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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仅有何苗一个的团兵力,加上二流兵都算不上的工程师,堪堪两三万士卒。
第一旅驻守武阳郡不动,这根钉子不能这么简单离开。王翦率领第三旅,赵狗带领独立营扩编的独立营,并神机营一部开赴函谷关。
调令在赵正到洛邑时便出,两个月过去,王翦带着二万多人贴着晋国边境,连人带马还有上百车军事物资,慢悠悠走到北地郡。
相隔不到千里,西凉军在雍城附近耀武扬威,打得虎狼秦军像兔子一样满山逃窜。
“怂球”
王翦忍不住骂了声道,“雍城那帮少爷兵比饭桶多两条腿,空坠了老秦人的威风。”
“属下请战,帮友军找回场子”,见王翦如此,赵狗赶紧贴上来说道。
许多人都轻视王翦,认为他一个前秦军都尉,若不是靠着蒙武举荐,怎么会有今日地位。以往他立下的那些功勋,他们也能做到。
因此王翦率领的第三旅,极少有固山军官,反倒士官有不少,构成一个基础,经王翦手升为军官,对他没有怨言。
不仅如此,随同南下的赵狗是个人精,几次比对后知道自己和王翦的差距。这辈子他最多成为旅长,而王翦可能是魏镣一样掌一国之兵的大人物。
赵狗话里多少带着谄媚,手下军官有些看不下去,明明比王翦资历高,却成了他的属下,还有脸去谄媚他?
赵狗毫意别人看法,恭敬道:“属下带兵掠阵,不消五天便能回返,大人自可先行一步。属下稍后赶来。”
“呃,这个……我只是说说而已,赵将军不必当真,咱们身负主公军令,还有十日必须赶到宜阳。”
“对啊,秦国能让主公调动的不过五六万兵力,咱们每一个人都有大用,此时分兵,赵兄可千万别犯糊涂。”
姬开很瞧不起这位搭档,虽然名义上赵狗是他上级,可他就是不能忍受赵狗谄媚上司的表现。
“大人,相国新来的军令,命神机营先行一步,您看让谁去护送合适?”
不顾赵狗的白眼,姬开意味明显想要与他分开,总在一个指挥部里,不知道那天会打起来。
赵狗只是白过一眼,似乎毫意,反而姬开护送。
“姬司马为人谨慎,属下以为当为护送不二人选。”
王翦点点头,对赵狗流露出赞许的眼神,爱拍马匹是小节,关键在战场上顾全大局,不因私废公。
“此事就按赵团长说得,由姬司马你去办,一路小心。”
姬开心里五味杂陈,总觉得承了赵狗的情,可偏张不开嘴说个“谢谢”。
王翦突然笑道:“枯燥乏味走了两个月,总算回到秦国,正好姬司马要走,不如今晚大家聚聚餐,既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同时为姬司马饯行。”
说着一手拉住赵狗,一手拉住姬开。
君子不器,但更要懂人情世故,眼下正好有个邀买人心的机会,化解固山两位大将恩怨,也是大功一件。
姬开红着脸,向赵狗躬身施礼道:“赵兄见谅,一路上小弟得罪了,待这场大战结束,小弟必负荆请罪。”
“姬兄客气了”,赵狗扶起他笑着,既然本事不如人,还想爬得更高,除了有个好脾气,还能怎样。
王翦突然悟了,明白为何田十亩派赵狗这么一个老兵油子。赵狗虽然没有卓越的才识,但他圆滑的为人处世,绝不会中途反水。
打仗不仅要猛将智囊,更的是忠心。王翦愈觉得田十亩也不简单,安排赵狗似乎还有监视他的意思。
“固山军,又有谁简单呢?”
一代战神大笑着帮手下切开羊腿。
第209章 以周民固秦疆()
带着两万余黑水旗军,密密麻麻排列着在管道上行进,像是一片行走的树林。
虽然有马匹,不少体力,可南北纵横的引水渠到底显现出它真正的作用,窄窄的木桥只够两人并肩通过,而且走过一半人后桥面破出好几道裂缝。
民用木桥,当然没那么结实,剩下的人不得不下马缓行,生怕将木桥震断。
一处如此,两处如此,好几十处都如此。蒙武大怒,叫骂着拆掉这些破木头,填平该死的沟渠。
赵正拍拍他肩头,提醒他不远处看过来的农夫,听到他蒙大将军要拆桥的话,眼睛里遏制不住冒着怒火。
这是他们出行的依靠,没了桥怎么穿越一条条小河,难不成填平,那怎么可以,没了这些河渠引水,庄稼怎么活,肩挑手提不成?
不得不说这条计策很毒,便利百姓却阻碍行军,秦国总得放弃一条。当然若不顾百姓死活,将来大周反攻回来,民心基础硬杠杠。
“都快点,过了桥的赶紧上马,地面很结实,你们又震不塌。”郁闷的蒙武呵斥手下,发泄着不满。
“娘的,照这样下去再走一次木桥就得塌,修桥的费用又是一大笔支出。大周给了咱们一个烫手山芋。”
赵正点头:“烫手,但也要吃。修桥的事我来想办法,也就几十座石桥,花不了几个钱。”
蒙武冒出狐疑的眼神,一座石桥倒不算什么,可几十座石桥,人力物力加在一起,而且短时间内一起修建,可不是个小数目。
“怎么,别不信,都跟你说了,我在洛邑挣了百万两黄金,正愁没地方花呢。”
赵正向后望了眼,真怀念洛邑疯狂送钱的百姓,太让他感动了。百万两黄金,除去当作底金四十万辆,其余六十万两赵正疯狂采购可以采购的物资。
然而,还是余下二十万两。被战争掏空的大周,除了粮食什么都不值钱,而赵正最不缺的恰恰就是粮食。
虽说姬延限制这笔钱流出周境,但看过二百期金融节目的赵正洗钱能力岂是他能想象。
“秦国铁矿不多吧?”
蒙武不明就里,迟疑道:“还算可以,蜀中有矿产。”
赵正恣笑一声,都已经成公开的秘密,秦国本土富火油、石炭,唯独缺少铁矿、铜矿。这也是秦国开拓蜀中的原因,打仗,武器消耗严重,少不了铜铁矿。
“我有二十万两黄金在大周,全部换成铜铁矿石卖给秦国,秦国不用掏一文钱,只需要拿等量的粮食来换,一斤粟米一斤铁。”
“什么”
蒙武扶着脑袋失声道:“让我缓缓,你在大周有二十万两黄金,这不假;你要全买成铜铁,这也成;但是跟秦国等量交换,你疯了,这…你会赔死的。”
一石米丰年十几文钱,灾年至多百文钱,但再怎么算也抵不上一斤铁或者一斤铜。这个时代铜钱铁钱严格意义上都是战备物资。
“怎么会赔死,都是秦国”,赵正四十五度角抬头看天道,“我的子民幸福,本太子就算赔到顿顿喝粥又何妨?”
蒙武诧异地看着他,半晌说道:“我明白了,难怪他们都说跟你聊天千万小心,尤其是你痛心的时刻,最容易上套。”
“我一片真心”,赵正做痛心状道。
蒙武淡淡摆手:“不信。”
“呃……,好吧”,赵正拍拍额头笑道,“武人都玩起阴谋,这个时代越发不好混了”。
蒙武抱着胳膊,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赵正白了他一眼道:“苍狼军团肆虐河北郡,恰好赶在农忙,而今几十万百姓流离失所,逃离那片废墟。
无奈,成周与我大秦鏖战,粮草偏偏消耗一空。一边是嗷嗷待哺的战争机器,一边是可怜楚楚的流民,但粮食只有一份,若你是周天子,你选择谁?”
“当然是流民,民乃国之本”,蒙武胸有成竹道。谁料一开口,赵正便大笑着喊道“错误”。
“流民,流离失所之民,既然家都没了,能指望他们效忠天子,眼下谁给粮食他们效忠谁。
但军队就不同,有粮有饷,即便苛刻一些,军队效忠的也只会是周天子。
更何况……”
赵正冷笑道:“在他们眼里,流民死了便死了,反倒省下粮食,军队若乱了,社稷就完了。”
“所以你也会选择军队了”,蒙武凌厉地瞪着赵正,似是要看穿他的心。
太阳西斜,流动的黑色洪流中,两道身影停顿下来,与移动的太阳,流动的黑色洪流形成鲜明对比。
“我当然会选择军队”,赵正微笑着说道。
“你必须选择军队”,蒙武翻身上马,“因为老子吃饱了,你才能称王。”
两道停顿的身影只剩下一道,赵正自言自语道:“还当你为民请命,却差点忘了你也是贵族。我的答案还算满意吧。”
军令在半道发出,分别到达咸阳和洛邑,半个月后第一次铜铁换粮食在函谷关进行,随后数月共计交换百万石粮食。
名义上是交换,实际双方都是赵正的手下,左手与右手间的生意,利用大周极端不平衡的物价差。在接下来数月里,秦国以百万石粮食的代价换走上百吨铜铁矿石。
河西有粮,流民纷涌而至,如同流水般阻挡也阻挡不住,有些贵族打开通道让流民离开,没有耕地、没有劳作的流民只会祸害地方。
赵正就是要祸害地方,否则河西怎么成为秦国土地。这些流民赶来,每户发放口粮,并按照人口分配一定土地。
河西原住民不情愿,可挡不住流民人多势众,最后只得忍下这口气,将自己的土地拿出一部分分给流民。
但远远不够用,勤劳的华夏百姓一人可耕种五十亩,而秦国掌握的河西半郡仅能给每户百亩。一半的劳动力闲置,那就修桥,又省得从秦国征调民夫。
不虚此行,赵正抵达咸阳后,百官出十里迎接,百姓从潼关没有停歇,沿途欢呼太子归国。
“看,太子殿下的车驾。”
众百官呼啦一下子跑过去围住,叽叽喳喳给赵正唱赞歌,称颂他孤身赴周的义举,收复秦国失去三十年的函谷关。
成蛟站在前列,但百官跑走后,他反倒成了最后列。看着谄媚的众百官,他不屑地说道:“墙头草,随风倒。”
“是啊,咸阳这股风,可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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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他在骗你()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赵正甚至没有露面,马车径直咸阳宫,一直到宫门口他才懒懒下车。
子楚病危昏迷不醒,随时可能空出下的王位,温泉宫在城外,一旦城门被封,赵正极有可能看到一个新秦王耀武扬威走出宫门。
名分不,的是距离。谁距离子楚越近,谁拥有最后的解释权,捧着一纸诏书随意解读。
赢木是个忠臣,子楚将他当作樗里疾,辅佐赵正登基,于是他封锁宫门,一直等到赵正回来,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对赵正施礼后昏倒在地。
“太医,快唤太医。”
赵正扶起赢木,大声呼喊道。其实太医与他仅一房之隔,小声喊一句便能听到。但赵正必须喊,否则怎能体现赢木为国忧虑的忠心,封锁宫门非是篡位而是为太子着想。
“殿下不必忧虑,左丞相只是操劳过度,忧思过甚,将养几日就好。”
突然,赵正对着昏迷的赢木躬身一拜:“王叔为秦国操劳,不惜自身清誉,当受孤一拜。
老太医,王叔将养所需一应由宫中支出,勿要钱粮,似王叔这等忠义臣子当受万民称颂。”
太医福至心灵,大礼叩拜道:“殿下英明,左丞相处置国事衣不解带,每夜到宗庙为王上祈福,有上古贤臣周公遗风。
君明则臣贤,大秦得殿下为储君,左丞相这等贤臣,称霸之日,不远矣。”
花花轿子众人抬,何况秦宫遍布耳目,赵正这样做也是告诉他们,赢木与他没有嫌隙,他完全理解赢木。
两人声音洪亮,侍立在玉阶的护卫们也听得一清二楚。待赵正在太医陪同下走入静泉宫内室,太医惶恐下跪。
“老臣启奏殿下,太医署的医官十之**被文信侯收买,老臣迫于无奈也收了钱。
但老臣发誓,绝对没有半点不忠于殿下,不忠于王上的事。”
赵正皱着眉头,还有这等事,刚才赢木昏倒前对他小声说道“小心太医”,是以他才会有那份试探,却不想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前世历史上,有人说孝文王赢柱、庄襄王子楚都是被吕不韦毒害,想不到异世界,两父子依旧遭了吕不韦的毒手。
“文信侯都叫你做过什么,故意投毒还是在配药上动手脚,你老实交待,孤恕你无罪。”
太医有些犹豫,最终狠下心道:“文信侯他从未让我们给王上下毒,也没有故意配错药或是让王上吃药效相克的药。只是让我们将王上每日脉案整理后给他送过去。”
仅仅要脉案,恐怕没这么简单。赵正四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