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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有几分忧心,但还是该吃吃,该喝喝,事到如今,他没有明显地卷进过王爷互争之中,而他的功劳,总会有上达天听的一天,论关系后台,也有不少人,总不至于身死道消的。
从玄墓山回来,他也没有直接去吴江邢家,而是派人送了音信,并问了一些状况。
此外就是驻于苏州府的布政使也来请过几回,贾琮也走动了几次。
……
贾府也陷入了焦急的等待。
“琮儿南下之后,已经被劾两回了,可见这宦海处处浪涛,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贾政坐在大哥对面,感慨连连,仰天长叹。
贾赦则一言不发,贾琏还有几分焦急,贾宝玉则是窝在角落,对此一点兴趣没有。
现在的贾琮,已经到了贾宝玉不能想象的地步了。
荣禧堂东耳房东边院子的王夫人,倒是觉得快意,但也担心失去贾琮的支撑,他们会更难过,说不定就是甄家的后尘。
薛宝钗俨然成了年轻一辈女眷的主心骨,姑娘们都聚在她房里谈话,有的忧心,有的认为琮爷怕不行了。
第322章 再见邢岫烟()
大观园西北的蘅芜苑,已有落雪覆盖了假山与朱栏折带板桥,以及山石上面爬着的各色藤蔓,冬日里不见苍翠,或许它们在秋天就枯败了,等待来年焕发新生。
转过前院山石,门后的院子,有几个姑娘、美妇在绣花,此中女子的姿色,即便丫头也不俗气。
梳着三丫髻的莺儿边听主子们说话,右手的绣花针边上下翻飞,李纨带了三个小姑子在侧,姑娘们也不正经绣花了,只玩笑胡闹,李纨边吃糕点边问道:“宝钗,薛表弟那里的事,还没落定吗?”
“我听妈说,宫里的公公很倚重琮弟,现在刑部的大司寇也是他座师,宫里好像出了大事,今年秋后问斩的名单一直没勾下来,总算托到了今日”薛宝钗叹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李纨默默沉吟着,那个堂弟的能量还是很大的薛蟠这件事毕竟是“不好听”的范畴,宝钗再维护哥哥,外人眼里心里都是“仗势欺人”,像夏金桂说的“行动拿钱垫人”,虽然薛宝钗的阶级观念很深,涉及到亲人,别人的命不怎么放在心上,可也不好意思强词夺理,转移话题道:“兰哥儿明年秋天,就能再考一回北闱了,合该大嫂子教子有功,那样便能兴旺了。”
“还不好说,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呢,我倒常叫他练习弓马,文韬武略娴熟了,以后好歹有个去处”李纨淡然道:“琮弟那里还没音信传来吗?”
“山高路远的,几千里的行程,怨不得谁。”薛宝钗手中针头一转,针线打了个结,再拿剪刀剪断了线:“他热衷官场的名利,我们也不懂,倒是三丫头、二姐姐的事,他不回准信,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呀。”
迎春探春纷纷脸红了,惜春抿嘴笑,闺阁女子对婚事,很多都矜持得很,林黛玉插嘴道:“感情是看着小姑子不顺眼,宝姐姐要赶人了,这样进来的能安心了,出去的也见不着了。”
众女打闹一阵,李纨纳闷道:“茜香国那边,好像是化外蛮夷了。”
“可不是。”平儿在众人之间走动:“我以前听说过,那时的王家管着粤闽滇浙的海关,茜香国就是福建闽省海外的岛,前朝叫做琉球,天朝把它看做蛮夷。琮弟在南边应该清楚,不放心三姑娘过去”
贾迎春担忧道:“史书上说,好多蛮夷都是没礼数的,女真、蒙古、突厥、瓦剌、靼鞑他们酋长的女人,要么兄终弟及,要么传给子孙”
“天哪”惜春变色道:“那岂不是连伦理都不要了?果然是蛮夷”
贾探春面色苍白,平儿李纨劝慰一阵,众女方才各自散了,只留下薛宝钗、李纨、平儿三个正房妇人说话,平儿和和气气:“琮弟不是说,刘公公搜罗了几个女人,送进宫了么,也不知咱们家的大小姐怎么样了,这几年太太都不得见,话也传不出来”
“天威莫测,我们妇道人家,处理好家事,就算尽本分了,原也不必担心那些”
等回了中路院子,晴雯、香菱都在,伺候饭菜,莺儿说道:“听说琮爷在扬州娶妾了呢”
“哪里传进来的?”晴雯俏生生地捧着钵盂。
“扬州来的商人,以及走南边的山陕客商,在京中会馆说的,山海书店的人在传,我不经意听到的。”
薛宝钗动动筷子,沉默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独有香菱什么感觉也没有。
苏州府的阊门位于府城西北方位,再往西北则是著名的虎丘地区,山水寺庙都充满人文历史的痕迹,这阊门外有条李继忠巷,水路陆路纵横蜿蜒,而且又是苏州书籍最繁盛的地段,进阊门的吴县也有许多大店铺,以及各地巨商的会馆。
这挨近郊外的空旷院子,马头墙焕然一新,三进后院的校场,又是靠近山脚开垦出来的。
只见孙福、龙傲天、俞禄、鲍二、伍三哥、武状元、仲尹、柳湘莲等人,每人都穿了大顺兵服形制的锁子甲,最低也有三十斤,盔甲里面套的是棉麻,外面是铁钉。
他们手中的武器,有长枪、铁蒺藜、藤牌、腰刀,正浑汗如雨地面对稻草人训练。
骑在马上的是贾琮、柳湘莲、管潮生,贾琮手里拿了一把鸟铳,形制还是明朝的,容易炸膛,他都不怎么敢使用,何况护卫?
这把火枪还是从刘挺那里拿来的,给贾琮的感觉很鸡肋:“难怪荷兰、葡萄牙、西班牙,能够占了我朝的海外贸易,火器的破坏力,强于冷兵器十倍百倍,弃之不用,真不明智。”
“朝廷认为是奇淫技巧,可当初没这东西,天下也打不下来,一直是仿制外国人的”管潮生道。
十六实际初期,中国的火器就落后给西方了,可怜中国还是四大发明的创造者。
如果抛弃火器不用的话,这个时空的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火器的作用究竟有多大?
清朝僧格林沁的几千骑兵,在大沽口之战,被外国人的火枪,扫得只剩下七个人。
这是什么概念?
不用火器的政府,都是愚蠢的政府,相比之下,某岛国这方面比中国强,德川幕府闭关锁国几十年,后来一开放,就赶超了。
历史证明,国人只有在危急存亡之际,才会团结起来,凝结民族意识,很多时候都是自私自利,优点明显,劣根性也明显。
“什么时候造出燧发枪才好”贾琮只能思考一下了,现在的火器都不趁手,没有装备、精兵、火枪手,茜香国那边根本解决不了,而弓箭手,在这个西方成为海上霸主的时间点,是没有用的。
火器是骑兵的噩梦,也逐渐淘汰了冷兵器,当然,这个过程是缓慢的,大顺开国百年多,海外的火器也不足以制霸中国,而是冷兵器与火器并用。
而且弓箭手的培养需要很长时间,练习过的贾琮也不能杀敌,不值得去发展。
孙福看到贾琮出神,就偷懒起来,他们都累坏了。
“琮叔,邢家那边从吴江上来了,还在运河口岸”忙完高邮工作的贾芸,重回原位。
贾琮就叫几人跟他过去接,片刻就到了运河码头,远远可见邢岫烟从甲板上下来了。
第323章 先度蜜月()
苏州府城外的埠头,贾琮翻鞍下马,前面走下来的邢岫烟,长发及腰,愈发出落得成熟苗条,身穿清淡的布裙,可人得很,贾琮看得很养眼:“舅老爷没来吗?”
“他在盛泽也忙,我们家在府城也买了几处房产,琮儿,回去再说吧。”接话的是邢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经济发达的地区,尤其是苏州松江一带,最讲究门当户对的,这时代的上海就已经比较发达了,上海是松江的一个县,苏州的吴江也差不多。
贾琮年轻有为,有官位,又有钱,还占了亲戚情分,邢母自然无不乐意的。
江南民间自古如此。
贾琮琢磨着,这个名义上的舅妈,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近况,他也就没说,叫人驱散了近前来揽活的码头脚夫,再叫人抬行李,与邢岫烟说悄悄话。
邢家那边也跟来了几个家里的雇佣工人。
“岫烟,你和姑妈直接去我那里待一阵吧,也不必见外。”
邢岫烟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拒绝,“你怎么有空了?早写信来说到江南了,就是没影。”
贾琮没说官场的事,好好打量了邢岫烟一番,要说没有明显的缺陷,红楼女子中,岫烟估计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心眼子也不多,这种相处让贾琮很舒服。
“在北方待久了,南边就有点不适应,上面的路线规定麻烦,你先进车厢吧。”贾琮看她外面还穿了一件棉布披风。
邢母不时偷偷打量。
等他们先行了,贾琮与管潮生骑马,在后面跟上,一阵风吹来,贾琮悠扬地伸出左手:“管相公,你发现没有?”
“发现什么?”
“慢慢骑马,把手伸出来,感受风速,这是一号的感觉。加快一点,是二号。再快一点,是三号,就是这样”
“什么一号二号?”管潮生莫名其妙。
贾琮的手掌像九阴白骨爪似的,鄙视道:“罩’杯啊!”
“”管潮生愕然一瞬,突然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比喻恰当得很,我也试试”
于是路人们和下人们,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骑马的这两人,都把左手伸出来,向空气中摸,还一脸享受的表情
邢岫烟听到声音,也搞不懂什么情况,男人的世界,怎么就这么奇妙呢?
进了贾琮在李继忠巷买的房子,邢母只问了一句婚事,当晚就在厢房安歇下了。
贾琮没有一口应下来,得到了朝廷的音信再说,不然也让人家不安心,要是正办婚事,忽然听见自己官场不妙的消息,岂不扫兴?
等吃饭洗漱过后,他拉表姐姐参观前店,“这是我在苏州开的店,此地繁花似锦,可以卖书卖衣服什么的,那样我们两家也不用分开,不用讲明谁的财产怎样怎样,扬州那边有两个盐商,是我的人,京城也有跑南边的伙计,所以路子还是宽广的,商籍投在你家名下最好。”
清洗出来的邢岫烟,一身处子幽香,打量一遍,没有不满意的,她扣住贾琮手掌,贴近过来问道:“妙玉跟你回来了吗?”
“她不是早到玄墓山了?”贾琮做贼心虚:“你没去看过?”
“我一个人可不敢去,得你领着我去。”邢岫烟笑容清淡,这小家碧玉,看起来是不知道他吃了妙玉的。
贾琮于是心思笃定起来,一口应承,但说要先游览虎丘。
邢岫烟当然听说过虎丘胜地,只是早几年清贫,作为苏州人,却不曾去过,听了比较高兴。
因为玄墓山那边更远一些,到了光福镇还要乘船,所以放到后面,贾琮贼眼直盯她胸口:“岫烟你大了好多啊!”
“你也大了好多啊。”邢岫烟不曾发觉,笑道。
“我是说这里”贾琮按上了馒头,兴许是生活条件的改善所致,贾琮的第一手感,就是比尤氏的都不小。
邢岫烟的要害部位被袭,脸上的云淡风轻,瞬间被霞飞双颊所取代,可是她低着头不说话,甚是羞涩。
“呼呼”
贾琮熟练地吻起来。
不知何时移到软榻上,邢岫烟的上半身都被贾琮细细品尝了一遍,食髓知味,邢岫烟虽未拒绝,双腿却本能地夹紧,但贾琮停在了最后一步。
“还是留到新婚之夜好了”贾琮砸砸嘴巴,实际事实证明,他的观感不错,外面还看不出来,等宽衣解带,岫烟绝对不小于四号。
歹竹出嫩笋啊,也不知邢忠那个赌鬼怎么会生出她来?
可能是母亲基因好。
“那你还”邢岫烟气得伸出天足,蹬了男人一脚。
“我知道了,你是说我禽’兽不如。”
邢岫烟慌了一下,急忙挺起身子,那身子半开半解,长发凌乱,实在诱人得很,搂住贾琮脖子道:“我哪有这么说?”
“跟你讲一个故事,古时候一姑娘和一男子同宿在一个庙里姑娘拉了一条红线,说谁要过线,谁就是禽’兽,那男子果然是坐怀不乱柳下惠,老老实实地没过线,第二天,那女子甩了男人一巴掌:你禽’兽不如!”
“”邢岫烟细细回味一番,摇摇头道:“不对啊,你已经比得上禽’兽了”
贾琮:“”
有这么说话的吗!
接下来几日,贾琮和邢岫烟没办婚事,却先度起了蜜月,游虎丘山、真娘庙、董小宛故居半塘、虎丘塔,把个三吴佳丽地方,都游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