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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乔道清与她们一路,前去街上转转。
到了街面上,只见东京城内虽然还未到赛灯之时,但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公孙胜低声对三娘道:“那庞氏兄妹此来所谋不小,我猜那庞万春此来定然是要报仇的。”
三娘闻言,微微笑道:“预料之中。”公孙胜皱眉道:“既然主公早已料到,为何还要李逵兄弟前去撺掇庞氏兄妹前来东京?”
三娘缓缓说道:“这庞氏兄妹对赵宋皇室恨意颇深,将来有些我们不好做的事,可以让他们去做。此趟我只不过是想先试探看看,他庞氏兄妹这恨意与决心有多深。”公孙胜闻言忍不住心头一惊,只觉眼前的三娘虽然美艳如昔,但心机却是如此腹黑深沉,教人忍不住不寒而栗。
公孙胜面露不忍之色,三娘微微笑道:“怎么?道长觉得我这般利用他人不妥?”公孙胜叹口气道:“自古能成霸业者,心智坚忍,善用人心,趋利借势,比比皆是,主公要成就大业,自然难免要牺牲一些人来成全大多数人。”
三娘轻轻嗯了一声,玉容上笑容收起,正色道:“我做的事,不屑于阴谋诡计,都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他庞氏兄妹若无此等恨意,我自然也不会借他的手。至于要成霸业,牺牲哪些人是有讲究的,我可不是那些暴君帝王,霸业,什么人都能牺牲的。”
公孙胜还在咀嚼三娘这句话时,几人已经来到了城西金梁桥旁林冲故居之处,三娘看着此处叹道:“想不到这里还是风光如故,想起当年在林师兄家暂住之时,那一幕幕都好似还在眼前。”
一旁琼英、孙二娘却是第一次来东京,早被这繁华境界吸引了,只见:上土桥前,看杂耍的熊翻筋斗;望春门外,瞧杂艺的驴舞柘枝。里巷之中,鼓吹无节,歌舞相乐,倡优扰杂,角抵之戏,木棋革鞠,养玩鸟兽。
市井坊间,各处都是瓦舍、勾栏、乐棚、茶肆、坊社,其间又有吹弹、舞拍、杂剧、杂扮、撮弄、胜花、泥丸、鼓板、投壶、花弹、蹴鞠、分茶、弄水、踏混木、拨盆、杂艺、散耍,讴唱、息器、教水族水禽、水傀儡、鬻水道术、烟火、起轮、走线、流星、水爆、风筝,诸般玩意,不可指数。
两女见得新鲜物事,都好奇不已,三娘与公孙胜、乔道清也边走边看,两女诸般玩意都尽兴玩了一回。眼看已经到了正午时分,秋日上头,日头当照,秋老虎余热犹在,都走得饥渴,三娘见得此处旧宋门旁那家专售冰雪冷食的店铺仍在,便笑道:“想不到这家店还在,便请大家吃一回这东京的冷食。”
当下三娘当先,便引众人进了旧宋门外那家专售冰雪冷食的店铺之内,点了五份夏日爽口解暑的冷食,冰雪凉水荔枝膏来吃。少时店家将银碗盛了五碗上来,五人都坐了,畅快吃了一回。
吃了后就连公孙胜也赞道:“贫道虽是不贪口腹之欲,但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等冷食,不愧是东京地界,诸般物事都有。”三娘笑道道:“他这里的冰雪冷元子也是不错,各人都再来一份。”便又点五份冰雪冷元子,五人痛痛快快的吃了一回。
正吃时,忽闻一阵悦耳声音传来,“店家,再来两份冰雪荔枝膏。”三娘循声望去,却见店内一角坐了两位少女,都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只见两女面前放了许多只银碗,显然是吃了许多,三娘忍不住暗笑,定是哪家的贵女出来游玩,这冷食好吃便忍不住多吃了些。
忍不住多看两眼,细看那两女容貌时,三娘却忍不住身形一颤,但见其中一名少女年方十二三岁模样,系一条湖色百折罗裙,上面盖着一件猩红湖绉袄子,窄窄袖儿,露出雪藕也似的手腕,却并不戴钏儿。肩上村着盘金打子菊花瓣云肩,脑后却露出那两枝燕尾来,真个是退光漆般的乌亮,绾着时兴的麻姑髻,头一顶珍珠点翠抹额,耳边垂着明月珰。那姿容当真无双无对,只道是织女擅离银汉界,嫦娥逃出月宫来。
这少女容貌竟有九分便好似那已然故去的陈丽卿,那神态娇弱无力,三娘便想起当年将陈丽卿捉回来后,她吃了软骨散时那般娇慵无力。只不过这少女此刻年齿尚幼,容颜都未曾展开,便好似陈丽卿少女之时容貌一般。
三娘暗暗纳罕,若是这少女再长几年,便如同陈丽卿一般,该有十成相似了吧。
三娘细看之后,眼光便再也挪不开去,那少女不经意目光相碰,见得一个俊美华服官人盯着自己打量,忍不住俏脸一红,拉了拉身边少女,低声道:“彩儿,咱们回去吧,那人一直在看我。”
说话虽轻,但三娘还是听到了,当下微微苦笑,扭过头来,暗想道:“扈岚啊扈岚,这小女孩可不是丽卿,丽卿她已经身故了啊。”
那彩儿听了那少女的话后,便命店家将两份荔枝膏装了,付了银两后,两女便即匆匆离去。三娘也不再看两人,看书ww。只顾回念起丽卿来。
过不多时都吃了冷食后,公孙胜与乔道清不喜热闹,便要回去做晚课,琼英却是吃多了冷食,有些腹痛,三娘教孙二娘先陪琼英回客店歇息,开了一张方子便是专腹冷痛的,教孙二娘回去给琼英服用,自己却信手闲游,在街上逛逛。
又闲逛了一回,不知觉来到酸枣门旁,只见当年鲁智深管的菜园还在,三娘忍不住心念一动,暗笑道:“这趟鲁大师也回东京来了,适才听闻他要去大相国寺看望旧识,却不知会否来这里看看?”想到这里三娘便信步进了菜园去游玩一番。
到了菜园之内,却见当年鲁智深居住的草棚还在,到了面前,却听里面有人邪笑道:“两个雏儿真是好骗,骗到这里只一杯茶便麻翻了,稍后我等弟兄快活了,将两个雏儿都卖到花楼去,定能得些银钱。”
三娘抬眼张望去,却见草棚里有三五个泼皮,桌案便两名少女被迷晕在那里,看衣饰容貌,却正是适才在冷食店得见的两名少女。那几个泼皮却不是当年菜园子的那几个泼皮了,当年鲁智深结交的那几个泼皮早已经改邪归正,后来更是投了梁山,跟在鲁智深左右,如今都已经是山东路的将官。眼前这几个泼皮想是后来霸住这里的,三娘一个都不认识。
见得几个泼皮淫笑着便要去搂两女,三娘心头暗自恼怒,虽然她无意结识那长得像丽卿的少女,但也见不得有人欺辱与她,只因她与丽卿太像了。当下也不细想,三娘便飞起一脚,将草棚门踹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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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枯2章旧颜新人命悲苦 策谋再闹赛灯会()
三娘踹开草棚门,内里五名泼皮都吃了一惊,为首那泼皮喝问道:“什么人?!”话音才落,只见眼前一花,一只素腕已经捏住了咽喉,跟着只听咔嚓一声,却是喉骨碎裂的声音,那泼皮头一歪,再也为吭一声,便即倒地而亡。
余下四人顿时面无土色,此时才看清来人是个华服官人,面容俊秀,脸上笑意却是那么的冷寒。跟着人影一晃,那官人揉身而上,出手如电,又捏碎两人喉骨,两人顿时毙命。余下两人见这俊美官人出手狠辣,瞬息间连杀三人,顿时魂飞魄散,一发声喊便要跳窗逃走,却见那官人素手一晃,两枚铜钱打在两人脚腕上,顿时扑跌倒地,那官人随即上前来,一脚一个将两人喉骨踩碎,两个泼皮也去见了阎王。
那官人正是三娘,进了草棚后,她辣手杀了五个泼皮,便是不想节外生枝,须知东京地头上,这种泼皮还是颇有势力,杀了五人,不露行踪,便能省去很多麻烦。
杀了五人后,三娘上前查探两名少女,果然是中了蒙汗药,当下取了解药给两女服下。趁着两女未醒,三娘查看了两女的钱袋和配饰,发现都是宫中御用之物,心头暗想:“难道这两女是皇宫里的?”
少时两女悠悠醒转过来,两女醒来后,见得三娘坐在屋内,都是一惊,再见屋内五个泼皮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更是花容失色。
三娘安坐于前,淡淡说道:“这五个泼皮将你们诓骗到此,用蒙汗药将你们麻翻,意图不轨,已经被我杀了。”
两女醒转后,略定心神,想起被五个泼皮骗来此处,喝了杯茶后便不省人事,知道是三娘救了她们,急忙起身拜谢,三娘上前想要扶起两女,那彩儿却挡在身前道:“官人自重,我家娘子尚未许人。”
三娘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上前捏住彩儿尖俏的下巴,凑上前去道:“你当我是好人?我也是看你们两个秀色可餐,才出手救你们的,现下你们如何谢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彩儿慌忙退了一步,取出钱袋,内里有十余两散碎银两,都放在面前道:“这些银两都给你,多谢你的救命大恩了。”三娘邪邪一笑,却将银两推开,只望向彩儿身后的少女,口中笑道:“你看我像缺这点银两的人么?我不要银两,我要人。”
见三娘目光灼灼,少女俏脸羞红,低下头不敢看她,彩儿见状又急忙拦在身前,气急败坏的道:“原以为你是好汉,原来也不过是个淫贼,你别过来,小心被满门抄斩!”
此言一出,三娘更加笃信这两位少女乃是宫中人物,当下邪笑道:“这里虽是东京城内,天子脚下,但这里偏僻无人,你们两个弱女子能奈我何?”说着三娘笑嘻嘻的便要来拉少女的玉手。
少女花容失色,急忙退后,那彩儿见三娘能杀了五个人,她们两个弱女子无论如何都不是对手的,虽然她们是宫中人物,但此时孤立无援,当真害怕三娘铤而走险,当下彩儿服软,哀求道:“官人,求您放过我家娘子,您真要人,就要我吧,我愿代主受过!”说罢彩儿闭上眼睛,挺起胸膛,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那少女此时终于开口,鼓起勇气瞪着三娘道:“你要是敢有不轨之举,当心我父王将你满门抄斩!”三娘哦了一声,面色一板,森然道:“原来还是位金枝玉叶的帝姬。呵呵,长这么大,还没见识过帝姬,这里有没人,我将你们先奸后杀,谁人能知?”
那少女花容失色,忍不住退后几步,主仆两人好似受了惊吓的小鹿一般,渐渐退到墙角。
三娘忍住笑,
感觉调戏一下这主仆二人还是非常惬意的事,但见那少女又羞又急的模样,更是好像当年的丽卿,心头忽然忍不住一痛,叹口气道:“罢了,要我放过你们也行,告诉我,这位小娘子到底是什么人?”
彩儿与那少女都是心思单纯之人,闻言彩儿急忙道:“我家主人正是当今官家最宠爱的柔福帝姬,怎么样?怕了吧!”三娘噢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柔福帝姬,但可惜啊,昔日金枝玉叶,不出一年便会成了落在泥里的花儿,可惜啊。”说罢三娘转身而去,头也不回。
原来这主仆少女二人正是柔福帝姬赵嬛嬛与她的贴身使女彩儿,见得三娘离去,两女都松了口气,但见屋里五个死尸,两女也极为害怕,慌忙出了草棚,匆匆离去。
到了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街上人来人往,两女方才稍事喘息安定,彩儿恨恨道:“主人,那人太可恨了,咱们这就回宫去,禀明陛下人将他捉拿归案,打他一顿,出口恶气!”
赵嬛嬛却摇头柔声道:“罢了,他也只是嘴上说了几句,最后也未曾无礼,何况他真的救了我们,两下扯平,我们也不找他麻烦便是了。”
说话间却见一群宫中金枪班宿卫分众而来,当先一人却是端明殿大学士黄裳,只见他到了面前急道:“公主教我等好找!”赵嬛嬛见得黄裳带了人马到来,心头一松,俏皮的道:“师傅,我就是溜出来走走。”
黄裳道:“虽是太平盛世,但宫外还是恶人不少,公主你们两个小姑娘都是涉世未深的,快些随我回宫去吧。”赵嬛嬛和彩儿对望一眼,想起今天的惊险,也都是心有余悸,只怕黄裳责怪,也不敢说起菜园草棚之事,当下应了一声,两女便上了暖轿,随黄裳回宫去了。
却说三娘离了草棚,一路上想起后世历史上柔福帝姬的悲惨遭遇,心头顿时有些郁郁不安。记得后世史上,靖康二年,金军将徽、钦二帝以及妃嫔、皇子、公主、宗室贵戚、大臣约三千余人押送北方。当中便有柔福帝姬,柔福帝姬被掳北上时才十七岁,为宋徽宗未出阁公主中年纪最大者,金兵因而对她格外重视,打算将这一处女公主进献给金太宗。在北上的途中,柔福帝姬还是难免凌辱的命运,而凌辱她的金将也为擅自动了留给皇帝的女人而被残酷杀死。到达金国后,柔福帝姬被郑重其事地献给金国皇帝金太宗吴乞买做侍妾。或许柔福帝姬是她多次被凌辱后身体羸弱不堪,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