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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风,但寒气依然刺的人手疼。
有个守夜的士兵忍不住小声抱怨:“这战又不战,退又不退,难道就让我们一直待在这里喝西北风吗”
“住口,你疯了?”一旁的什长上去就给他一大耳刮子,“你忘了军规第四条,多出怨言,怒其主将。此为构军,犯者斩之!”
被打的那士兵闻言一抖,猛然缩了缩脖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后怕的感激什长提醒。
另一个士兵也有些不满:“可是,我们出征是为了杀敌建功的,可我们都在这守在这里这么多天了,窝也不挪一下!这算哪门子打仗啊?我们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升官了,可我们还要战功呢!”
什长呵呵冷笑:“你们就知道打仗战功,要不是将军让我们按兵不动,恐怕你们连小命都要没了!”
“此话怎讲?”
什长哼哼唧唧的:“哼哼,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朝廷是兵分两路,我们只是其中一路,而另一路才是太尉老爷的女婿牛将军率领的两万大军,他们只是主力!”
“啊?那我们怎们办?”
“那朝廷还派我们出来干嘛?”
“就是啊,那我们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
那几个士兵顿时炸开了锅,言语之中多有不平。
什长低喝一声:“肃静!妈的,聚众议事是要斩首的!你们想死老子还不想死!”
此言效果极为显著,几个士兵顿时安静下来,这些天已经有二十多人因为违反军令被斩了,他们可不想做下一个刀下亡魂!
“你们以为打仗很好玩吗?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那什长参加过围剿黄巾的战役,算是百战老兵了,当下瞪着眼教训这几个新兵蛋子。
“你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牛将军那边已经败了!那可是两万人马啊,比我们多好几倍!他们都败了,我们要打的话,能有好果子吃吗?牛熊,想想你家老母!还有你,赵琦,你的婆娘刚给你生了娃吧!怎么都没长脑子吗?”
“……”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半晌有个新兵弱弱地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撤了?”
什长搓了搓被冻红的手,摇摇头:“不知道啊,按理说是应该撤了……但我们这个将军做事雷厉风行,感觉和别人不太一样,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打算……”
“要是吕将军的话,说不定真能让我们打赢了呢?”
“我感觉她一个人都能打赢那群白波贼!”
“就是啊,我们将军太强了,就跟那楚霸王似的!”
……
一提起吕布,众人再次议论纷纷,虽然他们对吕布的军法颇有微词,但是对吕布却是异常崇敬,那日演武场上地动山摇的那一声巨响,还有那长达数百米的深壑,都在彰显着她那恐怖的实力!
赵琦随口说了句:“我们将军不仅实力超强,长得有很漂亮,身材更是没的说,比我家那婆娘美上百倍……”
此言一出,赵琦顿时受到全什人的鄙视。
“我呸,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熊样,也敢拿你婆娘和咱们将军比?”
“就是,咱们将军是你能配得上的?”
“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啊,居然敢这么羞辱将军?”
“……”
嗯,吕布虽然对外人一向高冷,但也是整个羽林军的女神……
营中大帐,灯火通明。
张辽眉毛拧在一起,道:“将军,白波贼和匈奴人联合,牛辅的两万大军都大败而走,就凭这三千羽林实在是难以和他们抗衡啊……兵法云: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我们便是撤退,相信董太尉也不会说什么!”
吕布坐在大帐中间,皱着眉,沉默不语。
高顺斯斯文文地开口道:“我倒是有不同看法。临走之时,楚侍郎传授我们的计策很妙,我觉得我们未必不能取胜。”
张辽摇摇头:“楚侍郎的计策妙虽妙,但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白波贼和匈奴人混在了一起。如今实力悬殊太大,而且匈奴人大多是骑兵,那计策也难以实行!”
高顺抿了抿嘴,道:“兵法上还说上战伐谋,其次伐交。我们不一定要非要和匈奴人交战!”
张辽眼睛一亮:“为何?”
高顺梨涡浅笑:“我听说过这个于夫罗,他是亲近大汉朝廷的一派,先帝时曾率军来助朝廷平叛,但因此被国人排挤不得回国。后来他向先帝哭诉苦情,希望先帝能派人护送他回去。但当时先帝病重,并没有管此事。后来朝廷上又出现很多事情,于夫罗的事情一直没有得到解决,于夫罗为了生计,不得已才落草为寇……”
吕布缓缓地开口:“所以这个于夫罗还是心向大汉,只要能说服他袖手旁观,就可以依原计划行事!”
高顺笑吟吟地点头:“将军英明。”
吕布冷笑两声,紧紧攥着的拳头有些颤抖,体内的真气都有些因为失控而外泄,脸上露出一丝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十五年前,我的父亲曾经被胡人所杀,我发过誓,要杀尽天下胡狗……”
“将军,我……”高顺脸色大变,刚要说些补救的话,吕布却不理她,自顾自地往下说。
“但是我也知道,兹事体大,不仅关系着我三千将士的性命,还关系到子璋未来的安排,此战若是能胜,定然能让我向着并州刺史更迈进一步,所以……你们,谁替我出使匈奴大营!”
第八十三章 疲敌之计()
高顺和张辽齐齐上前拜道:“末将愿往!”
吕布想了想,冷声道:“文柔的性子太温吞,还是文远去吧!我听说胡人卑贱虚伪,不识汉家礼仪,只会慑于武威,所以到了他们那里,不许给他们好脸色!”
“咳……”张辽一呛,心道这不是吕布的主观印象吗……但他也没有反驳,反正去了之后随机应变就是了,道了声“诺!”
吕布美眸一扫,又命令道:“把魏越、成廉和曹性也带过去,就当做你的侍从。”
魏越是吕布的亲卫,成廉是张辽麾下的曲长,而曹性目前只是个屯长。但这三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实力都到了玄级。吕布此番用意,也在于震慑对方。
张辽会意领命:“诺!”
张辽做事雷厉风行,当晚就去了于夫罗军中。
果然,于夫罗并没有对抗汉朝的意思,听闻张辽只是要围剿白波贼,并且还允诺事后会奏请朝廷派人送他回国,当即千恩万谢,答应绝不插手羽林军和白波贼之间的事!
回到羽林军帐中,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张辽在马上颠簸一晚上,但他顾不得疲惫,径直走进大帐向吕布汇报了这一情况。
高顺听说之后,不禁长舒了口气,吕布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如果南匈奴执意要插手,那么他们就不得不退军了。现在只有一个白波军,那就好对付的多!
“哼,算他们识相!”吕布轻哼了一声,对高顺道,“传令下去,十日之内,我要和白波贼决战!让他们这几日养足精神,喂饱战马,别整天再没精打采说没有仗打了!”
高顺莞尔,原来这几日士兵们的抱怨吕布心里也清楚。
吕布又对张辽道:“跑了一晚上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诺。”
很快,十日之后要与白波贼决一雌雄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羽林军。除了少部分人表示担忧之外,绝大部分的士兵都瞬间情绪高涨起来!
大汉的将士从不畏惧战争。
白波军中。
李乐急忙地跑来找郭太:“渠帅,那群胡人突然走了!”
“什么?”郭太的双手正在一个妙龄少女的身上游走,听了李乐的话不禁一惊,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强,那少女一声痛呼,疼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郭太毫不理睬,问李乐道:“他们为什么要走?”
李乐咬了咬头:“属下不知,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打招呼,有几个兄弟去问他们,他们直接把兄弟们撵回来了!”
郭太不满地冷哼一声:“那些胡人走了就走了吧,本来也没指望他们!”
这时,杨奉走了进来,见到郭太榻上有位衣衫不整的少女,脸有泪痕,便知又是对方掳掠回来的。
杨奉暗暗皱了皱眉,但没有多嘴,向郭太道:“不远处还有朝廷的羽林军驻扎,还是请渠帅多多留心些。”
郭太哈哈大笑,不以为然地道:“大汉的两万主力都被我打败了,那不到的人羽林军又能奈我何?说不定他们已经准备跑回雒阳了!”
郭太此刻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羽林军几乎成为了他的噩梦!
深夜,郭太正抱着自己刚掳来的小美人呼呼大睡,却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惊醒。
军中到处都有人喊:“不好了!有敌袭!敌袭!”
“干他老母的,这群人还真有种……”郭太骂骂咧咧地穿好衣甲,拿起他的大刀,走出帐外。只见营中一片混乱,郭太却找不到敌人在哪。
“都给老子安静!”郭太怒喝一声,“杨奉,韩暹,李乐,胡才你们都给我出来!”
有了郭太的呼喝,营中稍稍安定,不一会,杨奉等人灰头土脸的跑到郭太身边。
杨奉四人衣冠不整,显然也是在睡梦中被惊醒。
郭太强忍着怒火:“你们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呢?”
杨奉等人心情也很郁闷:“属下不知,属下出帐时就看到营中已乱,却没看见有半个敌人的影子。”
郭太咬牙跺脚,面孔有些扭曲:“废物!都给我去查查看今夜到底什么情况!”
“诺!”
不一会,杨奉四人便大概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波军本质上就是一群山贼土匪,根本没什么纪律可言,他们白日抢掠村、县,晚上也很少有人巡逻守夜。今夜据说是有一队骑兵在营中横冲直撞,嘴里还呼喊着口号。军中有人发现之后立刻警报,然后全军的人也不辨真假,纷纷起来吆喝有敌袭。
“……”
郭太听完杨奉等人的报告之后顿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他现在终于认识到什么叫做乌合之众!
一般来说,经过正规训练的军队不会出现这么低级的问题,但问题是,他们不是正规军。
郭太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们说,今夜到底有没有敌人的骑兵?”
说完这些郭太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闹出了这么大阵仗,他们居然还要讨论到底有没有敌人出现!
李乐和胡才互相看了一眼,开口道:“属下认为,应该是有人酒喝多看错了,毕竟现在离我们最近的朝廷军,不过是只有三千人马的羽林军。他们人数那么少,不可能敢和我们硬碰。”
杨奉摇了摇头:“未必,羽林军要是想撤早就撤了,但是他们现在一直驻扎在我们不远处按兵不动,显然有所图谋。依我之见,今夜定然有人前来冲营!”
韩暹点点头:“没错,这定然是他们的疲敌之计!”
郭太恨恨的咬牙:“这群鼠辈,就知道玩些阴谋诡计!”
韩暹胸有成竹:“渠帅勿忧,今天他们已经来了一次,定会认为我军会有防备,所以明日只需派几个人巡逻,其余人便可睡个安稳觉。”
郭太想了想觉得有理,恨恨地道:“明天晚上你就安排几个人值守一下吧,希望那群人能识趣退去,不然……”
第八十四章 暴怒()
雒阳城中的一处宅内,一位少年和一位少女正在对弈。
少年清秀俊朗,少女清雅脱俗,远远望去,就像一幅画似的。
两人正是楚驿和蔡琰。
蔡琰落子道:“我听父亲说牛将军败了,那么奉先阿姊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楚驿摇了摇头:“若是要回来,早就有消息了。想必奉先是要和白波贼战上一场了。”
蔡琰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色:“可我听说白波贼和匈奴人联合了,奉先阿姊虽然神勇,但……”
楚驿笑着劝慰道:“奉先虽然莽撞,但并不傻。她既然有信心和白波军一战,那么定然已经说服了于夫罗。”
“即使如此,白波贼还是比羽林军多得多啊。”蔡琰黛眉微蹙,“奉先阿姊有什么把握不成?”
楚驿微微一笑:“兵在于精而不在多,自古以来从不缺以少胜多的例子。白波军虽多,却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安排得当,胜之不难。”
“如何安排?”
“白波军之所以能战胜牛辅,第一在于牛辅这个主帅能力不行,第二在于他们使用的策略。白波贼的策略也很简单,就是让军中的老幼病残四窜去迷惑他们,牛辅大军左右不能兼顾,然后被白波贼和匈奴人偷袭才会落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