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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令她的意志力分崩离析。
在这焦急亢奋却又莫名混杂着一丝期待的古怪氛围里,又不知过去多久,就在林香儿以为下一秒这间屋子就要被师父施法弄坍塌掉时,白允才终于停下了对她的歆享。
忽然间从那浓稠的气息中被释放出来,她反而一时有些不适应,身子发软的无法自持。
她下意识的攀附在他的襟前,而他亦没有立刻放手,仍将她笼在双臂间。
她于是满含怨怼的仰头看他,四目交接间,却自他仿佛清冷无波的双眸里看到些狡黠的意味。
连同前世镜中显现的记忆里,她还是第一次在他瞳眸里看到这样的情绪,于是恼怒都被忘在了脑后,她又怔愣了去。
白允将她迷惘的双眸凝视了良久,薄唇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宛若谪仙的清俊面庞又生动几许。
他将她扶至床头前倚靠着,拉起被衾覆住她身上因为拥吻而变得凌乱的衣裙,而后俯身在她额间落下轻吻。
林香儿闭上双眼,感受眉心转瞬即逝的碰触,随即伴着窸窣声,听到他起身离去,似乎要去开门。
笼在身子周围那不容推拒的魄力忽然撤离,空气又恢复了正常的薄凉,林香儿竟反而有些不适,不由自主的蹙起双眉。
睁开眼时,师父已伴着门板急促撞击在墙壁上的声音踏了进来。
他先是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看了白允一瞬,继而快步踱至床榻前查看林香儿的情况。
见她脸上泛着潮红,整个人又是一副虚弱的样子,素来清和的苏瑾眸子里立时腾起了一簇火,转身就要质问白允。
林香儿连忙在这时候开口:“是我身子状况不好,白……公子的灵力又过于精纯,所以过程不太顺利,多亏了白公子耐着性子为我渡气,所以……时间久了些……”
她心虚的说着这些话,自始至终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师父,手上更是攥紧了被衾,生怕被看出什么异常。
她先行将这番话说出来,苏瑾一时也就不好发作,到嘴边的责问也只能生生先咽回去,看了看始终凝视着香儿,一言不发的白允,又转身看向自己的徒儿,充满狐疑的语调道:“当真?”
白允自然不答他的话,倒是他的徒儿确像是承受不得灵力,难得乖顺的半倚在床头,垂眸敛目的应道:“当真。”
既然到了这个份上,苏瑾也就无话可说了,俯身替爱徒掖了掖被子,安慰道:“既然元气还未恢复就先好生歇着,师父便不扰你了。”
林香儿见他靠近,生怕他是要来掀被子,吓得直往里缩,又怕被他看出异样,只能强撑着假装无事。
这左右为难如坐针毡的焦躁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师父催促着白允,两人都出了屋子,留下她一人,她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有了那一日的经历,林香儿对渡气这件本是为她续命的事情,便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
于是当下一次轮到白允为她渡气之前,她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却是百般的不安。
明明还有好几个时辰,她却已是翻来覆去,辗转纠结。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似乎很害怕又像那日一般被他渡气,如此的相处会让她想起在前世镜中看到的一些东西,特别是那些原本是她这样的修行之人不该看的。
纵使她知道那些并非是如今的她,可一想起那些也都是属于自己前世的过往,便也忍不住羞愧难当。
她和白允竟曾那般的亲密过,这简直令人惊讶。
就算排除掉对师父的畏惧,只要一想到那些羞人的场景,她就控制不住的面红心跳。
即便和最近亲的师父也从来不曾那般相处过,更加确切的说自小便是孤儿的她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有过那般亲密的行径。
那样的画面着实让人有些害怕,以至于在玄宗秘境里,她亦是半掩着双目看过那些情境,可是回想起昨日被他的气息包围的感觉,她却又自心底里,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偷偷的滋长着一些期待。
怀着如此忐忑而又复杂的心境,林香儿终于盼来了白允。
她提心吊胆的配合着他的渡气,可奇怪的是,他竟只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而后以掌心贴上她的背脊,将源源不断的灵力输送到她的血脉之中。
今日的渡气异常的顺利,很快就得以结束,而整个过程中,他虽然十分温柔的待他,却再没有半分越矩的举动。
照理说,林香儿应当松了一口气,却在他起身告别之际,莫名有些泄气。
或许当真是怕跟被师父发现,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吧?
可凭着他的性子,定然不是怕招惹麻烦的,也更加不可能畏惧师父的威仪。
林香儿躺在床榻上控制不住的来回揣测,简直焦躁难当。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香儿的身子渐渐有了些起色,每日可下床到庭院里走动几步。
院子里的花渐次都开了,师父和白允常常一同陪着她去赏看。
这样的日子过得着实有些尴尬,特别是白允,自那日后便保持着这般时远时近的距离,当着师父的面对她甚是疏离,可又总是在不经意间做出些亲密的举动,比如在师父转头看向别处时,忽然自两人相触的袖下握住她的手,或是故意在师父差点儿要看到的瞬间吻一吻她的额头。
一开始,林香儿只以为是巧合,渐渐的却发现他这根本就是故意的。
还有他做的这些事儿,实在是彻头彻尾的,一点儿也不符合他的过往的身份,道貌岸然的外表,还有清冷的性子。
林香儿简直快要被他招惹疯了,却又碍于师父不得不隐忍。
她于是暗暗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待到哪日寻得师父不在的时机,她一定要好生找他讨伐回来。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日竟很快就来了。
第86章()
那日清晨,林香儿尚在睡意朦胧之中,她的师父苏瑾却急匆匆叩响了房门。
从那叩门声中,她已然有些先觉,于是揉着眼睛坐起身来。
只见师父双眉紧蹙的行至她面前,似乎拼命压抑着内里的焦急道:“蓬莱来书,为师需得回去一趟。”
即便他尽力维持着语调的平静,林香儿却下意识的觉得蓬莱一定是出了大事。
以她对师父的了解,身为掌门的他极少自眼眸中流露出这般不安的神色。
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启唇欲问出了何事,她可否同去,却又在即将出口时戛然而止。
且莫论她如今已是自身难保,恐怕跟随师父去了也是累赘,单说她的身份,原就是被逐出师门的弃徒,也早已不是三清门的弟子。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有些失落,只得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见师父似乎还对自己放心不下,她便又极力扯出一抹笑意,看向师父道:“师父且放心去吧,香儿会好生养病,等师父回来。”
她又怕他还不能相信,于是在顿了顿后接着道:“还有白公子也会在……”
看到师父眼眸忽然暗了暗,林香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是已然出口即便想反悔也是覆水难收。
她只得噤声,像小时候犯了错被师父抓到一般。
好在这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苏瑾最终换了柔和的语调道:“此去不过月余,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他说着,竟抬手覆上她的头顶,轻轻揉了揉。
觉到来自于他掌心的温暖,林香儿以为他一定还是把她当成了小孩子来看待,便乖顺的点了点头。
得了她再三的允诺,苏瑾似乎终于稍稍放下心来,只是起身才刚欲离开却又折了回来。
他重新踱回床榻前,自袖袍里取出了一枚玉佩递到一脸疑惑的徒弟手里。
林香儿低头将那枚玉佩瞧了瞧,才发现上面镌刻着咒文,并非是一枚寻常的佩饰。
此时,苏瑾的声音亦自上方传来,对她叮嘱道:“这玉佩注入了为师的法力,也施加有咒术,倘若那邪物加害于你,虽未必能相抗,但也能护你一时,争取时间逃走。”
林香儿诧然抬头,正撞上师父满含担忧的双眸。
原来他始终将白允视为邪物,如今给她这辟邪的玉佩,也是为了提防于他。
“这……我……”林香儿自知此时解释无用,要改变师父对白允的看法,只怕比登天还难,于是她捧着玉佩有些无措。
苏瑾却并未察觉,反而又放下两分心来,对她道:“为师很快就回。”
再次与她作别后,苏瑾便招来云雾匆匆离去。
看着师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林香儿手握着玉佩却有些难过。
师父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他说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回来又能怎样?她已被逐出师门,难道还能再接她回蓬莱。
毕竟是自小生活的地方,一想到蓬莱,林香儿胸口就憋闷的慌,于是下意识的抬起握着玉佩的那只手顺了顺。
正在这时,她却瞧见一袭白衣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
没有缘由的,方才还因为念及蓬莱而感到不适的她,此刻见到他,心就忽然的安定下来。
似乎觉得好了些许,她将手重新搁回到衾被上,朝他展露笑颜道:“可是到了渡气的时辰?”
白允未答话,悄无声息的移至床榻前。
直至近前她才发现,原来他眸中隐有幽怨之色,似极她于蓬莱封印中初见他的光景,而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她的手上。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枚用以辟邪的玉佩,想必他是不喜那玉佩上的气泽,于是连忙转身欲把那玉佩塞到枕头下,同时解释道:“对不起,我这就收起来……”
“哎,你……”伴着一声惊呼,林香儿的手才抬了半寸,却被他连同玉佩一起握进了掌心。
她生怕那玉佩上的咒术会对他有所伤害,连忙的挣扎,怎知他却越握越紧。
终是拗不过他,林香儿只得放弃,却见他一手仍擒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却将那玉佩夺了去。
而后随着萦绕他周身而起的煞气弥漫,他竟当着她的面将那枚玉佩捏碎于掌心。
果然这辟邪玉佩再厉害,在他面前也毫无威慑力,但好歹是师父赠与的东西,若是弄坏了实在失敬,林香儿一时情急,作势要扑上前去夺。
然而待她扑至床榻边时,却是整个人都扑进了那片雪衣里。
白允措不及防的将她禁锢入怀,将玉佩的最后一快碎片碾成灰飞之后竟俯身将她的双唇摄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让林香儿彻底陷入震惊,不过片刻间就被他占尽了先机。
此时的白允当真像是一个掠魂夺魄的妖魔,不容她半点儿推拒之意,攻城略地一般肆意侵占着属于她的气息。
几乎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他便突破了她的牙关,攫取她唇舌间的柔软。
林香儿的心已是剧烈至极,她觉得像是有万千虫蚁自每一处与他相触的地方弥漫开来,一直延伸到心里。
这汹涌之情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至,令她几乎不能喘息。
林香儿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就已经沦陷其中,脑中也是白茫茫一片。
到最后她甚至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唯有依托着他越收越紧的双臂才不至倾倒。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要被她拆骨入腹,揉进了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这样难捱却又令人沉迷的感触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才结束。
白允虽放过她已然肿胀的双唇,却仍将满含幽怨的眸光胶着在她的双眸上,依旧侵占着她的心和她的情绪。
虽然对他的不由分说就毁坏玉佩以及这般待她的行径感到不满,可她也只能瘫软在他怀里,蹙起双眉,怨怼道:“你……你欺负人。”
这话听起来着实没多少威慑力,可白允眸子里的幽怨却又加深几重。
他轻抚上她的面颊,清冷的声音似蒙上薄雾,悠远而又寂寥:“如今你师父已离开,你也不必为与我这邪物一起而感到羞愧。”
他这话里明显有自弃之意,听得林香儿心里似是被人用钝器狠戳了一遭。
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忽的坐起身来,顺手攥紧了雪白的袖摆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曾是因为这个……再说了,那前世镜里的事我都看到了,你是仙,是因为不忍伤害无辜才会被魔界占了先机,你在我心里也根本就不是邪物……”
起初的一句她说得倒是胸有成竹,可是说到后头却又觉得双颊莫名发烫,声音竟逐渐低了下去。
感觉到那始终停驻在她身上的目光,幽怨逐渐为某种更加热切的东西所取代,她面上的红晕不禁更甚,一直蔓延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