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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枢密司已连发三道军令,两道给商於的鱼头将军,一道给蜀郡的李槐。
而且今日接到王虎军报,他已经率五千固山军进驻汉中,有他这根钉子在,量他们也翻不出多大浪花。”
王翦接着说道:“函谷关东侧周军尽数北上,姬战一时也不想跟我们开战,所以末将认为加快练兵速度,尽快练出一只铁军,不仅有我老秦人的血性,更能像固山军士卒那样,识文断字懂得使用火器。”
“这点王上已经下令,按照过去固山将官速成班,在骊山军校对现有高级军官进行培训。并且从太常寺掉了十几名博士官,为军官们讲解兵法。
哈哈,这可是王子才能享受的待遇,承蒙王上抬爱,我等一介武夫也能听到这些大儒们教诲。”
“非也,非也,学无止境,只要梁兄愿意,现在改行当博士官也来得及。”
“哈哈哈~~”
众人大笑道。
由李斯引发的尴尬在魏镣的主导下烟消云散,同时宣告中书省的势力分布,魏镣才是主官。
等散了会,李斯颤颤兢兢回到府邸,直到夫人送上茶点,股间仍有颤栗。
“他们是在逼我,逼我做孤臣啊。”
李夫人小贵族出身,并不懂朝堂险恶,听李斯不断重复“孤臣”,孤木不成林,心下也担忧不已。
“泣~”
李夫人劝不得李斯,又觉得自身没妇德,眼泪扑簌落下,擦着眼泪道:“孤臣又如何,即便满朝堂官员都不理夫君,只要王上还让您做廷尉,谁敢说个不是。”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国现下是君强臣弱,再大的官员被撤职不也是赵正一句话的事。
“嗨呀,夫人真乃李斯命中贵人也。”
李夫人犹自擦着泪,不知自家夫君想起什么,突然又高兴了,但高兴总归是好的,更喜听得命中贵人,不消一通夫妻恩爱。
夜已深,咸阳宫还亮着灯。蒙芊还是闭门不见人,郑袖肚子日渐沉甸也不好侍候。而且她害怕赵高后宫与她争宠将赵高调离,却叫小兰贴身服侍。
一碗莲子羹,羞于表达的小兰总是这么实际,赵正扭扭僵硬的脖子,越发怀念当初在宜县时的逍遥时光。
平静是短暂的,动乱才是永恒。
赵正又想起天柱山的那位神,究竟是什么人,靠着什么样的技术活了万年。
“一场游戏,即便你是主宰又如何,人生最有趣的地方,莫过于不知道前方是什么。”
第267章 渭城春雨()
渭城春雨浥烟尘,客舍青青柳色新。细雨朦胧中,一架黑色马车从远处驶来,划破白纱帐一般的雨幕,径直向咸阳城驶去。
渭水从咸阳城下流过,带走几十艘商船,商贾贸易越发繁荣,老旧的咸阳不堪重负。
扩城,要么拆毁旧城墙,直接扩展咸阳城规模,要么另建新城,专门用做商用。
内阁会议中,第二种意见逐渐占了上风,从东平返回的赵滑力主建新城,谁也不能保证将来咸阳无战事。灭周之战一触即发,虽然秦国商队仍日夜不停来往于洛邑咸阳,但战争的火炮已经开始点火。
“兴建新城,最多需要半年;扩建咸阳却至少需要两年,修城期间谁能保证王上的安全。”
主张扩建咸阳的大臣沉默,其中包括东方谷,扩建咸阳使之成为超越洛邑的天下第一城,虚名不过尔尔。
艰苦的望海城守卫战以不了了之,盟约对双方来是张废纸,不如开关通商。
何苗继任望海城留守,主持修建十余座城,林立于白城与望海城之间,若东胡骑兵再至,这片城区就是来到地狱,恐怖的炮火将把他们撕成碎片。
椭圆形城墙,新城分为两部分,在渭水平缓处借助一座史无前例的拱桥连接。一边六尊散弹炮,大不了多远,但可以将方圆三里变成火海。
遭受东胡背叛后的赵滑,内心极度不安全,一如何苗在东平修建的卫城,将赵正亲笔赐名的“渭城”修成军事要塞。
然而令人没想到,恐怖的火炮不但没有吓跑各路商贾,反而吸引他们纷纷入驻渭城,使得原本地价攀升近两倍。
居者有其屋,趁着人口不多,赵正赶忙提出这句口,可没等人口密度最大的咸阳发生状况,新建成不足一月的渭城商铺无地可买。
这可能是史上第一波炒房团,渭城令姬景不知该如何解决,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于是赵正亲至,悍然逮捕二十余名炒房团商贾,规定今后购买商铺必须经府衙核实规模,然后根据规模大批准相应商铺。
王上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在渭城众官吏欢呼之余,才想起赵正本是商贾出身,同是也是史上第一个做到国君的商贾。
文武双全算甚,我家王上可是会经商。
渭城集市上时常有秦商仰着脖子,鼻孔朝天对别国商人傲然道。甚至卖豆浆油条的摊子也敢指责草原大胡商的不是。在秦国,是龙你得盘着,是虎必须卧着,要是不服气,打到服气为止。
毫不讲理的两句话刻在渭城城门两侧,谁能想到这是被世人敬仰的秦王所写。
“好猥琐,不当仁君。”风度翩翩的士人摇着羽扇道,因为赵正一句“羽扇纶巾笑谈间,樯橹灰飞烟灭”,从而引发“羽扇潮”,殊不知是如家厨子抱怨鸡毛太多没地方处理,赵正想起的坏点子。
摇着羽扇评头论足完,士子们进城逍遥,渭城没有清规戒律,不出三天,士子们衣衫不整一身脂粉味摇摇晃晃出城。这是身上钱财大多耗尽,在官衙凭着士子身份领笔路费回乡。
再看门口两行字,心境变换,不由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霸气,不愧是秦王,堪称我等楷模。”
这时门口士卒就要笑着问上一问,因何如此。士子们扶着墙仰天笑道:“城中胡人皆俯首,泱泱华夏天朝上国,今日今时方才得知个中滋味。”
比你富裕,偏偏刀子还比你的锋利。强悍的胡人又能如何,还不得乖乖交上贡品,用笨法子慢慢学。
那辆黑色的马车便是在此时驶出,卫火留着鼠尾须笑着看向赵正,“王上威风远播四夷,不出三年,天下士子也当归心。”
“穷酸腐儒一帮,在寡人设立乡间御史后,就不再指望他们效忠,留着汗养家糊口的百姓的忠心才最有用。”
赵正烦躁地锤了下车厢,天下在手然伊人远在天柱山,唯一的儿子也下落不明。更有甚者,南公和那个与她极为相似的神使也销声匿迹,半年多来再没找过赵正。
大丈夫何患无妻,但患无嗣。
赵正也沦入这个谜一般的循环,今日咸阳传来消息,郑袖突然要生了,信鸽飞了两个时辰,他赶回去却要四个时辰。
“希望母子平安,回去就能看到袖儿抱着扶苏喂奶。”
此时赵正双手合十,手里拿着那半块能量耗尽的墨玉,不由自主祈祷起来。
“再快些,不要马力。”
卫火打了一个鞭花,两匹枣红马像箭一样在官道上飞驰。幸得近日春耕没有多少行商,宽敞的官道成为赵正一人的高速公路。
“吁~”
马车突然停下,卫火用尽全力拉扯着才没有让车翻进两侧深沟,路正中间一个少年淋湿头发,目光炯炯有神,似乎赵正。
“你是何人,可知已经违反秦律,官道中央不准行人滞留?”
轻车简从,是以仅有卫火一人随行,他顾忌赵正安危并未下车察看拦路少年。
“周人韩信拜见锦衣卫指挥使卫大人,人不才愿以所学报效秦王,还望王上准许韩信做个微末将。”
“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个车夫,赶紧将路让开,莫要耽误我们入咸阳的时间。”
卫火腰间震天雷,故作镇定漫不经心对韩信道,只要他有一丝不对劲,顷刻间叫他尸骨无存。
韩信仍是当初来秦时打扮,青袍草鞋,只是衣衫泛白,草鞋变新,他在秦国待了大半年,魏镣始终没他。
思来想去,在一片树林韩信弄清因果。朝中大臣以魏镣为尊,且不提他正月迎娶巴清,有了蜀中妻家强援,影卫赵舟、特战队英布、蒙家少主蒙恬皆是他的学生。
桃李满天下,但秦国这片树林里,最高的只能是秦王。如果还年轻将官,一旦赵正老迈,将来太子监国,朝中大臣该听太子还是魏镣。
是非利弊,无非是让韩信暂时蛰伏,魏镣送给他一片玉佩,供他悬于腰间,打扮成士子,自荐于招贤馆。
真金白玉何须修饰,识货者自然重金购之。
玉佩换做金银,韩信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尔后将余下钱财全部换成酒水,雇了辆马车,沿着商道见到田间老农便送一坛。
送完了酒,韩信来到官道,选了个背风好地美滋滋睡上一觉,计算着时间来到路中央赵正车驾。
“若阁下并不是卫火大人,还请随在下去趟县衙,秦律规定不准疾驰于官道。
看阁下衣衫也像个有钱士绅,不如去县衙交一笔罚金,却给在下换些酒钱。”
“放肆……”卫火几时被如此压着不出话,恼羞成怒挥鞭冲过去,看韩信挪不挪。
“慢着”,赵正撩开车帘笑着道:“何须换钱沽酒,我车里便有好酒,哥若有胆量,何不饮上几杯。”
第268章 寡人手滑了()
“生了,夫人生了,是个小公子。”
“万岁”
后宫,郑袖满头大汗,虚弱地看着辛苦诞下的孩子;前殿,几十名大臣跪拜苍天,叩谢赐子嗣于大秦。
君王无小事,生的孩子也被成为国本。诚然家天下的封建社会,一旦继任君主与前任政见不合,满朝文武几十年心血将付之东流。
德行武功,还有子嗣,赵正终于备至。满朝文武觉得是上天的恩赐,必须焚表祭拜。
于是文采最好的李斯主笔写下祭表,最德高望重的王绾主持祭拜。然而这一切都是大臣决定的,赵正尚在回宫的路上。
“以你之见,姬冲并不会出兵干预秦灭三晋,为何?”
果然如此,眼前的韩信虽与原来历史的韩信岁数有差距,但文采学识绝不亚于,德行也比那个韩信高了不知多少倍。未及弱冠之龄,以花生米为例,标注天下形势,张口间道尽人心所向。
“好一个‘贪’字,难得你小小年纪懂得这些,你以前是姬战的心腹,为何不与他说这些?”
兴许是从小受苦,韩信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稳重,抱拳道:“太子战用人必有疑虑,且不喜手下德行胜于自己,长久以往,一蟹不如一蟹,亡国只是时间问题。”
“凭你这句话,寡人封你做个百夫长。”
韩信摇头道:“若是半年前,臣下定然欣然若往,但现在臣下只想做个十夫长,甚至是王翦将军麾下执戟小卒亦可。”
“就封你做十夫长,不仅如此还是锦衣卫的十夫长,以后你就跟在寡人身边,参知军事。”
赵正笑着抿口酒道,眼睛盯着韩信,似是将他看穿。
“臣下只愿为执戟小卒,为王上戍守函谷关,春种后进军成周,用敌人之血换取自己的荣耀。”
正月初一时举国庆祝,赵正特地送姬战一千头猪羊,派遣一万士卒护送,名为仆兵是为精兵。
护送任务结束后,一万士卒原地休整。赵正原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毕竟让精锐士卒驱赶牛羊,何等耻辱。唯独秦军士卒放弃这些虚妄尊严,但求一个实际荣耀。
“寡人漏洞是何,你说出来便允你。”
韩信嚼碎一粒花生米,嘴巴咯吱吱响,说道:“供人食用的猪羊,多达万人的士卒,这些都不会令人怀疑。
但王上用的六轮马车运送,厚厚的车轮竟在夯实的官道上留下车辙。臣下曾观察过,五千斤以下做不到这些,唯一能解释的,车上有火炮,而且是巨炮。”
“!”
车子驶到城门口,韩信转道骊山军营,在哪里他将接受一个月培训,然后被送到函谷关军营。
“扶苏诞生了。”
赵正嘴角抿着笑,他总算有后了,子楚也能含笑九泉。
子楚的四个儿子,除了赵正外,老二成蛟被郑袖吓疯;老三嬴安受酷刑后瘫痪;老四赢铮身份不明,被关在栎阳深宫。
“耳根总算能清静些了”
在郑袖怀孕期间,屡屡有大臣建议赵正纳妃,蒙芊小产后崔首乌诊断伤及子宫,再生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郑袖表现太过凶狠,且是姬周血脉,为秦人不喜。
整个战国,说白了就是四家争霸。
姬周算一家;赢秦算一家;田齐算一家;南方的芈楚算一家。至于三晋和燕国,也只是四姓延伸。三晋中,魏氏和韩氏祖上都是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