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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中,郑军对宋军的攻击,从未停止过!
城墙外,宋军攻势也非常凌厉!似乎郑军越坚持,越强悍,他们攻势就越猛。
蒙阔站在踏踏车顶端,亲眼目睹宋军攻势,却迟迟不见破城,又是着急,又是高兴。
高手过招,胜败皆在一招一式中,能与刑伊柯这种名将对战,是他的荣幸,想来刑伊柯在处境艰难中,依然率领军队顽强抵抗,也有高手过招的快感。
然而,听到郑军在城中发出竭斯底里的呐喊声,他心中不由得一震。
多次与郑军作战下来,他明白郑军要做什么,虽说诸侯国无义战,可郑军举动,依然让他觉得动容。
有这样的对手,他是不幸的,却也是幸运的!
他与刑伊柯素未谋面,却忍不住生出英雄惺惺相惜的思绪。
忍不住站起来,上前几步,站在踏踏车中,最靠近城墙的地方,全神贯注留意着战场情况,这也算是对敌人的尊重。
郑军不畏生死,把火油淋在宋军攻城器械上,当城墙里面,丢出的火把与火油相接,那些巨大器械上面瞬时着火,可更多攻城塔中宋军,在攻城塔,云梯搭建完成后,开始迅速向着城墙而去,开始夺取石岩城控制权。
趁着这个空当,刑伊柯快速抽出战刀,高举起来咆哮式喝道:“复仇,复仇!”
复仇,复仇!
瞬时,城墙中,再次响起呐喊声。
此刻,荣华富贵,封侯拜相,窈窕美人,没有什么比复仇,更能燃起郑军心中怒火了,
特别先前远距离作战,郑军没有丁点优势的情况下,宋军为夺城,不知死活冲上来,让先前承受极大委屈,付出惨重代价的郑军,瞬时爆发出来,直接与宋军厮杀在一起。
弓箭手手中长弓射击速度更快了,连弩兵控制的连弩,似乎更加准确了,那些受伤,来不及被抬下去的士兵,瞧见登上城墙的宋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跃,抱着对方直接跳下城头,重重摔落地面,生生拖死一名宋军。
很多时间内,第一波登上城墙的宋军,几乎在很短时间内,被全部肃清,无一例外,全部惨死,且死法各异。
城墙上,城墙下,云梯中,攻城塔中,充满宋郑两军尸体,层层叠叠,数不胜数。
常言道,攻城之法,五倍围之,十倍攻之,蒙阔妄图凭借十万机械兵强行攻陷石岩城,击败郑军,可惜,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
战争从清晨开始,到中午时,宋起,袁牧淳带着援军抵达,纷纷参军,攻击其他城门,再到日落时分,在看似处于优势情况下,尽管给郑军造成难以估量的伤亡,却依然没有攻陷石岩城,相反宋军伤亡也是前所未有的严重。
更重要,付出惨重代价后,郑军非但没有退缩,却因为击杀大量宋军,气势大大增加。
而且,石岩城中百姓,似乎准备与城池共存亡,
许多世家族长,直接把家中豢养的死士,家臣,护院,全部贡献出来,直接派遣到城墙上。
虽说石岩城中有数十万郑军,不缺少士卒,可在重大伤亡中,源源不断补充抵达,确实深深稳住了郑军心思。
尽管他们早就意识到,今日之战,不是郑军与宋军的碰撞,而是一座城的百姓,与宋军的对抗。
城中百姓没有死伤殆尽,宋军休想夺城。
随着宋军开始夺城,宋军后面的抛石机队伍,迅速停止攻击,若继续攻击,很有可能误伤,重伤宋军,这时后,该怎么攻击,完全成为夺城士兵的任务。
夕阳下,望着被鲜血灌溉的石岩城城墙下,城墙下堆成山宋郑两军尸体,冒着烟雾的举行攻城器械。
蒙阔伸手搓了搓脸,神色充满疲惫与焦虑。
按理来说,宋军依仗攻城器械登上城墙很容易,杀入城中更容易,但要战胜那些玩命的郑军,宋军不知道发动多少次攻击,多少冲进城墙,在走道中,掀起近身搏击,却次次被郑军被打退了。
望着身边锐减士卒,被焚毁的战车,无奈之下,蒙阔通知宋起与袁牧淳后,在最后一点太阳消失在山边时,鸣金收兵了。
今日攻城,宋军军械很强大,斗志很旺盛,前赴后继,誓要多下石岩城。
无奈城墙中郑军更狠辣,不但玩命,为保护石岩城,更变得把生命当儿戏。
防不胜防的同归于尽,出其不意的互相自残,
遇到这类疯子似得郑军,宋军彪悍,却也招架不住长期死战,凭借强大军械,没有多少优势不说,还严重损兵折将。
单单一日之战,宋军至少损失近百架攻城器械,六七万精锐士兵,即便郑军伤亡更多,却生生没有撼动城头郑军。
蒙阔率领机械军团,作为主攻部队,他不郁闷恼火才怪。
夜色下,各路攻城大军陆续从四面八方返回大营,宋起与袁牧淳穿着血衣走进军帐内,宋起面色暴戾,言语布满杀气道:“简直见鬼了,这群该死东西。”
他率领连弩营士兵,从北门发动攻击,以为郑军注意力被机械部队吸引在西门,很容易趁乱夺取北面,趁机杀入石岩城,可惜多次被打退,拒城而守的郑军,却反而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郑军还是从前的郑军,宋军也没有改变,可惜,偏偏啃不下这块硬骨头。
旁边,袁牧淳率领陷阵营攻击南门,依然没有取得丁点好处,拧了拧战袍上面血水,舔了舔嘴角血迹,无奈道:“这哪是战争,这简直是与一群恶魔在杀戮,继续强攻,宋军损失会更多,也未必可夺取想石岩城。”
696。第696章 一报还一报()()
宋军大营中,将士拖着疲惫身体,横七竖八倒在军帐中,那些受伤的人,在军医治疗下,快速回复着。
苦战,恶战,不足以形容,石岩城下宋郑两军之战。
郑军伤亡几何,宋起等人暂时不清楚,可单单宋军一方,足足有五万人,在石岩城下丧生。
否则,宋起,袁牧淳这等老将,见惯了残战,烈战,不会产生愤怒情绪,更不会怒骂出来。
蒙阔没有言语,其实内心更愤愤不平,怒火几乎像溢出来的洪水,把其他思绪全部淹没一样。
作为统帅,他亲自率领宋军最精锐部队攻击,从初战开始,他就觉得这场战争,宋军取胜轻而易举。
可惜在强大攻城器械帮助下,宋军前赴后继,却依然没有成功攻克石岩城,反而白白损失五万精锐,上百架工程器械。
此刻,他心中虽怒,却很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战事有多糟糕,作为主帅,他都不能让愤怒淹没理智,不然,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沉思片刻,蒙阔努力回忆着白天战争中不足,力争找出缺陷,再下次夺城之战中,完善部署。
许久,忽然抬起头,望着神色温怒,躺在座椅休息的宋起与袁牧淳,向两人问道:“今日之战,刑伊柯死守西门,鞠文泰呢,自昨夜开始,似乎再也没有见到鞠文泰,他有在东门或北门吗?”
休息中两人,闻声,忽然打起精神来,若蒙阔不说,他们尚未意识到鞠文泰存在,毕竟,尚在为白日中战事纠结。
“东门守将肯定不是鞠文泰!”袁牧淳肯定的道。
宋起血红的双眼,忽然变得发亮,疑惑的道:“听你这么说,北门守将似乎也不是鞠文泰,这厮去那里,必须赶紧找出来,不然肯定有问题!”
鞠文泰乃梁国败将,却投靠郑国,与宋军矛盾不可调和。
双方若战,通常惨烈无比,今日,死守石岩城,鞠文泰更改出现,他却偏偏没有出现。
一名善谋善断的将领,在大战开启时,忽然消息,总是一件让人不放心的事情。
当前,大家却忽然察觉,找不到鞠文泰踪迹,心中忍不住恶寒。
正面战场,没有从郑军手里夺下石岩城,若鞠文泰带兵暗中袭击,宋军防不胜防,处境趴会更糟糕。
这时,宋起搓了搓充满疲倦的脸颊,警告道:“从梁国到郑国,我多次与鞠文泰交手,他比刑伊柯更厉害,简直是狡猾的泥鳅,郑宋两军激战的情况下,必须快速寻找鞠文泰踪迹,不然简直如鲠在喉,让人不安又不爽。”
蒙阔点点头,对身边副将曹坤道:“派出陷阵营士兵,一面寻找鞠文泰踪迹,一面打起精神来,防止对方趁着夜色袭击大营。”
此时,距离宋军大营数十里之地,在靠近岳岩城东面,岳鸭河穿梭的地方,鞠文泰率领一万郑军,借着昨夜大雾,潜伏这里足足有一昼夜了。
他们在岳鸭河中,修建了简易拦河坝,河坝不是很高,却在不断修建,似乎有掘断河水之意。
选择这里,鞠文泰目的之一,便是直接淹没下游的宋军大营,尽管很难实现,他却不得不努力一次。
岳鸭河在郑西之地,不是水量最充沛的河流,与穿过洛邑城的洛河相比,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可岳鸭河水流,依然供养着岳岩城,石岩城,泰岩城三城百姓用水,及周围田地灌溉。
说起来,水流不弱,雨季,甚至会酿成洪涝。
昨夜修建拦河水坝,白天趁着大雾不断增高,丰富河水,简单拦水坝,怎么看,都潜伏着无穷危机。
好似一只鼓足气力的老虎,在时机成熟时,彻底爆发出来,给猎物最致命一击。
鞠文泰带兵潜伏附近,就等宋军在下游集聚后,他会迅速把拦河坝毁掉,使得积蓄一昼夜的河水,泄洪而出,给宋军降降温,避免对方太暴躁,把郑军当做不堪一击的孩子!
当前,他不清楚刑伊柯率领军队在石岩城中,究竟会坚持多久,石岩城是否被破城,这些均难以预料。
但是,按照他与刑伊柯事先预定,不管石岩城战事怎样,夜色降临后,等到宋军全部休息,迅速在上游拆掉拦水坝,能给宋军造成多大伤害就多大,接下来,两人会有其他措施。
天色渐晚,夜深人静,潜伏在拦水坝附近,气温有点微凉,清风吹起,会让人打着寒颤。
“将军,石岩城消息!”夜色下,从东面而来的骑兵,在河边停下,钻入草丛中,找到鞠文泰踪迹,贴在他耳边道。
闻言,鞠文泰直言道:“说!”
“石岩城,白日一战,宋军夺城失败,不过,郑军非常严重,足足有七八万人之多!”
“伤亡严重,在预料之内,能在宋军在机械军团强力猛攻下,保住石岩城,邢将军功不可没。”鞠文夸赞道,若他守城,未必会死战坚守下来。
只是追上说的轻松,七八万士卒,伤亡也太大了。
这还是第一日,宋军攻城失败,肯定会有更严重报复,第二波,第三波。。。。甚至更多。
凭借宋军攻势,郑军能阻挡吗?
万幸,在岳鸭河修建了拦水坝,不然,郑军肯定不能阻挡了。
“那将军,选择什么时候还击?”旁边侍卫,望着鞠文泰神色,问道。
鞠文泰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又看向四面潜伏不动郑军,点点头,道:“开始吧,就现在。”
闻言,侍卫猛地从草丛中站起来,喝道:“行动,毁坝!”
一声喝,四面潜伏郑军,全部起身,一时间,草飞人动,他们手中拽着手臂粗绳索,齐齐朝着下游猛拽。
呼啦一声,堤坝毁坏,聚集的洪水,好似脱缰野马,顺流之下,所过之处,一片沼泽。
蒙阔派人搜索鞠文泰踪迹,之后,他与宋起,袁牧淳研究接下来的战术,大家毅然决然准备与郑军死战到底。
来日再战时,定要凭借抛石机,三弓床弩,争取严重消耗郑军有生力量,只要郑军数量减少,接下来的问题,就简单许多了。
不然,郑军拼死一战,好似亡命之徒,宋军与之拼命,根本没有优势,毕竟,郑军这支部队,强悍程度出人预料,宋军与之近身搏击,完全是拿自己弱势与对方优势相抗衡。
定计后,蒙阔三人分别去休息了。
一天死战,尤其宋起与袁牧淳亲身投入战斗中,两人疲惫不堪,困倦难耐,躺在榻上,军帐中,很快传出呼呼声。
却根本没有意识到,岳鸭河上游,鞠文泰派人破开拦河坝,滚滚洪水,狂波怒涛,漫过河岸,好像贪食的猛兽,吞没沿途所有生灵。
直奔驻守在岳鸭河下游的宋军大营。
军帐中,一天苦战,宋军很快全部熟睡,连那些巡逻的士兵,精气神也是非常糟糕,拄着手中兵器,双眼朦胧,似睡未睡,又像睡着了
这时,远处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那些半醒半睡的巡逻兵,迅速打起精神,抬头望向四周。
他们不清楚发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