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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烧了纸条,老夏挑起副扁担往永来客栈走去,一路叫喊着卖豆腐,步伐却是坚定地往永来客栈走去。
“卖豆腐,新鲜的豆腐。”老夏利索而又自然地走进永来客栈,老板见着有人进来卖豆腐,正好省得出去买菜。
“你那些豆腐我都要了,全都给我吧。”老板寻思着,正好有几位房客午饭要吃豆腐。
老夏熟练地把豆腐划成一块块,在小二的帮忙下抬进厨房,出来时,老夏特意留了两块豆腐在碗中,对老板道:“秦兄弟可还在店内?”
老板说:“是啊,大名鼎鼎的秦英雄便是住我的客栈。”
“正好,昨日街上碰上秦兄弟,说我的豆腐不错,让今带两块给他尝尝。这不刚做好的,急忙给带过来,他住哪,我给他送上去。”老夏把计划想得简单而又奏效,老板自然得让老夏上楼。
“既然是秦英雄的要求,那你上二楼,天字五号房便是。送完就下来,别耽误人家休息。”
“是,绝不耽误。”老夏笑着带动脸上的皱纹,捧着碗走去二楼。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传来,秦木刚正在房间内擦拭着九九式狙击步枪,好不容易安静地把玩,听着有人上楼的声音,立马把枪包裹起来,往房梁上攀爬而上,藏好。
他打开门,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叔,捧着装有两块雪白豆腐的碗,正站在门口。
“您是有什么事?”秦木质疑却又带礼貌的语气问道。
“刚刚给客栈卖了些豆腐,老板让我送来给你尝尝,我亲自做的。”老夏说完迈入步子往房里走去,一个不小心,勾住门槛,身体倾斜,很快上前失去平衡。
秦木右脚立位,一手扶住碗,一手贴在大叔的胸前,轻轻让本该失去平衡而跌到的身躯又恢复常态。
老夏的手正扶在秦木的手上,站好身子:“谢谢秦兄弟。”
“没事,您小心点,门槛容易拌脚。”
把碗放在桌上,老夏迅急的目光已经把房间各处扫视一遍,看不出什么异样的情况,桌子上还放着些礼品。
秦木执意要送些礼品给他,却被老夏婉绝,通过短暂的接触,阅人无数的老夏已经瞅出九成的端倪,颇有自信开始如审问般对话着秦木。
“你杀了那个日本军官对吧。”老夏眯着眼睛笑道,一如慈祥的老者。
“大叔,我不杀人的,你弄错了吧。”猝不及防的第一句话使秦木神色透露出慌张,看来这大叔不简单,一句道破,不留余地。
秦木似乎还想解释着,被老夏挥手打断:“秦兄弟,别在说什么了,你当过几天的八路,我都知道。刚才我是故意假装跌倒,试探你的手指上的虎口位置,明显是当过兵,拿过枪的,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可不要骗一位老人。”
登时,一切犹如被事情告知一般,秦木的活动已经被眼前卖豆腐的大叔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好人亦或是坏人。
他身上的刀已经有点蠢蠢欲动,虽说眼前的大叔看不出有什么能够与之抗拒的力量,只一下便可使他安静下来,面对看起来善良而又慈祥的老夏,秦木犹豫起来。
“见过这么多人,是好人坏人,我老夏还是分得清楚。你的枪法准,身手好,日本军官在远距离被杀,除了你,我觉得不会再有其他人。你只要承认事实即可。”老夏继续补充道。
无论是事实还是分析,老夏的话真真切切符合实情,令秦木多少想不出任何托辞来回应,他心一狠,说道:“大叔,没错,是我干的。或许你的背后还有其他人知道,但是我说再多你也不会相信,想要干什么,你直说吧。如果要威胁我,我绝对会在你眨眼的时候,就结束你的性命。”
话到此时,秦木已经作好拨出匕首的准备,摸下身上,竟找不着匕首去哪。
老夏得意地从背后摸出把匕首置于桌上:“秦兄弟,你说要结束我,是用这把刀吗?”
第48章 城门开放()
眼前慈祥的大叔语出惊人,甚至是行为都令秦木感叹不已。他身上放着的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悄然摸去,自己浑然不知。
琢磨一会,才想起是刚才扶大叔,肯定是那时候被摸走的,能有此等身手,自己竟未察觉到。
“秦兄弟,你刚才对我没有抱任何戒心,疏于防备,因此我能从你身上神不知鬼不觉拿走匕首你却不知道。当然,我年轻时也干过十几年摸人口袋东西的营生,虽然老了,手法还是依然健在。”老夏说道。
“没错,小鬼子是我杀的,就算现在没有刀,我也能在马上解决你的性命。”秦木试图以另外的方式进行威胁,表明自己强大的实力。
“我叫老夏,八路的情报人员,你之前在周团长那里呆过,现在你已证明自己的清白,可以归队了,团长还等着用你呢。”
喜悦让人有种冲昏头脑,秦木晃下头脑,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听错,眼前的人,居然是八路的情报人员。
自己呆过八路的事情,他全然知晓,连周团长也认识,怎么说也不可能是骗人的吧。
“如果真能归队就好,我绝对会不遗余力来打鬼子的。”秦木握紧拳头,数声脆响从中响起,他接着问道:“老夏同志,不知往后怎么与你取得联系?”
“我就住在回春楼后的二号巷子中,院墙上长满爬山虎,很好认的。”把该说的说完,老夏转身告别离开秦木,并嘱咐秦木不可在镇上多呆,谁也不知道后续鬼子是否还会进行搜索,毕竟死了个大官。
看着老夏离开,秦木看看还留有余温的匕首,暗自感叹老夏不凡的身手,八路果真有各类能人。
从来清水镇起,秦木已呆有些时日,现如今任务已经完成,鬼子一定不多时日定会正常敞开城门放行,倒时自己在出城即可。
不对!自己那把枪怎么办,这可是要随手携带走的,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仔细一琢磨,秦木还是对出城颇有信心,那些看守城门的伪军,都是些财迷心窍的人,大不了再给些大洋,一样可以顺利出去。
次日一早,秦木还在房间里,却听得外边走廊内几个房客收拾着包袱,高兴地碎语道:“城门终于开了,我也赶紧出城坐买卖,可别再耽误我的生意咯。”
“就是就是,我的货物至今还没送出城,要是迟了,可要赔偿人家损失的”两位房客走离走廊,秦木听见谈话,也马上收拾起东西出门。
“老板结账。”秦木把几个大洋丢在柜台面上,老板正打着算盘,见到秦木离去有点吃惊。
“秦兄弟,不多呆呆,这么快就要走啦,怎么也不提前说声,好为你饯行。”老板从柜台里出来,对于秦木的走感到惋惜,作为镇上的英雄,多少为他的店添光不少,再怎么说,以后也是块活字招牌。
时间一久,老板对秦木也有不少感情,说走就走,多少有点离别的味道。这回,客栈老板反而没有去看柜面上的大洋,倒是和秦木略带感伤地拉起些离别的话语。
“我还得赶着出镇做事,抽空来清水镇,一定回来看看你,你的客栈我还是很满意的。对哦,房间内的那些礼品我用不着,老板你都收下吧,给我也是浪费。”道别完老板,秦木提着由灰布包裹着的锦盒走出门外。
老板送着他到门口,望着秦木离别的身影有些淡淡的感伤,有种惜英雄的感觉,这么多年,还没有像秦木这样的人物来他小客栈里过,秦木是第一个。
他收拾好柜面上的大洋,呼喊着小二一起上楼把那些礼品都搬回自己的房中。
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归八路,秦木也算为自己找到一个安家之所,毕竟再也不用被人怀疑自己的忠诚。
锦盒附在身上,秦木像是回家一般,满面吹风,快步行至城门前,满脸的喜色霎时黯然无存,他用手摸下后背的锦盒,止步不前。
自从军官死去,镇里的戒备比以前更严,街道上的日军巡逻人员增加了一倍,不过秦木能轻易绕开他们而行,反倒是城门上的守卫给他不少惊讶。
原本伪军看守的城门,已经由日军和伪军共同配合,所有人员的进出都要经过日军严格的检查,五六个日军站在城门口,丝毫不留情地搜查着每一个人。
往周围瞄去,秦木在后边的街道看到傅兴起,带着一小队的伪军也在拼命搜查着路上的可疑人群,连街边开门营业的店铺也不放过。
自从赵意逃跑后,傅兴起的心几乎每日提着,他不晓得一个弱小的商人,居然不顾妻儿的安危,擅自逃离,想必一定还躲在清水镇内,只要二虎看守着,就算赵意跑过去,也没办法救人。
正当傅兴起要去找赵意回来时,日军上头传来军官被杀消息,马上所有的兵力投入搜捕可疑人员,不得已只得装装样子。
傅兴起带着手下认真地做着搜捕工作,实际上确是在找寻赵意的下落,他对杀死日军的人不感兴趣,有九成是八路干的,他只想好好逮到赵意教训一顿。
城门口的日军搜查的格外严格,进出城门的人员已经排了百米长队,每个人员都要详细地搜身,不少妇女被趁机吃了豆腐,日军阴险地一笑。
“大哥行行好,这是我老婆,可不能搜身,男女授授不亲,不能乱摸的。”男子试图阻止鬼子的搜捕,推开正欲对他的妻子进行全身搜查的日军。
对于这样的阻挠,鬼子没有丝毫的耐心,抓起枪杆,抡起胳膊就往男子头部砸去,在妻子的哭声和惊吓中,倒在地上,血流满面。
“敢不让我搜身,一定有嫌疑,给我带回去拷问。”鬼子叫嚣道,在众人眼前男子被强行拖走。
身后成队的百姓都愤愤不平,刚开城门不久的时间,现在已经被抓走快二十人,随便荒唐的理由即可被送入监狱,真是龟孙子一群群。
秦木短暂怒火丛生,要是让他出了城,直接在林子中把这几个没有天良的小鬼子都开枪把他们的腿打断。
幻想间,一个熟悉的模样从秦木面前走过,面色并不太好,脚步有些急,身上带个包袱左顾右盼。
“喂,干嘛去。”秦木上前一个手拍在严三的肩膀上,让他为之一吓。
看到秦木,严三赶紧拉着他往旁边的巷子口拖去,二人挤在巷子口低声碎语。
“清木呀清木,我真是看走眼了你,那军官是不是你干的,你不会是八路吧?”严三有些紧张地问道。
“怎么可能是我,严三,你玩笑开大了吧。”秦木镇定自若,又附上自然的微笑。
严三再次把他往墙角里拉去,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鬼子大官被杀,日军内部初步判断是在远距离范围内被杀的,而军官死的前一晚,你又正好拿到九九式狙击步枪,小田君那边一猜就知道是你了,哪会有那么碰巧的事。”
秦木瞪大眼睛瞅着严三,不再解释什么,眼神中是一种欲要继续听下去的好奇。
“你也别解释,除了你,应该别人也没那么本事。本来小田君不想多管,可是鬼子军官在镇内被杀,哪能不闹大。”话到激动处,严三从兜里掏出香烟,手有些啰嗦,划了半天也没点起。
秦木拿过火柴,轻松一划,点燃后帮着严三点上,甩灭火,继续听着严三平复下心情的谈话。
“清木呀,你可知道要是被日军查到,小田君和我的脑袋都保不齐,说不定还有什么酷刑等着我,我可不想那么早死呢。
我也是后悔,怎么会跟你做买卖,小田君让我赶紧出去先避避风头,否则被查到,可真要掉脑袋。”严三大口吸着烟,一如往常。
秦木就这么静静听着严三把知道的一切吐露出来。
“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去杀那个军官,虽然小田君和他有过节,三番五次想要夺取武器的掌控权,小田和他也明争暗斗数年,现在人一死,自然小田君的嫌疑最大。”
“原来是这样!不瞒你说,就是我干的。”秦木见着托辞再也不能瞒得了别人,果断说出。
严三被秦木直截了当地一说,顿时烟呛到他,弯下腰大声咳嗽。本以为秦木会运用各种合适的理由和托辞说服自己,来证实他的判断是错误的,没想到,话一出,就是这么简单的承认。
“哪有人那么轻易就承认自己干的这种事呀!”严三暗自想到。
“我的真名是叫秦木!秦朝的秦,不是清水的清。”
一瞬间,严三双腿无力,掉落烟头,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情景和秦木第一次见面时的一样的。秦木把他扶到墙角处,严三虚汗冒出,手往兜里掏去时还在不住地抽搐着。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