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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余少白点了点头,自己也一夜未归,余母恐怕昨夜也睡不安稳。随后余少白和阿发跳下车,朝着家中走去。
“阿发,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只是那晚咱们看到的事情,暂时不要跟别人提起,等明天官府来人后,咱们再想办法。”
“三郎,你真的可以吗?所以疑点都指向我爹,咱们那晚看到的事情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就算他们偷情,也不能证明是郭大嫂杀了王大胆吧。”
“就是因为没人信,所以我才会让吴子初来,不过我确信,这郭大嫂和王大胆的死因有关,等明天我们去亲自问一问她,看她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说着说着二人便来到余少白家门口,没不曾进去便听到里面的哭声,余少白慌忙跑进院子。
看到小五蹲在地上哭,余少白抬眼看向对面余母房间,自己的好二哥又找****了。
“二哥,你可真行。”余少白走进房里,看着一身酒气,到处翻找东西的男子,余少白有些气闷。
对于他的话,余威没有理会,只是自顾翻找着衣柜,整个房间已经被他搞得乱七八糟,而一旁余母默默的站着,流着眼泪。
“三郎,你回来了。”余母抹掉眼泪,走到余少白身旁。
“娘,您没事吧?”
“没事,你哥喝醉了,你们出去吧。”
余少白闻言,和阿发相视一眼,二人直接拽着余威的手臂,硬生生的把他扯出余母的房间,这还多亏了阿发有把子力气,要不然光让余少白一个人来,还真够呛。
“三郎!你们两个小家伙是不是讨打!”余威晃晃悠悠的站在院中,指着余少白吼道。
“清儿,你别和你哥吵,他想翻就让他翻。”
看着余母脸上的悲色,余少白直接抄起墙上挂着的扁担,阿发也拿起了扫把,指向了余威。
“怎么?你要打你哥!”
余少白笑了笑:“首先你要配做我哥才行,你已经成家,现在滚出这个院子,你再敢惹娘生气,信不信我替老爹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余威听到这话,顿时怒了,挥着拳头就要打向余少白,却忘记了他手里的扁担。
啪!
余少白在余母等人吃惊的目光中,将扁担砸在了余威的腿上,让他痛的龇牙咧嘴。
“我再说一遍,要钱没有!赶紧滚蛋!”说着余少白又作势挥打下去,那余威哪里想到平日里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三弟,今天竟敢动手打他,腿上的痛意让他清醒了许多,指着余少白骂了几句,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家门。
看着他离去,余少白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将手里的扁担扔在了地上,他这辈子最看不惯的便是余威这样的人,不过对于他这种人,恐怕自己这一下不但不会打醒他,反而会让他对自己产生积怨。
“清儿!你跟娘进来!”
听到这话,余少白注意到余母的表情有些严肃,自己难道做错了吗?
“娘,您怎么了?”余少白有些忐忑的问道。
余母看着面前的三郎,叹了口气,想想他之前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娘亲,心里的怒气不禁消了一些。“三郎,你是读书人,须联同气之欢,毋伤一本之谊的道理难道夫人没教你吗?就算他如何胡闹,他也是你二哥,你怎么可能都手打他!”
余少白心里有些无奈,真是封建思想害死人,看余母隐隐有些怒气,余少白也不愿再惹她生气,她现在身子骨这么弱,因为自己再气出好歹来,便是自己的不是了。
“娘,您消消气,我这不也是觉得二哥实在有些过分了,他连小五都打,你看那脸上的巴掌印,我也是气不过才动手打了他。”
“他打了小五,自有娘说他,你作为弟弟打了哥哥,传出去会招来坏名声,你知道吗。”
“”余少白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他没觉得自己有错,可有不能跟余母犟嘴。
“娘罚你今天不许吃饭,把兄友弟恭四字抄三百遍。”
“不能吃饭?”说完这句话,余少白也是一愣,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吃饭,明明抄写才是最痛苦的。
从余母房间走出,阿莲,小五还有阿发迎了上去,“三郎,大娘没吵你吧?”
余少白摇了摇头,低头摸了摸小五的脸,问道:“还疼不疼?”
“不疼了,三哥,娘没打你吗?”小五抬头问道。
“没有,让我今天不准吃饭,还要抄写,不过我打了二哥这件事,真的很严重吗?”
阿发叹气道:“你二哥做的却是该打,只是你这个做弟弟的不能打。”
余少白听到这话,只能空叹气,从怀里掏出两贯五百文钞递给阿莲,让她等娘消气之后再给她,娘要是问起钱从哪里来的,就只说是三哥下棋赢得便好。
随后他一个人背着包裹走进了书房。
第二十五章 国民妹夫()
“兄友弟恭”
现在余少白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从午时一直写到未末,自己总算是写完了一半,这毛笔用的忒不得劲。
砰~砰~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余少白推开门,便看到小五后面站着二人,除了“大舅哥”还有就是李景名。
“少白,我要跟你评评理!”
见吴子初一脸幽怨的走进自己房间,余少白有些疑惑,中二病复发了?
“李公子,请~”
李景名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走进余少白的房间,余少白让小五回去,便将门关上,扭头看去,问道:“子初兄,你这是在找什么?”
吴子初在余少白房间里上下打量,一副沉思的样子,听到余少白的问话,他一屁股坐在桌前:“妹夫,你知道大舅哥现在真的很想作诗一首来表达此时内心的凄凉。”
“打住!”余少白和李景名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话罢二人相视一眼,看样子都是天涯沦落人。
“你们唉~”吴子初叹了口气,被面前的两人整忧郁了。
“他这是怎么了?之前分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余少白看向一旁李景名。
“还不是因为他心眼小。”
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二人面前,瞪眼说道:“谁心眼小?我的心眼多,但不小。”
“那我把精卫鸟给你,你为什么还是不乐意?”李景名笑道。
“景名兄,你提起这事,我就来气,你倒是给评评理,余少白可是我亲妹夫,精卫鸟这种稀罕物,他给你,却不给我,甚至都不曾跟我提起过此物,这真是寒了我这颗“大舅哥的心咳咳,妹夫,精卫鸟还有吗?”
看着凑到自己身前的那张嘴脸,余少白这才恍然,原来他的幽怨是出在这里,他叹气说道:“自然是有,你想要就说呗,我又没说不给。”
“你还有?”这次是李景名和吴子初二人异口同声。
余少白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解释道:“精卫鸟确实可以一直不停的喝水,只是我现在有的精卫鸟是仿制,也就三五天工夫,它应该就不会再动了,这样的精卫鸟你还要吗?”
“当然要!”
余少白点了点头,从包裹里掏出两个精卫鸟,说道:“这个是送你的,这个是送给令妹的。”
“这个精卫鸟你是从哪得到的?”吴子初凑到他身前,小声说道。
“秘密让人知道便不是秘密了,你手里的精卫鸟在你手里最多是三四天的神奇小玩意,不过要是把它送给月如姑娘,你觉得会是什么效果?”
听到这话,吴子初顿时忘记了之前的问题,心里想着余少白的提议。
李景名看着余少白和吴子初熟络的样子有些疑惑,他们难不成之前就认识?应该不会,要不然他也不需要自己写信给子初了。
“子初,之前怎么没听过你有朋友在图山村?”
“你是说少白吧,算起来似乎今天是咱们认识的第二天。”
听到这话,李景名微微一惊,才两天时间二人的关系竟可以熟络至此,实在令人不得不疑惑,这余少白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心高气傲的吴子初如此看重。
“余公子,方才听子初称呼你妹夫,不知这是何意?”
余少白微微一愣,看向吴子初,这家伙还真是叫顺嘴了,“那个事情说来话长,还是让子初兄告诉你吧。”
问题被余少白推到了“大舅哥”这里,他开口说道:“这个其实是和少白的长相有关,你看他长的虽不及本公子的英俊潇洒,但也算是耐看,恐怕会有不少女子倾慕与他,你想想,他是不是会成为很多人的妹夫,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别名,妹夫,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十分的贴切?”
余少白听到这话,嘴角有些抽动,早知道会是这种不要脸的解释,他就自己站出来编了,不过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李景名竟然信了。
“少白的长相确实不俗,等到年龄稍长,我等说不定能目睹连壁接茵的景象。”
连壁接茵?余少白差点咳出肺来,这一个比一个夸张,自己这张女人脸还成了香饽饽,古往今来美男子众多,能做到连壁接茵的人也只有潘安一人,自己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不过要真能长成那样,自己就算坐着等死,史书上也该能有自己的名字,古传宋玉被人看死,明有少白坐着等死。
“景名,你这话说的实在太过草率,我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潘安之貌。”
听到这么无耻的话,余少白忍不住笑道:“子初兄,潘安之貌你恐怕要等下辈子,这辈子努力一把,或许能有子建之才。”
“哈~哈”李景名捧腹笑出声来,附和道:“少白说的在理,子初还是多看点书,子建之才我绝对不跟你抢。”
吴子初无奈的坐在桌前,唉~知音难寻呐
“嗯?兄友弟恭?你写这么多?”趴在桌子上的吴子初忽然看到一旁放着的一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算是同一个词——兄友弟恭。
“这是我娘罚我的功课,抄写兄友弟恭三百遍。”
二人一愣,这余少白是做错了何事,余母竟会让他抄写兄友弟恭,“妹夫,你是不是欺负弟弟了,我可是看到刚才那小娃娃脸上的巴掌印。”
余少白摇了摇头说道:“是我二哥余威,他打了五弟,又气哭了娘,我一气之下便打了他一扁担,所以娘才生气罚我抄写兄友弟恭。”
“原来如此。”二人这才恍然。
“少白,你太冲动了,你知不知道光是这一点,你二哥就可以去官府告你恶逆罪。”
听到这话,余少白微微一愣,恶逆罪?他倒是听说过,是十恶不赦中的其中一罪,自己不过是用扁担打了他腿一下,应该不能算是殴打兄长吧。
吴子初不以为然的说道:“景名兄实在是多虑了,按照妹夫的说话,他二哥本来就是不孝子,怎么可能去告他恶逆,我倒是觉得妹夫做的挺好,这种不孝子就该打,有胆子就来官府告,我让他后悔进衙门大门。”
“子初兄的心意我明白,可你千万别真的这么干,让我娘知道,她恐怕又该动气,她现在身子不好。”
吴子初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妹夫哪里的话,大舅哥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娘将来就是我妹妹的婆婆,我能做让她生气的事吗?”
余少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没救了,怎么就认准自己是他妹夫,天底下的男子都死绝了吗?
“听子初说,这次他来图山村要多住几天,为的是清水河杀人案,我很好奇,他怎么会少白你说动的,他作诗还行,查案子可不是块料。”
听到这话,吴子初表情一囧,余少白也是觉得这李景名倒是真正的读书人,直来直往,不拐弯抹角,也不怕得罪人。
“其实要说我说动的子初兄恐怕抬举少白了,若真要说原因,恐怕这都要归功于爱情二字。”
李景名有些恍然,看向吴子初,这家伙竟然开窍了,终于明白自己名声的重要性,他和吴子初关系极好,自然也知道吴子初有个意中人名叫月如,自己不善情场之事,自然也不能替他拿什么主意,如今看来,这主意应该是余少白替他出的。
“景名,你这些年都没看出我的真正本事,我可不光会作诗,破案这种事情虽没做过,但不代表我不擅长,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抓住真凶。”
李景名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抓不到真凶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抓不住真凶。”
“我是说如果抓不住,你要如何?”
“如果我没有抓住真凶,我就请你去文曲诗社喝酒怎样?”
听到这话,李景名微微点了点头,“这个彩头倒是有些意思,我就等着子初你的好消息。”
“你又能拿出