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最后的结果,想必不用明说,当童年被鲜血灌满那一天起,英布注定成为战场凶神。所以在赵正决定练兵剿匪的时候,他也开始自己的训练之路,他要亲手报仇杀了那个独眼的土匪。
赵正刚做好一处健身场地的规划,就听得赵风通报:“太子丹给的涿郡兵马已至。”
欣喜不过两秒就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前文中宜侯拨给赵正许多工匠供他修建兵营,太子丹也给了一批钱粮供他调遣。
钱粮他自然没动,克扣军粮也不能克扣自己的,只是所调兵卒久久不至,又准备春日大祭,曲辕犁定然大卖。赵正就将盖房的工匠送到自家工坊做曲辕犁,虽然最后太子丹一句轻诺全数送尽,但是也收获了一分他的信赖。
但眼下姬丹似乎太信赖他了,兵卒顷刻间便到达,可是兵营还是一片地基,的规划仅仅在赵正书房中的图纸上。
“糟了,糟了,真是吃了芝麻丢了西瓜。赵风你赶紧去城中工坊,把的工匠调回来盖房,记住的。”
赵风领命骑上马飞一般去调工匠,但是兵卒已经来了,总不能让他们再回去等着盖好房子再来。赵正赶紧换上那身子爵的衣服,借着身份上的优势镇压他们可能会有的怨气。
出了门,田十亩与其他四位百夫长早已下马待命,身后五百士卒整齐地排成一列。赵正满意地看着他们,走过来走过去四处看,一时竟忘了跟领头的五人说话。
沉默的力量是可怕的,因为它给人带来一种未知的恐惧,此时田十亩等军官俯首躬身站在阵列前方,后背早被汗水浸湿,但没有赵正的命令不敢起身。
“老田,将军究竟再搞什么花样,我的腰都酸了。”
田十亩也是满头冷汗,他在五人中官职最大,虽然也兼领着一个百人队,但是名义上是这个校尉营的长官。如果赵正有心拿他们中的人开刀立威,他高矮胖瘦刚刚合适。
转了一圈,看了看这个时代职业军人的面貌,总体上赵正还是比较满意,虽然少有膘肥体壮的大汉,但是也没有满脸菜色的饿兵。
“这就是我的第一支部队,从此咱们也有枪杆子了。”赵正心里默默想到,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是时候跟基层的军官交流一番了,太祖说过军队的思想从基层抓起,自己这个领导可不能脱离群众。”
只是基层军官呢?
赵正在队伍后面一个接一个问,都摇着头说没在这里,话传到头里,田十亩差点栽倒在地。
完了,完了,果然开始开刀了,他们五个大汉站在头里偏偏从队尾问军官,这不是间接性表示要换人吗。只是可怜自己,校尉的帽子才戴了不到十天。
第十一章 掌兵立威 三 求收藏()
“不好意思,刚才一时兴奋没看见你们。大家都坐吧,都别客气啊。”
田十亩等五人局促地站着,眼睛偷瞄着赵正这只“笑面虎”,犹豫半晌还是第一个坐下,其余四人也跟着坐下。
赵正对刚才的乌龙很不好意思,转了一圈竟然没注意这五个军官,还去问那些士兵,这样好像挺伤人的,但是好像也竖立了自己的威严。赵正为自己点赞,穿越者的脸面他总算没丢。
“田校尉,说来也是本将军的不是,你们都过来了,兵营却还没盖好,只好委屈你们暂时住帐篷了。”
田十亩以为赵正蓄势半天会有什么大动作,原来就是让自己住帐篷而已。
松了口气,他躬身一礼道:“卑职不敢,我等军伍汉子本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将军不必在意。”
“初春三月,寒气尚存你们住帐篷确实委屈了,这样明日我便发布招工令,多找一些人手修建房宇,你们如果不介意也可以一起来,毕竟盖好了你们住。”
鱼头在下面有些听不下去了,自己堂堂的涿郡近卫军,燕国的主力战团,却要做这些随军仆役才做的下贱勾当。
“将军,卑职以为不妥,兄弟们都是厮杀场上的勇士,怎么能做版筑加瓦的下贱勾当。”
“嗯”
赵正心中一阵火气,不干就不干为何要说泥瓦匠是下贱活,他前世的父亲就是个泥瓦匠,虽然对他一般但是也有养育之恩。
“放肆,一砖一瓦为尔等修建栖身之处,竟然说这是下贱勾当,那你为何要住下贱勾当修盖的房宇?”
鱼头勇猛但嘴笨,一句话就噎的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但军人的血性让他不能低头,依旧没有让步。
田十亩见状赶紧踩了他一脚,但他仍不知情就是瞪着赵正。
赵正被他一激,几日来积攒的火气瞬间爆发,背着手走到屋檐下,然后回身说道:“好一个硬骨头的汉子,本将军偏偏让你做下贱勾当。传我军令,尔等五百士卒即日起卸去甲胄兵械,全体修建兵营。”
“卑职领命”,田十亩赶紧俯身领命,他可不想得罪眼前这个上司,丢了自己刚坐上的校尉。
“且慢”,赵正叫住他们,道:“这位硬骨头今日起就是一个普通士卒了,田校尉暂时代领他的士卒。”
“诺”
田十亩一礼后,赶紧拉着鱼头离开。
发过脾气的赵正怒火也消了许多,他心里默算一笔,这下又能不少钱粮,只是将这些士卒训练成听命于自己的士卒时候尚早。
“幸好我读过毛选,就从太祖的三湾改编学起吧。”
当天晚上赵正将陶园、荆轲、姬景等人召集到别院,秉烛夜谈商量怎么打散改编这帮士卒。因为高渐离没来,赵正略有一丝失落,不过听说他会洛邑探亲,心中也生了一种期待。自己有一日定要游遍华夏的大好河山。
陶园曾经当过锐士营的百夫长,是从燕国最精锐部队出来的老人,混迹军伍十几载,了解的经验自然最多,张嘴便将下层军官的想法和期待和盘托出。
这些百夫长、都尉,虽然有个官职,但是待遇跟士兵强不了多少,冲锋时也是在前,撤退时也是在后。而且他们承担临阵战术指挥,与敌军冲阵混战时最易遭到敌军围攻。
不想死,受到手下爱戴,巴结好上司,就是这些军官们最基本的想法。既然没有贵族的身份,那么一辈子最多只能做个校尉。这些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命运的军汉对自己的未来没有多大期待,只是想吃饱饭和有命吃饭。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群为国征战的勇士竟然没机会得到相应的富贵,倒是那些满肚肥肠的贵族弟子一开始就能当个中郎将,可悲,燕国可悲,天下可悲。”
姬景红着脸,因为他就是蓟都锐士营的中郎将,领着一份空职等着那天锐士营立了功分点功劳润色自己的爵位。
荆轲则是心里一惊,他也是平民出身,只因幼年时得遇名师传授剑法,而后凭着武艺当了宜侯的门客。说起来他也是自身奋斗使然,但是对上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觉得有些愧疚。本来自己一个平民也该为自己的身份骄傲。
“赵正,此言出得你嘴入得我三人耳,以后莫要再提,否则太子也保不了你的命。”
赵正笑了笑,这句话本来就是一个庶民企图向上爬时喊出的口,说给贵族听确实刺耳,甚至有些叛逆,千年的礼法制度早已经确定好了阶级,怎能由得破坏。
“口误,口误,咱们说正事。刚才陶叔说他们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向上升职,所以就少了一份奋斗的动力,那么我就给他们创造一个动力。”
陶园看着一脸怪笑的赵正,知道他又想出了什么坏招数,幸好自己在锐士营时没遇见他这样的官长。
人困马乏赶了几百里路,士卒们早已经疲惫不堪,匆匆吃罢晚饭便回到帐篷里大睡,连个站岗放哨的都没有。
卯时,约莫现在的六七点钟,天还未亮,一阵刺耳的哨声响起,然而营地里并未有动静。又一声哨声响起,却引来来一片叫骂声,哨声终于平息,士卒们再度入睡。
半个多时辰后,熟睡的士卒们纷纷嗅着鼻子,眼睛没睁开身子倒是坐起来了。
“好香的味道,是肉味,谁家炖肉了?”
“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人家,当然也就中郎将大人家在这里。”
“中郎将大人!这是他给我们准备的肉吗,早就听说宜县的饭食属如家酒馆最好,而这家酒馆的店东正是咱们中郎将大人。”
“四兔子,你说的是真的么,俺们咋个没听说?”
那士卒也不解释,胡乱地在自己的背囊里翻腾着,少时拿出一个竹筒杯,上面的字迹有些磨损,但是依稀可以看出。
“要问饭食哪家强,宜县如家好地方。”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如家酒馆欢迎你”。
“娘哩,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穿衣服起床,去晚了了只怕肉汤也喝不上了。”
待他们手忙脚乱穿上衣服走出去,发现其他帐篷里也在慌乱穿衣服。四兔子闭上眼使劲嗅了嗅,指着一个方向道:“伍长,俺确定香味就是从那传来的。”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早有其他伍的人跑过去,伍长老田赶紧招呼着向前跑。
在他们奔跑的目标地,正架着一口大锅,下面的篝火燃的正旺,锅里翻滚着白色的肉,香气不断吸引他们。
“咕咚”
众人皆情不自禁咽下口水,但是没有赵正下令谁也不敢向前一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肉流口水。
赵正看着他们蓬头垢面的样子,揉揉鼻子道:“军人当有军人的仪表,都回去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再过来,否则本将军便将这一锅好肉统统倒进河里。”
“哄~~”
一瞬间大家几乎散尽,有的先去穿衣服,有的怎跑到河边洗脸。忙活了约一刻钟,士卒们穿戴整齐列阵站在肉锅前,肚子都咕咕叫着,不断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
姬景在一旁掩嘴笑道:“古书上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个我发现人也能为食而死。”
在这个收成靠天气,能有足够的粮食供养国人和军队就是盛世的年代,当兵吃饷就是士卒们的追求,如果一个月能有块肉吃那就是奢望。
“锅里的肉,想吃吗?”赵正喊道,却没有一个人应声,但是肚子早已经出卖了他们。
士卒们的眼睛盯着锅里的肉,同时也看着站在前列的几位百夫长。校尉田十亩兼任两队百长,站在中间,其他三人靠他后面半步站着,士卒里头一列站着刚被罢免的鱼头。
他们五个虽然官职不同,地位略有差距,但是此时却是站在一条线上,无声地对抗着赵正,其中鱼头的脑袋挺得最高,傲然撇着赵正。
“这个主意似乎不是很奏效,要不要我拿那个鱼头给你开刀,攻破他们一个,另外四个还不授首。”
赵正摇摇头,无威不成军的道理他懂,但是也没打算将的百长撤换,总体来说他们都是涿郡的优秀士兵,因为姬丹对自己突然重视才给自己的宝贝。
“好,既然大家都不想吃肉,那么就吃馒头,至于这锅肉干脆扔了吧。”
“将军,卑职愿意代劳。”百夫长季大柳听着魁梧的身躯站出来,朝赵正道:“卑职别无他长,但有一膀子力气,愿意帮将军扔了这锅···咕咚,肉。”
赵正看着他滑稽的样子,突然笑道:“算了,本将军还是不扔了,怪浪费的,就赏给你和几位百长吃了。”
季大柳张开大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只是说了一小句就给大家一大锅肉,实在是太刺激了。
“卑职写过将军”,季大柳规矩地一礼,“还看着干什么不过来帮你家百长搬锅?”
田十亩看着那肉说道:“季大锤,你他娘的可不能忘了我,当年在代郡与匈奴交战,我可就救过你的命。这锅肉你要分给我一半。”
何苗唉了一声,道:“这叫什么话,你们忘了老子那次在固城,要不是老子机灵带着大家逃出包围,现在你们早变成一抔土了,还有脸不给我分肉。”
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半天,但是谁也说不了谁,大家在一起这么久谁都救过谁心里一清二楚,只是肉只有一锅怎么够分。
“都别说了,本将军命令季百长谁也不许给,就你们自己那百人队吃,连肉带汤喝个干净,谁也不许讨要。”
季大柳的手下欢呼一声,不用分就证明他们能多吃一些,肉的滋味对于他们可是越吃越少。
“四兔子,你们起那么早有用吗,还不是让俺们吃了,放心等俺们吃完定要好好给你讲讲这肉的滋味。”
“二狗子,你休要猖狂,那日劳资自己上山打只野猪自己炖,也馋死你这混蛋。”
二狗子端起碗使劲嗅了嗅,笑道:“好啊我等着,不过现在我可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