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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是怎么回事?”虽然听不见,但陶园还是问道,自己只是射了一枝箭,可没什么炸飞房顶的神功。
赵正也纳闷,说道:“幸运火炬迟到了几秒。”
的却在大厅与厨房的拐角处,一个在厨房找吃的土匪听着外间的打斗本来也不打算抢面粉,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擎着油灯过来看了一眼。
第八章 冬日杀机 七 求收藏()
“咣~~”
刚刚午夜的宜县被一声巨响震醒,人们纷纷披上褂子出门看看老天为何发怒。
年老的宜侯熏着香刚刚梦乡,就感觉一震,猛地翻身下床躲到床底,夜壶打翻了也毫意。
“父侯,你没事吧。”姬景提着白露剑只着小衣来到宜侯房外问道。
宜侯小心露出一个头,喊道:“景儿快躲起来,地龙翻身了。”
半晌后,门慢慢被打开,姬景小心地走进来问道:“父侯,不是地龙翻身,不过西南方向起火了,我已经让齐方去查看了。”
“哦,我知道了,你去准备浴汤,为父要沐浴更衣祭拜上天,那火绝对是上天警示为父。”
贵族因何而贵,盖因君权神授的思想大行其道,在老百姓眼里贵族就是上天派来统治他们的,所以一旦有了什么灾害贵族们不是想着先去救助自己的子民而是想着去怎么祭拜上天。
不过这次宜侯不仅仅是如此,沐浴更衣斋戒三日,那可是祭拜昊天上帝时才用的,但是此时他浑身骚臭,也顾不上那些礼仪了全自己的威仪。
半个时辰后,宜侯身清气爽走出房门,在丫鬟的侍候下盘腿坐在床榻上,半眯着眼等着外间的消息。
一会齐方满头大汗跑进来,也顾不得行礼,颤声道:“侯爷,不好了,八马大盗打起来了。”
“啊~”
宜侯扑通一声从床榻上掉下来,扶着床沿道:“已进城门否,扶本侯起来,府中卫士披挂,我等一同死战。”
齐方有些尴尬,解释道:“没打进城,只是他们正在强攻易水别院,只怕此时已经陷落了吧。”
“姬冲那个废物,若是赵大哥有什么闪失,我必不饶他?”
姬景提着白露气冲冲走进来,运转真气,白露闪着白芒,一缕杀气流露出来,骇的齐方黄豆大的汗珠往下滴。
宜县有多大,方圆不过十里,一匹快马半个时辰足以转遍城邑四周,齐方打听个消息就花了半个时辰,其中的猫腻岂不是很明显。
他跟郑高本来就是一伙,这次袭击也是早有预料,集中之所以现在都没来,因为郑高早已宴请他和一干城卫军校尉、百夫长,此时只怕还在与周公闲叙。
“父侯,孩儿请命领三百亲卫支援赵大哥。”
宜侯沉思一会,脑中将此事的利弊过了一遍,但还是拿不好主意,死战不退他可以做到,但是让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却是很为难。
齐方见他们没有注意自己的异常,心呼一口气,却不愿让姬景支援赵正。他拜倒在地重重磕了一头,道:“君侯,齐方愿领兵支援。贵子不下堂,世子怎能冒险。”
宜侯顿感欣慰,笑道:“齐县尉当真忠贞之士,你就去支援赵正吧。”齐方再一礼,嘴角咧过一丝微笑,若是由他领兵那赵正可要多坚持会。
“君子不立危墙,齐县尉怎说也是官爵之人,就由高渐离代为领兵吧。”
姬景一喜,高渐离武功比荆轲都强半分,由他去赵正又安全几分。怕父亲拒绝,姬景说道:“高先生武功高强,孩儿属意他去。”
宜侯沉吟道:“好,就劳烦高先生跑一趟,还望尽力把赵正救出来。”
人性在此刻显示的透彻无异,宜侯想的是赵正这个活宝藏别死,至少将百炼刀的技术全部交给他再死;姬景却想着赵正跟他兄弟一场,怎能眼睁睁看他送死;齐方则是计划泡汤了,只盼着马老二动作快些;最复杂的是高渐离,他一方面不想赵正这个知音死,更怕春娘出了什么意外,否则在那位的怒火下只怕要血流成河。
****
易水别院,赵正和荆轲等人死里逃生跑回这里,还没喘匀气木匠就急不可耐地拉住赵正问道:“徒儿,刚才那声巨响可是你造成的?”
赵正一翻白眼,真想给他一板砖,都到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了也不说说怎么活命,反倒计较起这些事情。
“师父,都这个节骨眼了你就不关心下我的小命,我死了谁给你养老送终?”
木匠想了想,有道理,于是说道:“徒儿你可无恙?”没等赵正回答又说道:“看你也没事,祸害千年的主,要真死了才是意外。”
赵正已经开始找板砖了,难得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友谊的小船已经沉入大西洋。
“呵呵,徒儿莫急,为师自有妙计退敌,不过你要跟我说明···”
这节骨眼上你威胁我,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好不好,算了跟这么个老头置气纯属没事找事。
赵正赶忙道:“行,行,什么都行,赶紧地把你的那什么万箭齐射拿出来吧。”
木匠为自己的计谋点赞,不拿出点非常手段怎能从狡诈如狐的徒儿手里套的好处。少时,他推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走过来,指着箱子道:“看看为师平生最得意的机关,一次可以发出十二枝箭,而且连发的速度只有三十息,怎样此物可称兵中之王否?”
木匠一脸傲娇地捋着胡子等着赵正夸赞,不料赵正丝毫没理会,俯下身看了看道:“唐百长招呼几个弟兄把他搬到前院,另外把的箭矢准备过来。”
守卫铁器坊的唐昆拱手一诺,随即几个士兵连推带搬把万箭齐发弄到了前院。此时土匪们已经杀到,倒是有了刚才的经验马老二并没有立即攻入院内,而是派人去小心探查里面的情况。
刚才可能是他抢劫史上的一大败笔,也可能影响他在整个土匪圈里的声誉。
“弄他娘哩,都给我听清楚了,刚向前一步杀院中一人者赏他金银女人,哼,若谁敢后退一步,休怪乃父的剑不认人。”
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里面的的人也在备战,兵戈响动,甲胄翻响。里面有宜侯府亲卫军驻守马老二当然知道,但是他并不认为里面区区百人就能挡住自己的步伐。
“杀~~~,馒头。”
一个饿的走不动的土匪喊出这么一句口振奋自己前进的勇气,旁边的土匪也深有同感纷纷喊道。
马老二登时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什么时候八马大盗馒头抢劫了,简直有辱职业道德。
“赵亭长,看来您的馒头闻名天下,土匪都冲这点攻打咱们了。”唐昆拱着手敬佩地说道,却让赵正满头黑线。
“放箭”
“嗖~~嗖~~嗖~~”
万箭齐射的名字实在太土,于是在唐昆问道这个机关的名字时,它被荣幸地命名为“箭匣”。
土匪的喊叫声传来,因为他们没有穿甲胄,弓箭对他们的伤害倍增,而且箭头还是三棱倒刺。
“不许退,他们人手不多,再射几轮就没力气了。”几个小头目抡者长戈阻止手下后退。
积年的劫掠让八马大盗也有了几分军阵的味道,很快他们便发现箭矢只向一个方向发射,纷纷躲避着向前冲杀很快便到了墙边。
“啊~,别上来墙上有铁刺。”
一个率先攀附上墙的土匪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手,惨叫着喊道,希望后面的人停止上墙。
但是到了墙边了谁会停止,于是后面的土匪把那个倒霉蛋当成了绳索,靠着他刺穿的手竟然很容易上墙。
“没的选了,现在我们只能肉搏了。”
陶园耳朵还嗡嗡震着,但是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抄起一把百炼刀杀了上去。一个刚刚爬下墙的小厮碰到了他,还没站稳就看见了自己的后背。
“我还没吃饱呢?”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土匪毕竟人多势众,虽然刚才的爆炸把他们吓了一跳,但是看见了血这帮子人的嗜血本性被激发出来。
哀兵必胜,土匪此时就是哀兵,走了几百里路没吃饭,岂不是悲哀中的悲哀。
宜侯府的亲卫军虽然也英勇,但是心里始终存着一丝有人救援的念头,拼杀上缺了一分拼命的势头。
赵正手上用布条绑着问心,也加入拼杀的阵列。春娘的人已经躲进地窖,土匪要搜查也要在杀光自己这些人为止。
“噗~”一滩血溅到脸上,赵正看着那土匪临死前不甘的眼神,心里一震愣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小头目看着赵正的装束觉得他是个“大鱼”,提着剑朝他刺来。
“赵正小心!”
陶园果然老当益壮,一人对战五人仍然不落下风,看见赵正落入险局有心救援,但远水近火于是提醒道。
几乎是下意识,一股温暖的真气从胸膛涌出引领着赵正躲过这必死一剑,接着又窜到他握刀的右手一个撩刀式划开那人的肚腹。
“好小子还藏着这手乃父会会你。”
马老二杀的双眼通红,一脚踹开激战的荆轲,提剑朝赵正杀去。
“铛~~”
“来者何人?”
一道白衣飘然落在赵正面前,淡然道:“宜县高渐离。”
第八章 冬日杀机 八 求收藏()
事不可为则不为,马老二也是老江湖,方才与高渐离挡开一刀,已经感到他的实力在自己之上。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游侠荆轲,再搏斗下去只怕自己要留下了。
在电光火石间马老大做出判断,看见左后方有几具尸体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手下,他一脚踹飞一具尸体,而后一剑把尸体劈开,鲜血顿时飞溅开。
高渐离凝着眼提防着马老二上前搏命,却没成想他接着这会儿向后跑了。
“贼子休走,再吃一刀。”
荆轲也接近暴走,提着春雨上前就是一刀划在马老二后背。论武功他并不次于马老二,只是没经历过战阵厮杀,刚才被马老二一脚踹开让他很憋屈,此时正要找回场子。
马老二一吃痛,但那里敢回头,心里暗暗发誓回头再寻仇,也顾不上招呼自己的手下就飞出院墙。
“蹬蹬”几步,马老二跨上火烈马,这次突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捞着,至少自己的爱马回来了。
“弟兄们,点子扎手,扯呼。”
一嗓子喊开,土匪们纷纷泄了口气,也不跑就这么瘫在原地,他们忍饥挨饿全靠一股子气,如今还是要跑,自己肚里没食又怎么逃命,干脆就这么着投降了。
马老二在马上看着,只有几个手下聚在自己旁边,剩下的只怕都折在院里了。他也不是犹豫之辈,一咬牙道:“走!”策马离开。
“兄弟们冲啊。”
唐昆和外面过来支援的亲卫军几乎同时动手,赶忙上前争夺俘虏和死尸。燕律定制,军功依照敌首计算,现在遍地的尸体和俘虏等于是白给的军功。
唐昆的人本来就少又刚刚经历一场厮杀,自然抢不过那些来支援的友军,破口骂道:“彼其娘之王校尉,乃父拼命换来的敌首却被你们抢去,刚快给乃父放下来。”
那名被骂的王校尉知道自己理亏,但又不愿让步,红着脸笑着道:“唐铁头,知道是你的战功,但是也让弟兄们多少吃点。再说没有我们的支援贼子也不会惊走,说起来我们也有大功。要不地上的人头你们一半,我们一半?”
唐昆粗略数了一下俘虏和死尸,大约两百,眼珠一转也知道自己吃不完这些战功,毕竟将来还要跟同袍共赴沙场。点头同意这个办法,两拨人一同分润战功。
军人沙场马革裹尸是壮举,但自己这帮人只是普通开店的商人,充其量发展的快了一些又大了一些,但就这样也触碰了某些人的神经为自己招来横祸。
赵正坐在沾满血污的台阶上,呆呆地望着地下的两具尸体,就在几个时辰前大家还其乐融融包着饺子,现在已然天人相隔。
“赵雨,赵同,今生你们跟着我平白战死,希望来世能投转好人家,平安一生。”
赵正低头行礼,眼角滑下两滴眼泪,带着脸上的血迹流进嘴里,他想到:“血和泪的味道太咸太苦,也该别人尝尝了。”
听见上面没了厮杀声,春娘的人也走出地窖,一露头便是浓郁的血腥味,春娘心里一紧向前院跑去。
一路上看着地上的尸体,生怕漏下什么,转过院角看见赵正无恙坐在台阶上,猛地扑到他怀里便是一通痛哭。
赵正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只是紧紧抱着她,额头贴着她的秀发看着不远处如家的大火。
“赵郎,你没事吧?”
赵正低下头摸着她的脑袋笑着说道:“从今往后我再不会让你陷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