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璜咬了咬牙:“三叔,那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董旻强忍怒气:“你说!”
“这个楚子璋深得二叔喜爱,二叔还常常说,若是他儿子没死,也会和那楚驿一样足智多谋……”
“说重点!”
“二叔有意将董白侄女许给楚子璋,而楚子璋本人又迟迟不迎娶蔡氏女……”
董旻双目瞪圆,怒道:“难道说,前阵子,关于楚子璋欲抛弃蔡伯喈的女儿而改娶小白的传言,是你散布的?”
“三叔,你听我说啊!”董璜急忙辩解道,“无论楚子璋怎么想的,只要这个谣言一出,那么他为了自证清白,必然不会再娶董白侄女了!”
“那样你就会少一个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是吗?糊涂!”董旻气得一巴掌扇在董璜的脸上,“楚子璋是凭借的什么在仕人中立足?还不是他是蔡伯喈的弟子和未来女婿!他若真的做出了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他的名誉立马就会毁于一旦!你认为他是傻子吗?”
董璜被董旻的一巴掌扇懵了,捂着脸讷讷无言,半晌,才弱弱的开口道:“可是,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谣言楚子璋怎么知道是我传出去的?”
“楚子璋少年成名,定然心高气傲,你如此自作聪明的算计他,他焉能不恼?”董旻冷冷地道,“更何况,楚子璋智谋超群,你以为你这点伎俩他能看不出来?传出这个谣言到底对谁有利,他还用猜吗?”
“那,那,那他就是因为报复我?”董璜不禁有些颓然,名声臭了固然不是好事,但要是因此和楚驿结怨,那就太不值得了!
“唉……”董旻长叹了一口气,“始于何人,终于何人,呵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既然你名声已经臭了,希望他能就此停手吧……”
……
下午,刚从某世家的府中出来的楚驿正想去皇甫嵩家,路过一个酒肆,听得几位年轻的士子在谈论董璜。
其中一位士子义愤填膺的道:“这个董璜平日里欺男霸女也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因为一些小过节就命人抢劫我大汉的黄门侍郎!真是无法无天,这天下还能他董璜不敢干的事吗?”
另一女子冷笑道:“嘿嘿,这算什么,人家事后不过派出一个替罪羊去楚子璋家门口轻轻巧巧地道个歉不就什么事都没了?谁让他有个好叔父呢!人家连废……都敢干,有其叔必有其侄啊!”
又有一人道:“我听说这个董璜无恶不作,甚至不顾人伦礼节,还和他三叔的一个小妾暗有苟且,简直禽兽不如!”
……
那几个士子越说越狠,很多没有丝毫根据的谣言,也说得有鼻子有眼,如亲眼见过一般。
“杨家做事果然可靠……”
楚驿旁听了一会儿,暗中好笑。眼珠转了转,走进酒肆对那些士子行礼道:“见过诸位公子,小姐,不知你们是在谈论何人?”
“我们是在说董璜那个恶贼,小公子听说过吗?”其中一个女子笑着开口道。
“原来是他……”楚驿故作犹豫之色,“这董璜乃董相国之侄,诸位如此耿直,日后若是传进了董璜的耳朵里,恐遭报复……”
其中一人不屑道:“嘿!古人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天下还不是他董家的呢!”
“话不能这么说……子贡说: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故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楚驿好心劝道,“诸位方才所说的许多恶事,皆非董璜一人所为,故……”
人群中有人不满道:“那他唆使别人抢劫楚侍郎可是真的了吧!”
“这……”楚驿咬了咬嘴唇,有些尴尬地道,“这,确有此事……”
“那不就得了,这不是他的恶事吗?”
“就是,不知这位公子尊名?为何帮着那董璜说话?”
……
众人七嘴八舌的数落起楚驿,楚驿叹了口气:“在下,姓楚,名驿。”
众人的数落戛然而止,一人惊道:“莫非您就是那黄门侍郎楚子璋?”
楚驿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在下不才,目前忝为黄门侍郎一职。”
“见过楚侍郎,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众人纷纷行礼道歉,他们都是太学生,虽然是世家子弟,但是还是白身。
“无妨,无妨,子曰: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楚驿含笑道,“诸位都是我大汉将来的栋梁之才,此刻还是危行言逊,先保全自身比较好。诸位不见,那袁家四世三公,一夕之间,还不是轰然崩塌。”
“哼,有本事他董璜再杀了我赵家!”
“还有我黄家!”
“还有我唐家!”
“还有我马家!”
……
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楚驿稍一刺激,一个个都憋红了脸,恨不得和董璜势不两立。
“唉……”楚驿长叹一声,有些纠结地道,“诸位慎言,这董公子虽然……唉,但也没有如此不堪……”
而楚驿的欲言又止,更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一般。众人为他鸣不平,但是楚驿却闭口不谈这件事,很快又将话题引到了孔孟老庄上面。于是众人空谈了一阵,在那群太学生的请求下,楚驿又留了一些字,方才离开。
“楚侍郎受了如此委屈,还不愿说那奸贼的坏话,果然宽宏雅量啊!”
“大丈夫当如是也!”
楚驿走后,众人也纷纷感叹。
“……呵呵。”楚驿走在街上,微微一笑。今后,这些整天闲的蛋疼的太学生就会成了他传播名声的工具了。
楚驿前世曾读过一篇文章,叫《吕蒙正不记人之过》,谁知千百年后的史书中,会不会出现一篇《楚子璋不称人之恶》?
楚驿忍不住无耻地笑出声,贤名就是这么刷出来的呀……
出了酒肆,楚驿继续前往皇甫嵩家,他还有事要请皇甫嵩帮忙呢。
离皇甫嵩家只隔一条街的时候,楚驿突然遇见了一个少妇。
那少妇肤白貌美,其双瞳剪水,宛若秋月,眼中却又藏着坚韧。她有着楚驿之前所没见过的成熟的风韵,身材饱满丰腴,风流袅娜。虽然穿着保守,但也让人想入非非,诱人犯罪。
“她该不会是来找皇甫嵩的吧……”
楚驿虽然惊艳于那少妇的美貌,但是他也不是什么见了美色就走不动路的人。何况他家中的吕布和张青儿外貌都不比她差,还有他熟悉的蔡琰蔡琳郭汜荀悦等人,也算是阅美无数了。
所以他心中的八卦之心远远超过对那少妇本身的兴趣。那个少妇虽然穿着简朴,但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种贵族气质,显然不是一般人会有的,所以她要去的地方绝对不是一般人家。
而这一片地方颇为偏僻,除了皇甫嵩家,再也没有别的地位高的人家了,所以楚驿才会觉得她只能是去找皇甫嵩。
“这个皇甫嵩的妻子好像去世了吧……厉害啊,居然还能勾搭到这等尤物!”一个女人去一个男人家,而且这男人平日还一个深入简出行事低调的人,楚驿心思不免有些浮想联翩……
楚驿心中对于原本大汉史上最后一位名将的八卦也是极有兴趣,快两步走上前,行了一礼,满脸堆笑:“不知这位夫人是来找皇甫大人的吗?”
楚驿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平时又注重礼节,所以看上去颇为文雅。那少妇也没有产生什么恶感,颔首微微一笑:“正是。”
“在下楚子璋,也是想要找皇甫大人。”楚驿微微一笑,“不知……”
那少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哦?你就是那位黄门侍郎,楚驿楚子璋?”
“正是在下。”楚驿笑了笑,心中按捺八卦,“不知夫人尊姓,来找皇甫大人有何事吗?”
“妾身不过一未亡人而已,何来的尊姓?”少妇谦逊地笑了笑,不经意间风情万种,“妾身姓马,最近因为借了他的一篇书法佳作回去临摹,而如今临摹完毕,便专程来还给他。”
“厉害厉害,不愧是皇甫嵩,泡的妞居然是个寡妇,而且方式还这么文艺!”
楚驿心中啧啧称奇,口中笑道:“既是皇甫大人的字,想必应该是极好的。”
那少妇掩口笑道:“他的字哪里值得我去临摹?妾身临摹的,是楚侍郎的字。”
“嗯?”楚驿微微一怔:“难不成是《命运赋》?”
“原来那篇文赋是叫《命运赋》吗?”少妇笑吟吟的,指了指腰间系着的细长竹筒。她为了避免折叠,便卷起来放入了竹筒中。
“哈哈……在下拙作能入夫人之眼,也是承蒙高看了。”楚驿笑了笑,心中好奇,这个少妇说话的口吻,似乎对于皇甫嵩又没有特别的尊敬……她到底是谁啊?
那少妇嫣然一笑,心道:“我常闻楚子璋年纪虽轻,然谦逊有礼,毫无少年人的骄狂之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两人来到皇甫嵩的家门口,敲了敲门,随即有家仆开门,那家仆一见二人就立刻进去通报。
不一会,大门再次打开,皇甫嵩亲自走了出来,对那少妇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叔母()
皇甫嵩躬身下拜:“侄儿见过叔母。”
那少妇微微一笑:“不必多礼。”
“噗!”
楚驿一口喷了出来,年逾五十的皇甫嵩居然向着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女人下拜?这个女人还淡然接受了?
“等等……叔母?”
楚驿猛然反应过来,惊道:“这位夫人莫非是威明公的遗孀?”
那少妇笑了笑:“正是妾身。”
楚驿明白了,为何这位马夫人年轻貌美,且爱好书法,而对皇甫嵩也并无过多的尊敬。因为她是皇甫规的妻子,按辈分是皇甫嵩的长辈。
根据《后汉书》的记载:安定皇甫规妻,不知何氏女也。规初丧室家,后更娶之。妻善属文,能草书。时为规答书记,众人怪其工。及规卒时,妻年犹盛,而容色美……
而《书断》中亦云:扶风马夫人,大司农皇甫规之妻也。有才学,工隶书,夫人寡,董卓聘之,夫人不屈,卓杀之。
韦续的《九品书人论》中将马氏的行隶定为中中品,虽然不算很高,然其一介女流能在此书中留名,凭借的还并非其最为擅长的草书,其书法功力可见一斑。
三人走进屋内,马氏从竹筒中抽出那篇《命运赋》还给皇甫嵩,笑了笑:“我本来是想将这篇文赋还你,谁知路上却遇上了楚侍郎本人,想来也会有缘。”
皇甫嵩接过,神色恭谨,并没有因为对方比他年幼就有半分不敬,寒暄的话语中也带着客气和礼仪。
“面对如此尤物都能目不斜视,心无杂念……果然要成为一代名将,至少要这样的心性。”楚驿心中赞了一声。
皇甫坚寿和皇甫嵩的女儿皇甫娥亲自给马氏奉茶:“叔祖母,请用茶。”
楚驿嘴角微抽,皇甫坚寿今年二十多岁,应该只比马氏小几岁。而且从外表看,两人还看不出差别,这么恭敬实在太违和了……
马氏倒是不以为意,淡然地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对楚驿有些羞赧地道:“妾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楚侍郎能够应允。”
“夫人但说无妨。”楚驿心道在皇甫嵩面前,还得表现的好一点,又补充道,“威明公文韬武略,保西北安宁,护大汉百姓,乃是在下最为敬重之人。夫人有何难处尽管开口,在下定然尽心竭力。”
“呵,妾身能有何难处?”马氏失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妾身平日里爱好书法,今日既然有幸得见楚侍郎,不知能否向楚侍郎讨要一幅?”
这只是小事,楚驿爽快地答应:“再下听闻马夫人是草书大家,不如我二人互赠一幅字吧。”
马氏听楚驿夸她是草书大家,有些不好意思:“楚侍郎是蔡大人高徒,眼界定然很高,只怕见了妾身的字之后会觉得失望呢。”
楚驿笑了笑:“在下年不及弱冠,尚且不惮于在人前展示。何况夫人之书早已闻名,怎会让人失望呢?”
马氏秋水般的眸子微微一眨,随即笑道:“那,妾身就献丑了。”
皇甫嵩命人拿来笔墨,马氏先行动笔。楚驿微一沉吟,心道皇甫嵩就在旁边,定然要写一些能合其心意的话。但是也不能过于谄媚,否则反而会让人小觑了。
“最好能暗藏心迹……”楚驿喃喃,随即笔走游龙。
“完成了。”
楚驿和马氏几乎同时完成,不觉相视一笑,交换了彼此的字。
楚驿见马氏的纸上写的是《渔父》的后半部分: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