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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错了,便被鹦鹉学去了。
少顷晴雯进屋刺绣,贾芸进来给叔叔请安,贾琮招林红玉来上茶,贾芸微瞥林红玉一眼,坐下,捧着一个瓷坛,瓷坛插一棵秋海棠秧苗,尚在茁壮,贾琮摸摸叶子:“哪里买来的?”
“西直门外花匠铺,给琮叔添点雅趣。”贾芸交给来接的林红玉,二人四目对视,各自移开,林红玉捧着瓷坛往外走。
书房剩下俩男人,贾芸讳莫如深地道:“琮叔,侄儿前儿瞧见琏二婶子往后门廊下走了一趟,去了珍大叔家,也许是侄儿揣摩错了,珍大叔与琏二婶子,是打小的交情……琏二婶子欢欢喜喜地出来了,又遇到瑞大叔截道……”
贾芸本就家居廊下的。
贾琮低头思索,以他对王熙凤的了解,那个毒妇在私底下,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手都能伸到长安,贾珍贾蓉明显对他起了疑心。
“芸哥儿,你这消息报得及时,今日逢七,城里怕有庙会,我出去逛逛,再想想法子。”贾琮吩咐下来:“小红,你先伺候着芸哥儿。”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不住火,贾珍扒灰,某人养小叔子,焦大能当众喊出来,下人知道的也不少,只是心照不宣。贾芸之所以记得报信,也是他知道贾琮与王熙凤有怨。
反过来,贾琮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贾珍、王熙凤不会报复,古代同宗族之人,斗得你死我活,也不是稀罕事。
王熙凤、贾珍贾蓉!别怪我贾琮心狠手辣了!你们要斗,我就斗他个天翻地覆!
贾琮当即吩咐孙福、龙傲天,准备出府,现在他取得功名,出府游学基本畅通无阻,告诉贾赦邢夫人一声即可。
从后门走,刚到南北宽夹道,便见贾瑞猥琐地正面过来,贾琮问道:“瑞大哥去哪?”
“给琏二哥、琏嫂子请安来的。”贾瑞笑道,贾代儒一房长年居住府外,所以贾瑞不知道王熙凤搬回东路了,竟然从后门进来,走原先的凤姐院子。
贾瑞的朋友圈很窄,与贾珍、贾琏也接触得不多,他爷爷贾代儒又严厉,他又读书不成器,整天想搞王熙凤这位嫂子,平日都是在家、族学待着,不常走动,便也不知府里的很多事。
“这个想吃饺子的,真是矢志不渝呀,精神可嘉……”贾琮心道,在原著被王熙凤捉弄几回,贾蓉贾蔷都拿大粪泼了,仍然不死心,这难道不是在吃饺子的路上抛头颅洒热血、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吗?
略略思量,贾琮有了计策,笑道:“瑞大哥先到我院中坐坐吧,学里太爷还是小弟蒙师,对小弟帮助良多,我也好尽些兄弟情意。”
“还是……”贾瑞想拒绝,他心里有鬼,却见贾琮干咳,一副了然表情,那意思是:想吃饺子吗?来,我给你指条明路。
贾瑞会意,一脸坏笑、兴奋地搓搓手:“噢……不想琮弟也是同道中人!咱们兄弟不妨叙叙旧!探讨探讨!”
【注释:这章写的时候身体状况不好,每个人都有坎坷事,大家体谅一下,收藏与均定比突破七比一了,谢谢你们的支持。
多说几句明清的风俗知识,红楼梦原著赵姨娘抱怨月钱短了,王熙凤卷手袖、蹬门槛与婆子们说话。作者查了风俗史料,发现古代贵族妇女如果当众有这个动作,在当时会被认为是一种有失妇德的行为。之所以提出来,是方便大家更能理解王熙凤掌权之后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性格。】
第86章 贾琮添火、贾琏绿了()
贾琮的小院位于三春倒坐抱厦的斜对面、李纨房的南面。
而王熙凤原先的院子在西路,与李纨房在同一条平行线上,故此贾琮、贾瑞从南北宽夹道走百步路就可到达。
匪鉴堂书房,贾芸不敢多做停留,毕竟大宅院里丫鬟多,他向小红告辞。
林红玉作为家生女儿,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初来几日不时寻机会给贾琮端茶送水、搭话,可她娘亲的“宅斗宝典”,水平实在有限,琮爷并没对她生出多少兴趣,再有一个晴雯冷嘲热讽,上攀的心思就淡了。
如今看这芸二爷还不错,林红玉眼神一瞟,故意丢下一块帕子才走,贾芸左右瞧瞧无人,才捡起手帕,凑到鼻端闻闻,瞅瞅小红的背影,若无其事地放进袖子,才跟着迈脚走。
贾琮、贾瑞后脚又回来,贾琮叫晴雯出来端茶倒水,贾瑞瞥见晴雯身材美貌,暗叹:“我怎就没红袖添香的福气?也就家中祖母那有个粗使丫头,看着都不入眼……琮弟小小年纪考中秀才,没准在外面厮混过,我便看看他有什么法子教我……听说琏嫂子是个厉害人,我看却是温柔风骚得很呐……”
支使晴雯进西厢里间,贾琮铺纸、磨墨,放低声音道:“瑞大哥,你不常走动,不知嫂子们、姐妹们的规矩,要干这事儿,先写一封书信致意才好,琏嫂子才会静极思动……”
“当面说开不好么?”贾瑞虚心求教。
“如今琏嫂子不住西路,搬回大老爷的东路了,那边人多嘴杂,不比在这边的时候,琏二哥时常出去,她一人和几个丫头在家。现下可是有大老爷、大太太的人看着呢,你如何得逞?”贾琮好笑。
贾瑞这人,实在够愚蠢的,他不懂荣国府这里的许多事情,所以对贾琮也半信半疑。红楼之中王熙凤一将计就计,他就信了,贾瑞如何看得清王熙凤的险恶内心?只能说他对王熙凤不了解,所以贾琮好蒙骗他、利用他。
再有一层,姑且不说王熙凤敢不敢做不顾贞洁的事,就算王熙凤想,以她的眼高于顶,又怎会看上贾瑞?要论贾府族人的容貌风情,贾蔷还更胜一筹。当然,王熙凤对贾琏还是忠贞的,就是太过强势,在封建社会一妻多妾的制度下,王熙凤恶毒的妒忌心,不能容人,注定不会长久。
这一件事,对贾琮来说,不过小小的一步棋罢了。
王熙凤之所以屡屡和他交锋,第一就是大房的利益,虽然律法规定由儿子均分继承,但是宗族的事情,往往父母、祖父母说了算,往往不会诉诸律法,而是内部处理。贾琮越来越得父母心,老太太能活几十年?她岂能坐视?但凡涉及利益问题,王熙凤就不惜赶尽杀绝,后来尤二姐怀了男婴,她机关算尽,母子双杀,便是涉及到这种问题……第二乃是去年的嫌隙积累,第三是她妇道人家的闲气……其实贾琮哪里想和她争,不过这女人自以为是地发难罢了。
贾琮虽不能估测王熙凤有何预谋,但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功名,难保王熙凤会在此入手,就算不能肯定这个嫂子要干什么,也可以先下手为强,小小整她一把……由于王子腾是四大家族的顶梁柱,王熙凤这时离彻底除掉还有时间,那么,贾琮便只能加快贾琏、王熙凤夫妻反目的进程……就算他不这么干,贾琏王熙凤也迟早分崩离析,那他就加一把火吧!
贾瑞这蠢货心痒难耐,又是猥琐,又是断断续续地道:“琏嫂子还通文墨么?这信是要我来写么?果真大事可期?”
贾琮笑着点头,“那是自然,珠大嫂子都是极有学识的,琏嫂子以前管家、看账,怎会没学识?瑞大哥,想要促成此事,我最了解不过:这些女人都是不能明说的,必须得用文不用武。书信我念,你来写。瑞大哥也是族学待过的,我的字迹他们认得……”
“好好好,你快说,我来写。”贾瑞卷起手袖,色授魂与,脑海里就浮现出王熙凤脱掉一切衣物,身量苗条,体格风骚,横陈地躺在床上,玉指一勾“来嘛来嘛”……贾瑞情不自禁地眼神迷离:“好嫂子……好嫂子……”
“咳咳……”贾琮叫他回神,念出了几句通俗易懂、情意绵绵的话:大体意思是贾瑞仰慕王熙凤云云,期盼和仙妃嫂子来几次巫山云雨、同登极乐之类。关键一点:贾琮在贾瑞下笔的话中,若有若无地点明,贾瑞和王熙凤已经私会过了。
贾瑞虽然不过脑子,却以为是琮弟的什么“好法子”,贾琮说什么,他就写什么。贾瑞即便文不成武不就,却有一个严厉的教书祖父,字迹还是能入眼的。
贾琮为何如此做?目的是让贾琏看见。
贾琏又如何能看见?
这其中需要一个人:秋桐的火力。
“书信我让秋桐去传,瑞大哥放心,成不成,三天之内我必有答复。”贾琮郑重其事地道。
“琮弟之情,大哥实在无以为报。”贾瑞感激不已。
贾瑞告辞,贾琮把书信交给秋桐,陈以利害关系,秋桐秘密做了一番事宜,贾琮便出府去了秦家。
……
小院东厢房,贾琏食髓知味,又来与秋桐私会一番。
根据贾琏、贾琮的意思,无论贾赦、薛蟠的赌注谁赢谁输,最后他们皆会想方设法把秋桐送到贾琏房中。秋桐是个嚣张的,就以此为着眼点,视自己为贾琏姬妾了,她靠在贾琏怀中,幽幽道:“今儿大太太叫我回话,问琮爷这边的情况……”
“嗯……”贾琏心不在焉。
秋桐咬牙道:“琏二爷,不是我爱拈酸吃醋,回话大太太之后,我去了琏奶奶房里,看见了一样不好的东西……”
“什么东西?”贾琏来了兴趣:他以为是钱,贾琏不是没钱,只是花钱如流水,不会节俭,王熙凤是会收敛钱财的,对于老婆藏着的金银财宝、嫁妆,他很感兴趣,若是得到,不就能出去好好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了?
“我瞅了几眼,是几句情话……”秋桐笑道。
“情话?是笑话吧?”贾琏起初还不在意,忽然脸色阴沉:“是谁写的?难道她不守妇道了?”
“我就瞅见一个‘瑞’字。”秋桐暗暗得意,挤掉了王熙凤,将来自己不就能扶正了?琮爷这计策真是高明!
“瑞……”贾琏思来想去,除了贾瑞,整个贾府还有哪个瑞?莫不是贾瑞吃饺子了?真真是岂有此理!贾琏勃然大怒:“那封信在哪?我得到了,一定要她好看!”
“在里间炕桌的两片花样子底下。”秋桐急忙拉住贾琏,幽怨道:“二爷,其一,你得赶紧回去抓住,我回来时,琏奶奶、平儿刚出门伺候大太太了,应该来得及。其二,二爷切忌不可先露了马脚,二爷只拿话问她:可见过瑞大爷?看她脸色,便能问出真假。否则一急躁,她反而疑心了,我这么说,你这么做,也能证明绝不是我或者他人陷害……”
秋桐哪里有这个脑子?她要是有这脑子,后来也不会被王熙凤利用而不自知了,这些话,当然是贾琮教的。秋桐为什么听贾琮的?因为涉及到秋桐将来的利益,环环相扣。
“你说的是,我回去查查问问,便知道了,若是真的……”贾琏摸摸头发,顿时觉得头上绿油油的!怒不可遏!奇耻大辱!
第87章 气死王熙凤()
有些男人,喜欢拉风尘女子上岸、拖良家妇女下水,但是他们和所有男人一样,不能容忍这件事:红杏出墙。
琏二爷无疑属于这两者兼备的男人。
捏住从里间炕桌上的两块花样子底下,揪出来的“贾瑞情书”,贾琏靠在脑搭交椅上,跷着二郎腿,二十几岁的英俊面容,阴沉到了极点。
望着穿衣镜里面,自个儿的头巾,仿佛都是“春风又绿江南岸”,绿油油的一片蒙古草原。
贾琏现在是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他很想抽刀子杀了那个贱人。
等王熙凤、平儿从大太太邢夫人那里请安伺候回来,贾琏果然依秋桐之言,不急于发怒,他心里也是想着先问明白为好。
夫妻两人、兼一个通房丫头平儿,絮絮叨叨、有说有笑地谈了些家事,大抵是贾琏说些外面应酬情况,王熙凤回些家长里短。
他们夫妻早期的感情生活是很要好的,门当户对,天造地设,男的英俊,女的漂亮,“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大白天的,也有情趣做那种事。
谈着谈着,两人坐到了床沿,平儿在北墙下整理箱柜,贾琏挑起王熙凤的下巴,搂住她妖艳苗条的腰肢,往后斜躺:“对了,今儿我在府外见到了瑞弟,说他们家甚是拮据,全赖学里太爷收些府上发的族学使费,我瞧着可怜见的……你见过瑞弟没?”
虽是以随意的口气一问,贾琏却留心着爱妻的表情、以及她接下来的回答。
往前王熙凤管家,族中无论男女,她都是大大方方应酬,不忌讳的。
贾琏这种口气,当然不使她疑心,往常说话、找她办事的族中男人多了,她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王熙凤不管怎么害别人,但是她对得起贾琏,诚如她自述“我千日不好,也有一日好”。
不过,封建社会的贵族很少有一夫一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