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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直放任她护着荀家,对兄弟们的士气影响会很大……”
“李牛,你跟着我几年了?”
“啊?哦……启禀渠帅,小的自七年前,渠帅奉大贤良师之命来我家乡传道开始就一直跟着了……”
波才轻声道:“七年了……我问你,我们太平道为何要起事?”
李牛挺胸,颇为自豪:“为的是推翻这无道的昏君,还天下一个太平!”
波才嘴角一钩,似是在笑,藏在袍中的双手却有些颤抖:“还天下一个太平?就是这样还天下太平的吗?这才一个多月啊,他们就变得四处烧杀抢掠了!这和山贼强盗有什么区别?”
“这是……”李牛本想争辩几句,可他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得讪讪地垂下头,再也没有之前的神气。
“能有一个人震住他们也好!还有,让他们抢够了就集合,我们接下来要去攻打阳翟了。”
波才淡淡地说完,便负手离开。
这几日,楚驿一直能听见荀府之外百姓的哭嚎以及黄巾们的喝骂,就算他没去到外面,也能猜到现在的颍阴绝对到处鸡飞狗跳,一片狼藉。
郭嘉跳脚大骂:“这什么狗屁黄巾军,我看就是一群山贼、土匪、乌合之众!果然不能成大事!”
郭嘉的心情现在很不好,她虽然一直躲在荀府里,但也能猜到宜春院和美香阁的那些个姊姊妹妹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去!一想到莺莺燕燕们那娇艳的身体被野蛮的黄巾凌辱的场面,她真是心痛不已,恨不得立刻能吕布附体,驾着五彩祥云冲过去把她们救回来!
戏志才对郭嘉道:“忍忍吧,算算时间,皇甫义真和朱公伟的平叛大军应该也快到了!”
荀攸道:“听说他们两路人马加起来才四万,显然有些轻视黄巾军了,这第一仗朝廷还未必打得赢。”
楚驿道:“等着看吧……对了,何进遂高是不是被封为大将军了?”
荀彧等人已经习惯了楚驿的神转折:“是啊,太平道已经在天子的眼皮底下闹腾了,这时候最值得信任的自然是外戚。”
楚驿低下眼帘:“他好像是皇子辩的娘舅?”
荀彧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啊……子璋,是不是太多虑了?”
荀彧第一个反应过来,神色不大好看。
荀攸和戏志才愣了愣,也反应过来了:“子璋,你想太多了吧……天子毕竟正当壮年。”
郭嘉一脸蒙圈:“怎么了?怎么就我不懂?”
戏志才翻了翻白眼,道:“所以让你多了解一些政事……当今天子只有两子,皇子辩是帝之长子,又是何皇后所出,然而其年纪渐长,天子却迟迟还不立太子!懂了吗?”
郭嘉何其聪明,一点即通:“原来如此,皇子辩既然为嫡长子,却迟迟不被立为太子,说明天子是有废长立幼的想法了,然而如今不得不重用皇子辩的舅舅何进,今后天子想要废长立幼定然困难重重。一旦天子宾天,那么萧墙恐生混乱!”
荀彧道:“虽然如此,但当今天子正值春秋鼎盛,想必黄巾之后想必能有足够的时间平衡外戚的势力。”
楚驿心道平衡个屁,汉灵帝要真有本事平衡最后怎么祸起萧墙?蹇硕是怎么死的?何进又为什么要开门揖盗?
不过楚驿没有过多解释,他来自未来,自然知道事情的发展,但别人肯定想不到后面的事情会那么的荒唐。
楚驿此刻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说起这件事,他原本还想等董卓把汉室碾碎了践踏到泥里,干嘛要提醒众人?
难道是接触荀彧一段时间之后,他心里对这摇摇欲坠的大汉产生了一点感情?
过了数日,黄巾的主力离开了颍阴,听说是去占领颍川的治所阳翟去了,没过多久,又传来了朱儁领兵去攻却被波才战败,皇甫嵩和他一起退守长社的消息。
长社城上。
三月,大地回暖,万物复苏,这本应该是令人愉悦的季节。但和煦春风拂过城楼上的兵士们的面颊时,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意,反而有些沉重。
城墙上,两位身披坚甲的将领正在巡视,同时还观察着城外的情况。这两位将领年龄看上去颇大,但在场的兵士们无一不对他们恭恭敬敬。
他们一个头发斑白,但身体看上去颇为精壮,让人不由想到廉颇未老。而另一人则身材高大,两鬓微霜,五官周正,一股儒雅之风。
身体精壮的将领怒气冲冲:“这波才已经围了我们好几日了!这些该死的蛾贼!”
那个儒雅的将领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人数比我们多了一倍,但纪律很差,而且几乎不懂什么阵法,但是不知使了什么妖术,他们的战斗力强的出奇!都快接近战魂加持了!”
身体精壮的将领惊道:“真的接近战魂了吗?”
儒雅的将领点点头:“公伟,你应该领教过一次战魂强大之处吧。虽然这妖术不比战魂的神奇,但也不逊色太多了!”
身体精壮的将领忍不住叹道:“义真,再这样被这些蛾贼们围下去,将士们的士气都要跌倒谷底了!”
这身体精壮的将领便是朱儁朱公伟!而一脸儒雅的正是皇甫嵩!
皇甫嵩憎恶的看着城外的黄巾,冷静地道:“等等吧,这群蛾贼虽然战斗力不俗,但终究是乌合之众,总会自己露出破绽的!”
“但愿吧!”朱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皇甫嵩微微一笑:“公伟,昨夜你一宿没睡,现在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朱儁也知道此刻应该养精蓄锐,点点头:“也好,我先回去小睡片刻,这里先交给义真了!”
目送着朱儁下了城楼,皇甫嵩便开始思考着击破黄巾军的方法。然而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
皇甫嵩心里不禁悲痛:“陛下赐我北军五校和三河精骑的指挥权,就是让我击破这群反贼!但如今我寸功未进,反而被这群蛾贼围困于城内,这让我如何对得起这天恩浩荡?”
“我皇甫嵩也不想贪求功名利禄,只愿平定这叛乱,上能对得起天子,下能对得起黎民!可恨!可恨!恨我没有乐毅、田单之能!恨不能为陛下、为大汉尽忠!”
就在皇甫嵩伤神垂泪之时,一个人影在他心头掠过,他心中一动,喃喃道:“对了,还有一个方法!只要我拥有战魂,这群山贼就如同土鸡瓦狗耳!”
他想起那个人对他说过的话
“要想拥有战魂,首先就要拥有纯粹的信念!”
“我的信念……是什么呢?”
皇甫嵩不禁面露迷惘之色,他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双鬓早就白了!还有什么纯粹的信念呢?
“我的信念,很简单……”皇甫嵩轻声道,“平定叛乱而已。”
这一瞬间,皇甫的迷惘一扫而空,福灵心至,不禁仰天大笑。与此同时,一颗将星,在夜空中被点亮!
……
在通往冀州的路上,一支数万人的军队正在赶路,在这队伍的前方,一个骑在战马、身材极为高大的将领,偶然抬头间正好看见一颗被点亮的将星,不由自语道:“谁打破迷惘觉醒了战魂?义真还是公伟……不管如何,想来颍川等地应该无虞了,我也要努力一下,不能输给他们啊。”
“全军加速前进!”那位将领声音极为洪亮,一声令下,整支队伍的行军速度陡然提升!
第十八章 长社鏖兵()
仰天大笑了几声,皇甫嵩望向东边,轻声道:“子干,我终于赶上你了!”
朱儁小睡了一会儿登上了城楼:“义真,何故发笑,莫非有破敌之策了?”
皇甫转身微微一笑:“是的,我已有了破敌之法!”
朱儁一怔,他突然发现对方的目光变得极为深邃,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一个样,让他感到有些陌生,甚至还有些敬畏。
朱儁之前只在两个人的身上有过这种感觉,一个几年前在狱中自尽了,另一个则是正在讨伐冀州黄巾的路上!
朱儁又惊又喜:“莫非……莫非你也觉醒了战魂?”
皇甫嵩微笑着点了点头:“叨天之幸!这蛾贼乌合之众,居然依草结营,只要夜里起风再放火焚烧,他们必然大乱。到时我们只要出兵四面合围,田单之功可成也!”
朱儁问道:“风从何来?”
皇甫嵩笑道:“我觉醒战魂之后,灵力大涨,招一顿饭时间的大风还是可以做到的!”
朱儁大惊:“莫非你还觉醒了异能吗?”
皇甫嵩苦笑道:“怎么可能?我能觉醒战魂已经感到幸运了,怎么敢继续奢望异能?只是我现在的灵力远比常人充沛罢了。”
灵力只有少数的智者才能拥有,而皇甫嵩和朱儁皆是名将,自然也有。但异能的觉醒,是要看个人的智商天赋。若是一个人一个人拥有着妖孽般的智力潜能,就算是在孩童时期也能觉醒异能!
荀彧就是十岁时觉醒的异能,而荀攸和戏志才则是十一岁,而郭嘉也是十岁的时候异能觉醒!
当然,早觉醒异能的人,将来的成就也未必比的上比他迟觉醒异能的人,这还要看后天的学习。就像郭嘉虽然比荀攸早一年觉醒,但原来的历史中,郭嘉比起荀攸还是稍有逊色。
但放眼整个大汉,目前觉醒了异能的绝不超过双手之数,那可是顶尖智者的象征!
朱儁稍稍松了口气,要是皇甫嵩再觉醒了异能的话那就太没天理了:“我先去整备大军,我那一部的兵马今晚也暂由你指挥吧!”
皇甫嵩谢道:“那就多谢公伟了!”
朱儁拍了拍皇甫嵩的肩膀,豁达一笑:“义真哪里话?我也想为了大汉尽早剿灭这些黄巾贼!”
长社城外,波才也在远远地观察着城楼,不知为何,他心里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牛劝道:“渠帅,入夜了,还请进营寨里歇息吧。”
波才紧紧的盯着城楼:“我有点有些心神不安,吩咐下去,让兄弟们今晚提高警惕,以防官兵前来偷袭!”
李牛不屑地笑道:“我们有了大贤良师的法术加持,如果他们敢来夜袭,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也不是李牛自吹,他们颍川黄巾人数近十万,是官兵的两倍还多,而且有了黄巾力士的法力加持,单兵作战能力也超过了只能依靠阵法加成的官兵!
波才淡淡的:“小心无大错,传令下去吧!”
对于波才,李牛是无条件服从,当下就应声道:“诺!”
不多时,大风骤起,皇甫嵩和朱儁安排在外面的人立刻点火,黄巾们从梦中惊醒,发出一声声惊叫,阵营顿时发生骚乱!
皇甫嵩缓缓地闭眼,再睁开,全体将士们的眼中都浮现了剑一样的图形,力量开始疯狂的暴涨!整只军队顿时充满着肃杀之气!
皇甫嵩心道:剑,这就是我的战魂的体现吗?
皇甫嵩扬剑一指,眉宇之间透着杀机:“将士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冲杀出去,不要留一个活口!”
感受到体内那股澎湃的真气,士兵们脸色潮红,激动地咆哮:“将军威武!愿为将军死战!”
“杀!”
随着象征着进攻的战鼓隆隆响起,长社城门打开,士兵们鱼贯而出,他们本就训练有素,冲出城门自成阵型!身体因为身在阵法之内而冒出淡淡的光!
“杀!”
三河骑兵一马当先,他们手中的弓弩早已安装了锋锐的箭矢!一时间,携带着真气的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如蝗虫一般射向敌军。经过战魂和阵法的双重加持,他们射出的箭矢轻易的撕裂了黄巾的身体!
黄巾军中的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到身边的袍泽横死在地!恐惧,开始在黄巾军心中升起!
骑兵的速度极快,一轮箭射完之后,他们便已经冲到了敌军面前。于是他们熟练的放下弓弩,拿起了刀枪!
他们手中由精铁打造的兵刃,在月光和火光下折射出慑人的寒芒!就像一群嗜血的怪兽,无情地收割着黄巾们的生命!
三河骑兵在黄巾中纵横冲杀,把本就凌乱潦草的黄巾的大阵彻底撕的支离破碎!接着,北军五校的步兵结阵压上,口中发出一声声咆哮,割草一般收割剩余的生命!
在火光映照下,五校的士兵因嘶吼而有些扭曲的脸庞变得更加狰狞,每一刀都溅起了一身的血,就像来自阴司的嗜血使者!
黄巾军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害怕开始逃跑了,这瞬间引起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了逃跑大军!他们的真的害怕了,因为这根本就是一场屠杀!汉军是这场屠杀的屠夫,而他们就是一群待宰的猪羊!
黄巾们根本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