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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十七条禁律全部念完,张辽无视众人议论纷纷,大声道:“古人云:不教而杀谓之虐!你们以往所犯,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日后胆敢违反军法者,斩!”
人群中的议论之声更大了,有个屯长忍不住出声怪叫道:“吕将军、张左监,这军法也太严苛了吧!”
此言一出,其余士兵也纷纷附和,都开口抱怨新的军法太过严苛!
张辽眼睛一眯,他虽然刚来羽林军没有几天,但也知道刚刚开口说话的人叫杨意,是弘农杨家的家族成员。杨家权势颇重,张辽初来乍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处置。
张辽尚在犹豫,却见一向文文静静地高顺上前一步,呵斥道:“军法第三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斩!军法第五条:扬声笑语,蔑视禁约,斩!军法第八条: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斩!来人,将杨意拖出来,军法处置!”
杨意正在洋洋得意,一听到高顺要来真的,顿时脸色变了:“高右监,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顺沉声道:“军法既出,违者当斩!”
这时,高顺的亲卫,已经来架杨意,杨意作为屯长,自然是有黄级实力,他当即便把那两名亲军推开,怒道:“高文柔!我可是杨家的人!”
“哼!杨家,好威风啊!”这时,只听一声冰冷地话语,一枝画戟凭空飞出,洞穿了杨意的胸口,又飞回吕布的面前。杨意瞳孔溃散,呆呆地看着胸口的血洞,随即脸色不甘地倒了下去。
整个羽林军顿时沉默了下来,杨家四世三公,权势不小,就算杨意是旁支,可他还是堂堂一屯长,吕布居然说杀就杀!
这时,他们终于开始明白,这新颁布的军法不是玩笑,对方是认真的!
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再敢提出反对意见,不仅仅是因为杨意的尸体正在地上躺着,更重要的是,吕布正在冷冷地看着他们。
整个羽林军都知道,他们的骑都尉噢不……现在是中郎将,她的实力在地级巅峰,任何一个见过她出手的人都无一例外地会生出一种难以企及的绝望感。那就是云和泥的差距,在没有高深阵法或战魂的情况下,他们这三千人甚至还不够吕布一个人打的!
“谁还敢对我颁布的军法有意见?”吕布随手把枪上的血迹擦掉,冷冷的问。
羽林军所有人都像鸵鸟似的低着头,不敢说话,上一个有意见的人还在地上躺着。
高顺上前拜道:“将军!末将治下不严,愿领五十军棍!”
杨意属于羽林右监,正是高顺的麾下。
张辽也拜道:“将军,末将言出未行,亦愿领五十军棍!”
张辽刚颁布军法,却在是否处罚杨意的事情上犹豫了一下。
吕布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此举是要教羽林军众心服口服!
吕布感动地看着两人,半晌,转过头去:“上军棍!”
军棍的前端是用首山铜所铸,无论一个人的修为有多高,都无法用真气防御。
吕布轻咬着唇,看着在军棍之下,扭曲着脸发出一阵阵闷哼的张辽和高顺。感动和歉疚之余,她也知道,从今天起,她在羽林军中的权威无人再敢冒犯!
第七十三章 羽林军开拔()
楚驿放下碗筷,笑眯眯地:“高右监、张左监,这饺子可还合二位的胃口?”
张辽笑道:“楚侍郎果然心思灵巧,竟能想出这等美味的食物。”
高顺四处打量了一遍,微笑着问楚驿:“敢问楚侍郎,吕将军何在?”
楚驿笑了笑:“奉先阿姊去了公达家求教阵法去了,今日是我个人邀请二位前来。”
张辽和高顺闻言一窒,他们哪又能看不出来楚驿这是特意支开吕布的?互望了一眼,心中皆有些忐忑。
张辽干笑,饺子也不吃了:“不知楚侍郎今日邀我二人前来,出于何事?”
楚驿看了看左右侍女仆从:“我和二位将军要讨论数日之后出征白波贼事宜,你们先出去!”
众人退出,最后一人把门顺手带上。
楚驿轻声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确有事邀请二位帮忙!”
张辽虽然感觉来者不善,但还是硬着头皮:“请讲。”
楚驿小声地将计划说与二人听。
“什么?不行不行!”张辽高顺吓得脸色都白了,连连摆手,“此事我二人可当没有听过,楚侍郎切莫再提!”
楚驿冷着脸:“高文柔,张文远,不要忘了你二人做的是什么官!是羽林军左右二监!你们统领三千羽林,自当是为君王之羽翼!为大汉之羽翼!如今新君羸弱,董贼乱政,社稷有累卵之危!你二人不思忠君报国,居然贪生怕死,只想着独善其身吗?”
张辽和高顺被说得面目赤红,都低下头,讷讷无言。
半晌,高顺方缓缓地开口道:“楚侍郎,此事并非我等不愿意。且不说此事风险如何,能否成功,单单是矫诏,便是要被诛三族的!”
楚驿神秘一笑:“谁告诉你是矫诏?没有天子的玉玺宝印,那群白波贼也不会信啊!”
张辽惊到:“不是矫诏?那,那,那难道……”
楚驿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这当然是天子的意思,不然我有几个胆子?嘿,诛三族,那岂不是连蔡子一家全都连累了?”
高顺提出质疑:“可是当今天子还不满十岁,怎么会有这么个想法?”
楚驿冷笑:“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六岁便拜蔡子为师,九岁之时做出《阿房宫赋》,如今年不满十六,却是黄门侍郎!董卓擅权弄政,下令大小事务都要送进太尉府裁决,视天子如无物!天子难道不想除掉他吗?”
说着楚驿站起身,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今日两位若是觉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大可以当做没听见,在下也不会再说此事!甚至两位若是认为自己的官职太小,想再往上升一升,也可以去找董贼告我一状!我也绝不阻拦!只是偌大的大汉,居然都是为了名利权势而阿谀逆贼之徒!”
张辽苦笑:“楚侍郎息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总得让我们反应一下吧。更何况,众人皆知楚侍郎是董卓的幕僚,突然又要说谋董之事,这总会让我们怀疑是否有诈吧?”
高顺也道:“是啊,兹事体大,总不能草率的决定吧!不过,此事若真是天子下令,我二人纵然身死,也要完成天子的旨意!”
张辽也点头称是。
楚驿转过身,面带喜意:“这么说二位是同意了?”
张辽和高顺面色凝重:“若真是天子召令,敢不效死耳?”
楚驿眨了眨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放心,在你们出征之前,荀公达必将天子召令递交到你们手上!”
张辽忍不住好奇:“楚侍郎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吕将军?请她帮忙岂不是比找我们方便得多?”
楚驿摇了摇头:“奉先阿姊深受董卓看重,她万一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再见董卓便有可能会被老谋深算的李文优看出来。此事也请两位先瞒她一瞒,日后时机成熟,我会亲自跟她说。”
……
吕布当天回来的比较晚,因为荀攸教她的阵法颇为复杂。虽然这是荀攸比较随意的一个想法,但仍然让吕布研究了老半天。阵法之事,荀攸只能提供一个大概的样子以及如何变化,具体的还要靠吕布自己演练。
所幸经过这几天的训练,羽林军的纪律已经大大提升,勉强可以拉上战场了。而杨家在得知杨意死讯的时候的确大为恼火,但是当打听到吕布是董卓手下以及有着地级巅峰的实力的时候,也没有冒头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吕布便日日操练阵法,居然在出兵之前在大阵上练出了白色的尘光!有了尘光,就意味着吕布在阵法一道上真正的入门了。
羽林军出发之前,楚驿和张青儿去给吕布送行。十日不见,羽林军全然变了一个样子。阵列紧凑整齐,身上的玄甲擦得锃亮,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跃跃欲试喜色。
大汉的士兵并不惧怕打仗,因为军功是他们升官发财的最好途径。他们一开始还在心中埋怨吕布的军法过重,但得知朝廷派羽林军十日之后去平叛时,他们训练的比谁都积极。
之前的颓废还是因为先帝设立一个西园八校尉,导致羽林军都感觉自己从亲儿子变成干儿子。以后升迁什么的机会就少了。可现在有了可以获得军功的机会,他们自然不会放过!
楚驿看着吕布,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十五年来,他们朝夕相处,早已习惯了对方陪伴在自己身边。而今吕布却要去平叛,至少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奉先,保重!别忘了我跟你说的破敌之策。”楚驿抱了抱吕布,轻声道。
吕布被楚驿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脸微微一红,随即郑重点头:“放心吧,我是无敌的!”
楚驿放开吕布,板着脸:“冲阵之时一定要提防冷箭,因为那有可能是首山铜所铸,所以有冷箭朝你飞来,要么打掉要么躲开!还有,别自恃勇武就一个劲儿朝敌军阵里冲,你是将军,要带领好自己的队伍,荀公达教你的阵法一定要活用,我让你记得那些兵书要……”
“行了行了!”吕布捂住耳朵,无奈地道,“这话你在家都说了八百遍了!”
张青儿掐着楚驿的胳膊,无语道:“你怎么比奉先姊姊还要紧张?她的实力还有谁能伤的了她?你就别废话了,别人都等着呢!”
楚驿点点头:“奉先,胜负什么的不重要,一定要先保护好自身安全!”
吕布哭笑不得,自己怎么说也是继项籍之后第二个天级武者,怎么到了楚驿的眼里反而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不过吕布也没有辩解,不住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要走了!”
说完,吕布逃也似的跑回到队伍前方,跨上了赤兔马,深吸几口气,表情再次变得高冷。
“出发!”
随着吕布一声冷傲地声音,三千羽林军正式奔向北方的战场!
第七十四章 谢谢你全家,公达()
楚驿目送着大军渐渐的远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哎……”楚驿半天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又对张青儿道,“你今天居然出来了?不用闭关了吗?”
张青儿翻了翻白眼:“终于想起我了?今天是奉先姊姊第一次出征的日子,我能不来送她吗?”
楚驿笑着问:“回去还要继续闭关?”
张青儿咬牙:“闭什么关?我不是闭关!”
楚驿奇道:“那你在做些什么?不是在修炼《太平经》?”
张青儿一脸崩溃:“我没事一天到晚修炼那玩意干嘛?你是呆子吗?”
楚驿见张青儿一脸怒容,不由一愣:“我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哼,没有!”张青儿气呼呼地踩了楚驿一脚。
这时,一阵冷风吹过,身着不多的张青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现在已是晚秋了,雒阳又在北方,天气尤为寒凉。
“出来也不知道多穿一点……”楚驿将自己的袍子解下,披在张青儿身上,摸了摸她的小脸,柔声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要去荀公达家一趟。”
由于荀攸之前吩咐过,所以楚驿来时,家仆们甚至都没有禀报,就直接放楚驿进去。
楚驿轻车熟路的走到荀攸房前,却听里面传来一声轻叹:“南山矸,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沧浪之水白石粲,中有鲤鱼长尺半……”
侧耳听了一会儿,楚驿推门而入。
荀攸不看来人,便知道对方是谁:“子璋,东西交给他们了?”
楚驿点了点头:“昨日便给高顺和张辽了。发生了何事,公达何至悲吟《饭牛歌》?”
荀攸给楚驿倒了一杯温酒:“子璋可知最近兴起的‘搜牢’?”
楚驿举起温酒抿了一口,随即又放下,低垂下眼帘:“我知道。”
雒阳是东汉的国都,当今世上最繁华的城市,商贾贵戚,家家殷实。如今董卓入京,他手下的兵士,尤其是胡兵,经常跑到商贾富人之家打家劫舍,抢掠民财,**妇女。无数家庭因此家破人亡!
而这种行为,便叫“搜牢”!
“子璋可曾向董卓提起此事?”
“我说过,李文优说过,伍琼周毖等人也说过。只是董卓不听。”
“因为家破人亡者,大都为商贾?”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董卓一向护短,他不会因为这个就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