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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浪费不少时间,离开那片林子,行军的速度又加快不少,猴子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有人轮番扶持着他,还剩下一条腿,那也不能拖慢行军速度。
整个时间控制在很好的范围内,部队没有过像这次一样,拼了命地再赛跑。他们手里握着是两条命,一条严三,一条程姑娘,二者的命运被他们所决定,即使是少有休息的行军,也让他们并没有感到平时训练中的那种疲惫感与劳累,更多的只是往战地医院靠近再靠近。
沿途中,依然时不时要躲避鬼子行驶过的车辆和几个零星的小据点。地图上的河流位置使得狼牙小队们能够在水尽之时得到很好的补充。
下午时分,本是明朗无云的天气经过几轮风刮过后,乌黑的云朵密集地飘来。空气稍带些沉闷,天色渐趋黯淡下来,直至明亮的下午变得有如黄昏之后的几个小时。
山谷里寂静,秦木带着小队还在奔行,他不住地看着天色,心里犯着惆怅。千算万算也纵有一失,午间休息时,天色已并不见好,穿梭于林子里的他们没有太在意到外面的天气。可那一群集体搬移的蚂蚁在秦木双腿折成的拱桥形状下爬行而过。
根据常识,蚂蚁搬家,意味着有雨。
当时的他不经意地只是看着它们繁忙的样子,百无聊赖地戏看它们,那才是活生生的自然信息。
他懂得,可是他脑海里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回想起,自己怎么就那么粗心,就算当时想起,可能也于是无补,他们还得不停地赶路。
”飞毛腿,你去前边探下路,往高处走,看看方圆二十里内有没有什么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秦木叫过飞毛腿。
”好,等我消息。“
向来以速度见称的飞毛腿,奔跑是他的强项,此项任务交给他,即不会影响部队正常前进时间,也能及时完成任务。
”秦大哥,看天气应该是要下雨。“混迹于山林的猎户们,对天气还是敏感的。
”不是好事。“秦木答道。
”值得庆幸的是,雨可不会那么快下,放心。“
”你懂看天气?“秦木质疑。
平阳村的人,以猎为生,哪个进山后不懂得瞧天气,那肯定要吃亏。
他们只要感受下风,体验周围的温度,观察天上的云彩和阴沉沉的乌云,也能琢磨个十拿九稳。他们不靠运气,只靠真本事,所有这些都是祖祖辈辈和大家在无数的日子当中亲身总结的经验。
第202章 阴沟翻船()
现在虽是天满乌云,还不至于那么快的下大雨,赶紧找个能挡雨的地方才是个关键。
行军路上大家不停地张望着四周,或许能有个山洞或是间破屋子,躲过这场雨。严三现在的病情不好,若是淋到雨,伤口感染或是感冒,那得完蛋。
风在继续吹着,未到晚上,阴冷的山风贴肤的犯凉,山里的雾气也在此时若隐若现。待到下雨时,浅薄的雾便可散去。
飞毛腿以其快速的奔跑登至一处地势较高的山丘之上,他举目四望,放眼放去的视野范围里并未有什么人家,荒山野岭的。他看下天色,怕是雨要来得不小,没准还是暴雨。
他快速地搜索起整个地区每一处细节之处,现在只要是个能挡雨的地方,就算是狗洞也好。
毫无发现的飞毛腿,再向前继续走,反复查看。此地区的树还算多,很多视线已被那些遮挡去,到底有没有遗漏,他不晓得,只能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来仰眺每一处视线可见的地方。
一角土灰的屋檐从很远处的林子中露出,飞毛腿犀利的眼神发现细节,他不断查看,确定它就是一间屋子,周围在无其他建筑,或许可以避避。
他跑下山头,告知发现。秦木令他再带上俩个人,先前过去查看周边情况,他们随后跟上。
山脚下那间简陋的屋子内,敞开着半边的门,里边坐着两个匪气十足的男子。
更确切的说,那里曾是一座供奉香火的土地庙,年久失修,战乱已经导致人口迁往能更好生活下去的地方。里面的一尊以往有香火供奉的尊像,已被人移走,仅存一张案桌,倒是腾出不少地方。
屋子不算大,仅有一间,外面是个小院子,从前那燃香的大鼎香炉被无情的踢翻在院中一角,横倒着无人理睬。
屋子残败,只剩下这里的人用它们作临时的休息处,满是灰尘,连老鼠也无法在这里找到更多能生存下去的食物,它们会在半夜吱吱地往外跑,到了下半夜再跑回来。
其中一名男子从角落处抱了半捆的细枝杆丢到地上,拾张板凳坐下。屋子里因为长期的烧火,烟熏之下房梁之上都是焦黑的一片,但并不影响正常的作息。
男子叫痣多星,人如其名,脸上和身上痣多,用他自己的话说,唯一的缺陷就是胸无大痣,否则他早已名扬在外,干出一番事业。痣是上天给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都不给他胸前一颗痣,注定要让他平凡一生。于是在家乡游手好闲一无所成之下,跟着几个人,到了此地当土匪,做了个手下。
要是日子再往前推个十年八年,或许土匪还是个不错的勾当,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说得优雅点就是自诩为绿林好汉,没有绝世的神功也有枪支,现在哪还什么少林功夫、武当绝学,一把刀一支枪,谁人不服。再不行,趁其不备,棒棍下去,量他是什么英雄盖世,也受不了最强的招术。
痣多星摘断截枝杆,扔在冒着小火的柴火堆里,他看着外边的天气呲着嘴说:“我个乖乖,提前进入黑夜啦,暴风要来,那我俩晚上来一杯?”
另外的男子眼角看去角落那剩下的半支羊腿乐道:“行,晚上烤羊腿吃,还有半壶酒。”
他名叫花道士,是个不守规则而又不甘道士生活的俗家子弟。自从入了匪,都叫自己的绰号,名字那是个普通人家才用的,他们既然为匪,就用绰号。
从前也是个不学无术,学了几天道,假扮道士到处去各村骗吃骗喝骗钱花,不想几年前还是阴差阳错地整死一大户人家生病的儿子。又是报官,又是抓人,花道士眼看就要遭秧,脚底抹油,跑来当个土匪多好。
“要不再去多捡些干柴,趁着雨还没下来,怕是到时天冷,木柴不够,生不了火。”
“也是,这七日轮到我们守山口,万一是个连夜雨,那屋里的柴怕是不够用。”
痣多星走到墙角,提起一把枪,往外出去捡柴。大风吹过,他打个喷涕,缩紧肩头,双手入袖,夹着枪,走进林里。花道士把门合上,外面风大,吹得火星乱窜,他自顾自地取刀刮块羊腿肉,放在火上烤起来。
路途上,飞毛腿等人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风很大,吹得他们眼睛都进沙子。天色愈发昏暗无光,现在的天气情况和他们以往所见的都不一样,云越积越多,难得有光线从中漏出来。
现在还是下午四时,却已提早进入黑夜,秦木的狼牙小队正在赶往飞毛腿所说的地点,好歹有一处落脚。
山脚处那间残败的房屋第一眼让飞毛腿感觉更像是一座废弃的小庙,他的直觉没有错。三人提着枪,小心地往屋子靠去。
“我去墙头看看,有没有人?”跳蚤说道。
跳蚤也是个能攀爬却更善于潜入的人,他的绰号一点也没错。
“不用去。”飞毛腿拦住他,“可能有人。”
屋子前的院子门关上了,飞毛腿等人就在门外不到五米的树后,他看见屋子破败不堪,已显旧迹,显然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无人去搭理。院门还是没有那破旧满是落灰和蜘蛛丝,看来应该是有人进出过,才使门没有在荒芜的岁月中更加沧桑。
他们上了枪,悄然从院墙翻进去,跳蚤已贴到屋前。屋子是用红砖砌成的,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摆着。门被掩上,从里头飘来烤肉的余香。
山狗是一行人中鼻子对味道最敏感的,他已嗅出那是烤羊腿肉的味道。他的鼻子能在进山打猎时,对动物留下的血迹带有几分敏锐的洞察。
一左一右一人中间,他们破门而入,吓得花道士把最后一根骨肉咬得咯吱作响,差点插到喉咙里。
三人提着枪,在昏暗的夜色下映衬出凶煞的背景,花道士啥也没解释,第一句就是:“饶命,饶命,大侠我一无钱财,只剩下些肉给你们。”
看三人灰色军装的样子,原来是八路啊,三人放下枪,道:“我们不劫财,也不要命,只是想找个地方借宿躲雨,担心这里面有敌人,误会误会。”
花道士抚着自己的胸膛,还好都是自己人,都说八路军不会乱开枪也不会欺负人,只要不是其它山头的土匪、日军,他心里头也是有底。
“我说兄弟,混八路军的呀?”花道士问着。
三人巡视着屋里的一切,火光并不有照亮所有角落,听着花道士的问话,山狗甩了一眼,不太喜欢“混”这样的用词。
“你是这里的百姓?住在这里?我看满房梁都是黑烟熏的。”飞毛腿问话。
从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可能是八路某支部队或是游击队吧,花道士眼球一转,回答道:“是的是的,世道不好混,来这个废弃的破庙里头求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其它也不奢求。”
四下大致看下,还真是个脏乱差的地方,不过有顶有墙,也算是个能过夜的地方。外面的风刮进来,火星燃地更厉害。
风云突变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有种天都要压下来的感觉,暴雨还没有来,也不远了。
痣多星从外头捡了好多枯枝,也够用了,他顶着风走来。到墙根时,发现屋里好像有什么说话声,往院门的缝隙看去,好家伙,有三个左右拿枪的八路。
八路怎么跑来了?他心里纳闷。
荒山野岭,已经有好半年没有人经过,搞得他们土匪打劫也得往外边跑,一跑就是几十里上百里路,费好大尽才能弄点值钱的东西回山寨。要是碰上鬼子,有点小损失也在所难免。
靠打家劫舍的土匪,现在混成这样还真有点窝囊,细细琢磨,世道不本来就这样,心里自是安慰不少。
看他们就三个人,到底动不动手呢?痣多星犹豫起来,毕竟八路也不是好惹的,可是要是不下手,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猎物送上门。
“老子土匪,哪来这么多磨矶,****一票。杀人灭口,毁尸销迹,八路部队反正也不知道。”痣多星想着,从另外一侧的墙根,翻进去,顺着屋边贴上去。
他的枪已经上了保险,花道士心里也有底,就盼着痣多星可别直接从正门进来,要是看到他身上的枪,那身份可就暴露。虽说无冤无仇,也保不成八路会不会抓走他们。
一个八路向屋外先迈出一步,他余光看见边上正窝着个人,枪杆的面积越来越大,没来得及反应就砸晕下去。
他们赶紧拨枪,向屋外的战友看去,花道士趁着他们注意力被调走,在火堆往前一跨步,手已经摸到一张案桌下。手出来的同时握着是另外一杆枪。
土匪们喜欢玩阴的,很少明摆着单干,就像是藏枪的花道士,他留了一手。枪搁在案桌下,一块破旧发黄的布在案桌前,已经没人在上面摆东西供奉,却是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第203章 阴险计谋()
花道士也是举枪就撂过去,偷袭成功,又放倒一个八路。
剩下最后的便是飞毛腿,他和其他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持枪对峙,他的枪头指着一人,而土匪们则两支枪头指向他,二对一,终究抵不过。
“小子,识相的话乖乖放下枪,还能保你一命。”
“你们是干什么的?”飞毛腿厉声直呼,“原来不是普通百姓,那就是占山为王。”
“眼光不错,我们就是土匪,怎么着。”
飞毛腿还在闷想,明明这里除了破庙外,向上就再也看不到其它。他不会知道,在山头的背山面,那里才是土匪的窝。
他们把山寨构筑在山的背面,与此间破庙相配合,外人肯定不知道山背面才是他们的大本营。
见事已至此,飞毛腿只得乖乖听从放下枪,花道士再从案桌下抽出绳子,结结实实地把三人绑住,也把嘴也勒住。
快行至旧庙外的秦木一行人许久未得到飞毛腿返回的讯息,天气暗得不像话,漫天的落叶和树枝吹得到处都是。
他们伏在庙外百米开外,四周静悄悄,连他们三个人影也没见着。天穹上一声低沉而又发闷的雷声打来,像是远方轰隆的战鼓敲响预备的天籁之声。
眼看着大雨就要来临,严三可不能临着雨,他的头被被子包裹着,露出一角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