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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韩馥为何如此疏正房而近妾室了,原因很简单,因为爱夫人怀上了韩馥的骨肉,而正室夫人却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难怪中年得子嗣的韩馥会有如此选择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没把正夫人给扫地出门、把爱夫人扶正,就已经很是不错的了。
看来外界的传闻非虚啊,现在邺城当家的名义上还是就州牧韩馥,可是传话的却是韩馥身边的爱夫人,那么到底爱夫人的话有几句是从韩馥嘴里出来的,恐怕只有爱夫人一个人知道了吧。
爱夫人现在当家,面对耿武的逼问,只得走下床沿下的踏板,来到众人面前,开腔道:“大人每日言语不超过十句,有些话,是妾身在大人身边拼凑起来的,现在说与诸位大人听了,还请议一议!”
“夫人请讲,吾等洗耳恭听!”
接话的是别驾从事沮授,这是文职里官阶最高的,他的话还是有代表性的。(。)【!,。
第038章:逆改初心()
这里面大多的是是不服曾经的爱儿,现在的爱夫人的,要不是韩馥还有一口气吊着,估计他们这些人另选贤主的冲动都~~~lā
沮授发了话,其与众人不好再为难爱夫人,毕竟身后床上躺着的韩馥嘴虽不能言,可是耳朵还好使,除非不把这位钦命的州牧放在眼里,那么最好还是静下心来,先听听这爱夫人想要说些什么。
爱夫人见众人不再反对她替州牧韩馥,也就是她现在的夫君代话,于是只听爱夫人说道:“大家也看到了,州牧大人贵体欠安,想处理政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州牧大人曾经示下贱妾,往后这一州之政务、军事由沮授大人、耿武老将军、潘凤上将军、关纯关大人、鞠义鞠将军,五人协同上报,由贱妾代为转呈,以求州牧大人最终定夺!”
此言一出,底下的众人议论了开来,除了被点名的鞠义现场,其余四人可都在。
当然到场的还有些地方官绅的代表,但是这些人不作为冀州政治权利中心的者,他们更多的是被邀请来做个见证,或者说是看看韩馥到底是不是传言中的生死未卜,已遭毒手。
袁朗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虽然刚才爱夫人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可是他所虑之事并非在此,而是他看到了更加深远的东西。
爱儿这是想干什么?
表面上是将州牧韩馥的权利一分为五邺城德高望重、德才兼备的佼佼者来协助,可是爱儿刚才的用词是协同上报,不是协同处理,虽然只有一词之差,结果却是天壤之别。
协同处理,是这五人不必上报,就有自主下定论的权利,而协同上报,是将问题归总之后给韩馥汇报,到底如何处理,还是要等韩馥的指示。
而且现在韩馥的状况自理都成问题他做大事方针的决策,那不是根本不可能的嘛。
韩馥既然处理不了送上来的协同提报的政务,那么爱夫人自然而然的有了在旁襄助的机会,至于到底是襄助还是她自己拿主意,那别人就不知道了。
所以在袁朗看来,爱夫人的这第一点其实是在为她自己揽权、立威信,可是这个女人潜伏在韩馥身边的目的袁朗是最清楚不过的,难道她不想早点完成袁绍交给她的任务回去跟情/郎相聚,还想着在邺城落地生根不成。
袁朗把自己的心中所想按捺了下去,且听众人议论之后,爱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众人的议论并没有形成一个很有力的推翻言论,而且被点名的五人也是这群人里面最具有煽动性的,他们不好意思公开反对,所以爱夫人这项决定,其实已经是通过了。
“诸位,州牧大人的病是一定要医治的,贱妾何德何能能为大人分忧,只是希望大人能专心致志的接受治疗,他日康健之时,也是贱妾放手之时!”
爱夫人这条说辞,其实就是在为自己的第一条言论辩护,她也知道,作为一个刚入门的妾室,如何能常伴州牧大人左右参与政事的决策,这把他们这些大臣置于何地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要个枕边人襄助,那第一人选也应该是正室夫人,何时轮到她呢。
爱夫人现在的本钱无非就是给韩馥怀上了子嗣,韩馥还康健的时候就因为这事跟正夫人有过争吵,甚至给爱夫人名分最后疏远了正室,乃至于争吵加剧最终瘫痪了,可想而知,韩馥对外传递的信息再明白不过,他现在只要他的这位爱夫人在身边,至于留她襄助政事,如果韩馥清醒了过来,恐怕也不会拒绝。
既然韩馥都不会拒绝了,那么其他人想再多的,说再多的也是无济于事的,除非他们能断定韩馥就此瘫到死,不然谁也不想冒险去得罪这位爱夫人,更何况人家所传的话,据说还是韩馥只言片语拼凑起来的,不算是“矫召”。
见无人排斥自己,爱夫人接着又道:“政务之事有五位大人、将军相助,州牧大人便可放心养病了!但是若想彻底做到邺城无忧,乃至于冀州无忧,州牧大人示意,有一人却不得其壮大之前将其剪除!”
众人哗然,大家吃惊的是一位弱女子动辄杀戮,感觉像跟吃饭睡觉一样轻松。
“夫人代传州牧大人所言之人,不知道是何人?”
发话的是耿武,这老头威望甚高,他一开口底下人立马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耿老将军就想不出来是何人吗?”爱夫人接着道,“此人狼子野心、招兵买马、拥兵自重,占据渤海望邺城乃至于冀州,便是那渤海郡郡守袁绍!”
袁绍的所作所为,其目的可谓是昭然若揭,按理说袁绍造反冀州那是迟早的事,如今他吸纳了不少郡县去投奔,其军事实力已经不容小觑,看来这已经不算是一个秘密,而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这次大家沉默了,因为没人知道,如果袁绍真的来了,他们该怎么应对。
“袁绍得州牧大人所赠栖身之所,不思厚报,反而趁机做大,周边郡县望风而投者少数,其不知廉耻,竟然一一收下,其心不可谓不毒也!”耿武又道,“老夫虽然年迈,可是如果州牧大人但有所请,耿武愿为先锋,讨伐袁绍,以保我冀州安宁!”
“耿老息怒!”沮授见耿武略有事态,故而先是提醒了他一句,随后对爱夫人说道,“袁绍之事不知州牧大人可有指示!”
爱夫人回道:“毒疮在身,除去不易,州牧大人示意诸位再去议一议拿个方案,再提交州牧大人定夺!”
沮授环视下众人,大家都看着沮授点头示意,好似在告诉沮授此事该当如此。
“夫人若再无其他要事,吾等便下去议一议此事,也好尽早打算!”
沮授知道在这里谈论如何处理袁绍的方案,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论,还不如他们老哥几个下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免得隔墙有耳,将这话传到了袁绍的耳朵里他提前有了防范。
“便是此二事,还请诸位费心!”
爱夫人看来再也没有代为转的话了,于是大家起身告辞,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这里。
袁朗对爱夫人的变化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正满怀心思的撤身想走,却听到爱夫人喊了句“袁郡守大人请留步”。
袁朗心头一惊,他与这对姐妹自会盟一路上的触碰之后,一直以来都是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场会议他也是一言不发充当个隐形人,可没想到她们还是注意到了自己,并且想把他单独留下来,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夫人有何指教?”
袁朗转身回来,对着爱夫人以及她身后的怜儿行了一礼说道。
爱夫人等众人都离开了内室,然后才对袁朗说道:“袁将军,不管我们姐妹曾经如何,我们现在只想在这邺城州牧府里安安生生的过下半辈子,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孩子可以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大人可知道奴家的心意了么?”
袁朗不笨,就爱儿刚才的言论,就知道她现在已经被韩馥俘虏,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受命于刺杀韩馥的卧底了,他们姐妹可以说是对她们的命运做了一次新的抉择,是刺杀完韩馥返回袁绍身边复命,去过那虚无缥缈的幸福生活,还是抓住眼前的机会,享受着唾手可得的人生,看来她们已经有了答案。
“夫人放心,之前朗知道什么,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以后有些地方,还请夫人照拂一二!”
袁朗故意放出自己的所求,意在让爱儿姐妹放心,人只要有贪欲,就能被人俘虏,袁朗让爱儿以后照拂,自然就是在告诉她们,以后她们仨人可以互惠互利,谁也别给谁难堪。
对于袁朗的识时务,爱儿姐妹显得很是满意,她们让袁朗协助维持这几日邺城的治安再回常山郡,最后又钦命近身婢女海棠一直将袁朗送出了韩馥的内院,并且送上了独一份的见面礼,一盒马蹄金,可谓是十分器重。器咯!,,。。
第039章:假途灭虢1()
袁朗捧着礼品盒出了州牧府,府前集聚的人数已经锐减,估计是人们都从刚才进去的大人们那里得知了州牧韩馥的状况,所以再闹下去,也没了由头。
至于自己派来维护治安的兵卒,已经撤回去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几百人疏散还在府前逗留的人。
“黄帅,怎么的,老相好的还送礼呢?”
张燕还没走,他见袁朗一出来,而且手中捧着礼盒,立马就上前尽显混蛋本性,插科打诨。
“你这破嘴,劳资一天不骂你就难受?”袁朗将礼盒交给张燕,然后说道,“诸位大人出来都去哪呢?”
按理说刚才进府的那些大人们出来之后,应该遵照爱夫人代传韩馥的话,要找个地方议一议渤海郡袁绍的问题,可是现在袁朗出来之后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各自回去了。
“哟,这么重的礼!怎么刚才见其他大人们都没有,就赠你呢?”张燕掀开礼盒盖来看,里面黄灿灿的金锭立马就让他直呼不得了。
“哪里那么多话,你以为这钱财是好拿的,这是封口费!”
“封口费?封你的口?你还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那老相好的让你不要说出你跟她的奸情?”
袁朗气得无话可说,现在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但是自己迫切的又想知道刚才沮授等人出来后都去哪了,所以最终还是心平气和的问张燕道:“黑帅,你知道沮授大人他们的去向?”
“知道啊,他们都没出来,刚才沮大人派人来传话,怕你走了你也去偏殿的议事厅谈事情!”
“艹,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也没问啊,现在说不都一样嘛!喂喂,赶着去投胎啊,你这金锭你不要我可收下了!”
“你敢收下劳资回去阉了你,全部充军饷!艹,议事厅怎么走!!?”
“奥,那个不知道啊,反正在府里面,你进去自己找找吧,不行问问人,估计不难找的哇靠,这玩意真磕牙,是真货!”
袁朗回望着正在那用牙齿试金的张燕,简直气得要炸开了,不过问他也是白问,连自己都找不到那所谓的议事厅,问他,那岂不是对牛弹琴。
不过还好运气不算差,袁朗进府之后遇到了同样要去议事厅开会的鞠义,这人面冷心热,而且州牧府的戒严令今天也取消了,所以鞠义现在是看人一脸的轻松,不似之前的铁面。
在鞠义的引领下,袁朗总算是找到了位于州牧府东侧的议事厅,乖乖,这议事厅够大的,估计就是州牧大人平日里召开早、晚会的地方,也是最正规的制定政事方针的地方了。
议事厅门口的戍卫都是鞠义的人,所以袁朗跟着鞠义进去一点阻拦、盘问都没有。
袁朗跟着鞠义走进议事大厅,刚一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夸夸其谈,袁朗边走边细听,只听那人是这样说的,他说道:“公孙伯硅率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锐不可当。袁将军忧虑冀州安危,且将军智谋过人、手下名将极广,诸位可代为传言于韩州牧,袁将军为报韩州牧栖身之恩,愿带兵讨伐那公孙伯硅,以示忠心!”
袁朗、鞠义找了个空位坐下,这时只听主事的沮授在左侧上首位上回道:“友若之言,吾等一定会带给州牧大人,至于探望一事,还是等州牧大人风寒痊愈再议!”
“既如此,那在下便在邺城逗留数日,一来仰望州牧大人敬颂安好,二来也好静候公与兄的佳音!”
这时袁朗总算是看清了说话那人,只见其肤白俊秀,头戴冠冕,是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
可是听这人刚才说的话,好像是公孙瓒怎么了,他的袁将军又想要怎么了,这前后听得也不是很全面,袁朗很难想象出是个什么对话意思。
袁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