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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她哥,袁术简直就是一条咸鱼。袁绍才像是真正接受过精英教育的人,至少袁绍死的时候,冀州百姓不少都为他落泪,可见其得民心。
“既然我到了南阳,那么按礼说也该去拜访一下南阳太守。”蔡邕观其脸色,也猜出了大概,叹了口气。
蔡邕前去拜访袁术,袁术一见是天下顶级大儒蔡伯喈来了,不禁大喜。
不仅让人赶紧安排房间,还设下宴席,请了不少文人士子过来。她也世家子弟,毕竟不傻,这么一个世间文人都崇拜的偶像到了南阳,她不趁机借着对方的名声刷一刷声望,那简直暴殄天物。
而蔡邕也因此被传为了不满董卓暴政于是弃官逃亡……嗯,很符合士人对这等大儒的印象。
宴席开的热闹非凡,但蔡氏姊妹并没有参加,只是在袁术给他们准备的院子里休息。
“哎……”蔡琳幽幽地叹了口气。
蔡琰抱住妹妹,轻声问道:“琳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师兄。”
蔡琰轻声道:“子璋本事大着呢,不会有事的。”
不过她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但是眉宇之间却闪过浓浓的担忧之色。
蔡琳话中带着哭腔:“可是董卓已经传出消息给天下各个郡县,行刺天子一事一旦被认定,那师兄的一生也就毁了呀……”
“……没事的,没事的,他,他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蔡琰紧紧地抱着蔡琳,但是语气中更像是在祈求。
……
过了董卓的势力范围之后,楚驿就给刘协等人找了一辆马车,皇甫坚寿就充当了马车的车夫。
“爱卿,就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马车对于陛下来说的确是太过简陋了,不过此刻也是特殊时期,还请陛下能暂且忍耐。”
“朕不是在意这个,朕之前也是坐过这种车,嘿嘿,那还是在两年前,雒阳城中一把大火,大将军何进被杀,袁绍等人率军攻入皇宫,朕和皇兄出逃……”刘协嘿嘿笑着,轻声念道:“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芒,嘿嘿……”
“敢问陛下,那又是何故?”
“皇甫义真先行去了中牟县,那我们为什么不等他劝说了朱公伟之后一起走?朱公伟手上有数千的兵马,这样不是更安全些吗?”
楚驿笑了笑,解释道:“首先朱公伟未必肯认您,即使他肯认您,天下其他人也会认您吗?您的行踪提前暴露不是好事,我们此刻还是低调些吧。至于路上的安全问题,有臣和皇甫公子两人足以。”
“……也好。”刘协听了点点头,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楚子璋,皇甫坚寿,今日朕便擢升你二人为侍中,如何?”
皇甫坚寿惊得立刻下车跪在路边,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到底是拒绝好,还是接受好。
楚驿心中一笑,眼前这个还不满十一岁的少年天子,也开始学着用些封官拉拢的手段了,这是一个好兆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 意外的重逢()
楚驿下马拜道:“臣谢陛下隆恩。”
皇甫坚寿见状也只得接受道:“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见二人接受,刘协心中不禁舒了口气。
“侍中是什么官?”刘蔓在车上小声问伏寿道。
刘蔓久居深宫,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侍中是和黄门侍郎差不多吧……”伏寿也不过十一岁,还是说不清这其中的区别,“不过侍中是比两千石,而黄门侍郎只是六百石。所以楚侍郎……哦,是楚侍中,算是升迁了吧。”
“……哦。”刘蔓听闻楚驿是升迁了,遂稍稍放下心来。虽然觉得皇甫坚寿原一介白身却和楚驿这个黄门侍郎一样升为侍中不太公平,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她眼盲可是心不盲,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众人再次赶路,眼看就要到了开封,路边丛林中突然窜出一个人,那个人瘦瘦小小,脸上满是灰尘,衣服破破烂烂只能刚好蔽体,就像一个流浪的乞丐。
“什么人?”皇甫坚寿急停马车,一只手按在剑柄上喝问道。
“等等!”楚驿急忙下马,快步走到那小乞丐面前,擦了擦对方的小脸,吃惊道,“青儿,你怎么在这?”
那小乞丐一样的人正是张青儿。
张青儿手插腰,瞪着眼睛:“我怎么不能在这?你我是一命相连,你的安危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必须得看着你!”
“……你啊!”楚驿很想骂她行动草率莽撞,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是化成了一声叹息,随即狠狠地抱住了她,“以后不许这样了!”
“切,要你管。”张青儿在楚驿怀中蹭了蹭,嘴上却毫不让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张青儿得意地挺了挺平坦的胸部:“我都说了我们一命相连,我是能感知到你的位置的。”
“是吗……太平经还真是神奇,对了,你一个人跑出来,有跟蔡子他们说过吗?”
“我要是说了他们肯定不让我走啊,所以我只是留了一封书信。”
“到了青州,你要老老实实地去向他们道歉听见没有?”
张青儿傲娇地哼了一声:“哼,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对了,和你同行的这些人是谁?”
“跟我来吧。”楚驿稍稍叹了口气,走到车前,“启禀陛下,此女乃是臣一妾室,因为担忧臣的安危所以奔出寻臣,不想冲犯了御驾,还望陛下恕罪。”
张青儿被楚驿言语惊呆了,手指着车上的刘协有些语无伦次:“他,他,他他他是,是什么?”
楚驿淡淡地道:“他便是皇帝啊。”
张青儿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胡乱叩拜道:“小人见过皇帝陛下,祝皇帝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刘协一见张青儿这般滑稽地表现,不禁哈哈笑出了声,“楚爱卿,你这妾室真是有趣啊,快让她起来!”
楚驿将张青儿扶起来,淡淡地道:“多谢陛下,只是臣的妾室出身低微,没有见过贵人罢了。不过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刘协止住笑:“爱卿说吧,你我二人的关系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臣自幼读史书,发现上至尧、舜,下至文、景,还没有一位帝王会因为别人的匍匐敬畏而心生得意。所以,臣不知陛下刚刚何故发笑呢?”
刘协的表情瞬间凝固,沉默了半晌,他低下头,闷声道:“这是朕的不是。”
楚驿接着道:“帝尧时期,天下太和,百姓无事。一次帝尧去田野巡视,有人说百姓安居这是帝尧的功德,但是有一老者却做《击壤歌》而反驳。歌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帝尧当时就在其身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夸赞他。”
“人传周文王之囿,方七十里。然而王可往之,打猎的平民亦可往之。所以百姓不以其大还嫌其太小。文王又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何也?原因无他,与民偕乐也。”
“可见古代的贤明之君,无一是将自己置于百姓之上的。陛下若想成为尧舜禹汤那样的帝王,那么这一点还要向先王学习。”
刘协正襟危坐,郑重地道:“楚爱卿之教诲,朕记住了。”
楚驿见好就收,顺便拍了个马屁:“陛下心胸宽广,虚怀若谷。比起当初光武不能容韩歆之言,陛下真是远胜于他啊。”
韩歆之死是刘秀的黑历史之一,楚驿也跟刘协说过。
韩歆是光武帝刘秀时期的一位大臣,喜欢有话直说,没有隐讳,这一点有些像后世的魏征。
但是刘秀的胸怀比起唐太宗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所以常常感到难以容忍。
建武十五年正月,韩歆上书刘秀,说庄稼歉收要出现饥民,同时指天画地,言辞十分急切。刘秀非常不满,于是颁诏将韩歆免职,同时遣送回乡。
由于韩歆之前也曾当面冒犯过他,所以刘秀还是觉得这样不解气。于是,他又下了一道诏书,派使者去路上继续向韩歆问罪。
按照那时的法律,对于有罪贬谪的官员下诏书责备,就是在逼其认罪自杀。
虽然司隶校尉鲍永一再为韩歆求情,但是刘秀并没有改变主意。韩歆与他的儿子韩婴在路上接到问罪诏书,于是当即伏剑自杀了。
韩歆是当时的名臣,他没有犯任何罪就被逼自杀,这在当时的士人中引起了不小的舆论,最后刘秀也不得不对韩家人给予很多的赏赐补偿。
这可以说是刘秀最不能提起的黑历史,因为后世只要一提起这件事就会拿李世民和魏征的例子去挤兑他。
“朕怎能和光武比?”刘协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在东汉,刘秀的地位比起刘邦还要神圣。
楚驿笑了笑,抱着张青儿上马,一行人继续赶路。前方就是开封县,是司隶最边缘的县城。楚驿打算先让刘协等人在那里休息一天,毕竟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这些身娇肉贵的小孩子肯定要受不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上古炎帝()
司隶东南毗邻兖州的东郡和陈留郡,如今东郡太守是曹操,陈留太守是张邈。楚驿决定还是走陈留郡过济阴、东平、济北、再到青州。路程比起直接从东郡到青州稍稍长远些,但是重在安全。
嗯,东郡楚驿是不敢走的,他“弑君”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曹操那里,无论曹操信不信,但是曹操现在应该东郡等着他了。
万一曹操找到了楚驿等人……那可不是楚驿想见到的情况。
曹操有野心、有欲望,还是关东联军成员之一,对于汉室天子的忠心楚驿也只能报以呵呵两声。
所以现在曹操绝不是楚驿想要依靠的力量。天子的之威在庙堂之外,楚驿现在想的只是平安到达青州,掌握了权力,然后昭告天下刘协还在世的消息。到时谁忠谁奸,谁敌谁友就会一目了然。
曹操认刘协自然万事大吉,若是认的刘辩,那就是楚驿的敌人了。
张青儿不善马术,加上在刘协面前又会紧张,所以就和楚驿挤在一起。
“噗!”
“噗!”
楚驿和张青儿突然毫无征兆地同时吐了一口鲜血。
刘协见状不由大惊:“楚爱卿,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陛下勿忧,只是一路奔波,上次所受的内伤有些复发罢了。”楚驿龇牙咧嘴拭去嘴边的鲜血。他的腰已经被张青儿掐紫了。
马车上的刘蔓急忙问道:“楚侍中,楚侍中你怎么了吗?”
“回禀殿下,臣无事。”
刘协道:“楚爱卿要不要上车来休息?”
楚驿扭头看向张青儿,张青儿手上死死地掐着楚驿的腰,拼命的摇头。
楚驿笑了笑:“臣不敢,臣想到前方的东昏县休息两日在赶路,陛下以为如何?”
刘协点了点头:“也好。”
张青儿压低声音,在楚驿的耳边骂道:“王八蛋,你怎么不去死啊!你又做了什么妖?刚才我怎么感觉到又少了两年的寿元!”
“哦,大概是我让杨德祖替我传给孙坚的话已经传到了吧。”
“什么话?”
“敌在林则退,防有暗箭伤人。”
张青儿呆了呆,气得跳脚:“你管他去死啊!这孙坚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驿淡淡地道:“和我没关系,但是和大汉有关系啊。他是一代良将,大汉将来也需要他。”
孙坚是毋庸置疑的忠臣,也是唯一一个和董卓数次交战、甚至能将其打败的人。所以楚驿也不想看见他死的不明不白。
张青儿语气软了下来,但是还是不满地嘀咕:“哼,明明自己现在像丧家之犬一样,天天就知道大汉大汉……”
“说起来,你不是想告诉天子百姓造反是因为没饭吃吗?现在他就在你身边,不妨现在就告诉他。”
张青儿一听这话神色立刻闪躲起来:“这个……这个,你不是升到什么侍中了吗?你去帮我说呗。”
“哈哈哈,你也不用那么紧张,他做皇帝并没多久,而且还是一直在董卓的掌控之下,所以现在并没有什么帝王的架子。”
张青儿小心翼翼地偷瞥了马车一眼,拍了拍胸脯:“我知道啊,可是还是会紧张啊,那可是皇帝啊!可是天下至尊啊!”
“瞧你这点出息,当年不是还要砍下皇帝老爷的狗头吗?现在一见真人怎么就怂了。”
“要你管!”张青儿恼羞成怒地打了楚驿一拳。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楚驿笑了笑,扭头在张青儿唇边一吻,“你放心吧,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咱们一路走来,路边的流民、饿殍,他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