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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生,前面又怎么了?”
看到上前打探消息的刘子惠回来,袁朗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前面出了什么状况。
“哎,又牺牲了几名兵士!”刘子惠叹气着道:“先锋军行军的时候,山上发生了雪崩,好些兵士没来得及跑开就被雪埋了,死亡人数还在统计,估计不容乐观!”
先锋军讲的就是潘凤带领的那只军队,他们本来在中军前面十好几里开外,可是越来越难行的道路,还是拖慢了他们行军的节奏,这不,现在已经跟中军一前一后,首尾都快相接了。
“白帅,你约束兵士原地休息,没有将令不得私自移动!……黑帅,你带领五十名精壮的兵士随我上前救援被埋的兄弟,人命大于天,我们也算尽一份力!”
袁朗交代了一通,随后带着张燕以及随机抽调的五十名救援人员,的奔往了事故现场。
几千人的大军,行军阵仗拉的很长,袁朗一路走,一路呼喊着让道,可是疲惫不堪的官军东倒西歪的占满了过道袁朗一行人的救援显得寸步难行了。
好不容易赶到事故发生的地方,眼前的一幕让袁朗看了不禁咋舌。
只见狭长的甬道之上,陡然被一座仿佛如九天之上飞下的雪山给镇住了,别说是人被压在下面没了存活的希望,就算是坚硬的磐石被这么大的物体瞬间压住,估计也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当袁朗赶到先锋军统帅潘凤身边的时候,他正跟一名小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袁朗不知道他们因何而争吵,子时站在一旁倾听,从只言片语之间他好像理解到了一些意思。
原来韩馥派人来通报潘凤他尽快打通道路,并且让他的座驾先过,因为这里刚发生过雪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第二次。
而潘凤以为救人要紧,就算了没了活口,也要找到尸首。另外潘凤再次强调,希望韩馥弃车驾而换马驹,因为甬道本就小,这么多的积雪,不可能打通出让那么大的车驾通过的道来。
“将军,话我已经带到,做不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过一会大人问起来,可别怪小的如实禀告!”
来人嚣张,潘凤横眉瞪眼,立即骂道:“尔等小人,只会谄媚献好!你回去就这样告诉大人,就说是我说的,必须换马,不然就让大人等着!”
“好,好,将军,我可丑话说前面,你再……”
袁朗见潘凤又要做出惹怒韩馥的事情来,急忙上前拉住那小吏劝道:“这位大人,且慢发火,潘将军之所以让大人换马,那是他不知道大人的车驾可以拆卸下来再拼装,将军出发点是好的,只是话糙了点!”
“我就算知道,也……”
袁朗赶紧又向潘凤递眼色让他少说两句,随后又接着劝架道:“我看这样吧,大人你先回去,就说潘将军先开出条道来韩大人先换马驹先过去,至于车驾嘛,等这前面的兵士都过去了,再找人拆卸送过去拼装,您看可好?”
“哼,如果这样,我看韩大人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那就这样!”
那小吏一甩手,没好脸色撂下的走了。
潘凤气的拳头拽的紧紧的,恨不得上去将那嚣张之人一拳打趴下。
“潘将军,我看着么大规模的雪崩,下面的人怕是活不成了!我看韩大人担心的也不是没道理,这里地势陡峭,人员嘈杂,如果不及时打通求生通道,难免不会再次出现雪崩!”
袁朗分析给潘凤听,他相信潘凤不是一个置大家生命于不顾的将领。
“可惜了那些随我出征的将士,他们到头来只得了个埋葬他乡的下场……袁老弟所言极是,我也急糊涂了,我看,你我的人这就赶紧打通一条道来!”
袁朗此行的目的正是如此,自然是欣然接受了潘凤的建议。
打通救援通道花费了袁朗以及潘凤许久的时间,好在人员充足,大家轮番上阵,这才进展顺利,等韩馥的传令兵第五次来催的时候,一条只能容一人一骑通过的甬道总算是打通了。
通道打通了还不算成功,因为后军之中还有粮草辎重,这些马车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所以袁朗、潘凤只是成功了一半而已。
虽然只是成功了一半,可是韩馥已经等不及要过去了,得知通道打通后的韩馥勒令停止发掘,命令让他先过去,然后潘凤干脆让先锋军中余下的伤员也过去,余下赶来也想过去的兵卒则被挡在了里面,被要求帮忙发掘,不然休想过去。
潘凤的这一套还真管用,求生欲极强的兵卒们,听闻不挖就过不去,个个甩开膀子来干,正所谓人多力量大,他们以“愚公移山”的精神,外加对存活的渴望,一座看似挺大的拦路雪山,就这样在两个多时辰之内,被从中开辟出来了一条可容普通车驾通过的通道来。
通道一开,等急了的兵卒们蜂拥而出,袁朗守在通道口,他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己的部队,是张白骑带领着的“黄巾军”也随着人潮赶到了。
“白帅、黑帅,你们先过去,我有事,一会就到!”
袁朗没有同行,那是因为他曾经进言将韩馥的车驾拆卸下来送过去,他大话出口,如果不帮着潘凤实施,恐怕会被人说他的不是。
潘凤知道袁朗留下来的用意,他感激的说道:“有劳袁老弟了,说实话,那大家伙,如果不懂行的,我可不敢说能搞定它!”
袁朗尴尬的笑了笑,他刚才途径的时候曾仔细的观察了下韩馥的车驾,发现其构造精妙,匠心独运,以木构架结构为主要的结构方式,由立柱、横梁等主要构件建造而成。各个构件之间的结点以榫卯相吻合,这种构件连接方式,使得车驾的木结构富有特殊柔性,不但可以承受较大的荷载,而且允许产生一定的变形,在荷载下通过变形抵消一定的波动能量,减小结构的抖动响应。
试问如此先进的木结构,没自己在场,以潘凤他们的所见所闻,如何能摆弄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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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不明来客()
从雪崩之中幸存、或心有余悸而活下来的冀州联军,再也经受不住长途行军,他们选择在雪崩事发地十里开外的一处较为开阔的地带,安营扎寨,暂时停止了行军。
天空中的雪是越飘越大,夜晚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好几度,如此寒冷的天气这支一路走来,饱经风霜的军队再次面临又一次的挑战,那就是对抗严寒。
韩馥干脆离开了自己的大帐,搬到了他自己的车驾之上去安睡,这一点还得感谢袁朗以及潘凤,因为如果不是他们冒着可能再次发生雪崩的危险,给他将如此庞大的车驾给拆散运出来,再给拼装好了,恐怕韩馥今晚也睡不上他那个豪华住房。
劳累了一天的袁朗已经憨憨入睡,与全军将士一样,今晚注定是个睡觉的安宁夜。
袁朗疲劳的连梦都做不动了,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的袁朗,突然感觉自己的大帐之中寒气逼人,他想再补个回笼觉,可是这种寒冷已经让他睡不下去了。
掀开军帐的布幔,袁朗顿时被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刺痛了双眼,他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好家伙,只见军营之中包括方圆目测得到的地方全是皑皑白雪,这昨晚不知道下了多大的雪才造就成了如此规模、厚度的积雪。
几名兵卒已经在袁朗的帐外打扫着积雪,要不是他们,估计昨晚这些雪就堆进他的大帐了。
“袁将军,袁将军……”
正喊自己的这人,袁朗认识,他就是昨天传令潘凤打通通道韩馥先过去的那个官吏,他这么急着来找自己,不知道所为何事。
“官爷这么急的找在下,不知道是不是韩大人有什么吩咐?”
此人乃是韩馥新晋宠幸的近臣,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取得了韩馥的信任以及器重,不过轻易得罪人的事情袁朗还是不想做的,更何况他猜想此人还是韩馥派来找自己的了。
果不其然,只见那官吏还算客气的对着袁朗行了一礼,随后说道:“陈留郡有人来了,韩大人贵体欠安,想找个合适的人去接待下,所以,呵呵……韩大人这是对将军您的器重呀!”
袁朗明白了,韩馥这是享着清福不想冒着严寒去接待这些闲杂人等,如果找潘凤去,又怕潘凤的牛脾气上来,所以他千挑万选才找了自己。
没想到自己在韩馥眼里已经成了“心腹”,袁朗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韩馥对自己的器重不是因为自己的军功或者能力,看来是自己不问上司是非,为人还算灵活而已。
“官爷请恕罪,在下不是不去,而去怕给韩大人丢面子。你看我,这头发也乱的,衣服也没个正装,你瞧瞧……”
袁朗假装可怜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那官吏打断了,只听他接话茬说道:“有,有,韩大人听说将军将那件貂裘转赠给了别人,这一路上受尽了严寒,这不,已经让在下又给您带来了一件!”
袁朗心也不大,既然韩馥有求于咱,那也不能便宜了他。
从官吏身后的随从手中接过匣子,袁朗打开来一看,哇哦,这貂裘的质地,可比自己先前的那件要强多了,用料也大多了,看来韩馥这会拉拢自己可是下了血本了。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韩馥既然给自己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物,那这接待外宾的任务,袁朗还是笑嘻嘻的接了。
简单的梳妆打扮之后,袁朗又换上了崭新的貂裘,还别说,这人靠衣装马靠鞍,袁朗这么一折腾,感觉跟富家公子哥没啥区别。
“黄帅,你这是要去哪?相亲吗?”
袁朗刚想随着官吏往外宾暂居的军帐走去,可巧此时张燕来了,其身旁还跟着至今对袁朗耿耿于怀的张白骑。
“黑帅、白帅来的正好,我正愁排场不够大,你们来了就一起去吧!”
“真去相亲!”
张燕被袁朗的表情蒙蔽了,他以为自己聪明的脑袋瓜子已经猜对了袁朗此行的目的。
“相亲?你去了就知道!”
袁朗故意卖了个关子,只有这样,好奇的张燕才会跟着去,而张白骑如果推脱不去,反正嫌事不够大的张燕绝对不会放他走。
“白帅,你往哪走呢?这边,哎哟,走啊,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闺女眼神不好用,居然看上了他!”
这不,张燕已经拉扯住了想走的张白骑,并且拿袁朗开了把涮。
张白骑遇到张燕,那就是秀才遇到了兵,有理也说不清,袁朗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能牵制住张白骑的人。
袁朗现在已经明显的能感觉到,由于张白骑他闺女的事情,自己跟张白骑已经搞得有点不愉快了,话少了,像以往的沟通也不多见了。
就这样,官吏在前引路,袁朗带着张燕、张白骑二帅往陈留来客的军帐走去了。
走了许久,但未至目的地,袁朗就看到十几匹裹着军甲的骏马整齐的排列在了军帐的外面,而每匹马首前,除了两匹空着,其余都分别站立着身负弓箭,手持短刀的军士。这些军士在袁朗看来,一定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挑选出来的精英,且看他们站在雪地里纹丝不动,就连眼角上堆上了雪花,也是立如磐石。
当然,最引袁朗的还是一名执旗军士身后的那面写着“曹”字的旗帜,袁朗心里一阵嘀咕,刚才听说要会见的人是来自陈留,现在又看了“曹”,那么这里面的人,难道是曹操?
袁朗后来一想,估计不可能是曹操到了,如果是,那他韩馥不可能还躲在温柔乡里,而不亲自接见。
那到底是谁来了了,袁朗还揣着这样的疑问,跟在传话官吏的身后,走进了面前的军帐。
因为户外积雪甚厚的缘故,所以光线从窗口透了进来,显然帐内明朗朗的,袁朗意见军帐,第一眼就看到左侧首座上坐着一名披坚执锐的将领,那人三十来岁,适中,天庭饱满,两眼有神,左手按在一柄宝剑的剑把上,说不出的英武。
其身后还站着另一名小将,袁朗又看,只见那小将二十岁上下,与自己一般年岁,面洁如镜,左手叉腰,右上腰间的佩剑,同样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年轻人。
“二位曹将军,韩大人因为身体抱恙,所以特命袁将军来接见二位,还请二位将军不要介意!”
引袁朗来的官吏率先开了口,听到回复的那两位来客,也纷纷向袁朗行了礼,并分别交换了姓甚名谁。
这一说还真不得了,也许张燕、张白骑不知道说出名的这二人是何人,可是精通此时历史知识的袁朗却对他们是如雷贯耳。
你们且道那中年将领是谁?原来此人正是曹操的堂弟曹洪是也。曹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