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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我管教无方,不关云帅的事情,主公以及诸位,要罚请责罚在下吧!”
终于有人开腔了,说话的是西营的统帅黄龙。
“不,不仅仅是黄统帅的责任,之下也有罪!”
副统帅眭固也同样出列请求处罚,这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袁朗一直按而不发,他们这心里早就等的不是滋味了。
“裤裆里的那玩意都管不住,这人该杀!”
张燕虽然为人轻浮,但是他自认为对于女性的尊重从来没有减过,当他知道西营发生了这档子事之后,当时就冲到了西营将黄龙、眭固二人劈头盖脸的大骂了一通他二人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如今此事重提,也难怪张燕现场就喊打喊杀,根本不给当事人审判的机会。
第171章:浪漫的故事1()
“人现在关在哪呢?”
袁朗朝咆哮会堂的张燕瞪了一眼,在后者气呼呼的落座之后,他这才开口问道。【】
黄龙没收到坐下的命令,所以此时他站着回答袁朗道:“回主公,佟贵私自出营干下如此勾当,若不是主公命令暂行关押,末将早就将他就地正法了……他目前还被拘押在西营,听候主公的发落!”
“你们审了吗?他如何交代的?”
袁朗坐直了身子,询问性质的问道。
“知道发生这事之后,末将二人怕出民变,已经连夜突审了,佟贵已经全交代了,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回答的是眭固,当时突审佟贵他可是主审官之一,所以这事他急得最清楚。
袁朗点点头,算是知道了,随后他看了看文官列中坐着的甄俨,出言说道:“把你调查的结果跟大家说说吧!”
“诺!”
甄俨起身刚想开口,却听一人抢道:“这还有何好调查的,俺看这小子自己也交代了,早杀早平民愤!”
抢话的依旧是张燕,这里面数他最没规没矩。
“放肆!”袁朗怒斥道,“不调查便治人死罪,与草菅人命还有何区别!本帅问你,佟贵的为人,你可知道?”
张燕愣了一愣,没好气的回道:“是黑山的老伙计了,打仗那是没话说,敢打敢拼。【】可是这也不能弥补他所犯下的罪过……黄帅,你可别是想护短吧!”
对于张燕的诽谤袁朗并未作出解释,只是接着说道:“我同样知道,佟贵尚有一老母留住在黑山,他往日里对于这位老母亲甚是恭顺,邻里间也颇为交口称赞,应当算是一名合格的孝子!”
“孝子不孝子这俺不知道,就算是孝子,那也不能**妇/女吧!”
张燕不依不饶的挤兑袁朗,他今天非要把这理给说通了,说破天去,佟贵犯的就是死罪,不管他之前是何人,只要犯了罪,那就得受罚,如果袁朗想徇私枉法,他张燕可不答应。
对于张燕的步步紧逼,袁朗不但不斥责,反倒耐心的说道:“也许是本帅的一点自我认为吧,我以为,能做到恭顺父母的人,自然也能恭顺他人,佟贵本帅虽不认识,但是这逻辑,我认为还是行的通的,所以,本帅日前已经责成甄俨去调查此事,出人意料的,获得了跟你们不一样的结果!……甄俨,你可以说了!”
“不一样的结果?难道另有隐情?”
底下一阵骚乱,好似这铁案居然还有意料不到的一面,实在令人不可想象。
“诺!”甄俨受袁朗的指示,这才毫无阻拦的说道,“佟贵一案在下已经有了新的发现,经过在下三日以来的实地走访、调查,现在已经可以证明,佟贵一案,另有案情!……佟贵,黑山黄巾军旧部,昔年曾跟随黑山军转战南北,立下大小功勋十数件,其有一老母,目前居住在黑山之上,佟贵乃是家中的独子。转眼到了两月前袁绍军围困郡城的时日,当时佟贵的职责是防卫南城门。那晚是个雨夜,佟贵在南城城垛之上依稀看到远处的黑夜有几点光影在晃动,他当时吓了一跳,以为是敌军的先锋军夺城来了,他刚想吹起角示警,却发现那光点越来越近,已经近到可以看清来人的大致状况,居然是一辆破旧的马车,上面横七竖八插着几十只箭矢!”
“甄参事,你是在讲故事嘛,我们可没心思听这个!”
张燕人虽然坐下了,但是心情还一直不好,现在听甄俨好像在讲个好不搭嘎的故事,他认为简直就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
“呵呵,黑帅,这何止是个故事,还是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呢!”甄俨是为数不多的不看张燕脸色的人之一,他对张燕一笑,继而接着说道:“佟贵当时就听到有人在城楼之下高喊着‘救命、救命’,随后那黑夜之中便又重新出现了几处光点,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马蹄声,来人看来是几骑马匹无疑!佟贵听了同伴的话不敢妄动,他知道这可能是敌军演的一场戏,骗他们开城门的损招,所以他也不示警,也不开城门,只是作壁上观!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佟贵觉得这事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了,只见那后到的几匹快马,径直冲到停在城下的马车旁,随后粗鲁的从里面拽出来一老妪,二话不说的手起刀落直接就在他眼皮底下给宰了,还不等佟贵反应过来,马车里尖叫着又跑出来一妇人,那些歹人也是反应极快之辈,居然一把就将那妇人操在了手里,直接丢到了马背上,眼见就要扬长而去。佟贵看到这里,不再犹豫,他知道打开城门可能会中对方的圈套,于是他再三央求同伴用一绳索系住他,将他放下了城墙,他当时嘴里咬着一把短刀,脚尖刚一着地,便赶紧松开绳索飞快的消失在了黑幕当中!”
“此事我原本以为只是坊间传闻,难不成是真的?”
这回开腔的换成了臧洪,他一向不多言,此时居然也被这故事给深深的吸引了。
“是何传闻?俺怎么没听说过?”
张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故事他听着听着也确实是被吸引了,恨不得甄俨一下子就把结果给说出来,可别再折磨人了。
臧洪微笑不语,他看了看甄俨,意思是一切还是等甄俨接着往下说。
甄俨也知道大家的心思,于是他接着讲道:“佟贵这一走,竟然去了有两天两夜,就在他的同伴以为他可能死在了外面的时候,他在第三天拂晓的时候,居然回到了南城下,而且还背回了一个妇人。这妇人说起来也算是幸运,她原也是本郡人士,因为城外有其祖母一人居住,安全起见,她让家人与她一道出城去接其祖母,可没想到,敌军没遇到,却遇到了在外四处游荡的小拨土匪,因她颇有姿色,被土匪给惦记上了,这一路上他们追杀她们一家,一直追到郡城南门下时,除了她与祖母,其余的家人失散的失散,死的死,算来她这一门,也快被灭门了。接下来就发生了在下刚开始讲的那一幕,至于后来如何,在下以为诸位脑洞大开,应当有所猜想吧!”
“原来南城守卫孤身出城营救妇人的事情是真的,某一直都认为此人实在乃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侠士,没想到如今却亲耳听闻这具体的故事,而此人如今竟落得身陷囹圄的下场,不得不让人唏嘘啊!”臧洪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继而吃惊的说道,“难道佟贵所传言霸占的女子会是被他舍身搭救的此女子?”
甄俨点了点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在场的人已经看的很清楚,不由得纷纷“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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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浪漫的故事2()
“此女子名叫赵桂芝,她家人被悉数杀戮,她便有家不归一直奋斗在卫城义军当中,她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参与南城的伙食供应,那些天的抗战以来,她与佟贵风里来雨里站,同吃同守一处地方,不由得日久生情,二人渐渐的产生了情愫,甚至私定了终身。赵桂芝本是有丈夫的,可是在四年多前因为疾病已经殁了,所以赵桂芝算是孤居,不难想象,当她与佟贵的事情被其婆家发现以后便竭力的反对,甚至将佟贵告发了,罪名就是大家最初听到的霸占民女,意图奸/污!”
“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民众?”张燕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的反转居然如此巨大,他气愤的一拍桌面起身叫道,“佟贵傻啊,他明明可以申辩,为何一口咬定自己的罪行?”
“佟贵应该是顾念赵桂芝的名节吧,要知道,她到底是人家的孀妇,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婆家!”
臧洪说出了令大家触目惊心的原因,但是事实究竟是否就是如此,他们现在倒不好说了。
“把人喊上来吧!”
袁朗好似看出了大家的顾虑,于是对甄俨吩咐道。
“诺!”甄俨答应了一声,随后朝外面喊道,“带赵桂芝上来!”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之际,外面的戍卫带进来了一妇人,那妇人三十不到,生的是俏丽大方,可是眼眶红润,像是哭久了的缘故。
“民女赵桂芝叩见郡守将军!”
赵桂芝一进来先是大感不适,后来在看到甄俨笃定的眼神之后,好像什么也不怕的直接拜倒在了袁朗面前。
“赵桂芝,起来说话!”袁朗接着道,“赐座!”
“民女谢坐!”
赵桂芝嘴上谢坐,却不敢坐下,她眼神不停的上下迷离好似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你有话可以尽管说,这里没人能阻止你!”
袁朗此言一出口,只见赵桂芝立即下跪磕头道:“求将军放了佟大哥吧,他是好人,是贱婢勾引的他,他是被逼的!”
“啊……”
会堂上一片哗然,要知道,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石破天惊了。
“赵桂芝,你无需担忧什么,你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给本帅讲清楚,但是本帅必须提醒你,倘若你有只言片语的虚假,不仅佟贵要死,就连你,也难免要受到相应的处罚,你听明白了吗?”
袁朗威严恫吓之下,赵桂芝连连磕头道:“民女不敢,必定字字属实,不敢欺瞒将军!”
赵桂芝随后讲述道:“民女与佟大哥的相遇实在两月前的一个雨夜……”
赵桂芝接下来所讲的,与甄俨刚才所说的基本吻合,只是她的讲述了多了一些儿女柔情人听了不禁动容,当最后听到佟贵被人冤枉却自我承担污名之时,在场的人的不由得将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毕竟军队里出现奸/污妇女一事可是对名声有极大影响的,如今案情大白于天下,也算是还了常山郡政府一个清白了。
“佟贵的事本帅一定会秉公办理,你且先回去听消息吧!”袁朗说完,随后低声吩咐甄俨道,“你跟着去,派人把赵桂芝安顿在驿馆里,此时一日不决断,一日便保卫她的安全!”
“诺!”甄俨听令后过去对赵桂芝说道,“赵桂芝,你跟我走吧!”
“多谢将军!”
赵桂芝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知道自己对于此事也只能帮到这里,至于佟贵还能否沉冤昭雪,那就看袁朗是否明察秋毫了。
甄俨带着赵桂芝走后,现场出现了短暂的宁静,也许大家被这看似已成铁案的事情给搞得七荤八素的呢,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一下。
“怎么,黑帅,现在哑巴了?”
见大家没人说话,袁朗开口对刚才一直针锋相对的张燕说道。
张燕笑着点了点头,只默默的说了一句:“俺黑山男儿好样的,俺无话可说,只求黄帅您还佟贵一个清白!”
“请求主公还佟贵一个清白!”
听了张燕的话,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说道。
袁朗摆了摆手大家先坐下,随后对臧洪说道:“子源,你如何看此事?”
臧洪冥想了一会儿,回道:“主公如此下问,看来不仅仅是问佟贵一事吧!”
“知我者子源也!”袁朗接着道,“确实,佟贵一案已经无需再审,当事人的供词已经足够定案。本帅现在所想的何止是一个佟贵,而是千千万万个如佟贵一样的咱们的兵士!”
“兵士?”
“主公这话还是何意?”
“千千万万个佟贵?”
底下一下子又议论了开来,好似袁朗的话比较深奥,他们一时还不能理解似的。
“主公见微知著,实乃我军将士之福也!”久不开口的赵云在大家的议论声渐弱之后,说道,“我军将士常年驻守军营,上不得膝前尽孝,下不得抚育爱儿,更有甚者年方好几却仍孑然一身,形单影只未免有阻碍香火延续之古训,故而军中将士如我辈者,血气方刚,与儿女情怀一事诸多愤懑,今蒙主公提及,云言尽于此,望主公体察!”
赵云这么一说,堂下诸将顿时嘈杂开来,他们这些人里面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