而是给老将军一个机会,亲自率兵攻掠中原的机会。
函谷关算甚,大秦的旗帜应当插在东海之滨,秦人官吏当牧民荆楚,秦国铁骑当横扫北疆。”
蒙骜神色逐渐肃穆,随着赵正起伏的音调,似乎真的披挂上马横扫天下。而王龁则不屑地撇着嘴,这类鼓动人心的话对于他都只是儿戏。
“太子政,老夫姑且如此称呼你,横扫天下,牧民荆楚,你可知道六国民风不同,语言迥异,贵族还好大多说官话,但底层百姓有几个服外乡官吏统治。
远的不说,巴蜀之地,自先惠文王时大将司马错夺取,至今秦国经营近百年,不时仍有叛乱生。李冰何等智谋,水龙可锁,然对于治下百姓还不是采取联姻的笨法子,生出个李槐接任太守。
巴氏商行独霸蜀中,先昭襄王也没有法子铲除,当初蜀侯叛乱还是借巴家的钱粮出兵平定。
秦人官吏牧民荆楚,关中官吏牧民蜀中都难,你拿什么树立威信?”
乡党政治,原始氏族社会的残留,似乎到了唐代都难以铲除,五姓七家令李老二头疼了一辈子。
然而这都是小事,赵正暗暗笑到,凭借太祖的三**宝,四万万大国都能染红,何况几千万纯良古人。
“公侯伯子男,五级爵位如同五层大山压在百姓身上,最可恶的都是世袭,一代公侯世代公卿。
王侯公卿饱读诗书,精通权谋对于百姓自然比贫寒士子要强,然而若百姓不服他们头上的公卿,也要站起来搏一搏做个万代公卿呢,是不是外地官吏就可称虚而入,做百姓的父母官呢?”
王龁震惊,他宦海沉浮,在函谷关打败后堪破世俗官场,将一切官吏当成压榨百姓的蛀虫。
秦国百姓淳朴,商君说耕战能强国,他们耕战百年,然而百年前食不果腹,百年后依旧如此,改变的只有肥头大耳的贵族公卿。
赵正这番话令他感触,百姓服从贵族似乎成了天性,畏惧官府也是因为官员是贵族。要是换上一群外来官吏,即便是贵族也离开封地,等同于贫寒士子,这两样人百姓都不怕,或者说都不服从。
贵族统治百姓,君王统治贵族,由此在一定范围内形成国家。但范围不会太大,大了民俗差异会使偏远区域实际独立,诚如赵正所言让百姓有反抗贵族之心,官府的威严还真说不定就成了,但身为君王的赵正会做吗?
王龁迟疑半晌,低声问道:“太子强势,因何伤害孤儿寡母,即便她是奸细你也不该残害手足。”
赵正笑道:“老将军是怕我连手足兄弟都杀,性子上是个嗜杀成性暴君。将来大势已定,对将领兔死狗烹,对百姓敲骨吸髓。
老将军这样想我虽然不妥,但我为将军喝彩。心无士卒不可为将,心无百姓不可统军。
比如武安君白起将军,伊阙之战狠心斩二十万俘虏,与周结下死仇,为天下人诟病。然当初秦军余粮不多,不杀俘虏秦军也会被拖垮,秦军败了秦国百姓就完了。”
“你也认为上将军做得对?”
王龁像个问老师自己作业写的好不好的小孩子,扯着赵正失态地问道。
赵正点点头,他才露出微笑。
当初昭襄王听信谗言,认为白起杀性太重,将其罢官削爵,之后更任由奸臣加害,落得悲愤自刎。
孝文王登基,崇尚儒学,更下诏夺白起家族一切荣誉,谴责这位为秦国效力一生的忠臣。
王龁当初血战函谷关就是想立下大功为白起正名,不料援军尽撤他也落败而归。
如今赵正以秦国太子身份为白起正名,王龁觉得他沉寂很久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老夫可以出山,但太子要答应老夫一件事。”
赵正喜不自胜,得一老将堪得十万大军,忙道:“将军但说无妨,我尽力而为。”
“待太子登基后,为白起大哥正名。”
竟然不是自己,赵正打量着王龁,传言不假,当初白起提拔他为将,与他有天大恩情。而这一代战神,自然要高高供起,受全秦国百姓瞻仰。
“老将军放心,武安君乃秦人骄傲,不用等我登基,明天我就进宫监国,颁下诏书为武安君正名。”
第180章 立威()
这一日阳光大好适合郊游,来到郊外空旷处放放纸鸢也不错,只是咸阳城中大变,贵族翘以待他们期望的变化,有些失落,有些则很失落。
是日,温泉宫前旗帜招展,固山军二师身着青黑色军装,列队左侧;黑水旗军一水玄墨色,甚至盾牌也涂上墨汁,列队右侧像是一片树林;中间则站着三千白衣墨甲兵士,他们都是蓝田大营新军中的佼佼者,特来组建秦国第一支军官学校,接受赵正赐下军装。
隐居十年的老将王龁居然出山帮助赵正,不受爵位不领官职,只任一个虚名的练兵使,军校祭酒。
“赳赳老秦”,赵正率先喊道。
下面将士立刻回应“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好,这才是大秦的将士,授军服。”在分军服的时候,赵正喊道:“事先声明,军校就是白身,不管你是哪家贵族,立过何等功勋,这里一概不认,一切等到你们结束学业后,安排军职时计算。”
“下面请王龁老将军,也就是你们的校长,大祭酒,讲话。”
王龁虽是老将,但很喜欢固山军装,于是赵正为他量身订做了好几套,有常服、礼服,在不同场合穿。
此时穿的便是礼服,对襟大衣敞怀,里面还有绥带,只差一顶大檐帽,王龁便是民国时大帅。
“咳咳,太子让老夫给你们训话,但老夫觉得没啥好训的,你们啊都还差得远,老夫一点也瞧不上。”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蓝田大营自孝公时创建,编练新军,黑水旗军便是由蓝田大营将官组成,秦国最强练兵之所就是那里。可王龁说看不上,他们还差得远。
有人不干了,率先难:“祭酒大人,本将……晚辈不服,我蓝田大营训练虎狼之师,原本也用不着来这里,您凭甚看不上。”
王龁捋着胡子,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服气才有动力。一点头,蒙武手中小旗一摇,固山军队列分开,露出一门黑乎乎的大炮。
费了好大劲才从林胡运抵,中间不知道累死多少马匹,但没有办法,秦国终究不是固山,在此铸造总会泄露,而火炮在被人学去,固山可真就要完了。
“点火”
心细的人现,居然是黑水旗军士卒操作,看来太子有些手段,这么快将黑水旗军收做心腹。
但是一个黑乎乎的铁管子能做甚,喷火吗。
蓝田大营的兵士都要笑了,火炮也出巨大的轰鸣声,这是在秦国射,也是在秦军立威,赵正选了一门口径最大,吨位最重的巨炮,只一炮远处山头清出一片空地。
安静。
不只是蓝田大营的兵士,黑水旗军的将士也都抻着脖子,睁大眼睛,生怕漏下一个细节。
恐怖,这是初次看见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