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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免了,翠儿,今天胭脂店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二小姐怎么招惹了燕帝,是不是与燕帝,有苟且之事?”
段梦柔是老大掌上明珠,宝贝疙瘩,家族中,也对她疼爱有加,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把她宠坏了。
恐怕今日之事,便和她飞扬跋扈的性格有关,眼下范在燕帝手里,无论怎么,他必须搞清楚前因后果,及早做出决断。
“啊,燕帝?翠儿不知,翠儿今日不曾见过燕帝。”
段春秋不耐烦的解释,道:“就是今天与二小姐大大出手的男子!”
翠儿一阵惊讶,神色来回变化,好半晌才想起段春秋的问题,唯唯诺诺道:“奴婢也不清楚,二小姐在胭脂店内遭遇,不过,二小姐与燕帝在里面逗留许久。
当奴婢冲进去时,燕帝已离开了,不过,二小姐衣衫凌乱,目光呆滞,脸色红润,走路一拐一瘸,似乎受伤了。
奴婢询问,二小姐也不搭理奴婢,只是怒气冲冲让奴婢召集玄甲兵,全程搜索燕帝陛下。这么多年来,奴婢就从没见过二小姐生过那么大气。”
听着翠儿叙述,段春秋面色越来越涨红,忽然,拳头猛地砸在案台上,怒气冲冲的道:“该死,这个狗皇帝,竟敢对柔儿做出无耻之事!”
段春秋不确定事情是否属实,但他究竟懂的人事,晓得某些常理,眼下听翠儿这么一说,几乎笃定林枫坏了二小姐身子。 ——
次日,早朝上,林枫把段温两家合作事宜,全盘告诉诸臣,商议过后,林枫要求群臣加快政令实施步伐,特别是准备春季科考。
早朝结束后,林枫有意留下计穹,余哲明,文季师和司徒,一行人直接去了暖阁。
眼下余哲明负责燕国钱粮,税收等,计穹作为他的帮手,分担相关事宜。文季师依旧为天子陪读,今日,林枫有意招来,也是为听听他的意见。
虽说文季师常常一言不发,可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文季师之才,不弱于司徒,若肯为自己效力,那是如虎添翼。
司徒,被林枫提拔为军政司副手,地位次于雷杰英,不过,司徒偏重谋略,林枫更看重他。
进了暖阁,林枫也不客气,坐在软塌上,安恒奉了茶,便开口问道:“四位爱卿,对于段温两家合作事宜,大家还有何异议?司徒,你先说说?”
司徒一笑,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早朝上,臣大概猜出皇上心中顾虑,皇上在忧心过度依靠门阀,会被控制燕国经济命脉,乃至军…政,在朝堂上形成段温两家影势力?
臣以为,皇上心中多虑了,正如臣在朝中所言,若当初段温任何一家与燕国合作,没有外人制衡,肯定会在朝堂上,形成一股实力。
但眼下,两家均与燕国合作,又分属两个不同家族,段温两家便很难在朝堂上扭成一股绳,相反,还会形成两股势力,彼此牵制掣肘。
另外,段温两家入朝人数总共二十人,不足朝中一半,若皇上盛名,段温两家子弟,根本翻不起任何大浪。
相反,段温两家子弟入朝,不光短时间内拟补了朝中人才欠缺的局面,还会为燕国添加新鲜血液,接受来自楚蜀两国的治国理念,从这两点上,利大于弊。
还有一点,一旦段温两家前期各自五千万两纹银入库,皇上可趁此时机,大肆招募新军,将羽林卫,龙骑卫分别扩充至十五万。
一旦有战事,向南便可驻扎庆州,向东可驻扎壶关,配合黑旗关的柳将军,燕国三方面要塞,尽在其手,可保燕国无忧。
总之,臣以为与段温两家合作,若皇上控制得当,整件事情利大于弊,会在短时间内,让燕国综合国力上升一个新台阶。”
林枫边听边点头,偶尔还会记下一两句,司徒所言,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虽然有些方面,没有司徒考虑的长远,可总体思考事情的利与弊,否则也不会独断,答应与段温两家合作。
“司徒一言,醍醐灌顶啊,如此看来,的确是朕多虑了。余爱卿,你来说说,若按照司徒建议,继续招募新兵,财政上可否能支持?”
余哲明从怀里掏出一叠文书,这是他从政一来的习惯,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简单翻阅,余哲明胸有成竹。
“皇上,臣与计大人筹算过,目前,燕国龙骑卫,羽林卫,虎豹卫三军,总计十八万人,其中羽林卫十二万人,龙骑卫三万有余,虎豹卫则不足三万。
新酒与新盐,及国库存银,能支持再训练十多万新军,又有段温两家亿万纹银,在不发生战争,或天灾的情况下,足够支撑三军各训练十五万人。
不过,在顺利情况下,两年内会花光所有积蓄,若不能有余钱,恐怕会酿成危机。另外,段温两家亿万纹银终究要还,所以,国库中必须留有余钱。”
“对,钱粮方面,如余大人所言,眼下只盼望骡马市全部开放后,能带来丰厚利润了,不过,臣曾听司徒大人建议,若皇上夺了晋国汾州,与丰州两块土地,每年会提供足够粮食,便可节省下购买宋国粮食的纹银,这些钱,足以支撑十五万人的部队了。”计穹补充道。
“此事非同小可,当前燕国主力部队多为新军,又在庆州驻扎六万,壶关的羽林卫,有大半参与戎族之战,但有两万多新兵,黑旗关方面,则清一色新兵。
若集中优势,与晋国打场局部战争还能坚持,若为夺汾州,丰州,两国全面开战,便有些得不偿失了。”
晋国肯定要打,不过不能操之过急,林枫心中盘算着。“对了,招募新兵,兵源也是问题,定国侯年前在流民中招募十多万人,又招募了数万囚徒,代价极低,接下来,再招募新兵多为良家子弟,代价会增加。”
“皇上所言不假,再招募新兵的确花费增加,近期,定国侯在财政司调集的银钱,相比从前翻了一倍。”余哲明道。
言毕,无人所言,林枫扫了眼四人,也有些犯难了。目光锁定在文季师身上,笑眯眯道:“季师,你入朝时日也不断了,莫非真的打算终其一生,不肯给朕出谋划策?”
“臣乃粗鄙之人,污言秽语难入圣耳,不敢多言。”文季师面无表情,先前众人商议时,他不是半壁双眸,便神情麻木,一言一行,像个木头人似地。
第88章 文季师()
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实则在文季师心中,不是不想替林枫出谋划策。
相反,经过半年与林枫相处,亲眼见证了他颁布的一系列措施,又见证了这些新政,带来的卓越成效,他内心对林枫佩服的五体投地。
一个年轻皇上,众人眼中的昏君,不到一年时间,让燕国整体面貌幡然一新,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常人无法做出。
眼下门阀中,段温两家双双支持燕国,由此可证,若燕国无大的变故,腾飞指日可待。
但他终究强行被林枫逼进宫中,又长时间对他弃之不顾,文人的清高与执拗,让他放不下颜面,所以,他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让他放下身段为林枫效力的台阶。
眼下,向来把他挡住看客林枫主动询问,文季师内心虽抗拒,却也算开了金口。
“季师,咱们燕国男儿多豪情壮志,你又何必与朕置气,先前种种矛盾一部购销,今日,便是污言秽语,朕也想听听你的意见,不必介怀。”
林枫心中暗笑,文人的清高与傲骨,在文季师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通过观察与了解,文季师此人有贤才,性子却执拗,更是好面子,当日强行掳他入宫,让他在燕国颜面尽失,数月来,言行举动也意料之中。
“既然皇上不介怀,臣斗胆妄言。再次增兵,非什么难事。数十年来,燕国朝政败坏,百姓流离失所,燕国境内占山为王者比比皆是,皇上考虑对外战争,考虑招募新兵,为何不先剿灭招安国内贼匪。
此举,一来解决燕国境内矛盾,可使燕国各州政令通达,二来权当练兵,增加新兵实战经验,三来招安投降之人,无不为亡命之徒,一旦调教出来,岂不为敢战之士。
况且,各国政令不同,被迫骑兵反抗者不再少数,例如流传在赵燕晋三国与塞外之间的响马贼,燕晋宋边境的红衫军,及燕赵两国之间的绿林好汉,这些人多则数万,少则数千,经过数年盘横,既有钱粮,又有战斗力,臣不清楚皇上为何视而不见。
若任其壮大,此乃燕国之祸,何不降而用之?
另外,皇上举行科举,吸纳各国文士,为何不能照此法,招募各国武人,上至世家子弟,下至江洋大盗,但凡从军者,皆可不计前嫌,为我所用啊!
臣以为皇上用人,可不拘一格,凡天下之才,皆入麾下,言尽于此,皇上是否采纳,请自行决断。”
啪啪啪!文季师言毕,司徒鼓掌,笑道:“今日,听文大人一言,才知当日误会文大人,文大人也非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之人嘛!”
“哼!”文季师冷哼,扭头不搭理司徒。
但是,不管文季师态度怎么,他的建议确实务实,既解决了燕国内患,又补充了新军。更重要是,以前无论林枫,或者司徒,目光仅仅大盯在大方向上,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
文季师一言道破,让林枫宛若醍醐灌顶。
“季师所言甚好,既然此事由你提出,朕就全权交由你处理。无论招安,或者出兵,你独自决断。你可持朕手谕,随意调动赵鸿儒与张羽麾下部队,不知季师可否肯给出力。”林枫当即决断,把此事交给文季师。
文季师惊愕,接着疑惑,更是不解问道:“皇上,不怕我以讨贼名义,逃往他国,永不入境吗?”
林枫轻笑,抿了口茶,盯着文季师,爽朗的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来日你逃往他国,也只能怪朕识人不明,与你何干。”
其实,林枫可没有言语中的高尚,岂能没有顾虑,像文季师这般才华横溢之人,若不能为他所用,自然也不能让他逃往他国。
但眼下,他宁愿相信文季师,给对方一个机会,也为自己招募一名贤才。
“谢皇上信任!”文季师没有感激涕零,亦没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相反,表现非常平静,似乎一切就那么回事!
募兵之事有了眉目,余下便是钱粮问题了,林枫笑着朝余哲明与计穹道:“余爱卿,计爱卿,这钱粮税收之事,需劳烦两位爱卿尽心竭力,段温两家虽会送来不菲物资,但大部分却用于资助,不能直接收入国库,希望在两位爱卿努力下,各州骡马市,可以尽早有钱粮入账。
另外,两位爱卿可与段温两家商议新酒与新盐销售,若新酒与新盐能销往楚蜀大地,利润定会有数倍增长,军费之事也有了着落。”
“臣等遵旨!”
司徒,文季师退出暖阁,段春秋不经传旨,直接闯进暖阁,虎目直视林枫,喝道:“林枫,你昨日,对柔儿做了什么,是不是——是不是?”
若非段春秋私闯进暖阁,林枫都忘记了,昨夜段春秋提出今日入宫,瞧着段春秋盛怒之态,林枫暗叹,果真门阀出身,这气势,还真让人害怕。
抿了口温茶,林枫暗想,莫不是段春秋以为,二小姐失身于自己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走下软塌,上前拉着段春秋,坐在软榻上,贼笑道:“三叔,坐,气大伤身,你可别在动怒,昨日之事,林枫粗鲁了些,不过,往后肯定悉心呵护柔儿,决不让她受丝毫委屈。”
这一句三叔,几乎让段春秋证实了心中猜想,心中抱有的侥幸,刹那间灰飞烟灭,一把推开林枫,心生恶怒。
喝道:“谁是你三叔了,老夫没有你这样的不屑子弟,我段家更没有,好你个林枫,欺负人,欺负到我段氏头上了,莫非真以为楚燕两国相隔万里,我段家鞭长莫及不是?”
“三叔,朕可不敢,当初不是不晓得柔儿是段氏子弟么,不然,柔儿那般金枝玉叶,朕那敢碰她啊!”
使着眼色,让安恒给段春秋送了杯热茶,林枫道:“三叔,朕晓得,段氏瞧不上燕国,只怪朕一时大意,生米煮成熟饭,否则,三叔你可直接带柔儿回去。
当然,若三叔今天一意孤行,非要拆散朕与柔儿这对苦命鸳鸯,朕也不会阻拦,权当对柔儿的一片愧疚了。”
“少数没用的,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对待柔儿?我该怎么向家族交代,怎么向越国交待?”段春秋气急,一口喝下安恒端来的热茶,怒叱林枫。
“柔儿是朕地贤妃,越国么,依照段氏能耐,肯定有法子化解危机。”林枫笑道,端坐直视着段春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