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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吓了一跳:“小驿,你没事吧,你别吓唬我……”
楚驿“艰难”地说:“我……我被你打伤了……要,要抱抱……亲亲……才能起来……”
吕布放下心来,捏着楚驿小脸:“你就装!”
楚驿躺地上耍赖:“我不管,我就要抱抱亲亲!我就要抱抱亲亲!不然我就不起来了!永远都不起来!”
吕布哭笑不得,当下抱住楚驿并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吕布把楚驿搂在怀里:“这下好了吧!”
少女的体香钻入了楚驿鼻子里,楚驿不禁在吕布胸口又蹭了蹭:“现在好多了!”
第四章 论秦()
静养了几日,楚驿便和吕布搬出了蔡府。毕竟他们的自尊心都极高,自然不愿意在别人家中打扰太多时间。还好吕布前些年疯狂的种田身上还有不少余钱,足够两人在附近买一栋茅草房了。
安顿下来之后,吕布重操旧业,每天日出而作。
“奉先,你不觉得委屈吗?”
“有什么委屈的,人活着总是要先填饱肚子。”
“我是说你有无敌的力量,无论是去投效朝廷还是投靠哪个王公大臣都会比现在过得好。可是你却陪我在这偏远的江南空度时光,你不觉得可惜吗?”
“别想太多了,你现在年龄还小,这事不急。”
“……奉先,我这一生定不负你!”
楚驿仰天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发誓。
吕布每日出去耕作,楚驿便去蔡府学习,蔡邕乃是当世大家,所学甚博。不仅仅是儒家经典,蔡邕对诸子百家也均有研究。
除此之外,蔡邕还在文学、天文、数学、音乐等各个方面都有极深的造诣。楚驿每日跟着蔡邕学习,心里对古人也不敢有丝毫的小觑之意。
蔡邕知道楚驿聪慧,又因他自言要学治世之能,便时不时引经据典给楚驿出些问题让其解答。楚驿的目光比古人更加长远,对一些事情的分析常常出乎蔡邕预料,一老一幼,也动不动就是对坐长谈。蔡邕久淫官场,对事情的分析比楚驿老辣、透彻的多,每每和蔡邕讨论,楚驿更是受益良多。
而蔡琰和蔡琳也不拘与楚驿约定下的固定时间,只要楚驿闲暇时开口相求,便随时教他小篆。或许是周围久无可以聊天的同龄人,蔡家姊妹和楚驿的关系倒是相当不错。
这一日,楚驿早早来到了蔡府,学了一阵,蔡邕有事外出,楚驿有些无聊,便拿起手头的一篇文赋高声诵读: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秦王既没,余威震于殊俗……
然后以六合之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一篇读罢,楚驿微微闭眼,似乎还在回味。虽然不是第一次读这篇文赋了,但每读一次,楚驿都要震撼于作者的文采,陶醉于这篇文章的恢弘雄壮!
蔡琳在一旁鼓掌,满是欢喜之色,笑道:“这《过秦论》,师兄读的真好!”
蔡琳和蔡琰早就到了,只是看楚驿读的慷慨激昂,便没有打扰。
楚驿早就注意到蔡氏姊妹了,谦逊道:“师妹谬赞了。”
蔡琰微微一笑:“楚师弟何必谦虚,方才师弟读书声铿锵有力,如金石之音,我虽然一小女子,也感同身受,不禁心潮起伏呢。”
都说认真中的异性最有魅力,方才楚驿高声诵读文章,眉宇之间神采飞扬,让蔡琰也是心中一动。
蔡琳笑嘻嘻地压在楚驿背上:“就是就是,师兄你就别谦虚了,我家阿姊可不会奉承别人!”
软绵绵的小萝莉靠在楚驿身上,幼女的体香钻进他的鼻腔呢内,楚驿骨头都要酥了!
“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萝莉控……”楚驿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中自我催眠着。
第一天接触蔡琳时,她就像林妹妹一样娇弱可人、我见犹怜,但楚驿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对方怕生的缘故!和楚驿混熟之后,蔡琳也渐渐暴露出本性,活泼爱笑,和娇弱可人根本不沾边!
自我催眠了一会,楚驿渐渐平静,苦笑道:“那也是因为贾长沙的《过秦论》本身就写的雄浑,若是让我读宋玉的《好色赋》或者相如的《美人赋》那是万万读不出金石铿锵的感觉。”
楚驿跟着蔡邕学习近两年了,除了每日勤学不辍地钻研诸子百家之外,还向蔡邕学了书法、文赋和音乐。
虽然楚驿在前世读过诸子典籍,但理解的程度远远达不到蔡邕的水平,更别说书法文赋了。尽管仗着穿越者的优势,楚驿进步神速,但是他仍然不够满意。
今天再读《过秦论》,楚驿的这种感觉更甚。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写,都写不出《过秦论》那样的雄壮,《好色赋》那样的清丽!楚驿很清楚原因,贪多嚼不烂,他什么都想学,结果什么都只能学个半吊子,要想真正消化,至少得和蔡邕一样,花费几十年的功夫!
蔡琰扫了一眼过秦论,忍不住叹道:“《过秦论》云:始皇帝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然而如此强秦却二世而亡,惜哉,惜哉!”
楚驿道:“始皇帝一扫天下,然而他威重恩寡,少施仁义,大兴土木。而后继的二世更甚于他,铺张奢靡,流连于酒色,又宠信宦官赵高。秦朝焉能不亡?”
说到秦,楚驿又想到了如今的汉灵帝刘宏,简直就是翻版秦二世!卖官鬻爵,奢侈**也就罢了。
宦官们在雒阳修建的宅邸非常高大,有一次,刘宏到永安候台登高观看雒阳城。但只因为宦官们进谏一句“天子不适合登高,登高则百姓离散。”刘宏居然听信了。
简直就是东汉版的指鹿为马!
而且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楚驿也找不出像东汉这样的奇葩!除了光武父子之外,东汉的皇帝几乎都是辣鸡,更别提庙堂之上,外戚秉政;萧墙之内,宦官酿祸!
但或许是被废柴皇帝逼出来的缘故,东汉一朝的士大夫也是中国历史上最自律、最实干的,他们就像一头头辛勤的老牛,前赴后继的修补着皇帝弄出来的烂摊子!以至于后人感叹:“汉世乱而不亡,百余年间,数公之力也。”
但这样的日子也要到头了,前些年朝廷上好歹有个陈蕃撑着,然而陈蕃现在早就成一坨白骨了,现在能够支撑朝廷大局的要么被贬,要么被党锢不得出仕,汉室的衰亡已经注定!
只可惜当今的天子看不到这一切,依然骄奢***迫害忠良,视百姓为草芥!算算时间,黄巾之乱大概还有不到两年。
楚驿心里长叹,用笔蘸墨,在纸上写道:
第五章 焦尾琴()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蔡琰在一旁看着,眼睛一亮:“好文章,父亲若能看到定会请人上呈天子的!”
楚驿微微一笑:“蔡子已经看过了,可他并未托人上呈天子。”
蔡琳奇道:“师兄,这又是为何?”
在蔡琳看来这篇文章堪比贾谊的《过秦论》,文中虽是批判秦朝,可字里行间却处处指责当今的朝廷的奢侈腐败,发人深省。以蔡邕的赤胆忠心,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让天子看到这篇文章才是!
“当今天子比孝文皇帝,何如?”
蔡琳咬了咬唇:“自然……不如……”
“比孝宣皇帝,何如?”
蔡琳继续摇了摇头。
“比光武皇帝,何如?”
蔡琳有些怒意:“自然也是远远不如!师兄这是又是何意?”
蔡琰毕竟比蔡琳年长两岁,明白过来,淡淡地道:“以文帝之贤,尚不能用贾谊,以宣帝之慧,也难容夏侯胜之言,纵使以光武之明,也曾逼死直谏的韩歆,当今天子甚至远不如这三位帝王,又如何能接受这一篇文章?”
楚驿笑笑:“师姊说的是,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我非世家子弟,亦非官宦人家,就如无根浮萍,以我的年幼与身份,太过出名定会有诸多非议!”
蔡琳虽然小,但智商也很高,当下便听懂其中意思,撅着嘴道:“什么嘛,师兄有如此才华,竟然还不能太出名,真是不公平……”
楚驿微微脸红,这文章是他抄的呀,能得如此赞誉也是会有点羞赧的……
这时,门外这时传来一阵笑声:“哈哈哈,驿,快来看,我把琴取回来了!”
“琴拿回来了?”楚驿脸色一喜,急忙起身,打开门把蔡邕迎了进来,蔡邕身后的奴仆怀中正抱着一部琴。
前几日蔡邕出趟门,回来的时候手里抱了块烧了半焦的桐木。原来他看见一家人再用这个木头烧火做饭,听到那木头爆裂的声音便知是一块做琴的好材料,于是蔡邕赶紧将那木头抢救了出来,并请求对方将木头给了他。
楚驿怎会不知这就是千古名琴的原身?看到这桐木之后,他比蔡邕还要着急,火急火燎地催他赶紧找斫琴师把它制成琴。而今日正是双方约好的取琴之时!
奴仆进房间把琴放下,随即退了出去。
见到这琴尾端有烧焦的痕迹,蔡琰微笑着问道:“这就是那半焦桐木制成的琴吗?”
蔡邕笑着点点头,揶揄道:“这正是让驿朝思暮想的那张琴。”
楚驿脸一红,一般人大概是无法理解他的激动,毕竟这是一种后人才会有的情结!
楚驿强掩激动:“敢问蔡子,此琴何名?”
蔡邕捻须一笑:“我准备给它起名焦尾。”
“焦尾好啊!”楚驿激动的点头如捣蒜,眼光不断的瞥向焦尾。
蔡琳见楚驿这般痴态,不禁好笑:“师兄,平日学琴时也没见你如此激动,你就这么喜欢这琴吗?”
楚驿尴尬一笑,面目喷红,要不是蔡邕还站在一边早就扑上去了
蔡邕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逗他:“行了,你想弹就弹吧!”
“多谢蔡子!”
楚驿狂喜,飞快的坐到琴边,不断抚摸,按足了指纹,这才舍得弹了弹,他也跟着蔡邕学琴,懂得辨别好坏,这焦尾不愧是千古名琴,这琴声果真清脆悦耳,声色极美!
楚驿站起身来,行礼道:“请蔡子抚琴一曲可好?”
蔡邕所学甚博,在琴艺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