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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暗暗纳罕秦可卿对人的自来熟,这位极美的师姐,也是矛盾得很,床上无限风流温柔,再好的君子也能沉沦,然而人前却俨然端庄贵妇之态,举止优雅,贾琮道:“黛芙妮,英吉利在承天府有商馆吗?”
“有的。”黛芙妮点头:“大不列颠是第一个响应与台正常通商的,不过贸易额较小。这里的砂糖,很多欧洲人都食用,大不列颠主要是采办樟脑。”
“嗯,明儿我叫人护卫你去英国商馆沟通,你先准备一下。”
黛芙妮告退,只得撇了撇嘴。
“往后师姐在这里安置,其他事倒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唯独与金陵之间奔波不易,不过要是定下大事,两岸来往便宜,也不算什么事了。”贾琮用手梳理着秦可卿的青丝道。
“他为了我,不知承受了多少危险。”秦可卿寻思:“从几年前宁国府,以至于今时今日,就算他红颜不少,但以一片赤诚待我,我怎能再责备于他。”
“嗯。”她伏在对方肩上,只剩下柔情,那些军国大事她也全然听不懂,便也不问,却在心里为他担忧,胡思乱想。
注释:仅有的几个评论作者看到了,园子外的情节避免不了,就像科举一样,唯有增强实力,主角才能保护自身及众女。
资历、权势、人脉、官爵等等都是实力,这样,为免枯燥无味,外面戏份尽量简短一些,园子戏份尽量多一些,最后不会跑开红楼的。
第358章 女王心乱()
管潮生乃绍兴师爷,自古绍兴这一脉的读书人上下联络、广交朋党,操持中国基层政务长达几百上千年,实乃历史上的奇迹,自有手段经验相传,所以唯他不反对贾琮的冒险之举,当茜香派人来报女王大设迎接之礼、请至礼部主客司相谈时,管潮生拜别道:“东翁可是欲以经济之道相谈?”
“然也。”贾琮点点头:“管师爷可代我拟信修书给基隆的人。”
坐上轿子时,他想道:“管潮生虽然猜着了一部分,但尚未猜到我最终的目的。”
贾琮一时感到略微寂寥,同时心中有几分忐忑,他虽然自忖胸有成竹,但又如何能把握所有变数?万一茜香国有些极端分子呢?
细心一览,座下轿子皆是按大顺一品形制,足见礼数诚意,也允许了他带几个护卫随行,贾琮掀开轿帘,但见茜香国官民夹道相迎。
茜香国百姓和内地相差不大,趋势与他前世时空相同,都是闽粤移民过来开发的,历经两百年垦荒的艰难血泪,方有今日兴盛,除了地域口音差别,贾琮看着全无隔膜感。
“女王陛下和承天府官爷百姓,感念贾大人为我国扫夷。”出城带头迎接而轿边骑马随行的京营总兵郭怀义笑道。
“邻国义气,不必介怀。”贾琮轻描淡写道,心里却不知转了多少个念头:“国与国只有利益,这个时空茜香国能脱离内地自立,玩转于外国之间,而且夸下海口要让大顺和亲,焉是易与之辈?我表面上一味盲目自大,心里却不能这样,可不能阴沟里翻船,命丧海外。”
京都数十万臣民亲眼目睹了顺国五省督师、西阁大学士下轿,这位亲历两朝的年轻大人面不改色、不慌不忙地进了一道又一道城门,到达内城外的主客司大堂,因要搜检,贾琮此时只带了艾双双、龙傲天两人随行。
双方谈判于茜香国礼部衙门四清吏司之一的主客司凉亭举行,往南一个月洞门,亭外茂林修竹,秋风飒飒,园林一般也有椰子槟榔,在庄严肃穆的皇家最高规格迎礼乐声中,女王笑盈盈道:“大人这几日安歇可好?”
“马马虎虎。”贾琮一提袍服,一跷二郎腿:“可惜茜香国虽像我大顺,却始终不是乡音,要是能有一块完全属于我的土地,不受拘束监视,那就最好不过了。”
茜香女王笑得愈加灿烂:“万年县那处庄园,原本便是大人的,大人往来贸易,可长久在此下榻,我蕞尔小国绝不会干扰的。贾大人单刀赴会,且满是信心地携女眷进京,这等信任,令小王好生欣慰,想来大人对海上乱局,已有良方?”
“良不良不好说,得试试才知道。”贾琮以手支着下巴,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秀项雪脯徘徊:“据我所知,茜香国对外出口的,大宗的贸易唯有砂糖、鹿皮、硫磺。好几个港口都是在中转内地货物,以此才兴盛,这才是你们欣慰的地方吧?”
茜香女王闾丘推葵对贾琮的眼神乱瞄心下大怒,一瞬间却又粉脸绽颜:“因此小国很感激上国。”
“那又为什么前几年有和亲之举呢?”贾琮神态自若。
茜香女王脸色一黯,有几丝悲伤:“那是各部门几位将军的提议,现在两国没有和亲,归顺不归顺的问题,也就作罢了。”
“嗯。”贾琮笑容玩味,不接话也不再发问,手里拿着几样甜点,却也不吃。
日影渐移,女王终于沉不住气了:“外国人狼子野心,不仅亡我之心不死,扰乱上国之心也不会死的,澎湖近在茜香国西面鹿耳港,吕宋马尼拉也只是巴士海峡一水之隔。大人装备精良,若统五省精兵,定能一鼓而下,扬大顺之名于海外,孔孟教化博于四方,封公封候,岂不快哉?”
“嗯,不错,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觅封候。”贾琮作出向往之情,道:“不过在交战之前,我们两方可以约定:暂时关闭所有通商港口,这样一来,最急的就是他们。”
女王迟疑:“暂停贸易?这对国库进账,势必会有所损失不过此法甚好,大人真洞察入微,烛照万里。我们并不多么需要西洋货和南洋香料。反而西洋人对丝绸瓷器等供不应求,大人既掌握了闽粤关口,一定会让西洋人暴跳如雷、亟不可待的。这么说,大人愿分小国之忧了?”
“你误会了。”贾琮摆手,轻轻一拍桌子:“把控通商港口、打击走私,以让西洋人不得不服输求我们,原本便要分出不少兵力。我怎么会为求一个虚名,而出兵帮你们呢?上一次,我就仁至义尽了。女王陛下反省反省自己,是否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说着,贾琮面孔陡然冷峻下来:“不过,唇亡齿寒,琼州与茜香国为神州门户,这道理我还是懂得的。要我出兵,贵国必须答应以下三个条件:第一,归顺大顺国,并呈上王位继承的玉牒与血脉族谱,日后我国按此指定继承人。第二,茜香国改为台湾府,隶属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并按我国户部福建清吏司的税法,统一对整个海岛征税。第三,同意我国在东北基隆港、台北艋钾港、西南鹿耳门、南部高雄驻军四万。”
“这不可能!”嘭的一声,茜香女王重重一拍桌子,脸罩寒霜,怒气冲天,腾地起立:“大人这么做,与荷兰人曾经奴役本国有什么区别?大人这是在灭亡茜香国!”
贾琮摇头叹息:“果然女人不适合搞政治,你错了,你没看清殖民者要的是奴隶社会,而我说的不是。再进一步,驻军艋钾、基隆,是帮你们防御倭国,驻军鹿耳,是帮你们防御荷兰人,驻军高雄,是帮你们防御葡萄牙。我大顺对府县实行的是摊丁入亩,并不征你们商税!荷兰人怎么做的?各地搞村社、长老制、残酷监督、动辄虐杀,样样都收税,民众基本没有活路!”
“其次!”贾琮义正言辞,声若洪钟:“天上不会掉馅饼,女王陛下是认为我东南五省的子弟兵都不是人吗?纵有火器之利、坚船利炮,又何尝不是为你们堆一堵人墙?他们的血是白流的吗?”
女王举棋不定,眼神闪烁着复杂难言的神色,只见贾琮一步步退出,安步当车:“你可以好好想想,我等得起,但外国人等不起啊,他们时时想着贸易差价,想着让所有欧洲贵族疯狂抢购的丝绸,高达百倍的利润。这条路断了,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而你要是能凭一己之力赶走他们,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三天时间,要不然本督师就出发去东瀛扶桑观光了。”贾琮笑眯眯地退出,沿途亲卫手按腰刀,但不得指示,两个管队紧身相随地除了礼部衙门。
再出内城大门,贾琮捏了把冷汗,摸摸后背,实际上已被汗水湿透,直流脊椎尾,但一想到此功若成,什么封公封候,不是手到擒来吗?到时再有一支私军的话贾史王薛谁不仰他鼻息?千秋万世谁会抹去他统一海岛之功?
想想便觉得快意无比,不过这还只是他心中定下的第一个目标
不久,就在坐轿出京都大道之时,道旁一家酒楼之中,几个枪手和劲弩手,伏在栏杆之内,已瞄准贾琮一行。
“陈将军,还要动手么?”一个弓弩手问道。
陈将军眼神狠辣,作了一个以手向下拍的手势,须臾,弓箭齐发。
注释:再写几章就会收回来了。
第359章 无微不至的可卿()
埋伏于大道两旁客栈栏杆内以及树林后的陈将军一脉暗桩,所用的兵器其实是一种火器,名为火箭。准确的说,叫做单级火箭。
单级火箭以四五尺竹竿为身,箭镞长四五寸,火药筒就绑在箭镞后面一点点,虽然构造极其简单,发射原理却已是现代火箭的雏形了,在当时大为常见,为重要军备之一,因为水战陆战均可使用。
使用之时,架在冷兵器或者树叉上皆可以,射程达五百步,三百步内对敌便杀伤力不小。
先是看到药筒燃烧的火光,继而滋滋之声大鸣,火箭借反冲之力,纷纷直射贾琮轿子,一见客栈一方有动静,其他树木埋伏处当即作出回应,于是陈将军便见约莫有四五处暗桩对轿子作了射击。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乱作一团,行人尖叫着四散奔逃,哪管什么贾大人甄大人下来,隐藏暗处的陈将军眼见轿子几乎被射成了筛子眼,嘴角弯起得意的弧度,心下满意:“那四五寸长的箭镞,不止能穿透等闲铠甲,还涂抹了毒药哼哼,你不丧命才是咄咄怪事”
“想要我等俯首称臣,原本你们安安心心嫁个郡主给我,不就完事,贾琮啊贾琮,要怪就怪你横生枝节、自取其辱、冥顽不灵。”陈华将军弯起拇指食指放入口中,一声口哨回旋,四五波人极其有组织有纪律地四散奔退。
而街上的贾琮标兵护卫队,当场有几人丧命,两个管队更是怒不可遏地惊呼“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在敌方射击之后,龙傲天、艾双双四目交汇,却当机立断地命令轿夫,扛起插满火箭的轿子飞奔,直出外城的城门。
一时之间,只见轿子外面的箭翎摇动不已。
因为火箭的尾部统一绑了一个小铁块,才能见如此壮观局面,近之还可听见轿子咔嚓作响,看来离散架不远了!
而后,茜香国京都巡逻队才后知后觉地赶到,分管东城此地的百户后怕不已,上报千户、五军都督府、都察院巡管部门,最后安立人公公怒不可遏地带了几个上直亲卫下来,在东城门左团楼,暴怒地喝道:“快查!快给咱家好好去查!你们这些狗奴才,不知道眼下时局多变,顺国的军队就在承天府城下么?若是查不到,你们一个个都得玩完!”
千户百户们心里只骂娘,一个千户小声的、不确定的、迟疑的道:“禀安公公,当时卑职远远亲见,几个轿夫抬着贾大人的轿子,健步如飞好像是个空轿子似的。卑职等还细查了脚印,都判断轿内很有可能无人”
“噢那么或许还有转机”安立人大喜,旋即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大变,骇然道:“遭了!遭了!贾琮若是这样心机深沉、料事如神,他不借机要挟才怪!这是多好的借口啊!”
两天之后,茜香国京都流言四起,茶楼酒肆、各部门低层流传“有人在京都暗杀顺国下来的督师大老爷,五省下来的军队要攻打京都承天府了,不知要死多少人”,之类的流言甚嚣尘上,不可遏制。进而,毫无判断力的民众和相当一部分富人,纷纷向衙门购买凭证,买办海舟转移逃跑,直至六部发觉,严加干涉,要不然可能走了半城人,一时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京都东城郊外的万年县下榻庄园,一切景象如昔,椰子树、槟榔树的翠绿枝叶于秋阳下懒洋洋地摇摆,干枯的那一层好像脱落的蛇皮,述说着岁月的斑驳痕迹,又像迟暮老人。
庄园正堂内,竹椅睡榻上的贾琮面色苍白,咳嗽声不断,嗫蠕着同样有病态苍白的嘴唇吩咐道:“不幸去世的几个标兵,皆是我在燕京亲手调教出来的,天天看着他们训练连环战斗法,也是你们的兄弟咳咳,传我话下去,遗体购个庄子存放好,并登记在册,来日必送他们回故乡,但有亲属者,必温厚抚慰,或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