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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时候,林黛玉拉薛宝钗说想回大观园,薛宝钗沉吟道:“等回门了,我们回去看看,他们两个去么?”
“去去去。”贾宝玉一个劲点头,看看薛宝钗,似乎还有点痛心。
“随便,又不远。”贾琮的回答要显得无聊得多,也只有林黛玉表现得情真意切,贾琮忽然想到,王夫人既然不喜林黛玉,往后林黛玉未必能遂心如意,不过现在好歹有贾母宠爱,对这结局贾母应该顺心。林黛玉既然喜欢她宝哥哥,她要怎么过,根本不关贾琮的事,既然她愿意还泪,就让她去还吧,如果等到王夫人死,她还没死,那估计就解脱了。对于美人,尤其是陌生的美人,人们总是一厢情愿地去幻想美人的内在美和外在美是一致的,也只有贾琮不这样想,虽然他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女人的皮相,但他更愿意相信,再美的人,待久了,也会腻的。
……
“好,好,黛玉,宝玉,过来这边。”贾母摩挲道:“我的一对玉儿噢,可是把我操碎了心……”
“宝钗啊,这孩子也不错,是哪一年来着,刘姥姥进来,咱们去蘅芜苑,我就说宝钗的家室装扮,太素、太淡,不像个千金小姐,但你是个知书达理的,不像黛玉多愁多病,进了琮儿的门,那是委屈你了。”
薛宝钗倒无不好意思,不过真不敢和贾琮一块坐,邢夫人大体对这儿媳妇也比较满意,宝钗风评极好,不会给她堵心,唯独王夫人的老脸,笑一下阴一下的。
“老祖宗,就是去年的事儿,刘姥姥还给大姐儿取了名字呢,瞧老祖宗都忘了。”王熙凤提醒。
贾琮没听那一屋子的唠叨,和贾迎春小声聊,贾迎春兴致不高,贾琮嗑瓜子:“孙家的婚书定下了?”
“婚书没定,不过人来了三次。”贾迎春害羞,嗔道:“你都是当丈夫的人了,应该操心你女人去。”
本来迎春应在他之前出嫁,但是他奉旨成亲,又快了一步,贾琮本想加一味大黄,先让贾赦去死,儿女守孝,也就拖住了,但是这样对他自己影响太大了,如此一来,他必须丁忧,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怕是连自己也保不住了。
也就只能探探孙绍祖的老底了,先把那个中山狼整死了再说。
“可惜这一门好亲事,政儿出差不在,不然再无遗憾的了。”贾母还在那欢喜。
……
蓟州黄崖口营。
口关的冷风飕飕吹过,登楼可见青山口寨、太平安寨、小平安寨,鱼阳驿在后方荒道的夕阳剪影里。
“任指挥使,杀良冒功,该当何罪呀?”王子腾顶盔贯甲,轻飘飘地问道,口营的帐篷被风吹着,他脚下是新刨开的土地,里面有几百无头尸体。
任指挥使刚跪下来,王子腾回身按住他后背,任指挥使挣扎一阵,等王子腾抽出刀子,只见鲜红的血液飚出来,溅湿了他的脸和脸庞的盔甲,亲兵递过白布,王子腾一边用白布擦拭心爱的宝剑,一边淡淡道:“废物!本统制要你何用!”
蓟州黄崖口营的参将、游击、都司纷纷单膝跪地的跪在他左右,王子腾面向北方道:“那些,是你们给朝廷的!这些,是你们给王子腾的!鞑子不退兵,你们杀良冒功给我王子腾有什么用!鞑子能输一百次、一千次,而我王子腾,一次都输不起!”
“统制,鱼阳驿来信,贾修撰奉旨大婚了。”探马传信来,王子腾拆开浆糊,随意一看:“此去顺义有多少里?”
“三河驿到密云再到顺义,二百二十里。”
“寄信回去。”
第190章 贾琮戏宝钗()
回门的车马还没到薛家,贾琮道:“你哥成婚了吗?”
“还没呢,快定了。”薛宝钗细思不对劲:“不也是你哥吗?怎么是我哥?”
贾琮若有所思地端详薛宝钗,心里无力地叹息一声,果不其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为什么这么一个好妹妹,非要配一个一无是处的哥哥呢?
薛蟠这个恶少,将来还不是等着他帮人家擦屁股?
摊上了一个恶劣的大舅子啊。
“等会儿再跟你说。”贾琮迎头就碰见垂头丧气的薛蟠,薛蟠这货因为把妹妹的婚事捣鼓坏了,被薛姨妈臭骂一顿,整天没好脸色,其实贾琮对他也没好感。
“哎呀,妹子、妹夫回来了?快请,快请。”薛蟠眼睛一亮,对妹妹觉得很是愧疚。
薛宝钗跨门进去,旁若无人似的不看哥哥,一边说道:“我去看看妈,你若嫌热闹,别理哥哥就行了……”
“嗯。”贾琮认真点头。
薛宝钗笑道:“你就不会跟我客气客气?”
贾琮撇嘴道:“一家人,客气什么,我知道你说的是客气话,我还会给你丢脸不成?”
“这话应该我来说。”薛宝钗道。
“难怪孔夫子说……”贾琮拖长腔调。
“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怨,远之则不恭,是不是?”薛宝钗点点头:“好,我离你不远不近就是了。”
“唉……”贾琮仰天长叹,老婆太聪明了也不好啊。
“唉……”薛蟠也仰天长叹,拍拍妹夫肩膀,领他到后院听曲。
那唱曲的就是柳湘莲,等唱完了,共同入座,好酒好肉摆上来,当场烤那暹罗国(泰国)进贡的猪肉,薛蟠卷起手袖,一只脚拖地,一只脚踩凳子:“妹夫,柳湘莲你应该见过,也听说过了,京中戏班子唱戏的,就琪官和他不分伯仲……”
“那一年赖尚荣上任,我和他还有些仇怨,后来在平安州遇到山贼拦路,反而是他救了我,一回生,二回熟,这就杀……杀血为盟……”
贾琮吃相文雅:“是歃血为盟。”
“管他呢,都一个样,反正就是杀血为盟了,嘿嘿……”薛蟠傻笑道:“这次回来,嫁了妹妹,我妈说你是个有前途的,什么仕途官场,我是一窍不通,别亏待了我妹妹就行……第二给柳贤弟说一门亲事……”
贾琮认真打量柳湘莲,皮相真是生得好,尽管也有些偏向女人的阴柔,大概是柳湘莲喜欢串女人的戏而培养出来的,不过柳湘莲会武,生得比贾蔷要好看顺眼一些,贾琮随意道:“柳兄看中哪家姑娘了?”
不会要来祸害尤三姐吧,但是二尤没去参加赖尚荣酒席,他们现在应该不认识。
“正在找呢,找不到也不着急。”柳湘莲彬彬有礼:“我浪迹江湖惯了,萍踪侠影,现在安家定居,总觉得不习惯。”
“我那一房的堂妹生得好,和柳贤弟是绝配。”薛蟠傻呵呵地笑。
“宝琴?她不是进京和梅翰林的公子完婚吗?”贾琮道。
“那是老黄历了。”薛蟠不以为然:“梅翰林的儿子一病死了,他们又不是指腹为婚,自然做不得数,不能过去守寡。”
同喜来叫人:“太太叫大爷带姑爷、柳小爷过来吃饭。”
……
贾琮进堂屋的时候,薛姨妈正和薛宝钗唠叨,也听不见说什么,几人重新坐下,重开杯盘,丈母娘一直在打量姑爷,“今儿总算大局已定,姑爷在任上很忙吗?”
“也不怎么忙,讲讲书、考考试的事,过几月,职位应该会有变动。”贾琮坦然无惧。
薛姨妈夸道:“见过皇帝的人,这气势就不同,妈就宝钗这么一块心头肉,你们得闲了,常回来看看。”
“应该的。”贾琮给丈母娘夹菜,薛姨妈越看他越欢喜了。
除了庶子的地位,在家里不得势,容貌、官位、品性、谈吐,那简直没得挑了,她还生怕宝钗套不住这位姑爷,毕竟她们家只是商家,饭后还回房拉宝钗长谈:“有了儿子,你地位就稳固了……妈看你们,不像是行过房的,宝钗啊……”
“妈,别说了。”薛宝钗脸红得把头埋进母亲怀里,这种事情,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开口呢?
……
贾琮扶她上了马车,叫孙福牵马,自己也踏上去,进了车厢,他们谁也没问谁,行了一段,贾琮道:“你哥虽行事荒唐,但对你可好,我们贾家,还有王家、史家,就找不到这种事。”
薛宝钗鼻头一酸,以帕掩口哭了一会儿,贾琮拍拍她肩膀:“又不是生离死别,还是亲戚,要回来一趟,还不容易么。”
“你看我脸哭花了没?”薛宝钗抬脸问,白得吹弹可破。
“没有,哭花了也好看。”
“你说哥哥怎么荒唐了?”薛宝钗皱眉道。
“公然抢婢,打死冯渊,算不算荒唐?”贾琮说完,薛宝钗不反驳,但她也不郑重其事,宝钗似乎也不怎么觉得,哥哥打死冯渊是多大一件事,贾琮蓦然想起宝钗是外热内冷的,即使家中打死丫头,宝钗也会觉得只是小事而已。
……
到家清洗完了,两人谈了会诗文,这方面倒是有共同语言了,贾琮趁机和薛宝钗坐在一起,薛宝钗笑道:“近之则怨嘛,你不怕了?”
“圣贤还有句话说,食色,性也。”贾琮的大手掌从宝钗腰间一路向上:“你想什么时候圆房?”
“你问你自己,别问我。”薛宝钗大羞。
“那得看你,你不说,我可不知道。”贾琮一副欠揍样,薛宝钗眸中泪光楚楚,天呐,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
河南,开封府。
“反对士绅当差!反对士绅一体纳粮!”
“反对士绅当差!反对士绅一体纳粮!”
整条府城主干大道,充满了秀才、举人们的身影,和抗议的声音,物议沸腾,三品孔雀补子的贾政跺脚道:“宋巡抚,孔孟圣贤,开科取士已有千年,宋巡抚怎么能、怎么能不顾圣贤之道呢?”
站在布政使、按察使前面的河南巡抚宋问达道:“贾学政,咱们脚下的是什么?是黄河!都水灌开封了!本抚不是两榜出身吗?今天老子不管你是谁!都得给老子当差!都得给老子纳粮!”
贾政跌足长叹:“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第191章 亲王家事()
“黄河水淹开封,这是我朝数十年前就有的事,前朝灭亡有一因,在于水利多处失修……”
“当地奏折一上,内阁部院急忙拟出章程,按我朝惯例,圣上会派一位亲王监河。”贾琮道。
“我那两位哥哥,都是好事揽在身上,坏事一个劲往外推,二哥会装疯卖傻,三哥推病不去,说实话,这件苦差事,本王也不想揽……”凌决袆带一分幽怨:“办好了,一切好说,办不好有人泼脏水。”
贾琮先不接下这个话茬,放下画笔,提起新绘好的地图奉上:“王爷,开封是边河重镇,开封不保,商丘、宿迁不保。商丘、宿迁不保,淮河不保。淮河不保,运河不保。运河不保,我大顺不保……”
听贾先生说得如此郑重其事,凌决袆神色一震,揽揽手袖,拾起图纸细看,雒仁、甘萱也看过来。
贾琮在折纸屏风后转悠:“保黄河者,保万民,保万民者,保天下。”
“说得好!”便服的刘东升进来拜见,行过大礼,“下官正有公事与雒长府交接,不请自来,还请王爷恕罪。”
他这样在王府未礼先声,看起来就是常客了,好在凌决袆也不介意,请了坐,商量道:“刘御史快来帮本王看看这幅图画。”
铺开来,是一幅西北到东南走向的河道路线图,主干与枝干俱全,从菏泽、郑州、开封、兰考、商丘、宿迁到徐州、淮阴、桃源,其中淮河骆马湖一段的黄河、淮河、运河,分明是重叠的,可见黄河一旦夺淮,必然严重影响运河北运,京师税粮。
“依先生看,本王是义不容辞了?”凌决袆犹豫不决道。
“不止义不容辞,王爷更应该身先士卒地上书。古来治河者,鲧用堵法而死,禹用分法而活,臣子治河,后有工部、户部使绊子,下有总督巡抚三司你来我往地打战掐架,互相推诿,可谓吃力不讨好,唯独王爷例外,谁不小心伺候着,有能上达天听的,圣上也更愿意相信儿子所说的……”
“关键一步,其他两位王爷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唯独四王爷不畏辛劳,毅然请行……办好了,可就是一次机会……”
“我也是这么想的……”刘东升点点头,那雒仁早已退下去安排别的事了,可是那位乳母甘萱,事无大小,几乎是随意出入旁听,她有时似乎对谈话内容感兴趣,有时似乎觉得无趣。
此时见王爷要去起草奏折,还细心地拿出帕子给他擦汗,刘东升出去与雒仁商议一阵,干咳一声,贾琮才目不斜视地出来。
“翰林院考了几次了?”
“大大小小也有一二十次吧。”
这两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