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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说是辽军哪里的坏消息。”宋宇让贺腾骁继续说下去。
贺腾骁笑了笑,镇定自若的道:“京师城外围的辽军包围京师城已经有些时日,皇上所指的坏消息,虽说的关于伪辽的军队,但肯定是新近关于辽军的消息,而不是关于京师城外辽军的消息。”
贺腾骁猜想既然是宋宇仁刚刚得到的消息,又是坏消息,肯定是和曼舒辽军有关。而且肯定是京师城意外的曼舒辽军的坏消息。
莫非这次辽军这次入关不是只有一路直冲京师城而来,还有另外一路的辽军?贺腾骁猜想道。
宋宇仁见贺腾骁有点说到点子上了,有些意外,故作沉稳地说道:“接着说下去。”(。)
第三百零二章:暗流(二十八)()
第三百零二章:暗流(二十八)
宋宇仁让贺腾骁说下去,贺腾骁倒是一点也不矫情做作,直接接着说下去:“莫非是辽军分兵入关?”
贺腾骁猜测道,辽军入关所要考虑到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应对大赵朝数十万乃至上百万勤王军的问题。而关内所有的军队中,辽军最忌惮的莫过于是陕西的秦军和甘州镇军。
以完颜圣聪的深思熟虑,既然要入关,不可能不将这个问题考虑在内。
“的确是有另一支辽军破边入关。”宋宇仁很干脆地承认贺腾骁猜对了,贺腾骁能够猜对是另一支辽军入关。而这支辽军目标不是京师城和北直隶,是为了保障辽军的主力能够顺利地在京师城和北直隶展开军事行动,将赵国的勤王军对辽军的威胁降至最低。
“只是,这支辽军的目的何在,卿可知晓?”
宋宇仁对贺腾骁的回答很满意,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继续问道。
这个问题不难回答,贺腾骁想了想,简洁明了的吐出了一个地名:“大同!”
大同两个字一从贺腾骁的口中吐出,宋宇仁浑身一颤,贺腾骁猜的未免也太准了些。竟然能够一次就猜出是在大同。
“说说罢,为什么会是大同。”宋宇仁站了起来,走到贺腾骁面前问贺腾骁道,宋宇仁很好奇贺腾骁是怎么猜出是大同出了问题。不,或许用推测可能要来的更恰当一些。
“微臣也只是胡乱猜测。”贺腾骁解释道,这一次贺腾骁倒是开始谦虚了起来。
“就算是猜也总有些范头。”宋宇仁似乎心情还不错,“你是怎么猜的?”
宋宇仁距离贺腾骁很近,眼睛直逼视贺腾骁,盯的贺腾骁很不自在。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完颜圣聪的话,我会怎么做。”贺腾骁直言道,站在完颜圣聪的角度考虑问题,是贺腾骁一直以来揣测辽军的方式。
单福田替贺腾骁捏了一把冷汗,这个贺腾骁还真是口不择言。完颜圣聪好歹是一国之君王(虽然这个国是蛮夷之国)但是这至少也是一个国。贺腾骁说自己站在君王的角度上想问题,这是何等的居心叵测!
这个贺腾骁,仗着自己立了些功劳便狂妄自大,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罢?到底是年轻人啊,不知道天高地厚。单福田如是想着。
“大同是京师城西面的屏藩,而且在大同城以西地区还有留守的秦军以及甘州镇军。这两支镇军是对辽军威胁最大的两支镇军,也是公认的除了驻防辽东的秦军之外,最有战斗力的两支镇军,完颜圣聪不会忽略他们的存在。”贺腾骁说道。
山西,雁门关。
雁门关的建筑被白雪所覆盖,冬天,帝国的北方下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人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今年也不例外,在入冬以后,北方地区飘起了鹅毛大雪。
雁门关附近,举目望去原本是白茫茫的一片,很纯净。
但现在,雁门关附近和谐的白色已经被破坏。在白茫茫的雪野之间,倒闭的辽军军尸体随处可见,尸体上流出的殷红血液点缀着天地间单调的白色。
雁门关,参将骆腾达在雁门关的望楼上注视着关城之下辽军的一举一动。骆腾达的手上依旧仅仅握着一把已经砍缺了的朴刀,没有松开朴刀,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凝固在将他的手和朴刀的刀柄粘在了一起。
想要将骆腾达的手和朴刀的刀柄分开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用开水泡。
雁门关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大战,这场大战是骆腾达担任雁门关参将以来,除了剿灭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所打的第一场大战。
战争的几句还算是尽人意,雁门关挡住了辽军的第一波进攻,辽军被雁门关的守军打退,滞留在雁门之外,没有办法向前进军。
雁门关是大同镇(也就是山西行都司)唯一一条通往山西的大路,这条路,辽军向要绕开是不可能的。辽军肯定还会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这一仗骆腾达打的不算轻松,但也不是很吃力。辽军的战斗力在骆腾达的预想之内,算是中规中矩。
不过辽军的格斗水平可真不赖,不仅是在马上辽军骑射具佳,是很难缠的对手。辽军就算是下了马之后,还是有着相当打的战斗力。
骆腾达自信自己的雁门关守军是数一数二的精锐,至少在山西是排的上号的。在山西,他骆腾达的雁门关守军敢称第二,恐怕没有哪一支不开眼的镇军敢称第一。
纵然是如此,骆腾达也不得不承认,辽军的近身格斗水平真不赖,骆腾达最后是凭借着数量的优势以及投入所有的优势兵力才勉强将辽军赶了下去。
这次辽军攻打雁门关关塞失利,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辽军的大意。辽军会大意一次两次,但是想要让辽军继续大意第二次,第三次的可能性极小。辽军也是人,是人都会长些记性。
在一个地方跌倒了,想要在同样的地方继续跌倒第二次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何况城外雁门关外辽军的数量众多,骆腾达猜测下去,辽军至少有近十万的兵马。这么多的兵马不是他一座雁门关可以吃的消的。由于雁门关地处内地,是山西内部的一道关隘,朝廷在雁门关部署的兵力远不如边塞的关隘雄厚。
雁门关原有的驻军,在短期之内坚守住雁门关问题不大,但想要长期守住雁门关,实在是危难骆腾达和雁门关的守军了。
“求援信发出去了没有?”骆腾达问身旁的一个亲卫道。
亲卫点点头:“全部都已经发出去了,只等各地的援军到来。”
“大同丢的真窝囊。”骆腾达愤愤不平道,“大同镇号称有十万雄兵,果然是雄兵,不到一个月就把大同丢的个干净。”
骆腾达的哥哥骆腾发,雁门关的一个千户,掌管着骆腾达手底下的家丁。这一个千户的家丁是骆腾达手中最有战斗力的一个千户队。
养家丁在大赵已经是司空见惯的现象,很常见。(。)
第三百零三章:暗流(二十九)()
第三百零三章:暗流(二十九)
骆腾达的哥哥骆腾发,是雁门关的千户。由于弟弟是雁门关参将的缘故,骆腾达虽说只是一个千户。但是他的这个千户,比雁门关的寻常营将权力都要大,也是雁门关地位最为尊贵的千户。
这和骆腾发的弟弟骆腾达是雁门关的参将离不开关系。
“山西的镇军是什么尿性二弟还不知道?”骆腾发不屑地吐了一口吐沫,说道,“山西的那些镇军,恐怕听说辽军来了之后,都他娘的龟缩在城里头不敢出来了,还指望他们能够来救咱们。”
骆腾达隐隐感到手腕上的伤口在作痛,骆腾达勉强一笑,笑的很无奈:“辽军寇边入关,估计中枢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个时候咱们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北直隶的难民逃兵从北直隶向西,向南逃逸。逃到山西境内的难民逃兵也不在少数。这些难民逃兵将辽军寇边入关的消息散播到了各处,说起来骆腾达能够提前准备防范辽军的进攻,这些逃兵难民还有些功劳:送信的功劳。
辽军入关的消息,骆腾达最早是在这些逃兵难民们的身上得到的。
骆腾达第一次感受到了塞外蛮族的战斗力。骆腾达出身于普通的军户之家,这个出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骆腾达能够从一个普通的军户做到今天参将的位置上,当然不是靠关系走后门而来。至于说买,内地镇军的武职虽说可以买,但也是价格不菲,不是骆腾达这种寻常人家出身的子弟能够买的起的。
骆腾达今天的武职是骆腾达实打实的靠军功升上来的,含金量很高。在山西一地的营将以上的各级军官中,骆腾达是唯一一个纯粹的依靠军功升上来高级武官。
这也是乔绍远在送给完颜英的情报中,提醒完颜英不要大意,多留心雁门守军的原因。可惜的是完颜英最终还是没能够听的进去,在雁门关裁了一个跟头。
骆腾达所立下的军功都是在山西剿匪所立下的军功,山西的土匪窝,几乎都是在骆腾达的带领下剿灭的,山西的匪患没有周边地区严重,骆腾达居功至伟。
对付山西匪寇方面,骆腾达是一把好手。但是在对付外敌方面,并非骆腾达所长。骆腾达能够坚守雁门关多久,骆腾达自己也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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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城。
在平常人看来见皇帝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将之视为一项殊荣的事情。毕竟帝国的子民近兆,能够见到皇帝的没有多少人。
但是贺腾骁却把外人看来很隆重的事情看的很平常。原因也很简单,皇帝也是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贺腾骁提着宋宇仁赏赐的茶叶从宫内走出来,在宫殿、宫门之外等候的一群文官见贺腾骁和张雨阳出来,投来复杂的眼神,有艳羡,有嫉妒,也有不屑。
贺腾骁没工夫理会这些文官,迎着文官们的目光径直从这些文官面前走了过去。
贺腾骁走后,这些文官们对着贺腾骁指指点点的,在贺腾骁背后议论着什么,只可惜贺腾骁听不到他们在议论什么。也没有兴趣听。
午门是皇宫最外围的一道门,而从里面走出皇宫,午门是最后一道门。走出了午门,也就等于走出了皇宫。
贺腾骁走到午门处,望见在午门口,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伫立在那里,想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走进之后,贺腾骁才看得清是彭朝栋。在彭朝栋周围,还站着一些文官,似乎在等待着皇帝的召见。无一例外,这些文官的品轶都是比较低的,只能在午门之外等候,品轶高一些的文官不必再宫外等候,而是可以在宫内等候。
贺腾骁注意到,这些在午门之外等候的官员都下意识地和彭朝栋隔开一段距离。像是在躲避一件很晦气的东西一般。
“总督大人。”
看到彭朝栋,贺腾骁和张雨阳总不能装作没看见,贺腾骁和张雨阳朝彭朝栋抱拳一揖。算是对彭朝栋尽了礼节。
彭朝栋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单福田和彭朝栋没有什么交集,两个人唯一的一个共同点或许就是都是朝廷的兵部尚书。单福田和彭朝栋没有什么交集的原因很简单,单福田不结党,单福田是朝中少有的不结党的高级官员。
对彭朝栋单福田说不上有多敬佩,也说不上有多厌恶。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既不和彭朝栋太亲近,也不疏远彭朝栋,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贺腾骁和张雨阳朝彭朝栋行礼,再正常不过,彭朝栋是辽东地区最高的军政长官,而贺腾骁和张雨阳名义上归属彭朝栋管辖。贺腾骁和张雨阳在这个时候向彭朝栋行礼无可厚非。
彭朝栋和单福田两人的品轶上差别不多,大抵算的上是平级。当然,如果要论起资历来的话彭朝栋的资历绝对要比单福田老的多。单福田按道理应该叫彭朝栋一声前辈。
单福田向彭朝栋微微躬身拱手,以示对彭朝栋的尊敬:“尚书大人。”
彭朝栋却是哈哈一笑,道:“尚书大人尚书大人,单老弟,你可也是尚书大人。”
单福田谦虚道:“哪里敢和您比,尚书大人可是公认的本朝第一能臣。近年来多亏尚书大人坐镇边疆,边疆才得以无虞。”
“边疆无虞。”彭朝栋苦苦一笑,道,“单老弟,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说虚话了?边疆要是无虞,我们两个就不会再这里见面了。”
“边疆有虞无虞不是我们说的算,而是皇上说了算。”单福田急忙找个理由跳过这个敏感的话题,在特殊时期这种敏感的话题还是少说为妙。
“东南海疆多赖单老弟之力。”彭朝栋虽然身处辽东,但是他的目光远远不只是看在辽东,彭朝栋对时政很伤心,朝廷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很关注。
贞元十七年到贞元十八年,单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