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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延松很清楚,虽说对方是新兵,或许缺乏战斗经验,而且人数也不如己方多。到对方士气饱满,训练严格,而且对方的装备比先前遭遇到的叫花子军要强上不知多少倍。遇上这样的敌人,俞延松心虚了,四千残兵怎么算也不是对方两千劲卒的对手。
辽军进入火铳的射程之后,贺腾骁下令开火。站在前面的辽军士卒算是倒了八辈子霉,铳响人倒,一倒便是一大片。
辽军一触即溃,本来就是一支逃兵退伍,大家都是为了保命。
这一阵火铳声就是压垮辽军残兵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原本士气就处于奔溃边缘的辽军一举压垮。
辽军奔散着抱头逃命,辽军逃命的样子不比赵军逃命好看多少。但很多赵军士卒,包括老卒,还是第一次看到辽军在自己的枪口下逃命。成就感十足:赵军把辽军逼得抱头鼠窜,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辽军在逃命,赵军在追击。形成了在辽国海州境内一道奇特的景象。战后辽皇完颜圣聪在得知居然有赵军敢在辽军的地盘内追杀辽军的消息时,气得差点呕血。没气背过去。
俞延松怕被骁骑营的士卒认出来,毕竟身上穿着的鳞甲太过招摇。这个时代,鳞甲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造价昂贵,非高级军官穿不起。穿着鳞甲逃命,摆明了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是高级军官的身份。
俞延松果断脱下鳞甲丢弃在地上,鳞甲昂贵不说,况且这身鳞甲不是寻常的鳞甲,是俞延松祖上传下来的鳞甲。对俞延松有些特殊的意义,不过为了保命,还是命最重要,其余的都是身外之物,俞延松还是心疼地回望了那身鳞甲几眼。狠心走了。
完颜浮慎依旧昏迷不醒,驮在战马上。完颜浮慎身形高大,身体壮硕,这放在平时是一块能打的大块头,是优势。但放在逃命之时,尤其是还受伤了没有行动能力,这块大块头就是不折不扣的包袱。
俞延松只能带着这个包袱一同逃跑,没有办法,这个包袱太过重要,俞延松不敢丢下。
俞延松瞥见完颜浮慎身上穿着比他还要精致昂贵鳞甲,毫不犹豫地剥下完颜浮慎的鳞甲。丢弃在地。做完这些,俞延松确认自己和完颜浮慎在外表服饰上和寻常的辽军士卒没有什么两样之后,才放心地逃跑。
有辽军的亲兵和俞族的亲兵给俞延松和完颜浮慎断后,俞延松的逃跑很顺利。赵军也没注意到他和完颜浮慎这两天大鱼。
这场实力悬殊的屠杀很快结束,四千多已经逃回辽国境内的大辽国征南军在海州边境遭到伏杀。大部分残兵阵亡,最后仅仅只有百多名辽军残兵在海州驻军的接应下成功保住一条性命。
辽军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主帅和副帅没有落入赵军之手。否则这一仗还将刷新辽军阵亡最高级别将领的纪录。
辽军海州城的驻军出城接应辽军,贺腾骁不能再贪功贸然深入追击。孤军深入本就是冒险之举,贺腾骁不能再将骁骑营推向更危险的境地。
贺腾骁见好就收,下令撤军,沿途收割辽军人头,剥下辽军甲胄作为战利品凯旋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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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贺族风云(四十)()
第一百五十八章:贺族风云(四十)
在辽帝国的境内收割辽军的头颅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接应的辽军源源不断地赶来。海州边界变得愈来愈不安全。
“动作利索些!”为了方便收割辽军的人头,周石麾下的骑兵全部下马充当步卒。周石见几个士卒收割人头的速度太慢,仍不住颦着眉头催促道。
“别老惦记着人头!”骁骑营的士卒们专注于收割辽军的人头,很多辽军身上的盔甲倒是被他们忽略了,张雨阳提醒他们道,“辽军身上的锁甲,这玩意儿比辽军的脑袋还值钱,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记得剥下来,别缺咯!”
张雨阳注意力被辽军身上的锁甲所吸引。甲胄制作耗时耗力,云关岛军器局极少制造甲胄,也缺乏制造甲胄的工匠,骁骑营甲胄很稀缺,甲胄的来源主要还是私下偷偷向其他军队的兵痞私下交易获得。但由于甲胄稀缺是赵军中的一个普遍现象,私下能够购买到的甲胄数量极为有限,而且价格昂贵一度是有价无市。
这些辽军真他(娘)的富得流油,检查过几个辽军之后,张雨阳感叹辽军甲胄之丰富。每个辽军士卒至少都有一件甲胄,有些军官甚至有两层到三层左右的甲胄。
张雨阳剥下一个辽军的甲胄,这个辽军是个军官,剥下一层之后里面还罩了一层甲胄,张雨阳不厌其烦地又将这名辽军军官里面的甲胄剥下,搭在肩膀上。
张雨阳吹着口哨乐呵呵地走着,他身上已经搭着四件甲胄,虽说都是些锁甲,锁甲是甲胄中质量相对较轻的一种甲胄。一件锁甲的重量轻则二十余斤,重则三四十斤,四件锁甲加起来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的重量,搭在肩上走路也是不小的负担。
张雨阳打算把这些锁甲放在马背上上驮走,再回头剥下几件回去。张雨阳有些得意忘形,没有注意看脚下,走着走着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张雨阳骂骂咧咧地蹲下身,像极了骂街的混混,就在军营之中厮混,张雨阳沾染了不少丘八的习性,读书人的影子倒是越来越淡了。
等到张雨阳看清楚他脚下的物件时,张雨阳停止了叫骂,绊倒他的竟然是一副上等的鳞甲。张雨阳身后拾起这幅鳞甲,这幅鳞甲制作不是一般的精良,张雨阳见过的穿过这样质量鳞甲的人没有几个。
彭朝栋一个,贺方雄一个,吴霆震原本也有一件,后来就没见吴霆震穿过,可能是被吴霆震变卖了。当然其它的一些中高级将领也有鳞甲,不过质量和这件鳞甲却不是在一个档次的。
还有一件!张雨阳很快发现在这件鳞甲的不远处还有一件鳞甲,这件鳞甲的样式和贺方雄、吴霆震所着的鳞甲极为相似,张雨阳猜想这可能是俞延松穿着的鳞甲。
两件鳞甲都是被丢弃在地上,鳞甲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弃甲遁逃。
张雨阳拾起两幅鳞甲,将两幅鳞甲呈递给贺腾骁。贺腾骁接过看了看,搭在马背上:“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件鳞甲一副是完颜浮慎的一副是俞延松的,被完好无损的遗弃在这里,他们人早已走远了。”
贺腾骁的判断和张雨阳无二,这么好的机会没能够擒获斩杀敌军的最高将领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可惜了,放走了两条大鱼。”张雨阳捶胸道,满是悔恨的语气。
外围放哨的斥候不断回来通报,辽军的援兵已经不断向他们靠拢,而且人数在不断增加。
贺腾骁心知时候差不多了,再贪心在这地方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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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辽的战事已经结束,在各部赵军密切的配合下,赵军取得了喜人的胜利。
而贺族内部复州和金州两州的战事也佳音频传。
贺方雄的复州军渡过沙河寻贺狮豹决战,贺狮豹正求之不得,想要和贺方雄的复州军一决胜负。贺方雄渡河决战正中贺狮豹下怀,贺狮豹立刻集结所有的金州军准备和贺方雄决战。
两军在在原野上摆开阵型相持对峙。
贺方雄全副甲胄,横刀立马,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贺方雄多年不成亲临一线战场,时隔多年他再一次的站在了战场上迎接敌人,虽说对面的这个敌人对于他来说有些讽刺,当面对面站在敌人面前的那一刻,贺方雄还是心潮澎湃,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滚滚沸腾着。
贺方雄气场十足,对于贺家士卒有些不怒自威的气质,贺族的士卒对于他们这个曾经被冠以辽东第一悍将光环的家主还是心存敬畏之心。哪怕是现在反叛的金州军,贺方雄陡然站在他们面前使得他们感到有种无形的压力压在他们的肩膀上。
“贺狮豹,老夫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放下武器,老夫可保你性命无虞。”贺方雄的声音有些苍老,但依旧雄浑有力,中气十足。
“家主,何必听信小人谗言,挑拨咱们。”
贺狮豹苦笑了声,他是打算硬抗到底了,反叛从来没有回头路,哪怕是父子。何况现在输的未必是他,贺狮豹依旧对他的金州兵充满信心。
贺方雄无奈一笑:“豹儿,你这么执迷不悟,那便怨不得爹了。”
此时的贺方雄终于露出了温情的一面,贺狮豹终究是他的儿子,哪怕是贺狮豹犯下了天大的过错,贺方雄还是对贺狮豹心存不忍。
“我不明白,爹爹为什么守着家主之位不放。”贺狮豹心有不忿,“大哥当不起家主,我可以!爹爹为什么不让迟迟不肯将家主之位传予我!”
贺狮豹对家主之位的憧憬和执着超乎贺方雄的想象,甚至已经到了近乎狂热的态度。贺狮豹如此态度。贺方雄清楚贺狮豹是不会回头的了。
“你大哥当不起,你也当不起。”
贺方雄沉吟良久,才对贺狮豹吐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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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贺族风波(四十一)()
第一百五十九章:贺族风波(四十一)
开弓没有回头箭,贺狮豹在打定主意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然那只是做好了打算,贺狮豹并不希望出现糟糕的结果,贺狮豹打心底还是希望能够成功上位,当上他梦寐以求的家主。
贺方雄缓缓抬起手,贺狮豹以为这是贺方雄下令复州军开战的命令。
贺狮豹不甘示弱,在贺方雄抬起手不久,贺狮豹紧接着拔出腰刀。准备下达进攻的命令。
贺狮豹心潮汹涌激动,这一战结束,他期待已久的结果边可见分晓,贺狮豹苦苦等待这一天已经多年。心潮激动的贺狮豹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贺方雄那边,没有察觉到它身边的异样,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亲兵都已经换了人,不是他平常所熟悉、忠诚于他的那批忠心耿耿的亲兵。
颜芬骑在马背上,她和贺狮豹相隔不远,他可以清晰地看见贺狮豹熟悉的背影。这道熟悉的背影在颜芬的眼帘中晃动着,时而变得模糊,颜芬揩了揩眼泪,视线终于变的清晰。
这道背影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熟悉,只是这个共处了数十年的人变得有些陌生。
颜芬看着贺狮豹目光很复杂,目光之中饱含着怎样的情感难以言说。或许只有她本人才能体味这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贺方雄抬手的那一刻,颜芬的心弦骤然紧绷。颜芬的目光集中于贺方雄高高抬起的手臂,似乎在等待着,等待着贺方雄的手臂放下。
终于,如颜芬等待的那个结果一样,贺方雄的手臂终于放下了。颜芬痛苦地闭起双眼,他是多么希望贺方雄抬起的双手永远不要放下啊,但那终究只是希望,贺方雄的大手还是重重地压了下来。像是一颗重若千钧的巨石压在颜芬心头。
“好,好,好,好啊。”
眼见着两军即将决战,一旁地贺世忠感到莫名的激动,他和贺狮豹一样期待着这场决战,期待着这场决战结果。可以说贺世忠才是贺家这次内讧的始作俑者。
贺狮豹举起手中的腰刀,正准备下令冲锋。只觉后颈一阵冰凉,疼痛难忍。贺狮豹摸了摸后颈,摸到了一滩血迹,还有一支羽箭,一支扎入他颈脖深处的羽箭。
贺狮豹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在他背后向他放暗箭。贺狮豹一脸的不可思议,转过身,向要揭开心中的谜团:到底是谁向他放暗箭。
等到看清放箭的这个人后,贺狮豹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变为了不相信。他怎么也不相信,会是他的发妻颜芬朝他射出了这致命的一箭。
“你”贺狮豹丢下刀,指着颜芬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他又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
颜芬早已泪水盈眶,泣不成声,又摸出一支箭,搭上弓,拉满,射出,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
这一箭,是射向贺狮豹的面门,贺狮豹中箭坠马而亡,死后依旧圆睁地大眼,不瞑目地盯着颜芬。
主帅已死,而且死的这么有戏剧性,金州军全军哗然。
“娘!”见贺狮豹已死,不是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娘亲的暗箭之下,贺世忠表现得错愕而疯狂,他和贺狮豹一样的不可思议和不相信,“娘!你在做什么!”
贺世忠疯狂地嚎叫着,他抢过金州军的军旗想要替代贺狮豹作为主帅的角色,指挥金州军冲锋。贺狮豹死了他就是金州军的最高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