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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踏青的闲人不能进入官人驻跸的所在,当几片飘飘荡荡的红叶,如蝴蝶舞动般,随着秋风,在窗门也被风吹开的刹那,涌进窗口缝隙的时候,精舍里面的急促呼吸与呢呢喃喃似的娇喘声,也渐次停止下来。
秋风还吹动了精舍里面,从横梁挂下来,直铺到地面的金陵织造局所出的各色帐幔轻纱,在精舍中间,一条雪白的修长的腿,颇为无力地露了出来,棉絮蒲团上的美人,罗衣半解,那挂在胸口的一抹胸衣,原来丢到了地上,几片红枫叶落在了上面。
枫叶的脉络,恰似她那玉足上的筋纹脉络,秦可卿的眼神中透着满足,不论哪个方面上的,一扫几年的空旷冷寂,“师弟,你好厉害”
她把头埋在贾琮的肩下锁骨周围,这句话给了他很大的荣耀,这个秦师姐,真是骚啊不过,他喜欢。
平时永远看不出,上得了厅堂的秦可卿,美貌与高雅气质装点的外表下,原来藏了一颗很骚的心,不论哪种动作与姿势,叫声与娇喘,几乎手到擒来,炉火纯青,还夹杂着一股缠绵到骨子里的柔,贾琮敢保证,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所尝到的一份绝无仅有的独特味道。
不愧是警幻仙子的妹妹。
不愧是情天情海幻情身。
“师姐过奖了”贾琮貌似很喜欢这种各方面都懂的女人,反而对清纯天真的无爱,他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抱住了师姐的腰肢:“其实这不过是我的冰山一角、九牛一毛、沧海一粟罢了,像我这样各方面都优秀的人,还有很多厉害的地方,师姐没有发现。”
秦可卿面容生晕,口齿生香,不赞同道:“可是你很急啊”
“胡说八道。”贾琮羞怒道:“那我们比比,看谁最先忍不住”
一顿饭的时间后。
贾琮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四仰八叉,一丝不挂,仰天长叹,事实证明,他还是没有说错的,论忍耐力,秦可卿不及他,毕竟那么多年不碰男人,又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所以自己反而被骑了。
并且,一直欣赏着她在上面摇,黑长直的头发也跟着甩动贾琮欲哭无泪,从来都是他在享受征服的味道,如今却享受了一回被征服的味道。
诚然,师姐的体质也不及他,三战之后,娇弱无力了下来,贾琮也就不占“口舌便宜”了,能欣赏到一位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人的不为人知的地方,贾琮已经很满足了。
“才这么会儿,就要出去?我们师姐弟好好谈一晚,不好么?”秦可卿无奈地享受着贾琮给她穿鞋。
贾琮汗颜,什么叫这么会儿?已经很久了好么?我以前都没这么不遗余力好么?
“当然得出去了,中秋佳节,不赏月亮怎么行?不吃月饼怎么行?那还叫中秋么?”
贾琮拉秦可卿出去,一推开精舍大门,顿时见东方的一轮明月已经升起,圣洁的光辉撒向人间大地。
护卫在此的是伍三哥和武状元,这两位涿州民间来的,顾忌多些,不会乱说,贾琮比较放心,可看到秦可卿袅娜生资地出来,一头长发直披到腰间,比原先增了几分娇美与风韵,二人收回眼光,目不斜视,嘀咕的大体是一个意思:“大人的品味就是不俗,瞧瞧他选的女人”
这红叶谷的石子路比较难走,由于此地禁止他人过来,路面不光滑,有些棱角,要怪诗人的艺术美,总是把现实提得夸张,不过这点美中不足,贾琮自动忽略了。
他们走在前面,有着火红海洋般的红枫、三角枫、枫香树作衬托背景,一轮硕大的明月点缀,美景佳人,斯景足以佐酒矣。
在这宁静的一刻,贾琮和她仿佛都忽略了伦理与道德的束缚、宗族与诗书的要求,如庄周梦蝶,妻死鸣琴,又或许谁都不愿意去提。
人总是愿意把自己所做的一些丑恶的事情美化,或者为那些丑恶与卑鄙、阴暗,加上一层道德层面的东西,比如一个女人去卖,就说是被逼的、为了家人,从而淡化道德的谴责、生性的懒惰、对奢侈品的贪婪,希求心灵的慰藉,俗称矫情,这种贱人都会有的东西,可惜贾琮没有,他不愿去解释,也无可解释,就做他自己想做的。
从红叶谷出来,栖霞有一个临江亭,茫茫江水与明月,尽在眼前,是一个赏月的好地方。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张若虚一诗盖全唐的迥绝,一览无余。
唯一不同的,这是秋天,代表了丰收,也代表了暮年。
当江面扑来的风吹起了头发和袍角,秦可卿靠在栏杆,侧身仰望一轮明月道:“师弟还记得吗,七年前,你还是个孩子啊”
“记得,我想,如果我不突然上进的话,今天应该就是另一番景象了,那时的我们和今天的我们,都不一样。”贾琮道:“一开始我肯定不入师姐法眼的”
“那时的宝玉太亮眼了,身份地位又比你好,比你高”
“所以,不出意外,你会把他接进自己的房间?”
“然后今天应该身死道消了。”此时的秦可卿已不再讳言:“你害怕死亡吗?”
“怕。”
“那你为什么还愿意救我,还要去跻身官场。”
“因为你有一颗善良的心。”贾琮对着明月举起双手:“就像今夜万众瞩目的月亮一样,唯有那些不被真正善待的人,才能感受到善良,和善意。至于科举做官么,不论哪个时代,都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所以,我就想做个坏人,坏人才逍遥啊。”
他想起某些专家说,不应该给秦可卿扣大帽子,认为十二钗都是美的,殊不知,完全是意淫过度,十二钗都是美的吗?坏事做尽的王熙凤怎么破?嫌弃刘姥姥的妙玉怎么破?她们当然有美,但也有不美,何况秦可卿是“情既相逢必主淫”呢!
她们都是现实的人,有残缺的人,仅此而已。
第309章 秦淮的战火()
在官员休沐日的中秋佳节,贾琮接地气地做到了“全民狂欢、官民同乐”嗯,实际上是他使用了特权,度蜜月似的在栖霞山红叶谷与卿共度春宵之后,回金陵西城又吃了一席,几近通宵达旦。
有鸳鸯在着,贾琮从不过问石头城贾家的情况,也不想过问,这个家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旅馆,唯一的好处是让应天府的上元、江宁两县的官方,少出了一笔接待钱,他们何乐而不为。
绍兴府是会稽、山阴同在一城,苏州也是,吴县、长洲,扬州是江都、甘泉,应天府的府城下,不例外的也是西江宁、东上元,两县拱卫府城,中元节之后,贾琮在上元县衙开堂坐班,限定时日内接状子,在衙门外的申明亭贴出告示,连日下来,处理了不少芝麻大的事,全部记录在案。
上元县衙二堂中,那个本地诸生何逸又来为民请命了,陪同的仍旧是他的同仁周温白。
秀才有社会地位,见县官不必下跪,贾琮为维持自己的御史官威,并不赐座,两个秀才站着理论,二堂左右的皂班杵着水火棍,肃穆而立,最右方还有武器架子,平添威严。
贾琮享受地摸摸太师椅,对这种权力感到快意:“你细细说来,衙门的钱粮摧科,哪儿害了你们上元县?”
何逸张嘴又闭嘴,犹豫了一下,贾琮回味过来,觉得这样问不对。
崇祯问官员怎么贪污,要那个人说出具体姓名,可谁也不敢得罪整个官僚集团,因此这种问法,是非常蠢的,除了意气用事,还能达到什么目的?
贾琮改口道:“乡镇里死了人,必须衙门的人下乡,置办棺材,勾兑户籍,上元有这个规矩,是么?”
“是的,大人。”何逸才敢回答:“官差一下乡,里甲百姓必须筹钱接待,置办宴会,几年下来,此事用掉的银钱,比税收还高”
“府衙和臬司,你去过了么?”
“去过了,大人,但这些衙门不受理。”何逸斩钉截铁地冷笑:“因此晚生预备着进京告御状”
贾琮的脸色,变得无悲无喜,他忽然想起,明清时期的府县也有这种事。
看来封建社会的很多东西,惊人的相似。
按理来说,这事真的很奇怪,进京告御状需要多少钱?肯定要很多钱的,路费、吃费、住费、衙门打点,乡里筹钱进京告御状,岂不是还不如喂给衙门的狗?成本更少些?
这还只是成本的问题,路上的生命危险呢?得罪地方衙门的风险呢?所以,这点事值得吗?
但是,历史上这种例子真不少,有些秀才、举人,仍旧锲而不舍地和这些恶势力做斗争!把状子递进了京城!
所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大约就是这种事了。
胥吏这个阶层,大致相当于现代的公务员,要考两次,考满六年才能升迁,工资待遇低、精神上不被朝廷尊重和蔑视,是他们剥削的一部分原因。
这个阶层是比所有官员加起来都庞大的,全国有几十万,他们才是真正和人民接触的人,因此利于上下其手。
免税是不可能的,二十一世纪都还要交税呢月薪超过八百的网络写手,都得乖乖交税至于这点黑暗,贾琮真不怎么重视,号称民主、和平的近代,道县的那个惨案,纳粹都望尘莫及啊这不过是某个统治阶级的冰山一角罢了
不过,这个叫何逸的生员,给了贾琮那么一点兴趣,有时候愣头青是可爱的,贾琮笑容玩味:“那依你看,本官最好能怎么处理?”
何逸在二堂上转来转去,似乎在想着办法,周温白插口道:“大人只需一声令下,告谕传到全县,不准官差罗织借口地盘剥,并杀鸡儆猴,严惩不贷,此弊自然平息。”
贾琮把玩着令签和惊堂木,摇摇头道:“你想得过于简单,这只是暂时的,本官走了以后呢?胥吏们接班换人以后呢?这就是春风吹又生,永远无法灭绝的”
当时官差与胥吏盘剥百姓,很多时候不是光明正大的,他们会拿出很多借口,或者给费用安上一个好听的名目,比如这死人安葬费,他们是代表了正义的、公平的、官府的,能不掏钱吗?
地狱有多黑暗,官场就有多黑暗,有的黑暗,是令人发指、想象不到的,尤其当明白了羔羊与狼群的道理,那种无能为力,更会让人心趋向无边阴暗。
“在下有个折中的法子,这安葬费累民久矣,不如晚生回上元乡镇,召集里老筹钱,大人再给个名义,传令应天府的胥吏,体念他们外出辛劳,有了这两层,双管齐下,往后安葬费也就废了。”想了半天的何逸终于道。
贾琮沉吟道:“这个方法倒是可行的。”
实际上另一时空的四川当地,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最后也只能这样,这是争取到的最小损失了。
一般来说,统治者养着老百姓这群牛羊,是知道要慢慢盘剥的,慢慢压榨他们的血汗,不是王朝的末期,这种压榨总有个限度,因为统治者不蠢,伪善地圈养起来,才能有几百年的牛血、羊血喝,最低层的统治者胥吏阶级也是这样,因此何逸说的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贾琮当场就写完告示,盖上公章,那个周温白还没什么印象,何逸却能断定,是个可造之材。
毕竟作为社会中层阶级的秀才,能做到这一步的人,已经不多了。
在贾琮要离开应天的头天晚上,为表感激与谢意,何逸、周温白邀请他到陈楼小喝一盅,请陈阮来弹琵琶。
陈楼是武进来的陈阮的居住地,在如今的金陵,是个有名地方,与李香君故居的媚香楼对立,在夫子庙南方,楼后面就是一条涤荡了几百年金粉历史的秦淮河。
甄宝玉也在内,不巧的是,方无悔一伙也在二楼西方,周温白一直彬彬有礼,好像有意结交攀谈贾琮的,苦于贾琮被众人围绕,没有空子。
陈阮的一曲琵琶,犹如秦淮河泛起波涛,在座人人叫好,何逸起身拱手道:“久闻御史大人的诗名与官名,尽盼姑娘,翰墨名世,想恭请大人赐诗一首”
尽盼是陈阮的字,甄宝玉瞧瞧方无悔他们,明白是两场人争上了,贾琮的诗作少,最近几年更是一无所出,几个文社的人,还诋毁过,方无悔等人侧目而视,再看看贾琮,却根本不在乎,官做到这份上,脸皮也厚起来了。
第310章 茜香国与周温白()
管潮生见贾琮无动于衷,知道东翁没有雅兴作诗,出面搪塞道:“翰林大人久居官署久矣,连月案牍劳形,风月诗词,末流之道,难免生涩,诸位还是谈点别的。”
何逸也就不敢为难,这一桌的人把贾琮推上主座,几乎人人都看贾琮的脸色行事,或者恭维,或者斟酒。
而另一边的江左文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