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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奴才会来。”
赵正在一边偷偷斜瞄着这位主君的表情,替到媚姬时完全没有被她下套后的怨恨,反而有一丝回味。
“这个女人不简单,勾得父子二人神魂颠倒。”赵正心里想着,下定决心少与她接触。
YY半晌后姬丹意识到赵正等人还在屋里,自己是来商议如何主持春日大祭。
姬丹道:“再过几日便到了大祭,这次既然父王下诏授予孤主持,那么是否要多请些贵族大夫观礼,诸位以为如何。”
“既是王上亲封,殿下当然要多多召集贵族大臣观礼,最好能将那些镇守各地得封君请来。”
姬丹点点头,对自己谋士的说法很满意,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出此风头,一定要大办。
“叔父以为如何?”
宜侯慢慢捋着胡子,犹豫着不敢说,一着急碰着赵正的眼光,对他点了点头。只听他道:“殿下首次代王上主持农祭,当诚心诚意沐浴斋戒三日,至于观礼嘛老臣听殿下的。”
其实他是拒绝的,臣子代君父主持大礼,古往今来哪国有之,即使是周公旦摄政成王也不敢如此。姬丹悄无声息私下决定大祭,被发现不知认错还要更加招摇,这种行为简直是无君无父。
但是他也知道姬丹的脾气,对于其他事情皆可以忍受,甚至自己门客睡了自己侍妾也笑着玉成此事,但对于这些面子他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甚至还要去抢。
“赵正确有昌国君大才,只怕太子非昭王之资。”宜侯在心里默默说道,燕国愈发衰落,只怕亡在这两代君王手里。
姬丹挨个问众人是否请大臣贵族观礼,每一个不是强烈建议就是觉得也可以。论到赵正时,赵正道:“殿下不可,农祭本为燕国百姓,何必费心拉拢贵族。臣下以为在曲辕犁上刻制殿下名讳,然后分发给庶民,届时全燕国百姓都知道是殿下给他们的曲辕犁,是殿下在百忙之中还不忘关心农事,这样民心依附,胜过百位贵族观礼。”
“好!”姬丹高兴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抚掌说道,“赵正不亏如叔父所称,乃是昌国君再世,当辅佐孤称霸天下。”
“就你这熊样,中二天下还可以。”赵正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样子撇嘴心道,脸上却迅速显出一副得遇明主的样子。
“臣下赵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扫平六合,一统天下。”
姬丹眼睛一亮,心想对啊,以前自己想着称霸是在是太肤浅了,一统天下才是大丈夫的志向。
拍拍赵正的肩,姬丹对自己这个幕僚很满意,突然又觉得亏待了赵正,人家要剿匪却只给了五百兵卒。
“赵正,孤思来想去,五百兵卒确实少了点,不如再与你五百。”
“谢殿下,但赵正以为五百正好,臣下初次掌兵还不适合统领太多人马,一个校尉营的人刚好够。”
多好的门客,甘于奉献又不索取,姬丹觉得以前夸赞的那些忠贞之士统统都是饭桶,事情办的没赵正好,待遇却一点也不能差。
姬丹觉得不能让这样的好门客受苦,说道:“这样也好,不过那些兵卒的房舍就由孤派人修建,你休息几日等着练兵剿匪便可。”
赵正一喜,没想到又省了一笔钱财。
辞别姬丹,赵正赶快向门外走,现今宜侯府可不是只住了一位贵人,姬丹在东跨院,媚姬在西跨院。
“赵亭子为何如此着急,不如留下吃顿便饭?”
无纠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赵正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方才迎旨赵正一直低着头,没怎么注意无纠,此时看来却发现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面上始终微笑,一双手却隐在袍子里,皮肤白皙光滑,模样可人,穿上女装就是一个大。
“嘶”赵正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心里埋怨自己怎对一个无根的内侍动了那种想法,不能染上恶趣味。
“赵亭子看够了吗,咱家站的可是腿都酸了?”
“咳咳~~”赵正暗自运转内力压制涌上脸的鲜血,不让自己出丑。呆呆地看着一个太监,还被人家喝破,说出去没脸见人了,赵正觉得回去必须补习下男性最爱,否则自己就要弯了。
“中车府令大人见笑了,在下只是被您脸上的粉黛吸引,轻腻不散,黛黑不媚,简直可以做胭脂铺的形象大使。
正好在下在宜县中也有间胭脂铺,不知能否请大人有时间光顾一下,帮我炒作一番。”
“炒作,我不会做菜。”
赵正笑嘻嘻道:“你理解错了,其实就是让在下画一幅你的画像展示在店里,最好是手里拿着店里的胭脂,说王宫里的贵人都喜欢用。”
解释一番,无纠明白了赵正的意思,原来就是利用自己是中车府令的身份做宣传。想想赵正也有智计,学会利用王室贩卖商品。
“呵呵,赵亭子倒是有趣,在下有空时会去帮忙。倒是赵亭子为何与媚夫人作对,你可知这子爵是她为你要来的。”
唯女子与太监难相处,只是因为自己拉了太子丹一脚就成对方的仇人,赵正无奈,谁叫他此时需要利用太子丹。
赵正一脸肃然:“在下受燕王封爵,食燕王俸禄,又因太子殿下赏识招为门客,自当为主君分忧,为大王尽忠,何来宫中妇人的功劳。中车府令言语有错,这次在下便不与你计较,但绝没有下次,告辞。”
无纠正疑惑赵正为何突然变了脸色,还故意用内力放大声音,似乎不是说给自己听。放眼四周看去,果然在一边的月门下有个脑袋鬼鬼祟祟探出来。
无纠嘴角一笑,小声说道:“兼爱心法,墨家倒是出了一个有趣的弟子。”
出了宜侯府,赵正松了口气,王侯权贵果然不是好相与之辈,一个个都奸诈似鬼。尤其这燕王宫,一个无能的王,一个有野心的太子,加上一个妖媚的媚姬和一个深藏不露的中车府令。
“滴~~滴~”
房檐边突然滴下几滴水,赵正摸着脸笑道:“春雨贵如油,黎民总算有了盼头。可惜摊上这么些混蛋,只怕秋日时税赋也不轻。”
姬丹也在门口站着看着细细的春雨,伸手接了几滴放进嘴里,甜甜的似是甘露。他回屋中擦了下手上的水迹,说道:“好雨,好犁,今秋征伐辽东,总算有了粮草。”
第十章 春日献犁 五 求收藏;求推荐()
宜县城西的高台上,皂旗飘扬,三牲三畜齐备,太子丹身着华服肃然而立,一步一礼登上祭台。
农神后稷古传说是姬氏先祖,因善于耕作被尧帝封为农师,后被封到西岐之地开创了姬氏一族。而燕国正是姬氏封国,对于农神后稷既是后代也是崇拜者。
姬丹手捧着一卷祭文,站在台上大声诵念,抑扬顿挫像是歌唱,其实这也一种巫文化,对与先人和自然的崇拜现象。
地下一帮子观礼的大臣贵族也一个个肃然而立,即使白发苍苍也坚持站着,农事乃一国根本,他们可不敢亵渎。
姬丹终于念完,手拿着祭文和三块玉玦分别抛到火里,顿时一阵黑烟滚起,赵正才发现写祭文的是块羊皮。
烧完祭文,告知祖先后还没完,太子丹还要闭着眼装模做样地舞动几下,装作农神与他交谈过,而后告知一干百姓“吉兆”。
“呜~~哦~~”
姬丹像是抽风一样微微抽搐着,赵正看着差点没笑出来,但地下的人都一脸期待地盼着有神谕。
“古人真是好骗,早知道当初不开店直接当算命的了。”赵正耸耸肩小声嘟囔了一嘴。
忽然一阵大风刮起,顿时风沙四起,观礼的都被迷住了眼,姬丹却还在自顾自表演,赵正不得不暗自佩服他的职业素养。
“喀嚓~~”
或许是上天看不下去了,一边竖立的旗杆竟然断了,直挺挺朝姬丹身上砸去,但他此时正在跟农神对话怎能躲避,岂不是说这些都是在欺骗百姓。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旗杆快要落地时一个身影飞出一把抓住碗口大的旗杆,姬丹松了口气下意识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刚才这下要是砸下去自己就交代在这里了。
却一个不小心头上的绥带碰开了,因为来时姬丹嫌系的紧勒得慌,登台时松了一松,此时那顶锦冠飞出来飘到人群里。
赵正上下眼直打架快要睡着了,半眯着眼却看见一个东西朝自己飞来,赶忙睁开眼接住,四处寻找暗害自己的人。
“哇~~”
人群一阵呼声,春日大祭旗杆断裂,锦冠落地,实为大大的凶兆,纷纷失落地看着祭台上的姬丹。
或许政治生涯就在此终结,一个在春日大祭时出现不详的人怎能登基为王。
荆轲举着旗杆,迎着大风屹立不动,他注意到断口处有大半很光滑,这不是凶兆而是人为,但是底下百姓都看见了,根本无法解释。
姬丹呆立在祭台上,双眼无神想着自己黯淡的未来,只怕回到蓟都自己就会被废。
“无纠,你做的很好嘛!”远处一辆马车上媚姬露出一个脑袋吃吃笑着。
“殿下,旗杆被人锯了一半!”
姬丹的眼睛瞬间被血染红,如此大事上陷害自己简直比杀了自己都难受,拔出宝剑就要朝祭台下的无纠拼命。
“蹬蹬蹬~~”
赵正赶忙捧着锦冠跑来,暗骂着老天又坑自己一会,偏偏把象征储君的锦冠落到自己身上。看见太子丹提剑下台,气冲冲对着无纠走去,赵正翻了一个白眼赶紧拉住他。
“殿下,吉兆啊,大大的吉兆。”
姬丹正在气头上,被赵正拉住厉声问:“旗杆倒地,锦冠异位,你还说是吉兆,可是嘲讽孤。”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太子锦冠被风脱去,正是要给您一个更大金冠;祭祀农神的旗杆倒地,臣下又闻农神乃太子先祖,这不是农神要借给太子大旗壮威吗。”
姬丹眼睛一亮,当即露出喜色,脱了一个锦冠再加新冠,那不就是王冠吗。
笑着看着赵正,真是一个好救火队员,两次将他从圈套中拽回来,但是看自己的位置,怎么就拿着剑站到台下了。
赵正双手捧冠,躬身说道:“天降吉兆,姬氏先祖后稷借旗与殿下加冠上台受冠礼。”
姬丹也一狠心,左手攥住剑刃,猛一用劲便是鲜血滴淌。他忍着痛喊道:“后世子孙姬丹受先祖冠礼,谨以姬氏血脉祭祀先祖。”
众位观礼的大臣贵族才回过味,但是太子丹的年纪早过了加冠的年龄,这样也未免太过牵强。
这样在众人的不解和疑惑中,姬丹和赵正两个业余演员一步一步登上祭台。
待走到台上,姬丹附身叩首,然后从赵正手中接过锦冠,郑重地戴在头上,对他来说此时戴的可是王冠。
“礼成。”
赵正站在姬丹和荆轲中间大声喊道,大风突然就停了,西方露出一片金光,天上还有一片云彩,看起来长长的像个蛇。
“这···这是吉兆,先祖给燕国的吉兆,太子丹就是燕国的真龙。”一位平日里跟姬丹关系不错的王室贵族跪伏在地口呼万岁。
旁边的其他大臣也逐渐回过神,一场祭祀又是大风又是金光,最后还显出一条“龙”。但此时太子丹在祭台上,又刚刚完成那个什么“冠礼”,不是冲他又是谁。
“太子万年,燕国万年。”
诸大臣信的不信的都跪伏在地,不管他们如何与太子交恶,但春日大祭吉兆显现由不得他们不拜。
大臣贵族都拜了,平民百姓自然也跪下去,纷纷口呼万岁。
姬丹走到台前,张开双臂一脸享受地接受大臣和万民的叩拜,多么美好的感觉啊,如今他更想做上那把椅子,做个实至名归的“万岁”。
人群中一个小小的身影依然傲立,这世间除了他师父和义父,天地都没资格受他一拜。由于他身形矮小又站在人群最后,故而没人注意。
木头跟着磕头,却发现师弟英布还站着,连忙用手拉他。英布反而拉起他,指着祭台道:“太子不是万岁,义父才是,他往前一站‘龙’就没了。”
有道是童言无忌,旁边一棵树后一道白衣听着两个少年的话,他最不愿向人叩拜,故而刚才躲到树后。远有深意地望了望台上的三个身影。接受跪拜的那个空有其名,反倒一边站着那个人背后金光灿灿,犹如天神下凡。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今日风云齐聚,高某苦苦三载的神秘人终于现身了。赵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应了监正的谶言,那你就去死吧。”
站在祭台上的赵正刚才被风吹的着了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心道一架曲辕犁,受了多少窝囊气。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