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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清楚……”
贾琮小小吃了一惊,刘东升又道:“当年的太子被废,降为义忠亲王,我朝规制,皇子都封亲王,这时太子之名未定。去年豫亲王出巡河南回来,河南的水患是最重的,他一眼便看中你的策论,只是碍于你那时不仅年龄小、功名未就、又是勋臣之后……”
第79章 严峻的形势()
贾琮虽然只是红楼的先知者,但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一年多,凭借荣国府庶子的身份,他读四书五经之余,可是瞅过《大顺律法》、《大顺会典》以及《太祖实录》、《太宗实录》。
而且积极融入市井、科场的官场边缘,所以就算他走出贾府,也不是两眼一抹黑。
顺朝的皇族,姓凌,历经太祖、太宗、圣祖三世,至今尚存的从龙之臣有四王八公、一大堆公侯伯子男。
封建社会嘛,统治者都有一套美化自己为“真命天子”、“天命”的套路,譬如秦朝尊敬伯益,唐朝尊敬老子(因为老子姓李),宋朝更是假假地杜撰一位神明,元朝的祖宗被他们自己考证到土噃,明朝朱元璋不要脸地奉朱熹为老祖宗。当今顺朝也不例外,他们说他们老祖宗是一个叫做凌宝天尊的神明。不管当官的信不信,反正老百姓信了。
这个时空有女真,但是李自成没有建立大顺政权,高杰、李过、张双喜、刘宗敏等人自然不出现,或许李自成出现了,然而历史发生改变,史书中没有“闯王”,李自成也许在西北干了一辈子的驿卒。
很多历史事件,充满了偶然,必然的只是历史趋势,而不是事件,比如明朝的沈惟敬谈判、汪文言跻身官场、魏忠贤入宫等等,都有偶然成分。而促使历史改变的因素:第一就是历史事件的改变,第二是气候环境因素的影响。
晚明时期,凌霄起兵江南,笼络士人商人,攻下金陵,后来腐败至极的南明朝廷也没有出现。
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最亲密的人有:当过首辅的周道登、崇祯宠信的陈子龙、徽州巨商汪然明、天下文宗钱谦益。至于柳如是睡过的男人,不可胜数。
凌霄拉拢了徽州巨商汪然明、东南最大海商郑芝龙。
继汪直、徐海之后,晚明东南最大的海商是郑芝龙。
郑芝龙有一个儿子:郑成功。
历史上商人参加造反而功成名就的,已有先例,比如:武则天她爹武士彟。
太祖凌霄建立了大顺政权,他们是汉人,掌控两江、两广、闽浙之后,湖广、山东、河南势如破竹。
汪然明、郑芝龙打进京城,崇祯皇帝上吊自杀。
而后历史惊人的相似:山海关守将吴三桂造反,勾引清兵入关。
吴三桂有一个小老婆,叫做陈圆圆。秦淮八艳之一的卞玉京,有个情人叫做吴梅村,吴梅村为此写诗说吴三桂、陈圆圆: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当时太祖凌霄麾下大将还有牛清、柳彪、陈翼、马魁、侯晓明、贾演、贾源等。
而满清女真方面,努尔哈赤自号“天命”,四贝勒皇太极自号“天聪”、“崇德”,统一了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黑龙江女真,并且和蒙古喀尔喀勾结。
明朝晚期,女真未崛起之前,辽东是李成梁、李如松的天下。
李如松有个副总兵叫做佟养正,佟养正、洪承畴、祖大寿、吴三桂、尚可喜、耿靖忠、孔有德等人都投降了满清。吴三桂父亲叫做吴襄,吴襄是袁崇焕的手下,袁崇焕曾经大败努尔哈赤。
佟养正儿子叫佟图赖,佟图赖女儿嫁给了爱新觉罗福临,俗称顺治皇帝,她生了一个儿子:爱新觉罗玄烨,另一时空俗称康熙,但在这个时空,早被大顺打败。
佟图赖又有个儿子叫佟国维,另一时空把持朝政多年,人称“佟半朝”,佟国维两个女儿嫁给爱新觉罗玄烨,其中一个没有儿女,领养了一个卑微宫女生下的男孩:爱新觉罗胤禛,俗称雍正。
佟国维的儿子叫隆科多,另一时空是雍正王朝的九门提督。
满清入关之时,兵力并不是十分强盛,大贝勒代善、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泰都死了。爱新觉罗福临即位,多尔衮做摄政王,阿济格、多铎、吴三桂、尚可喜、耿靖忠充当急先锋,与大顺经历了长达七年的厮杀,再次被赶出关外,俯首称臣。
坐镇燕京之后,凌霄厚待门阀世家、士人商人集团,论功行赏,汪然明封东平王、郑芝龙南安王、贾演宁国公、贾源荣国公……这就是四王八公的由来。
而因为与满清作战时的相互融合、借鉴,大顺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部分满清习俗,比如服饰上的箭袖、家族的“重小姑”等等(红楼梦林黛玉进贾府,王熙凤、李纨对三春的布让、伺候,是满清的重小姑习俗,还有很多细节不一一列举,参考清代徐珂《清稗类钞》)。
且说爵位方面,满清拉拢一部分软骨头的汉人,他们宗人府的爵位等级分为十四等,还有十不入八分、九不入八分之说,皆因“八旗制度”而来。
大顺则是承袭明朝规制:皇子封为亲王,亲王的嫡长子封王世子,长孙封世孙。
目今雍乐王朝的亲王有义忠亲王、忠顺亲王、秦亲王、豫亲王。
义忠亲王原本是皇太子,降为亲王,近年因为“犯了事”,已被宗人府圈禁。
义忠亲王准备的棺材板,又被呆霸王薛蟠获得,如果没有贾琮营救,这副棺材板,将是秦可卿的葬身之地。
另外,红楼梦大观园有一小部分诗词,其实是高仿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的诗作。
贾宝玉的“绛云轩”,也是从钱谦益给柳如是建造的“绛云楼”脱化而来。
妙玉的家世来历,与秦淮八艳之一的马湘兰相似,妙玉的带发修行,更是与另一个八艳之一的卞玉京,惊人的吻合。
……
刘东升一说,贾琮便记起这些,雍乐皇帝废掉太子,三王夺嫡,这个队可不好站啊,他可不会贸然答应,曹家为什么被抄家?政治原因就是夺嫡站错队了,经济亏空?当时谁都知道曹家的亏空是因为接驾康熙,这不过是雍正的借口而已!
贾琮转过弯来,红楼结局为何是“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自然是内忧外患,家里边一大堆不干净,外面的王子腾、贾政、史鼐不能置身事外,政治上站错队伍了!
自家的爵位,两代荣国公(贾源、贾代善),一代一等将军(贾赦),一代一代降下来,西府草字辈没了爵禄。东府宁国公(贾演)、一代神威将军兼京营节度使(贾代化)、一代三品威烈将军(贾珍),玉字辈也没了。没了爵位的头衔,如何心安理得地享受祖宗挣下的庄屯?况且雍乐皇帝正在搞新政,这样的贾家焉能长久?
形势可谓十分严峻。
鉴于明朝有几位皇帝深藏宫中、太监乱政,不知民间疾苦,正德、天启都成了顺朝皇帝的反面教材。故此顺朝不派太监镇守地方,每代皇子,少年时期都会被皇帝派出巡视地方,秦王去了陕西、山西,豫王去了河南、山东、苏北。
“你虽然身量未长成,但豫王惊异之,我的意思,是等你过了乡试举人再说。进士、贡士的话,不及十四五,你哪有那个体力精力办公?况且时文也要学,五经需要强化……”刘东升思索道:“你们贵府贾家,唉……朝廷一旦承平,歌舞升平、文恬武嬉,历来如此,你的担子很重啊……这事儿你仔细想想,赵北斗在西山讲学,我写封拜帖过去,你得空去讨教讨教,赵北斗可是与江南文宗蒋化蛟并列之人……秦郎中的时文也不浅,但是他老了……”
秦业年近七十,五十岁才得秦钟。
“多谢老师此番告诫,学生会好生记着。听说老师喜欢砚台。这是学生从薛家买过来的歙砚,是当初东平王(汪然明)送给河东君(柳如是)的,上有河东君的字迹雕刻。”
贾琮从袖中取出砚台,摊开丝绸,露出歙砚,歙砚是与湖笔、徽墨、宣纸齐名的文房四宝之一。
刘东升一瞧,四方果然有柳如是的娟秀字迹雕刻:“鹃声雨梦,遂若与先生为隔世游矣。至归途黯瑟,惟有轻浪萍花与断魂杨柳耳……”
字迹的原主人,是那个中国上下五千年最具传奇性、最悲情的、阅男无数、红颜薄命、集美女、才女、神女于一身的女人:柳如是。
柳如是的诗词,连晚清进士出身的陈寅恪见了都“瞠目结舌”!
刘东升本来想拒绝的,见此就挪不开眼,坦然笑道:“你有心,我却之不恭了。”
第80章 秋桐就赏给你了()
东路贾赦院照样有三层仪门,翌日的水陆珍馐在花厅外的小园子摆满了。
贾母不发话,没有做主庆贺之意。贾赦便大包大揽,发出请帖,遍请勋贵、世交之家。
考中一个秀才,于京城勋贵家族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所以镇国公牛家、理国公柳家、齐国公陈家、治国公马家、修国公侯家、缮国公石家等,不过各派自家奴才,象征性地表了彩礼,并未亲至,四王那个级别,就更不会来了。
倒是神武将军冯唐的公子冯紫英亲自来了,冯家与贾家是世交,曾经给秦可卿推荐了一位名医张友士。
另有秦业、秦钟到席。
当日的“庆功宴”,据说还算过日子,贾琮见了都觉得奢侈。
贾政坐班未来,贾府其他男性族人计有贾赦、贾琏、贾璜、贾蔷、贾芸、贾菖、贾菱、贾荇、贾芷、贾代儒、贾瑞、贾环、贾兰。
这种热闹场合,少不了呆霸王薛蟠的掺和。薛蟠巴巴地请了外面的戏班子进来,图个热闹乐呵。
女性主人有邢夫人、王夫人、李纨、王熙凤、三春。
大小丫头计有鸳鸯、平儿、秋桐、金钏、彩霞、彩云、晴雯等。
贾母声称“老了,身子骨不好,懒殆动”,托鸳鸯走个过场,贾宝玉不来,林黛玉自然也不来。
自然,女人和男人的宴席是分开的,女人在花厅内,男人在花厅外。
看起来是一场平凡的宴会,但是,这场宴会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开始了一连串的波折。
……
贾琮进花厅拜见邢夫人、王夫人,再敬酒,再给李纨、王熙凤敬酒,邢夫人笑笑,有意无意地摆威风道:“琮儿的梦靥灵光,着实不假,你们说是么?”
王夫人如何听不懂,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贾宝玉的通灵宝玉是假的么?王夫人端坐,慈和地笑道:“是啊,更难得的是大老爷喜爱这孩子,舍得掏梯己钱。”
王夫人的潜台词是:不就考中一个秀才么?当初我的大儿子贾珠考中了,也没这样,贾赦这样大张旗鼓,不觉得丢脸吗?
邢夫人正想以言语机锋反击回去,王善保家的、周瑞家的分别立于两位夫人之后。
贾琮不声不响道:“两位太太先饮宴再说,迟则凉了,我再敬两位嫂子一杯。”
“这杯平儿替我喝了罢。”王熙凤慵懒地道,平儿接过,笑着一饮而尽,若是没有长辈在,平儿也是挺放得开的,柔和、聪明、美丽的一个通房丫头,可惜贾琏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兰儿也替我喝这杯。”李纨的脸色犹如槁木死灰,贾兰又接过,一张小脸挤出笑容:“算是侄儿回敬琮叔,预祝琮叔金秋再中举人。”
贾琮出花厅,鸳鸯折枝绫子裙微动,因多喝了几杯酒,鹅蛋脸晕红,更增娇媚。
她虽是大丫头的名分,但是从小作为家生女儿养大,贾母的秘书,吃穿用度是只比三春差一点的,说是副小姐,也不过分,尤其身材高挑,腰肢苗条,御姐型美人。
鸳鸯笑道:“我代老太太关照琮爷,可不能推辞。”
“我们这几杯也喝了吧。”贾迎春、贾探春、贾惜春不甘落后,纷纷上酒。
外面敬酒进来的,喝了这么多下去,贾琮一时头晕目眩,分辨不出天地人,连连摆手道:“好姐姐们,饶了我吧,再不能喝了。”
在一片笑声中,贾琮脚步踉跄地出去,晴雯过来搀扶,小声咒骂道:“真是的,不能喝就别逞强,拖累人家,这身子死笨死笨的。”
厅内的王善保家的,看见晴雯就眼神一冷:晴雯平日经常对下人颐指气使,又生了一副美貌,王善保家的早看她不顺眼了,只是碍于贾琮渐渐得宠,暂时没有把柄可抓,才不突然告状。
再说鸳鸯出来的刹那,园子高居首座的贾赦大老爷,摸摸胡子,眼睛色眯眯的:鸳鸯很美啊,迟早是我的玩物,嘿嘿……
参加宴席的贾瑞不时喵喵花厅内的王熙凤,神魂颠倒:“这嫂子真是神妃仙子,我要是能一亲芳泽,死也值了……”
古时的戏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