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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朗当然听到了张白骑的话,可是他正愁没话题来打断,现在正好有人进了军帐,而且袁朗一看是被自己派在城里维持治安的周梁,立即转化话题叱问周梁道::“你城里安抚百姓、维护治安,跑这里来有何事?”
周梁只知道袁朗进了张白骑的大帐,可他没想到这大帐里会有其他人,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禀道:“回大人,小的们抓到一个嫌犯!”
袁朗一听这只是一件小事,便随口说道:“按之前说的去办,这事不必回禀!”
周梁却道:“这人,恐怕大人您需要亲自来审讯,最好还是您见他一见!”
袁朗心里一诧异,什么人有这难耐,还需要周梁来禀告自己知晓。
“何人?”
刚才因为事情太小,袁朗没能借此事离开,可是现在听周梁这意思,好像袁朗刚好可以借机离开这里,于是起身准备随周梁去看看,谁知道周梁却又道:“大人不必走动,犯人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在帐外!至于何人,大人你一见便知!”
袁朗暗骂周梁的不知趣,可是嘴上仍说道:“带进来吧!”
周梁领命退出军帐,不一会被拉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而其人身后跟着的却是周强。
“周梁、周强,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一个嫌犯你们按律法办事即可,何必大费周章!”
袁朗见那人蓬头垢面不似有什么不同之处,故而申斥带嫌犯进来的周梁、周强二人。
周梁未答话,倒是周强上前请示道:“大人,这人小人起先也不识得,要不是周大哥眼尖,差点叫他给跑喽。周大哥说大人您兴许会认得此人,大人可看仔细呢?”
周强这么一说,袁朗立即对面前的嫌犯呵斥道:“大胆犯人,装神弄鬼,抬起头来!”
那嫌犯头凌乱以至于袁朗无法认真的辨识,现在听闻袁朗训斥他,他干脆低下头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咦,好小子,挺倔!”袁朗见那嫌犯不从,立即大声命令周梁、周强道,“你们俩给我把他的脑袋抬起来,我倒要看看他的脖子有多硬气!”
可还没等周梁、周强动手,那嫌犯却一甩身子大声嚷了起来,只听他叫道:“大胆,好歹某曾经也是此地郡守,你们如此待我,岂有贤德之名!”
袁朗心里一突兀,再者那人抬头辩理的瞬间袁朗刚好瞧见了他的面目,不由得心道:“好家伙,居然把你给逮着了,真他娘的是个意外收获啊!”(。),。请
第065章:杀汝祭旗()
嫌犯咆哮大帐哪里还把在场的人放在了眼里,袁朗虽然已经知道了那人的身份,但是兀自发施令道:“汝为阶下囚,还敢与我们谈什么贤德,周梁、周强摁住他跪下!”
“跪下!跪下!”
周梁摁住那嫌犯让其下跪可是那人双腿如灌了铅一动不动,周强心眼子多,他知道人的软肋在哪,他不似周梁那么文明,直接一脚踹在了那嫌犯的膝盖上,那嫌犯吃痛,脚下一时没站稳,整个人扑向了地面,整个一个狗吃屎。
袁朗对于周强的暴力行径有些不悦,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批评周强,而是首先要弄清楚,他们是怎么抓到这人的。
你们道这人是谁,他说他曾经做过此地,也就是常山郡的郡守,那么他的身份呼之欲出,没错,他就是前郡守章同,这里不仅当年经历过黑山之围的袁朗见过他,就连被章同抓住的张宁也认识他,只不过张宁到现在才看清章同的相貌而已。
“章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啊!”袁朗继而对周梁、周强道,“不过我也好奇,你们是怎么抓到这么一只,一只大老虎的?”
周梁道:“这件事还有赖大人您心思缜密将周强安排进了窑头村的百姓当中……”
“我来说,我来说……”周强迫不及待的抢话道,“大人您不是让我混进窑头村的营地伺机接近换走我衣服的密探嘛,小人啦,是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不负大人您的所托啊……”
袁朗知道周强的口舌,赶紧打断道:“三句话说完,多的不想听!”
周强刚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现在被袁朗这么一呛,刚到嘴边的话立即又咽回了肚子里。
周强试着将他的那些话在脑海里进行了总结,袁朗命令他三句话说完,他必须要把自己的作用给突显出来才行。
只听周强重组了一下语言,接着说道:“小人卧底在换我衣服的密探身边偷听到了他们在城中还有隐秘据点,于是告诉周大哥让他带人去围剿,据点被捣破之后章同乔装想逃我不认识幸好周大哥识破,就是这样!”
袁朗听了舒服的点了点头,周强三句话将整件事说了出来,没毛病。
“章同,你受天恩镇守一方郡城,而你却心不满足投逃渤海袁绍,现如今混进城来意图不轨,试问你有何面目面见天颜,又有何面目面对被你一次次抛弃、压迫,甚至欲图将他们推向战争边缘的城中百姓!”
章同之前任常山郡守之时便是贪官污吏之流,诸如贪墨军饷,欺压百姓之事袁朗不是欲加之罪,周梁作为常山郡的老兵,他就可以为袁朗作证。
袁绍坐大,章同贪图富贵,竟弃城率众投逃,此卖城求荣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章同的过往之事罄竹难书,袁朗没见到他还好,现在他居然落在了自己手里,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
“章同,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袁朗见章同一直未开口,料想他一定是心中藏了好多话,只是一时没吐出来罢了。
“哼哼,放了某,咱们还可以坐下来谈谈!”
章同毫无悔改之心,竟然跟袁朗等人谈起了条件。
从章同之前的表情,袁朗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只是袁朗身边的其他人没有觉察章同的傲慢,只见他们听了章同大言不惭的话后,纷纷怒骂。
周强骂的最粗陋,他不似周梁跟章同曾是上下级关系,所以他骂的章同是猪狗不如。
周梁一直未开口,毕竟曾经是章同麾下的无名小卒,可是毕竟共事过,所以他沉默不说话,也不表态。
张白骑老成持重,加上他也是谦谦君子,所以张白骑只怒目而视,倒也没发表他的想法。
倒是张宁见袁朗一时未发话,于是她说道:“章同,前有害命之仇,今有险些夺城之恨,袁将军本想放你一马,却不料你仍旧执迷不悟,难道欺我军中无钢刀否?”
袁朗可以理解张宁对章同的恨,当初他们幸福的居住在黑山之上,却不想章同等四郡联手率领了四五万人打算血洗黑山,张宁更是被章同捉住了,险些丢了性命。
要不是袁朗当时委曲求全以招安为名救了张宁,救了黑山,恐怕现在就没有他们在这跟阶下囚的章同理论了。
“哼哼,想杀某?某告诉你们,你们杀人的刀血迹还未干,接下来死的就是你们,还有这全城的黄巾余孽!实话也告诉你们,袁将军帐下大将颜良、文丑已经率领十万大军半日便至,届时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统统给某陪葬!当然,如果你们放了某,并且率城投降,某可以在袁将军面前为你们保荐,至少可以保全性命无忧!至于怎么办,你们看着办吧,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章同冥顽不灵,到现在还在强词夺理,也难怪他说话硬气不怕袁朗动手,原来他已经知道颜良、文丑半日就到,这也证明了袁朗之前的推测,向他们常山郡涌来的,正是从河内起兵的袁绍主力部队,正是这支被袁绍潜藏在冀州背后的那把尖刀。
“章同!你死到临头还不思悔改,既如此,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来人!拖出去~,给我砍了~!”
袁朗命令刚下,章同立即咆哮道:“黄巾反贼,你有何权利杀某,某再怎么说也是一郡之长,没有邺城的命令,你岂敢私下行刑!”
“那好,那我就来告诉你,我可不可以杀你!”袁朗激动的起身走到章同面前叱问道:“章同,你身为一郡之长,不思为百姓谋福祉,却贪赃枉法、骄奢淫逸。袁绍率众谋反冀州,你不思与各郡图之,反倒助纣为虐,狼狈为奸。袁绍大军压境,你不思为曾经的地方百姓谋出路,救万民与水火,却伪装盗匪肆意妄为,甚至想混进郡城凭着自己对郡城的了解夺城献媚,就这三条,你说你该不该杀!我乃一郡之首,手上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你虽贵为前郡守,然你背信弃义,恶贯满盈、罄竹难书,试问,我杀你,何须经过邺城!来人啦,把这奸佞小人给我拖出去斩首祭旗,杀了你,我便于颜良、文丑一决雌雄!!!”
袁朗说完,章同吓得浑身哆嗦,脚也站不住了,嘴也不硬了,他突然嚎啕大哭道:“袁朗,不,袁将军,放了我,放了我,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啊……”
“拖出去,斩!!!”
袁朗主意已定,岂能再容章同狡辩。(。),,。请
第066章:兵临城下1()
这是袁朗第一次下令杀人,他事后的惊恐不是因为章同身份的特殊,要知道人无贵贱,杀谁都是不对的。???
袁朗的惊恐是因为他对自己能够随便予夺一人的性命恐惧,这里不是现代司法社会,只要你大权在握,手上再有点兵,那你就可以杀人。
我杀你,你杀我,这就是这个社会的现状。
杀人可以是钱财、土地、权势,今天袁朗是占了上峰,可是一个人难保自己没有虎落平阳的一天,那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到来,他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被人轻而易举的杀害。
不想死,只能活!
想活,那就必须让自己永远没有失败的那一天!
对于袁朗而言,现在能直接导致他失败、甚至覆灭的时刻已经悄然逼近了,据斥候来报,颜良、文丑的大军已经在城外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现在可谓已经是,兵临城下了。
“夫君,宁儿回来了!”
张宁走进内室,看到袁朗站在窗户前兀自望着窗外出神,本不想打扰他,可是心里又很想为自己的夫君分忧。
“公主那怎么答复的?”
张宁是袁朗让其去找万年公主汇报当前局势的,他袁朗虽然贵为一郡之,可是公主凤栖于此,小事他可以做主,可是大事还是得向往年公主禀告,这是作为臣子最基本的忠诚以及对皇室的尊重。
“公主姐姐说,袁绍贪得无厌,无端挑起战争,他袁家一门三公深受皇恩,到他袁绍这却倒行逆施,实乃大恶之人,望夫君您铲除之!”
张宁复述了万年公主的话,这是袁朗最希望听到的答复,毕竟能得到万年公主的力挺,至少他袁朗现在已经在政治立场上立于不败之地了。
“宁儿,以后人前人后不要再唤公主为‘姐姐’了,她是金枝玉叶,咱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可谓天壤之别。承蒙她看得起,可是咱们也得有自知之明才是!”
张宁完美的完成了袁朗交代的任务,本以为袁朗会夸奖她几句,可没想到却等来了一句斥责。
与公主姐妹相称,这是万年公主主动提出来的,她张宁再轻慢无礼也不会在公主面前放肆。
可是现在听自己夫君这意思,好像是她张宁想着攀富贵似的,这样张宁心里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张宁不敢说出来,因为她知道现在摆在自己夫君面前时一城荣辱、生死存亡的大事,她这点女儿家的心思,还是别再扰他心神呢。
“夫君,听说黄家人来找过你,不知道他们来者何意呢?”
张宁转换了下话题,黄家也就是常山郡富黄璨家,黄家人来找袁朗,张宁也是从公主那出来之后,听底下人议论再知道的。
袁朗没有直接回答张宁的问题,反倒是先问道:“宁儿,你可知道什么人最怕战争?”
张宁想了半晌,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穷人百姓,一打仗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有可能被抓去当兵丁,正可谓是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袁朗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百姓都希望过太平日子,所以他们憎恨战争,但是如果说道‘最’,却不是他们。”
张宁耷拉着脑袋看着袁朗道:“夫君,你就别卖关子呢,快告诉宁儿答案吧。”
袁朗望着滑稽的宁儿笑了笑,随后说道:“是富人!越富的人越想太平,只有太平,他们的财富才会越聚越多,才会永保富贵。相比而言,穷人被逼到一定的境地,他们往往是反叛的主力军。社会的财富差距一旦过大,这世道便不再太平,穷人想过富日子,富人想保住财富,这本来就是两个尖锐的矛盾!”
张宁听完思虑了半天,随后略有所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